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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喝酒了,知不知道?”她的身子在我的手中瑟瑟发抖,但却不肯稍稍睁开眼睛,无论我怎样吼叫。
我生气地将她扔到床上,她许是吃痛,闷哼了一下,那细细的哼叫声却能让我的心为之一痛,我冷冷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怒气冲冲地走了,这次以后,我又过了一段时间不去看她,我实在害怕看见她那瘦削的身子,但即使我不去,依然酗酒,并且,酗酒也更为严重。
宫人告诉我,她又瘦了,瘦得一阵风就吹倒了,她们还说她病了,并且病得不轻。
听到她病,我有点慌,我忙谴御医过去我看,御医过去了,我的心却烦躁得什么都做不成,来回在御书房里踱着步,我害怕诊断她得了重病,心提得高高的,御医回来告诉我,她是因为长期抑郁,加上喝酒太多,将身体整垮了,在这样下去,恐怕——
御医的话让我心慌,我连手都有点抖,我问御医可有药物治疗,但她们说这是心病,只有放宽心,戒掉酒才能好起来。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爱喝酒?怎么就那么爱折腾人?我心烦意乱,但又担心她,我想去看她,但我怕我去了,她的心情会更不好,我知道她尽情抑郁肯定是因为我,我就让她那么难堪?我就让她觉得羞耻?但当初自己不正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现在要急匆匆地去救她,我的心矛盾而焦虑,最后只得烦躁地大喊大叫抒发自己的闷气。
我还是控制不住去找她,她果然又在寝室里喝酒,满寝室都是酒气,她究竟在逃避什么?难道她真的想醉死?有她这样做女儿的吗?怎么都不劝一下她,我怨气冲天。
“以后不准喝酒!”我夺过她的酒壶,本想大声喝好,但面对她,声音却变得低沉沙哑,她突然朝我凄然一笑,我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慢慢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这样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怜无依。
我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我闭上眼睛感受她小手的暖意,这种感觉很好,我突然吻了下去,我真得忍不住吻了下去,温柔而缠绵,炽热而疯狂,我将她搂得紧紧的,不想她的身子在颤抖,想不到她的小手也慢慢攀上了我的腰,开始回应我,这种感觉真好,两人紧紧相拥的感觉真好。
但很快我清醒过来,猛地推她,她也猛地推我,我依然站立不动,但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我惊愕地看着她,我刚才怎么会那样的陶醉?我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是爱她的,我一直对自己说,我不想她那么快死,是因为我还没有折磨够,但刚才的感觉却是那样的——
跌倒在地的她,也是那样的茫然,沉默了一会,我的脸恢复惯有的冷硬,她的双眼也变得波澜不惊,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如果我想要你,即使你身上再脏,醉得再厉害我也可以要你,如果我不想要你即使你点着熏香,即使你脱光衣服,我也不会要你,虽然这里是冷宫,但我也不想被你搞到恶臭阵阵,满是酒味,听到了没?”我想大声吼她,但却吼不出来,喉咙似乎被烫伤了一样。
她没有说话,依然呆呆的,如一具行尸走肉。
“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以后少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她眼里的哀怨打动了我吗?还是她眼里的绝望刺痛了我吗?
这次以后,她果然真不再喝酒,她重新开始振作,这让我心情大好,但我还是想去见她,很想她,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有些时候上朝,大臣正在向我汇报事情,我有脑海却突然浮现她梨花带雨的脸,最后我傻傻地看着大臣,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有时候批发着奏折,看着看着,奏折变了了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情景,心又怜又疼,就想冲过去找她,但又想过自己说过少去,心情重新变得浮躁无比。
我占有了她,一定让她觉得羞耻,让她觉得愧对他,也整天提心吊胆害怕被她的女儿撞见,也许我将她放走,也许我让他离开这深深的宫墙,她会活得更好。
但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不情愿?如果她离开了,这个皇宫更加冰冷,我的心会更空,我不想承认自己惦记她,我不想承认自己对她早已经没有那种刻骨的恨,我不想承认我已经爱上她,我对自己说我只是想折磨她,一天不折磨她,我心里不舒服。
我在逃避,我不也面对自己的情感,每次想起娘,我都觉得羞愧无比,娘,暮儿真的不孝,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也想控制对她不闻不问,但为什么做不到?
最后我还是决定将瀚御风远嫁他方,我受不了她仇恨的双眼,我受不了我每次从她房中出来,她像幽魂一样跟着我走一段路,让我背脊发凉的感觉。
其实我真的讨厌看到她,因为我恨她,恨她得到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爱,恨她剥夺了我所有的爱,她不应该活得那么好,我娘死的那会,我还发誓以后将她们母女俩送到军营做军妓,让她们真正的生不如死,以告慰娘在天之灵,但为什么现在就下不了这个狠心?
我有时也想让她消失得彻彻底底,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容易不过的事情,只需要我开一开头,但我是狠不下心,许是怕她难过,许是我恨她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到最后我总是放弃,我对不起娘。
她听到我要将她远嫁的消息,跪在地上求我,脸上满是泪水,她的声声哀求没能让我改变主意,她的眼泪没有让我动摇。
对她我一直在矛盾挣扎中,想起娘的时候,我就会恨她,就想好好折磨她,让她过得生不如死,担折磨完,当她真的过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自己又痛入心扉。
当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离开后,我似乎拨走了心头的迷雾一样,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走了,我终于可以不看见她,看见她我总想起我刺向她的那一刻,心情很不好,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夜深了,我睡不着,总是惦记着她,她此时一定很难过。
我远远地看着她,今天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静静倚靠在门口远眺,双眼迷蒙而忧伤,风吹起她的长发与衣袂,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她静静地站着,但不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苦,声音悲切而哀伤,哭了很久很久,哭得我的心都痛了,黑夜她的脸有点模糊,但哭声却那样清晰,声声击打在我的心上。
哭到声音沙哑,哭到没有声音,没了力气,她就坐在地下,双眼依然望着远方,夜凉了,她许是冷了,又蜷缩一团,但却固执地抬眼远视,似乎在送她的女儿出嫁,她不知道她已经看不到了吗?
