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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走快点吧。这天看着又该下雨了,到时可别淋着。”翠儿手挽其手,不安道。翠儿不知为何总感觉今日园内一片阴森,只是宫中禁止乱语,她只好以雨为由,劝主子快行。
感觉到翠儿异样,俞碧荷望了望四周,确感四周有股阴冷之气。点了点头,两人快步向兰轩宫迈去。
匆匆而行,俞碧荷突然猛地一回头,只感一身影在身后一闪而过。
第九十章 丽妃之祸
匆匆而行,俞碧荷突然猛地一回头,只感一身影在身后一闪而过。
“娘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翠儿好奇问。
看着身后的一片空荡,俞碧荷摇了摇头,“走吧。”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走至一转弯处,“啊……”一蒙面人窜出,吓得翠儿大声惊叫。
“你是谁?为何拦本宫去路?”经过大风大浪的俞碧荷,镇定地问。
“娘娘,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娘娘小命的人。有人许我全家一世宝贵,要我夺去娘娘性命。拿人钱财,于人消灾。娘娘要怪,就怪那买你性命之人吧。”蒙面人说着从腰间拔出匕首,向她们刺去。
“翠儿,闪开!”见匕首刺来,俞碧荷急忙推开已吓得不知动弹的翠儿。
匕首在俞碧荷耳边呼啸而过,一阵心悸,当匕首再度刺来之时,她已无法迅速反应。眼看匕首即将刺向自己,俞碧荷闭上双目,心有不甘。自己的大仇未报,如今非但没有找出证据,自己却要反遭灭口。
就在匕首离自己只有一寸之遥时,俞碧荷突然举手一抓,抓住了刺向自己的匕首。鲜血自握着匕首的拳间流出,望着如此一幕,蒙面人微微一怔,他亦被这个看似文弱的娘娘吓到。而正当他发愣之际,一只有力的脚腾空而来,踢在他胸前,他瞬间倒地。
俞碧荷放下手中匕首,掌中鲜血如泉直泻。
“娘娘,娘娘……”回过神的翠儿,泪水直流,哭着拉着腰中手绢,裹住了主子受伤手掌。
“爵爷,谢谢你,要不是你,曼婷此刻只怕已命丧歹人之手。”俞碧荷抬眼看向来人,真诚言谢。
皇甫穹杰望着已因疼痛而满头大汗的她,“丽妃不必言谢,穹杰也只是举手之劳。”他转头对已慌神的翠儿道:“翠儿,先扶娘娘回宫,我去找御医来。”
“娘娘……”回过神的翠儿扶着主子朝回宫方向走去。
皇甫穹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身后的歹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望着离去背影,他亦明白王兄新封的妃子是何人,只是事情为何会转变现今,他百思不得其解。眼睛扫过地面上某人留下的鲜血,心一阵疼痛,皇甫穹杰放下心中疑问,急急朝御医馆而去。
丽妃遇刺之事,很快传进了帝主耳中。
“来人,速速封锁王宫,不得外人出入。就算把王宫掀过来,也必给寡人将此歹人找出,寡人要将他碎尸万段。”得知丽妃险些丧命,自己差点得而复失,皇甫裔尧在主殿内拍案而起,怒声下令。
爵爷脚下功夫不容忽视,众人都知那一脚必给歹人留下一印,依着歹人胸前被爵爷踢一脚,经过彻底搜查,在一间宫官住所内,侍卫们找到了他。那时,并不知帝主已下了死令的他,正在房内给自己被踢一脚上伤药。
只是一小小宫官,任谁也都能想到,他身后必有人指使。抓至刑事房,加以严刑拷问,但此宫官却死咬并无主谋。最后趁着审问人不注意之际,咬舌自尽。
“娘娘,那歹人咬舌自尽了。”
当翠儿匆匆来报时,俞碧荷并没有任何惊讶。她知道歹人不作任何反抗甘愿被抓,必是已做好了必死决心。横竖是一死,他又怎么会供出收买他之人?好歹自己一死,可换来全家一世富贵,她想这宫官大概也认为是值了。
