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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却轻轻地托着她的两臂,搀扶着她起身。
“上官大人受惊了。”
上官飞燕被两道强大的气流托着起身,她迫于压力,不由地抬首仰视对方。
视线中,近距离的美丽,令她浑身一震。
其人五官俊美绝伦,他的美丽似乎模糊了男女的界限,魅惑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却掩饰不了他整个人有意无意间散发出的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身后那扬风而起的飞花,不经意地点缀了他,成了他的背景,不时地印闪在他碧绿清透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世间的任何语言去形容。
此时,他沉静地看着她,沉若墨玉的单凤眼,微挑眼角,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够沉静的两潭湖水,平滑若绸,不曾泛起细波微浪。如剑光一样快的目光,掠过他的眼角,沉于眼底。
好熟悉的微笑,似曾相识,迷人又心惊,骇人三分。
上官飞燕凝眉而思的瞬间,脑海中一道电流穿过。那个侍卫!!!没错,柳贵妃身侧的那个侍卫!
她终于想起来了。
东陵昭玩味地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那么丰富而有趣,不由地,他邪邪一笑。
“不知道上官大人如此行装,急匆匆的,这是上哪儿呢?”
哦——
上官飞燕倏然清醒,她立起身来,退开三步,自然地脱离了东陵昭的双手。
“回九王爷的话,微臣这是要去完成皇上派遣给微臣的重要使命。”她特意在重要二字上加高了音量。
她此话,既表示她很谨慎,但也给了九王爷面子,没有支支吾吾,给了答案,至于她办理什么差事,皇上秘密安排的,就算是九王爷,也不能多加干涉。
果然,东陵昭不再过问,东陵煜稚嫩的脸庞上,笑容越发地灿烂了。
“既然上官爱卿有差事在身,朕就不多留爱卿了。”他转头摇着九王爷东陵昭的手。“九皇叔,今日不如指导煜儿箭法吧?”
“微臣恭送皇上。”上官飞燕低头,再次跪在尘土之中。
东陵昭深邃的眼眸,一道光色闪过,他唇角微扬,飘过上官飞燕那身朱红色的袍子,笑应着东陵煜。
“好,只要煜儿想学,什么时候都可以。”
也许是他多想了,上官钦还是上官钦。
东陵昭携手东陵煜,二人跃然飞身上马,驾驭快马而去,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道美丽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密林深处。
上官飞燕从尘土中起身,她袍袖中的手轻轻地摊开在阳光下,有水光的凝露,在阳光下闪闪熠熠着。
好悬!终于过关了,她暗吐一口长气。
第23章 她要他自断右臂
上官飞燕恭送少年帝君东陵煜跟九王爷东陵昭离开之后,她转身便离开了。
由于驾驭马车的车夫因惊吓跳车而不知所踪,上官飞燕只得亲自挥动马鞭,驾驭马车进入西南境内。
经过她明察暗访,连日来的奔波,很快,她便查到了此次贪污赈灾银两的幕后主谋。
“大人,我看证据确凿,可以定柳延豹的罪刑了。”寒烈面上微露喜色,这一次,总算可以收拾柳延豹了。
上官飞燕从官衙调动的案卷之中微微抬首,她嘴角浅浅勾起,起身定定地凝视着寒烈。
“寒烈,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在相对的立场上。若是牵涉甚广,那么就会不了了之。”
寒烈冰冷的眼眸一沉。“大人的意思是——”这次还是定不了柳延豹的罪刑吗?
“还有一句话你明白不,寒烈?”上官飞燕淡笑着反问,而后沉吟回道:“那就是王法对于权贵而言,并非是绝对有用的。”身为帝王,要平衡多方势力,身为九王爷,他要善用棋子,他们叔侄二人都不会让柳延豹有事的。
就算她手中握有他贪污的真凭实据,柳家到最后还是有办法逃离王法的制裁。
砰——
寒烈愤怒相对,他一拳头砸在墙壁上,血色印染拳面。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柳延豹无法无天,逍遥法外吗?属下办不到!”
上官飞燕神色倏然一沉,她冷道:“寒烈,现在杀了一个柳延豹,根本达不到我要的目的。你可知道,西南境内的百姓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人的人头来祭拜死去的那些亡灵,而是需要吃饭穿衣,需要生活最基本的保障,你明白吗?就算我派你悄悄行事,去暗杀了柳延豹,为上官钦报仇雪恨了,为西南百姓出了一口怨气了。那么活着的那些人呢,要生存下来的那些百姓靠着出气就可以生活了?”
