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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两人的焦急中,姚芬芳从茶馆内走了出来。
“二夫人,您没事吧?”见主子的脸色有些苍白,春桃问。
“没什么。”姚芬芳紧握手中药粉,回答着。
“二夫人,这是…”注意到主子手中多出的物件问。
“回去吧。”姚芬芳顾左右而言他,她的内心已一片混乱,她只想快点回府,好好地理理自己的思绪。
回到府中,姚芬芳将自己独自锁在房中,看着妆台上的一小包纸包的药粉,脑海中响起蒙面女子对她说的话:“这是痴疯散,你一日给那人下一点,那人便会慢慢一日痴傻疯癫。”
“痴傻疯癫?好啊,就该让她痴傻疯癫,看将军还喜欢不喜欢她?看她还怎样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仿佛看到眼中钉以后痴傻的人生,姚芬芳哈哈大笑,已然全忘了一开始的害怕。
第二天清晨,姚芬芳早起,偷偷地溜进了她从未曾踏进的厨房。厨房内的炉上正熬着昨夜便已小火炖上的参汤,这是她那眼中钉自‘痊愈’后,将军特地让人炖上的。
姚芬芳打开罐盖,从腰间掏出了药粉,打开后,她抓起一些洒了进去。
参汤热气腾腾,闻着参汤的阵阵香气,姚芬芳心中恨意再起,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粉,“一天吃一点会渐渐痴傻,那这一包都放下去,岂不是更快。”愚蠢的想法,让她将所有都倒进汤中。
拿起旁边的汤勺搅拌过后,姚芬芳盖上罐盖,将手中的包裹药粉的纸张放入袖中,她匆匆离去。
凤竹打着哈欠从主院方向走来,看到了正消失在拐角处的一抹身影。隐约中,她仿佛看到的是一抹红色。
“谁呀?这么大清早的。”凤竹并没有在意,念叨着,她走进厨房,拿起一碗,盛上了炉上的参汤。
端上参汤,她向主院走去。
“小姐,参汤给您端来了,您是否要现在喝?”凤竹将汤放在桌间,问。
正在给自己梳理着发丝的俞碧荷,回头望了一眼已连吃好几日的参汤,她皱了皱眉,“凤竹,我能不能不喝啊?天天喝,我都快腻死了。”
“不行,身子没好,怎能不进补呢?”刚进门的杨宇轩抢先,严肃地回道。
见将军进屋,凤竹拿上托盘悄然地退了出去。
俞碧荷抬眼看着那个不通人情的夫君,满脸的不情愿。她真搞不懂,他那样日日逼她喝那么补品做什么?虽说装了那半月有余的病,让她着实虚弱了那么几日,可这些天过去了,她感觉自己早好了。
杨宇轩没有理会那黑沉的小脸,他端起参汤走上前,“碧荷,喝了啊…”他以温柔亦不可抗拒的口吻说道。
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微笑,其实不容拒绝的脸,俞碧荷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参汤。
看着碗里的参汤,她又抬头望了望身旁的夫君,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只好皱着眉,将参汤一口灌下。
孰不知,这次流入她体内的不仅仅是补品。
杨宇轩微笑地将空碗拿回,放回桌间。看着那依然阴沉的小脸,他伸手将她扶起,“怎么?你夫君关心你,让你喝参汤,你也意见那么大啊?”