“知道了,下去吧。”
主子的平淡反应,完全出乎翠儿所料,她想她的主子应会愤怒难平。然俞碧荷只知经此一事,她与她之间又该记上一笔。只是苦无证据,她也只能再等时机。
丽妃遇刺,宫内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对其备受帝主宠爱的妃嫔们,更是藏在人后欢喜不已。亦一个个的为那个夺去她们所有宠爱的丽妃,未能丧命而惋惜不已。宫内消息迅速流窜,窜至宫内每一角落,漫过高墙,流至宫外。
杨宇轩自得知宫内刺杀事件,他便坐立难安。百般思索下,他穿过宫门,来到主殿求见帝主。他求帝主让他进宫为侍卫,他要时刻守在她身旁,以保她平安。
“这……”皇甫裔尧得知旧臣来意,犹豫难决。在情在理,他不应让他来保护丽妃,有些事他了然于心。可想起丽妃所处险境,他亦是难安。如若有杨将军的保护,他相信歹人必有所顾忌,御花园遇刺事件,必能避免。
见帝主难决断,杨宇轩道:“王,三年前微臣未能保护好爱妻,以致她至今下落不明,是微臣愧对于她。三年来,微臣一直在自责度过。而今,微臣所求只因丽妃娘娘与爱妻有几分相似,以保护娘娘周全来告慰内心对爱妻的亏欠。除此之外,别无它意,还望王成全。”
三年前,杨宇轩为寻爱妻而向帝主辞去职务。皇甫裔尧念他家世代均为忠将,故而保留了杨宇轩将军之职,允他只在其位不谋其事。因此,杨宇轩虽退出官场,在帝主面前他仍称‘微臣’。
其言语句句诚恳,皇甫裔尧知其忠诚,所言之意必是内心所想。不管他是否认为丽妃就是其妻,他亦会照自己所说而行事。将军话已至此,他自是再无拒绝理由:“好吧,那寡人就将丽妃安危交于将军,还望将军能护寡人爱妃周全。”
“是,微臣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丽妃娘娘。”
不日,皇甫裔尧便将杨宇轩带至兰轩殿。当帝主告知俞碧荷其意时,她着实一惊。她没想到,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入宫,更没想到帝主会应允他留在她身边。望着两个令她吃惊的男人,她缓缓点头,心中已是烦乱。
第九十一章 南瓜饼
从那以后,只要俞碧荷一踏出兰轩宫,杨宇轩便会紧随身后,除了皇甫裔尧与她相陪外。纵使他已做好心理准备,他还是无法做到,看她投在他人怀抱亦无动于衷。知其尴尬,皇甫裔尧亦甚少在他面前做出与丽妃亲昵举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俞碧荷未能找到梅茜迫害自己的证据,还有那逼她跳海、杀害凤竹的两名地痞亦是百寻其果。想起种种,她苦闷不已,用过晚膳后,她向御花园走去,想在园中舒散心中苦闷。
见其心事重重,杨宇轩默默紧随身后。他好想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总是话到嘴边,他便咽了回去。他知道,她已不再对他依赖,更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无奈,他只好默默相伴。
走至一鱼池,在月光下,鱼儿身影隐约可见。俞碧荷望着池中随着暗暗身影拨动,而漾起的圈圈波光,往日情景在脑中浮现。
曾经,在一座府邸内,她亦是望着池中鱼儿,感觉是那样的幸福。然而那幸福太短暂,短得让她以为那只是南柯一梦。
“为何要进宫?”俞碧荷不自觉问出。
此时,除了文珠便只有杨宇轩在其身旁。他们都知道,她所问何人。杨宇轩微微一愣,恭恭敬敬地回:“微臣已向王禀明,进宫只为保护娘娘。”
“宫内侍卫千千万,你不来,王自会派人护我,你这又是何必?”在自身与帝主相处时,从他总在无意中流露出的难过,俞碧荷知道他在宫中甚是煎熬。
“是,宫内的侍卫是千千万,可他们都不会有微臣的用心。”
