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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就突然之间想通了,由此她才会在东陵昭一碰她的时候,她就故意疼得大叫。0
或者说,在那一刻,她突然有了这种把握,找回了一直在东陵昭面前被动的局面。原来,没有对手的东陵昭同样是寂寞孤独的,而她既然成为了他的对手,他自然不会让别人轻易地动了她的性命。
至于她受伤嘛,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或许,她这次受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若不受伤而返回阿里大草原的话,那么少年帝君东陵煜一旦问起的话,那么她回答起来可就困难多了。
如今天助她也,她都不用费力找什么借口了。
上官飞燕迎着云翩翩匪夷所思的目光,她自信地笑了笑,整张脸庞发着月华的清光,亮得灼目。
“所以,翩翩,你知道吗?只要威胁我活着的人或者事情,他都会出手插一足。”
云翩翩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大人的意思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九王爷他,他对大人你,你有那种倾向吧?”
上官飞燕呵呵一笑,她点了点云翩翩的鼻子。“怎么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东陵昭绝无左风之癖好,只是他对我怪异的举动,我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很喜欢恶整与我,而且很喜欢看我吃瘪的样子,好像我不快乐,他就特别快乐。也许——”她点了点自己的脑门。“他这里的想法跟我们普通人不太一样。”
云翩翩哑然失声道:“天啊,大人,你该不会说九王爷脑袋有毛病吧?”她话一出口,立即察觉有问题,马上掩唇,小心翼翼地朝四处张望着,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见。
上官飞燕看着她胆小如鼠的样子,不禁失笑道:“翩翩,可这是你说的啊,我什么都没说。”
云翩翩讶然地张大嘴巴,她吃惊地看着上官飞燕。
“你,你,你太狡诈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云翩翩鼓着腮帮子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0
上官飞燕则乐得大笑。“翩翩啊,你太有趣了。”
“我不理你了,你笑话我,哼——”云翩翩气嘟嘟的,嘴角翘得老高老高。
“好翩翩,最宽容大量的翩翩,最最善良的翩翩,别生我的气喽?”上官飞燕一双秋水翦瞳明汪汪地凝视着云翩翩,眼波若月光照射江面,晃悠荡开。
云翩翩望着这样的上官飞燕,她心头就算有什么怒意,也在她这样清澈的目光下逐渐地消弭散尽了。
她按着上官飞燕的手拍了拍。“好了,好了,不给你闹了,这里乱得很,我还得收拾一下,等会还得给你重新去厨房拿碗红糖水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给我安躺着,静养着,别再费脑子想东想西的,明白了吗?”
“下官遵命!”上官飞燕手指成八字,眨了眨眼睛,向云翩翩施了一个童军礼。
忽而她感觉到一股热潮涌动着。
不好!
云翩翩起身,看着上官飞燕调皮的模样,她只能摇头,无奈地看着她发笑。回头,她却察觉上官飞燕神色有异,她道:“大人,你是不是?”
上官飞燕尴尬地点了点头。“我恐怕要进去更换一下。”她坐的时间太久了,一时动弹,便有热潮涌动而起,估计又要更换衣衫了。
“那我给大人去收拾新的一套过来。”云翩翩动作极快,很快便整出一套新的衣衫还有新的月事带跟棉花条给上官飞燕。
“我再给大人去拿下热水过来擦洗一下。”云翩翩小步跑着出了帐外。大约过了一盏茶水的功夫,她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在大木盆上倒了热水,递送给上官飞燕一块干净的白巾擦拭身子。
而她自己守在屏风外,等候上官飞燕擦洗身子,更换衣衫。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过去,云翩翩精神高度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这个时候有人进来。
好在上官飞燕更换完毕的时候,外头依旧没有动静,这让云翩翩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随后她去收拾地面上残留的碎裂瓷片,非常小心仔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她收拾完一切,临出账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立即走到屏风后,将上官飞燕换下来的内衫、中衫等等一起包裹好。
上官飞燕看着云翩翩拿着那些染血的衣衫出来,不由地神情尴尬。
“翩翩,你这是?”
“翩翩将大人这些脏了的衣衫拿去洗了。”云翩翩抱着衣衫放进大木盆中,端了出来。
上官飞燕一惊,她赶紧单脚跳下榻去,追着云翩翩出了帐外。
“翩翩,等一下,你等一下!”