“没有,”俞碧荷又岂能不知他是心疼自己呢?摆脸色归摆脸色,可也不能抹杀了他的好意。“我只是喝怕了嘛…”嘟起小嘴,她亦诉说着她的委屈。
“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似的…”杨宇轩宠溺地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说。
温柔在怀,女子幽香渐渐入鼻,杨宇轩发觉自己体内异样来袭,这几日来的日夜相伴,杨宇轩发觉自己内心的渴望越来越浓。要不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没恢复,他绝不会逼着自己回自己房中睡。
想着她未好全的身体,他极力忍着心中异动,不着痕迹地将扰乱他心扉的人儿推开,“碧荷,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俞碧荷点了点头,随着他迈动脚步。可…刚走两步,她突感一阵恶心,腹内一阵绞痛,短短的两秒钟,她就在杨宇轩毫无知晓下晕了过去。
“碧荷…”身旁人的身体突然下坠,让杨宇轩一阵惊慌,他惊吼着接住了将要落地的身体。
第三十章 中毒
“碧荷、碧荷…你怎么啦?”杨宇轩失措地轻摇已失去知觉的妻子。
摇晃中,一抹黑色血液从俞碧荷嘴角流出。
杨宇轩惊讶地抹起妻子嘴角中的血液。中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指尖血液,这…这怎么可能?
惊讶过后,他注意到了血液浓稠墨黑,看来她中的毒必是不轻。知道不能再耽搁,杨宇轩抱起妻子,向外奔去。
“将军…小姐这是怎么啦?”去而复返的凤竹看到匆匆而出的人影,惊慌地问。
“凤竹,快去找蓝仆,让他备上马车,我们马上进宫。”
“是…”凤竹应着,急忙向外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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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内,李浩在看到俞碧荷的那一刻,就急急取来了百毒丸。将军夫人的情形,已是不容他慢慢诊断,唯有用百毒丸先抵制毒性,才能保她暂时无性命之忧。
“将军,夫人这毒已经中得不轻了,想要解毒,唯有知道夫人中毒的毒源,李某才可解毒。否则…夫人难保没有性命之忧。”王宫内,李浩把脉查看后,给了杨宇轩他的诊断。
“毒源?毒源…”杨宇轩亦是不解,深思后,唯一想到的便是那碗参汤。
御医馆外,不能进医馆的凤竹不安往里地张望着。
“你是哪宫的宫女,好不放肆,居然在御医馆外东张西望?”
凤竹正心急如焚地望着馆内,身后突然传来厉声,她急忙回身,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群人。
对她说话的是站在身后的一名男子,男子手里还握住一把长剑。
“我…”凤竹一时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快说,不说别怪刀剑无情。”见她支吾,福杰只当她是居心叵测者,他说着将未出鞘的剑架在了她脖间。
“啊…”见刀剑架来,凤竹更是惊得双瞳扩张,说不出话。
“福侍卫…”跟随王兄一同前往边关巡视,如今又随王兄一同返回的皇甫穹杰走上前,他推开凤竹脖上的长剑。
“你是…将军夫人的侍女?”看着那有些眼熟的脸,他不确定地问。
听到问话,凤竹才从害怕中晃神,她亦望着眼前英俊男子,“您…您是爵爷…”她的口吻肯定而兴奋。
“是。”皇甫穹杰笑着点头,这么说他并没有认错人,“你怎么会在宫中?”