我忍不住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我静静地站在她身旁,她头也不抬一下,我二话不说,俯下身子将她抱起,手碰到她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我一口,眼里充满怨恨,我没有反抗,相反将她箍得死死的,她越挣扎,我越用力。
“你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蛋——”她大声地骂我,声音尖细而凄厉,在寂静的夜中回荡,让我的心颤抖着。
我不理她,狠狠地将她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我不能再逃避,我不能再欺骗自己,我实在是想她,我实在是太想她。
我死死地将她压在身下,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让她知道她是我的,我只想让自己知道,她现在完完全全属于我,没有任何人阻挠,但她却拼死地挣扎,以为我在这个时候侵犯她,她此时那么难过,我怎会侵犯她?
“我只是想抱抱你。”我轻轻地说,她停止了挣扎,也停止了嘶咬。
“还咬不咬?还想咬的就继续,我等着,就此一次,下次你想咬都没有机会了。”我笑着我,心却苦涩。
我问她是否爱她?她有答我的话,当我提起她的女儿,她就又发疯地咬我,眼里是刻骨的恨,这样的眼神让我刺痛,让我恐慌。
“颜儿,你咬疼我了!”我沉声说,一边说一边默默忍受这种痛感,但她不许我叫她颜儿,她说我叫她会让她觉得耻辱,她说我是他的儿子,她的话让我愤怒。
“他不是我父皇,他也不是你夫君,他只是我娘的夫君,你与她什么都不是,你现在只是我瀚暮的女人,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明白吗?”我突然翻下身,揪住她的衣领大声说,因愤怒全身颤抖。
那一晚我对她说了很多很多,说起了我的童年,说起了爱我疼我的娘,说起了娘与父皇之间的纠缠,她静静地听,几次欲言又止,嘴巴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但我清晰地看到她眼上的怜悯,但我不想她这样看我,我想她看我的眼神带着贪恋与爱慕。
那一晚我说到了表面天亮,她睁着眼睛听到天亮,第二天我临走前要挟她说:“如果你想你的风儿过得好,你就得给我好好活下去,我要折磨你,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折磨你的女儿。”
每次听到她女儿,她都会很紧张,她脸色苍白地说:“我不会死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死,因为我的风儿会惦记着我,我不想她难过,无论多难我都会活下去,我是她的依靠。”她喃喃地说,苍白的脸却异常坚定。
有这样的娘,她是幸福的,如果我娘还活着,我也是幸福的,只可惜——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会梦到他,梦到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梦到他的身躯轰然倒塌的瞬间,梦到他悲痛有眼神,心就会很痛。
但我告诉我自己,他不是我的父皇,他只是一个凉薄的男人,一个对我毫无情感的人,一个误了娘一生,让娘到死都恨的男人,她死不足惜,我不应该惦记他,我不应该感到愧疚。
但他依然常常闯入我的梦中,有时我甚至梦到他将小时候的我扛在肩上飞奔,我俩快乐的笑声在寂静的皇宫回荡,直冲云霄,梦中的我是那样的快乐无忧,但醒来却满腹惆怅。
自此她就一个人在冷宫里过,我重重惩罚了那些接受她贿赂送酒给她的人,我拿走了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我晚上不再回寝宫歇息,我下朝了就来她这里,我甚至在这里传午膳、晚膳,刚开始的时候她极力反对,但我却是那样的固执与强硬,慢慢地她也习惯了,许是两个人都寂寞,都需要温暖。
渐渐地,我晚上再也不肯回去,我将她拽入怀中,有她在我怀中,我总会睡得很香甜,很安稳,但第二天醒来,她的身子总是离我远远的,这女人真可恶,居然趁我睡着远离我?
这次后我故意一整晚不睡,她想挪开身子的时候,我又将她搂回来,她再挪开,我又搂回来,我闭着眼睛折腾一整晚,没有睡过,第二天也是这样,第三天也是如此,第四天我撑着红肿的双眼上朝,困科差点睡着,但从此她就不再动这种念头了,许知道我是故意的,许是知道她挣不脱。
我就是故意的,我不许她躲着我,她是我的,我不许她抗拒我,我要她身体接受我,我更想她的接受我。
我喜欢吻她,有时是强硬地拽在怀中强吻,有些时候是突然袭击,看见惊恐的双眼大笑,每次她都抗拒,但吻着吻着她也会迷恋沉迷,一点点地回应我,但她一旦清醒,眼里又会出现痛苦和挣扎的神色,她的痛苦让我难受。
“我当你是女人来爱,你也当我是一个男人去爱好了。”我沙哑着声音说,我第一次如此直接而坦然地说爱她,她听了身子震了一下,不敢看我,但我霸道地色起她的下巴,强硬地希望她坦然而勇敢地看着我,但她的眼神依然躲闪,她神色依然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