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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县内,靺鞨军只有不到两千的士卒,即使加上仆从军,也不过三千五百余人,更何况他们也不放心曾经是燕军的仆从军。所以守城之时,则有靺鞨军和仆从军混合编制。
西城今夜守城士卒有三百靺鞨军和三百仆从军,由于最近情况紧急,允阌将军本就捉襟见肘的士卒,更加忙碌,致使许多士卒守城之时,都无精打采。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更是如此。
但今夜负责西城守卫的三百仆从军,却和往日大不一样,各个精神抖擞。让身边的靺鞨军都大感吃惊,不过有人愿意加倍守城,靺鞨军自然乐得其所。
西城三百仆从军的首领姜云,看着天空的月色,在看看周围的士卒,眼中微微一缩。朝着身边的士卒一打眼色,身边的那个年青青年,拿着女墙上的火把,看似随意的绕了几下。
不久,远处也有点点的微光闪现,一连数次。见此,姜云这下松下心中的大石,看着不远处一堆一堆的靺鞨军士卒,其眼中厉芒闪现。
一个个仆从军士卒分散开来,走到那些站在女墙旁边的靺鞨军士卒身边,或奉承,或交流,将他们的视线一一阻挡。
或许是天意,天空之中,也飘过一朵黑云,将银白色的月亮挡住,霎时,大地一片黑暗,只有城墙之上,一根根火把还在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城下远处一群黑压压的黑影如同饿狼群般向乐安县扑来。
“大人,你看,城上有人给我们发信号了!”
赵芒身边的士卒用手指着远处乐安县西城城墙之上晃动的火光喊道。
看见乐安县城墙上不断晃动的火光轨迹,骑在马上的赵芒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轻声道:“给他们回信,让士卒们开始前移。”
此刻的霍山和李元海都待在家中,看似一脸平静,但他们二人都是侧耳倾听,似乎在听着外面的举动。
“能不能成功?”李元海心中忐忑不安,毕竟他不是军人出身,对于战斗,不是很了解。
黑暗之中的黑影躲着城墙的淡淡的阴影中向乐安县西城门高速移动,月色被乌云遮挡,再加上靺鞨军巡哨的士卒视线也被仆从军挡住,在城墙的影子里移动,竟然没人能发现这群黑影的接近。
带头的则是怒锋营哨长向言,看着前方就是这次突袭的目标,自己甚至可以通过城墙之上的火把,经过斜角度看见两个靺鞨军正窝在城道里无精打采的聊着天,心情激荡的向言缓缓抽出自己的战刀,对着城门通道一指,扭头对着身后紧随的怒锋营士卒低喊道:“一会城门一开,直接冲杀进去!不要停留。”
一个靺鞨军士卒不经意的扭过头,撇过身边仆从军士卒的身躯,看到城外人影绰绰,顿时一惊,张嘴就喊:“敌……”
“唰”一片亮光闪过,身边传来一声抽刀声,随后这名士卒就感觉脖子一凉,陷入黑暗之中。
这名仆从军动手之时,城墙之上的其余仆从军纷纷抽刀斩向身边的靺鞨军士卒。偷发袭击,又毫无防备身边之人的变动,三百靺鞨军士卒顿时到下一大片。其余靺鞨军士卒也纷纷反抗,同时吹响紧急号角。
“终于开始了!”霍山坐在家中,听到号角声,心中恍然一阵轻松,似乎外面的变动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是成是败,就看你们的了!”霍山自言自语之后,闷头喝起酒来。
姜云厉声喝道:“快!打开城门!立刻!”
“咯吱咯吱……”巨大的城门在仆从军士卒的努力下,缓缓打开,乐安县彻底向城外袭击的黑影打通了的通道。
“全军突击!各军按照事先的计划执行!中间有抵抗者,格杀勿论”赵芒一抽马鞭,厉声喝道。
“快,系上白布!”仆从军士卒之中有人厉声喝道。
城墙之上,残余的靺鞨军士卒无意间往城门处瞄了一眼,登时全身冰冷,心中一阵惊骇。
只见在城门火把的照耀下,数千骑兵如同黑色的幽灵急速从城门下穿过,直入城内。城门外。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如同攒动的蚂蚁群,正默默无言却杀气腾腾的急速向着城门口而来。
一杆火红色的麒麟大旗,却在火把的亮光里很是扎眼。
“完了!火麟军杀进来了,暗道雁山堡大营被火麟军杀败了?”城墙之上残余的靺鞨军士卒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片刻之后,便被仆从军斩杀殆尽。城墙内部通道血流成河,三百名轮值守军几乎毫无反抗就被屠杀的精光。
“大……大人!不……不好了!燕军杀进来了!”允阌刚睡下,就被亲卫给惊醒,随即听到亲卫的话,顿时脸上冷汗淋漓。
“让人反击!快!”允阌当下厉声喝道,翻身而起,披上铠甲,拿起弯刀,直往府外而去。
进城大军一分为三,有如三把犀利的长刀,劈向三个方向,将一切阻拦者,彻底摧毁。
在火麟军杀入城内的同时,不在轮值的仆从军纷纷走出大营,右臂系着白色白布,杀气腾腾的朝着靺鞨军的大营而去。其余三个城门的轮值守军,也纷纷响应,霎那之间,整个乐安县四个城门都陷入混战之间。由于仆从军伸出手突然,靺鞨军毫无防备,一开始就沦入下方。
靺鞨军配备是比仆从军要好,但是早有准备的仆从军,早已将一些身披强甲的战士,率先斩杀。
萧文,靺鞨军千人将。
此时乐安县城内喊杀声一片,他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随意的披上铠甲,就往外冲去。同时厉声喊道:“都给我去军营,准备反击!”
