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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鸡就是雏鸡,飞上枝头她也变不了真凤凰。”
“凤竹,你…”
听凤竹的一番话,姚芬芳气得直咬牙,她知道她话中影射的是谁。可自己是歌妓出身,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气,她却不能发作,如果发作,那自己岂不是对号入座,承认自己便是凤竹口中的雏鸡,
“姐姐,你命可真大啊!从这么高的崖跳下去,却一点事也没有。”说不过凤竹,姚芬芳只好把茅头指向她懦弱的小姐。
“跳崖?”叶曼婷愕然。
从这女人进门的那一刻,叶曼婷便对她心生反感。但她不是逞嘴舌之快之人,她的娇横、她的傲慢,她叶曼婷并不想理会。可猛听‘跳崖’二字,她心头不禁一震,再想起之前山崖前头顶的那抹绿光。
绿光、绿衣裳、受气、跳崖…叶曼婷终于把所有的事连接起来。敢情她在崖下是被绿衣主人给砸晕,而后又在梦中穿越的。可是…彼此处在不同的空间,就算是同一地点,也不应该会有所交际才是…
那道金光,难道是那道金光让时空出现了裂缝…
终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叶曼婷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想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倒楣,这种事也能让自己碰上。如果有人给‘倒楣’来个排行榜,她想她必定能夺冠。
“姐姐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一群小丫头片子嘛,姐姐大可以不理她们。”丝毫未察觉当事人的走神,姚芬芳依旧自说自话着,“姐姐可知道,姐姐这么一跳,你家那丫头对我可凶了。她威胁我说,姐姐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必算在我头上,必要告知姐姐的父母,好来拿我问罪呢。”
“二夫人,你说够了吗?说够的话,请回吧!我家小姐累了,要歇了。”凤竹厌恶地瞪着她。要不是小姐担心将军为难,不让她在老爷夫人面前透露半点风声,她早就告诉老爷夫人这婆娘的恶行了。他们二老是何等的疼爱小姐,又怎能容她如此地欺负她。
“凤竹,你这是做什么?你别仗着你家老爷是当朝阁老,便这般无理。你家小姐还得让着我们二夫人三分呢,你算什么,竟敢这样瞪着二夫人?”见凤竹如此,姚芬芳身旁较为俊俏的丫头,急忙出声护主。
房内火药味十足,可当事人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顾着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倒楣,怎么会这么不走运?想着必定是那日出门忘了烧高香,才会让如此低机率的事情,砸在自己身上。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架,困意来袭。抱怨完自己的运势,她又开始抱怨自己这个倒楣的肉身,体质怎么会这么差?只因方才的过于激动,没想到一放松,全身便开始软棉棉。
“春桃,你别口口声声‘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的。你别忘了,我家小姐才是这府里的正主,是将军的原配夫人。”府里丫头的势利,让凤竹不屑,但她还是要为自家小姐据理力争。
“是啊,是正主,是原配夫人。而且不仅仅是原配,还是原装的呢。”春桃毫不掩饰讽刺着她口中的原配夫人,“秋菊,要不我们给原装夫人行个礼吧,免得人家说咱失了礼数。”
春桃话语越来越放肆,拉上同来的丫头,果真上前微微作揖。
“原装夫人,春桃给您请安了!”
“原装夫人,秋菊给您请安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亦掩嘴偷笑着。
“你…你们两个…”凤竹气得脸色发青,恨不能撕了她俩的嘴。
看到贴身丫环,给了眼中钉如此难堪,姚芬芳倍感愉悦。可嘴里却说:“姐姐,你可不要见怪啊!丫头嘛,总是不懂事的,回去我必定好好教训教训她们。”说着,双眼不禁偷偷地望向凤竹身后的俞碧荷,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想她此刻必是又气又伤心。
然而当她看到那正在打盹的身影时,傻了…怎么会???
叶曼婷打着盹,可还是迷迷糊糊地听到,凤竹说她家小姐是将军的原配夫人。这也就是说,她的肉身已结婚了。
郁闷呐!待嫁女儿心的滋味都还没尝过,她便已是人妻了。可抱怨归抱怨,但她还是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是定数,不是她抱怨便可以改变的。
现在对她来说,好好地睡上一觉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实在是困哪!困得她眼皮根本抬不起来。
接下来,她便开始神游梦境,只是身边的苍蝇太多,让她感觉太吵。
看到姚芬芳奇怪的表情,凤竹不禁回头。她亦原以为小姐必定是伤心难过极了,可现在…她也傻眼了。面对那三个女人的明嘲暗讽,她居然睡着了。
不过这样也好,小姐睡着了,至少不会听到那些刺耳的话,凤竹想着便转过身。
“小姐,你怎么就这样睡着了?困的话,躺好点再睡,省得扭伤了脖颈。”看着小姐疲惫的模样,凤竹心疼极了。她轻轻地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了被子。
感觉有人扶自己躺下,叶曼婷伸直了身躯,只感舒适多了。
迷糊中,她想到方才的吵声,“凤竹,房里好多苍蝇,你怎么也不赶赶?好吵哦!”她当真认为自己听到的是苍蝇声,拉了拉正在给自己盖被子的手,她说。
听到此话,房里所有人都是一愣。
一愣过后,凤竹开心地笑着。小姐一向只有受气的份,不想刚刚的一句话便把她们所有的话都打了回去。因笑得开心,她盖被子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着。
姚芬芳的脸则滚烫着。
一直以来都她姚芬芳远占上风,每次都能如意地让她难堪。不想今天…俞碧荷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把她拍得跟小丑似的。
看着凤竹背对着她,笑得正乐的模样,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春桃、秋菊,我们走!”气归气,但她亦不能将她怎样。无奈,只好带着丫环,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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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院走出,杨宇轩便悻悻回了书房。想起方才那茫然无辜的表情,他便一阵纳闷,她今天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撇开她对他说的话不说,他感觉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气息。这种气息,有种能将人眼光不自觉吸引的魅力。
想至此,杨宇轩的内心不禁闪过一丝丝异动。但那只在一瞬间,快得他根本没有捕捉到。因他确信自己不可能会对她动心,她是他的恨、她是他的耻,他怎么可能会忘了恨、忘了耻,而对她动心呢?