“如今本宫已是丽妃,是王最宠爱的妃子,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不,微臣不感觉为难,微臣只希望娘娘能平安即可。”
俞碧荷能从他的话中听出真心,她没想到,曾经骄傲不凡的将军,如今也能隐忍自身痛苦,为了她如此委屈求全。然而内心虽震撼,但她的心却不为所动。曾经的错已经铸成,纵使他已悔过,也已换不来她失去的未出生孩儿与亲人。
几日又过,想要找的人依然没找到,想要找的证据也无消息。看到李浩每每对她摇头,俞碧荷的心一次次沉落。李浩可时常进出傲梅宫为梅茜请平安脉,都未能在其宫中找出一丝一毫线索,想来想找证据已是无望。没有物证,光有文珠证词是不可能让王治其罪的。
俞碧荷心中焦虑,胃口也一日日变差。见其饮食不蹶,皇甫裔尧着急万分,特令御厨为兰轩宫另起灶台,专为爱妃烹制各色菜肴。
菜色日日更新,各种山珍海味只在其桌,而俞碧荷也只是不想拂帝主好意,勉强吃些。一日午膳过后,李浩照例来兰轩宫替她请平安脉。
“丽妃娘娘,近日胃口还是不佳吗?”李浩进宫内放下手中药箱,眼光扫过看到了一桌可说几乎无动的佳肴,问。
“娘娘今日午膳只吃了几口饭和一点鹿肉,其余的不曾动半毫。”凤竹与众宫女收拾着桌间饭菜,担忧地向李浩道。
“娘娘这样可不行啊,还是放宽心的好。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娘娘莫未等到那日,身子便已扛不住了。”李浩知其所扰,宽慰道。
“你是知道的,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本宫如何能宽心?过几日便是凤竹忌日,当初本宫连个安息之所都没能给她,如今更是大仇不能得报,本宫于心何安?”想起为护自己而亡的凤竹,俞碧荷的心一阵阵抽痛,她恨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却依然不能手刃仇人。
“娘娘……”李浩欲再劝,见一宫女走了进来,他便止了声。
“主子,这是御厨送来的南瓜饼,说是专为主子所制,请主子务必品尝。”宫女放下甜饼后退了出去。
李浩坐下为俞碧荷把脉,他感指尖脉博甚是浮动,为安其心,他道:“娘娘还是放宽心的好,娘娘想要的证据,咱也不是非得找出来才有,不是吗?只要时机成熟,李浩自会为娘娘解忧的。”
听其所言,俞碧荷明了其意,是啊,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此招?对付梅茜这样心狠毒辣的女人,又何必顾及方式呢?露出一抹会心笑容,她向他投去感激目光。她知,对一个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大夫,做作出如此决定,实属不易。
把完脉,李浩便退了出去。
李浩的话,无疑给俞碧荷吃了颗定心丸。看着身旁金黄的南瓜饼,放宽心的她突感有些饿了。她伸手拿起一块饼,鼻间瞬间被南瓜香味围绕,感觉食欲大振,她将手中饼送往唇间。
“娘娘,不可。”就在她欲咬下之时,李浩突然冲进屋内,拍去了她手中饼。
“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文珠急急拾去落入主子裙上的南瓜饼,不解且带着些许怒气问。
“娘娘……”李浩自知鲁莽,满脸愧色。
“不碍的。只是李大人不是鲁莽之人,今日这般是为何啊?”俞碧荷问。
“听文珠方才所言,娘娘刚刚才食用了鹿肉,如今再吃南瓜饼只怕不妥。”
“大人此话何意?难道……”想到那可能,俞碧荷顿感后背一阵凉飕,冷汗直冒。
李浩知她已猜出原由,回:“是,正是如此。”
室内一片无声,任谁也没想到,梅茜竟会如此无所不用其极。
“李大人,看来我不出招都不行了,否则大仇未报,便已被先灭口了。”深思过后,俞碧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