寒烈听罢,沉默不语。
上官飞燕笑了笑,她上前拍了拍寒烈的肩膀。
“寒烈,恶人自有恶人磨,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要稍安勿躁,切忌冲动鲁莽。我们现在身后没有坚固的靠山,只能靠我们自己慢慢来。”她淡然从容,清亮的眼眸中是坚定的目光。她拿起案台上的狼毫玉笔,在白雪一样的宣纸上书写下几个大字。
而后,她用红色的朱砂笔,在墨迹未干的大字上画上了鲜红的大叉。
“寒烈,这次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对付柳延豹,我要对付的是这个人。”
寒烈回眸,他盯着上官飞燕手中朱砂笔叉过的名字,冰冷的眼眸中裂开明亮的一丝光线。
“大人——”
上官飞燕看着手中的名字,她清眸之中蓦然掠起一道狠猛之气。
“这一次,我要让柳延豹自断右臂,还要他心甘情愿地将吃进去的一百万两赈灾银两全部吐出来。”她将宣纸狠狠地拍在了案台上,回身眸光清寒无比。
“寒烈,将我书写的这份文书亲自送到柳家大宅,由柳延豹亲启。”一封帖子,如电一样飞向寒烈。
寒烈稳稳地接在手中,他躬身有礼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理。”
“等一下!寒烈,在你去柳家大宅之前,不要忘记到夫人那里,让夫人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免得时间久了,伤口恶化就不太好了。”
上官飞燕轻轻抿动唇瓣,笑着落坐,继续埋头看着案卷。
寒烈先是一愣,而后面带几分尴尬道:“属下谢过大人。”他离开的背影是直挺的,行走的步伐有力而沉稳,看起来信心十足。
他眼中充满了希望,也许这个上官飞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说不定能完成许多上官钦所不能完成的任务。
第24章 借刀杀人
寒烈将上官飞燕的帖子亲自送到了柳延豹的手中,那时柳延豹正躺在醉香楼花魁娘子金牡丹的温柔乡中,当他看到寒烈若冰冷出鞘的古剑立在他的面前,他惊吓得从被窝之中翻滚下来,顾不得穿衣便夺门而出。
“站住!”寒烈腰间的长剑,如风而至,架在了柳延豹的脖子上。
柳延豹当下脸色惨白,他双腿发软,跪地连连磕头求饶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你说吧,要多少银子,开个口便是了,只要不杀我,不杀我就行了。”柳延豹抖抖索索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锦囊,一股脑地将里面的珠玉宝石倒在寒烈的脚跟前。
寒烈冷哼一声。
“这些珠宝就留着给你买棺材吧。实话告诉你,在下今日并非取你的狗命来的,而是奉了上官大人之命,托口信给你。”寒烈从衣袖中射飞出上官飞燕书写的帖子,直直地落在柳延豹的身前,而后身形一闪,若刮过的清风一般,人已经消失在柳延豹的视线内。
柳延豹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偷偷地抬头,畏畏缩缩地四处张望着,当他发现寒烈已经离开了,便马上胆子大了起来。
那原先吓得缩在软塌角落的金牡丹,她眼见危险已经过去了,便扭捏着身子,风情万种地赤脚快步走到了柳延豹的身前,她眼泪汪汪,蹲下来佯装关心地搀扶着柳延豹。
“国舅爷,你没事吧?奴家刚才真的是担心死你了,奴家——”金牡丹作势拿出手绢擦着根本没有泪痕的眼角。
她那柔若无骨的手,缓缓地摸上柳延豹的胸膛。
柳延豹被寒烈这么一吓,早就失去兴趣了。他大力甩开了金牡丹,一脚将她踢到了一旁。
“没见老子烦着吗?滚——”
但见他神色阴沉地从地上起身,怨恨地捡起地上的帖子。
金牡丹见此,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步履不稳地退出了房间。
而柳延豹由始至终都没有瞧金牡丹一眼,他嘴角扭曲地打开上官飞燕的帖子。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迂腐酸臭书生究竟写些什么东西。
他视线轻蔑地扫上帖子的字迹,当内容呈现在他的眼瞳内时,他的瞳孔蓦然缩了缩。
“好你个林锦奎,老子一直关照你,你竟然想到公堂当证人,咬上老子一口。行啊,既然你不仁,老子就不义,老子倒是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你的靠山硬,还是老子的靠山横!”他手心一握,将帖子揉进掌心内,揉成一团,眼中迸射出毒辣的光芒。
三天之后,柳延豹派人查证林锦奎一事,回报之人夜探上官府邸,果见上官飞燕深夜秘密传召来自凤州的林锦奎,并善待林锦奎,为其摆酒设宴,安排歌舞美女,二人之间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极为友善亲密。
宴席散后,他们二人在书房之中密谈了三个时辰左右,鸡鸣之时,林锦奎在上官飞燕安排下,从上官府邸的后门走出,悄悄地上了一辆马车,赶赴凤州。
柳延豹获知消息之后,他立即连夜派人八百里加急,将一封密函送交京城,交付他父亲柳太师。
隔日,柳太师亲自向皇上奏本,弹劾凤州盐运使林锦奎,并附有其贪污西南赈灾银两的铁证名单。
少年帝君东陵煜龙颜大怒,当下派遣御林军统领欧阳铭,随同柳太师一起,领兵一千,赶赴凤州,查封了林锦奎的府邸,并从其后院花园之中挖出了二十多箱的银子,数目不多不少,正好是朝廷派发给西南境内受灾百姓失踪的一百万两银子。
凤州盐运使林锦奎百口莫辩,他想上京都向皇上递交奏本,说明事情的真相。然柳太师根本不给其机会,他先斩后奏,用林锦奎违抗圣意、意图谋逆的罪名,将林锦奎一家三十六口人当场绞杀在林府之中,未留下一个活口。
天明之际,尸横遍野,血色印染了林府,映红了半边天。
地平线上,曙光初现,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地从雪狼国的边界线上踏入银鹰王朝。
马车内,绝美无暇的邪魅男子,他莹莹玉手之中,正握着从京都传来的密报。
第25章 深夜传召入京
书函之上,字迹清灵潇洒,如若美女簪花。
他大概阅过,握着书函的白玉手指,稍稍弯起。
那沉静如丝滑的绝色乌瞳,仔细看来的话,一丝丝恰如冰山雪莲上滚动露珠般的清透玉泽正微微荡漾湖面上,转眼,在他蓦然凝眸之际,那跳跃的光泽便消失在他魅惑单凤眼微挑的眼角边上。
他掌心一动,一道火焰飞腾而起,印红他俊美异常的容颜,照亮他桃红色的薄薄唇瓣上浮动的那抹蛊惑人心的笑意。
书函在一片绯红中,随着跳跃的点点金星,书函一角沾染上腾飞的火焰,瞬间点燃窜动,化成一缕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