想起前尘往事,杨宇轩只感内心一片沸腾。
正当他怒火中烧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将军…”他的贴身家仆在外唤道。
“什么事?”一阵压抑过后,他终于让自己冷静,平静地问。
“王差人给将军送来口谕,要将军过几日随同国舅前往邻国。”
“可有指明派舅爷前往邻国何事?”
“说是押送邻国战俘回朝。”
“什么?”杨宇轩心一惊,这是王有意在逼他出行。
押送战俘回朝这事,按理说,是不可能由当朝舅爷担任。现如今要国舅出任,想必是邻国开出了诱人条件,想要他这个常胜将军将他们的战俘送回,以表示和解诚意。而王知道,如若指明要他前往,他必然不应。可让当朝舅爷担任,他定会应允了陪同。
“蓝仆,你去回了宫官,说本将军必随国舅一同前往。”王已抓住了他的软肋,杨宇轩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应允。
“是,将军。”
门外一片寂静,想必蓝仆已去回了宫官。杨宇轩走至书桌旁,从底层抽屉中拿出了一幅画轴,缓缓打开画卷,一个手持玉扇的美女随着他的动作,在画中慢慢呈现。
杨宇轩小心翼翼地将画挂在一旁的墙上,望着画中女子,他的心一阵揪痛。已经两年了,她进入那座高墙已经两年了,两年来,他们不得已相见,那座高墙是他们永远不可逾越的界线。
他恨那高墙内夺了他至爱的男人,可他却没有恨他的权利。他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是这里的王,他有权支配这里所有的一切。就像他可以为了让他的女人断了念想,而将俞碧荷配于他一样。
想起自己不得不接受的夫人,杨宇轩不禁又想起方才那张茫然的脸。
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她有所亏欠。毕竟她跳崖,归根结底,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虽明白此理,但他还是无法放下那份屈辱,放下他任人宰割的屈辱。
在书房,杨宇轩无声地度过了一天,当夜幕降临,他这才打开房门,向外走去。走出宅院,他进入花园,绕过鱼池,他竟不知不觉地朝主院院落走去。
第五章 皇甫帝国
主院院落内,睡了一天的叶曼婷已苏醒,此刻她正一脸错愕地望着凤竹手中的香囊。香囊上绣着的鸳鸯,仿佛确在水中戏水一般。如此活灵活现的绣品,凤竹说竟是她…不,应该是她的肉身绣的。
叶曼婷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如此神乎的皮囊,她可怎么替代呢?她总不能告诉人家说,她跳崖后,她便不再是她,是来自另一世界的人。
叶曼婷想了想后,觉得还是算了,这样说,人家还不把她当疯子,还是直接告诉凤竹,她…不,应该是她家小姐失忆了。
虽说这样是一种欺骗行为,但她毕竟在这具身体里,她得为自己以后的路作打算。而失忆是解决她以后一切麻烦的最简便方法。
“凤竹…你还记得白天我对你说的话吗?”她问。
“小姐说什么了?”凤竹拉起手中正绣着蝴蝶触角的线,抬起头问。
“我跟你说,我不认识你。”
“记得。小姐不必跟我道歉,我知道小姐那时还生我的气呢。小姐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
叶曼婷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怎么会有抢在她小姐前头,自说自话的习惯。
“凤竹,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了。对你、对这里,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该说的还是得说。
凤竹抬头望着自家小姐,仿佛她家小姐说的是外星语言般,她一脸的茫然。
“凤竹,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见凤竹半天不反应,叶曼婷又问。
“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凤竹从茫然变成了紧张。
“没有。我是说认真的。”
凤竹的最后一点希望被无情地打破,她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家小姐,许久后才说:“小姐,我这就给你找大夫来,大夫一定可以医治好小姐的。”她说着便急急起身。
“凤竹,你不要这么慌张好不好?”叶曼婷及时拉住了她,“你听我说,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过去,并不是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白天的那么一闹腾,叶曼婷也基本了解了她这个肉身的处境。有个这么强悍丫头,完全是因为主子的难堪处境。会走上人生绝路,她想她以前的生活必定诸多不如意,才会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有过这样的人生,不想忆起从前,那也是人之常情,叶曼婷觉得以这个说服凤竹,应该最有用。
果不其然,凤竹没有坚持,她转过身跪握着她的手,“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愿想起过去,凤竹不勉强您。但您一定要答应凤竹,如果感到哪里不适,一定要告诉凤竹。凤竹会去帮小姐找最好的大夫,绝不会让小姐有一丝一毫闪失。”也许太心疼小姐的遭遇,凤竹说着不禁渐渐哽咽,泪水亦决堤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