经他一问,凤竹眼中兴奋顿失,她回头望了一眼御医馆,刚想回答…
“将军?将军为何亦在此?”抬眼间,皇甫穹杰看到从医馆内,匆匆而出的杨宇轩,一脸错愕,他问。
杨宇轩匆忙而出,看到院中站着的众人,亦是惊讶。
“王…”一愣过后,他抱拳向站在众人之首的帝主拜见。
“将军为何这般慌忙?”一直未言语的皇甫裔尧问。
“这…是贱内,不知为何突然身中巨毒,微臣担心,这才送到宫中。”杨宇轩犹豫着道出原由。
“怎会这样…”皇甫裔尧惊讶。
“那她现在怎样了?”皇甫穹杰紧张地问。
而站在王身旁的梅茜则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她为何惊慌,这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但她的动作,在皇甫裔尧看来,却是另一回事。
杨宇轩眼中的焦虑,已告诉在场所有人,他已放下往日旧情,而驻入他心的则是他口中的妻子。在皇甫裔尧眼中,他的妃子如此这般,应只因失落而致。
“现在…现在李御医也没办法断定…”因担心,杨宇轩语气疲惫无力,亦未曾发觉爵爷的紧张有何不妥。
“凤竹,你速去宫门,让蓝仆把夫人早上喝的参汤盛一些来。”他知担忧无益,惟有速速找到毒源。回过神,他急忙对凤竹说。
“是,将军。”凤竹回应着,快步向宫门奔去。
“王,微臣先进去…”杨宇轩无心在外逗留,回头望了一眼医馆内,他说。
皇甫裔尧微微颔首,眼中余光扫向自己的爱妃。
听到里面的人伤势严重,梅茜不禁有些害怕,她的眼光随着将军的踏入望向馆内。然她的眼神跟随,在皇甫裔尧的眼中,却是她对某人的不甘。
“杨将军,我随你进去。”皇甫穹杰再难以让自己在外等待,他亦快步地跟进。
进了馆内,看到脸色苍白无血色的人儿,皇甫穹杰只感内心一阵阵疼痛。他好想上前,将她紧拥入怀。然这一切他只能深隐心中,只能看着好友落坐其身旁。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俞碧荷缓缓睁开无力的双眼。
“碧荷,感觉怎样?”见她张眼,杨宇轩急问。
“我没事。”俞碧荷坚强地微笑着,声音嘶哑无力。眼角余光中,她看到了夫君身后亦是满脸担忧的皇甫穹杰,她对他亦是微微一笑。在她眼中,爵爷的担忧,只是因自己是好友的妻子,应别无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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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愚蠢的女人,她必定将整包粉沫都放进了汤中。”刚踏入傲梅宫,梅茜便气愤难平地说。她真后悔自己不该太相信那女人。
“主子就是担心那女人的嫉妒心,会让她失去理性,所以这才隐瞒了此粉的毒性,告知是痴疯散。谁想她竟是如此愚蠢的女人,认为将药量下重了,便可让将军夫人早日痴疯。”文珠一面说着,一面将主子扶着坐下。
“也不知李浩是否能将毒解了?”想起方才的情形,梅茜不禁有些不安,她可没想过要了将军夫人的命。
其实她给的是两种普通食物的混合,但因两物相冲,所以会引发中毒。
倘若食量不多,顶多只是轻微中毒。食用者大不了也就是头晕恶心,或是人有些疲乏。
原只是想若将军夫人不适,将军必能出入宫中请御医。将军若能进宫,他必定会替她留心她遭下红花之事。如此完美的计划、局盘,不想却因那女人的急功心切而破坏。
“如果李御医解不了,主子是否要告知毒源?”文珠替主子倒来了茶问。
“不行。若是告知毒源,将军必会想到能知此毒的,必是下毒之人。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告知,他迟早会查到我们的。李浩若解不了,那也就只能怪俞碧荷她命不好了。”
深宫的明争暗斗,早让梅茜丧失了本性。如此无情的话,她却是平淡说出。
第三十一章 鲤鱼甘草沫
在等待中,蓝仆与凤竹拿来了参汤。李浩接过参汤,观闻过后却始终无法辩出是何种毒物。只是勺起汤汁,他隐约中看到了一些无法溶入汤中的细沫。看着那应不属于汤中之物,他心中掠过一阵猜疑。去掉汤汁,他将细沫倒入宣纸中。
看着他的动作,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等待着。
李浩细细将细沫抹开,看到了一些微大的小颗粒。用指末沾起颗粒,他放在鼻前闻着。嗅了两嗅,他突然将颗粒放进嘴中。
“李御医,不可…”杨宇轩紧张轻呼。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李浩却自若地露出一抹微笑,“无妨,只是一些鲤鱼沫而已。”
“鲤鱼沫?”杨宇轩吃惊地望向凤竹,凤竹摇了摇头,表示她亦不知汤中为何有鲤鱼沫。
李浩又沾了一些其它更微颗粒,亦是闻了闻后,放进嘴里。
“这味道甘甜,不知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