云翩翩抱着大木盆,停止了脚步,她回头惊诧地看着上官飞燕追出来,忙放下手中的大木盆,小步跑了回来,搀扶着上官飞燕。
“大人,你怎么不好好地躺在里面,为何要跑出来呢?”她责备的语气中含着三分忧色。
上官飞燕面色通红地指了指那个大木盆。
“翩翩,你还是先放着吧,不要洗了,那个——”
“没有关系的,大人,翩翩不会介意的。”云翩翩大概明白了上官飞燕的想法,她是不好意思了。
以前每次她葵水来的那几日,她总是自己悄悄拿着换洗衣衫,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去阿里大草原的清涧泉那边去清洗。
但是如今上官飞燕腿脚不便,再加上各方关注,她恐怕没有机会去偷偷地洗衣衫。所以由她来代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翩翩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当,但是在上官飞燕看来,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让翩翩帮她洗血染的衣衫,那样,她会觉得别扭的。
“这样吧,要不翩翩随意找个地方,挖个土坑,将这些血色衣衫埋了就是了。你啊,干脆就别去清洗了。”上官飞燕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云翩翩却神色慌乱地望了望四周。
“不可以的,大人第一次受伤之后换下来的衣衫翩翩已经这样处理了,因为不会明显。现在大人的内衫跟中衣染血的部位非常分明,还有一些明显之物,会出大问题的。要知道,大人伤得是小腿骨,还有一些外部的划伤,可是却不是那里,如果让有心之人发现的话,大人就会被怀疑上了。你要知道,那九王爷可是随时随地找大人的麻烦,要不是先有我夫君上官钦的男儿身在先,你啊好几次都差点露了马脚了,万一这次你不凑巧,恰好被王爷发现你是女儿身的话,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云翩翩压低嗓音道。
上官飞燕却若惊弓之鸟,赶紧捂住云翩翩的唇瓣,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云翩翩也觉得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她心慌意乱地望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却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周围没有人。
云翩翩这才拍了拍胸口,好险。看来以后她说话还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对不起,大人。”
“翩翩,没事的。”上官飞燕犹豫再三,觉得翩翩说得有道理,她虽然为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随翩翩去了。
“那么就劳烦翩翩了。”
“大人何须那么客气,如果没有你,哪有翩翩呢。”云翩翩温柔地笑看着上官飞燕,她轻柔地端起大木盆,缓缓而去。
上官飞燕望着云翩翩的背影轻叹一声,随后单脚跳起,一跳一跳地回了帐内。
而在她进帐的瞬间,一道身影僵硬地站在那里。
他的眼瞳里是不可置信的惊愕。
整个身体被震成了一座风化的塑像,他刚才听到什么了?
上官钦竟然是女儿家!0
第123章
一只大手从他的身后拍上了他的肩膀。0
“卡特,你怎么了?”
卡特从震惊中幡然醒悟,他望向神情一贯淡漠的寒烈,忙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是不是我送阎大夫回去之后,大人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寒烈盯着卡特一脸怪异的表情,不由地浓烈的双眉淡淡拢起。
卡特连连摆手,他看上去神情有些狼狈不堪。“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寒侍卫,你让卡特在外面替你看着点,卡特任务完成了,就此告辞了。”卡特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离去的步伐有些不稳。
寒烈盯着卡特离去的慌乱背影,冰冷的眼瞳浮动淡淡的迷雾。
卡特究竟是怎么了?
如果寒烈知道卡特刚才知道了什么讯息的话,他估计会内疚得拔剑自刎。因为担心上官飞燕的安危,他护送阎大人回医馆的时候,特意拜托强压着阎大人前来的卡特在帐外看着点里头的动静。
而卡特亲眼看见九王爷东陵昭离开之后,他觉得上官钦没什么危险了,他刚打算离开,却听到上官钦追赶出来的声音,当下折返回头来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却听到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
如果说寒烈知道卡特知晓的消息会拔剑自刎的话,那么卡特宁愿他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么一个荒唐的消息过。
如果他没有听到上官钦是女儿身的话,他可以继续视上官钦为情敌,可以继续找上官钦决斗,可是现在,一旦知晓她是女儿身,他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去找她算账,没办法将怒火迁移到她的身上,更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海明月。
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上官钦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他要是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一个女儿家的话,他卡特就枉为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郎了。
何况,不知道上官钦女儿身的卡特,对他的耐力跟毅力已经无法做到不欣赏,不佩服,何况现在知晓她是女儿身之后,给他的只能是震撼,除了震撼,就没有别的了。0
这个时候就算上官钦伤口痊愈了,他也只能闷在心里,烂在心里,压抑在心里,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这不是要逼疯他吗?
卡特从上官钦那里回来之后,他一路上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他心情矛盾地走进他跟海明月的喜房里,望着帐篷内依旧红艳艳一片喜庆的样子,而海明月却不在帐内,这让他的心情瞬间无比地沉重起来。
凤冠霞帔零散地洒落在地面上,百子喜被凌乱地安躺在地面上,看起来他离开的三天里,海明月也没有呆在这里过。
这里的摆设就跟他跟海明月洞房花烛那天的一模一样,他撕裂了她的罗衫,在红烛残泪的朦胧光色中强夺了海明月的一切。
他的记忆如此清晰,清晰得记得她的泪痕,她的恨意,还有她一身的伤痕——
哗啦——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悔恨的卡特,扬手扫了红烛案台上的一切。
他抑郁难平地捞过两坛酒,砰然放置在桌面上。
揭开坛盖,他一把提起酒坛,对着坛口,淋雨般地将烈酒灌进他的咽喉内。
烈酒洗刷着他的脸,迷离了他的眼睛,也混合了他的泪水。
一坛酒空了,他面色潮红,浑身上下湿透了。
双目散发红光的卡特,他的双手微微颤动,却还是愤然地提起第二坛酒,随后狠狠地灌下去。
他要喝醉了,喝醉了才好。
喝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
呵呵——
醉酒醉得厉害的卡特抱着酒坛子,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他苦笑着。没想到他竟然是跟一个女人在强娘子,他家娘子爱慕上的不是一个男人,竟然是一个女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