“噗……”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从不远的角落里射向了他,顿时,萧文的声音突然停止,随后直挺挺的倒下,还未闭上的嘴里露出一截还在颤抖的白色箭尾,脑后惯出一枚寒光闪闪的箭头。
“有刺客!给我追!将军遇刺了!”萧文身后的亲卫这才凄厉的叫喊起来,顿时引发一阵骚乱。但是黑暗之中的杀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放箭!放箭!放箭!”
有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充满了凄厉而绝望的意味。
靺鞨军士卒也不是没有反击,巡夜说的士卒和一些赶到的靺鞨军奋起反击,却始终无法抵挡住杀意盎然又气势汹汹的火麟军。
顿时喊杀声和惨叫声互相交织,箭镞插入人体的痛苦呻吟之声,在乐安县之内响起。乐安县的百姓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老老实实的躲在家中,从门后的细缝里窥视着外面的情况。
“敌袭!”
“敌袭!”
“敌袭!”
“燕军杀进来了,给我反击!”
靺鞨军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在一些人的指挥下开始阻挡势若浪潮的火麟军。然而,他们能挡住吗?当然不行,快马奔腾,所有挡在前面的靺鞨军皆被一一杀死,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大地。
“勇士们,给我拦住他们!”大街之上,一堆聚起得靺鞨军士卒在一个小将的指挥下,准备拦截杀向城中心的怒锋营。
前锋向言冷笑一声,从鞍后起出一支锋利地三棱投枪,右手握紧使劲后仰,整个身躯亦从马背上直立起来,尽可能的向后舒展,冰冷地质感从掌心清晰的传来,灼热地杀机却在心中熊熊燃起。
看着越来越近的靺鞨军士卒,厉声喝道:“杀!投枪!”
随即腰腹发力上身使劲前扑,同时右臂恶狠狠的往前一甩,锋利地投枪已经挟裹着尖利的锐啸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低平地轨迹直刺前方靺鞨军军阵。
“杀……”
震耳欲聋地嘶吼声自向言身后冲霄而起,数百怒锋营士卒同时弹身甩臂,数百支投枪霎时破空而起,在空中交错成一片森冷地矛阵,带着长长地尖啸向着靺鞨军临时军阵恶狠狠的扎落下来。
“噗……噗……噗……”
“啊……”
利器刺穿血肉地清脆响还有惨烈地嚎叫声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霎时间,这一堆数百名靺鞨军士卒已经被暴雨般倾泄而下地投枪贯体而过、钉死在冰冷的的面上,血肉之躯终究难挡利器之锋,绵羊犄角,终究不敌虎狼爪牙。
向言毫不停留的纵马从满地的尸体之上践踏而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夺城7
“挡我者死……”
怒锋营校尉高文纵骑突进、状若疯虎,手中长枪上下翻舞、挡者披靡,高文身后,数百骑兵骑紧紧追随,形成一个锋利地三角冲阵,就如一柄锋利地剔骨钢刀。将刚刚结成阵型的靺鞨军的血肉一片片的剐落。
“死!”
高文大吼一声,又一枪挥出挑开一员靺鞨军小将的胸腔,滚烫地热血激溅脸上,越发激起他地凶性,仰天长啸三声,殷红地血液顺着他地嘴唇泌进嘴里,又顺着他冷森森的牙齿滴落,狰狰如鬼。
高文是怒锋营五个哨长之中,最嗜杀之人,一如战场,入魔了了一般。代价就是,战后伤痕累累。为此,赵询多次说过他,可高文屡次听得老老实实的,一上战场,完全抛之脑后。对此,赵询也无语长叹,听之任之,只是让他身边的士卒注意一下他的安全。
允阌带着百余亲卫直奔军营而去,现在城内喊杀一片,作为主将,他自然急需兵马去支援。
“报……”
一骑飞马本来,浑身衣衫凌乱,染满红色血液。
“什么人?停下!”允阌的亲卫队立刻涌上前去,阻拦住探马的靠近。
探马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急声说道:“禀报……将军,燕军已经杀入城内,四个城门的仆从军皆以反叛,我军士卒伤亡惨重,先四门已经落入燕军之手了。”
允阌一听,顿时耳中一阵嗡鸣声,霎时之间,他就明白了,为何城外燕军会突然杀入城内?为何除了城门之处外,城内四处也传来喊杀声?一切都是仆从军所为,而自己却毫无防备。
“将军大人,你们在哪里?为何还不回城?再不回来,乐安县就丢了。你快回来救援吧。”允阌无声的呐喊道,但心中隐隐有种感觉,雷都将军和拔都将军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数日不归,两个消息也没传回,跟别说任燕军杀入乐安县县城之内。
允阌的亲卫队士卒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之后,也是议论纷纷,但身为亲卫士卒,自然久经考验,立刻就定下神来,等待着主帅的军令。
允阌使劲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将脑袋里的嗡嗡声挤出脑外。半晌,苦涩的询问道:“你可知杀入城内的是哪里的燕军?府军还是龙骧军?”
探马立刻回答:“回禀大人,是燕州府的火麟军!”
“什么?不可能?燕州府与我营州府之间有雁山堡大营相隔,八千大军阻拦。火麟军岂能突如其来的杀入乐安县之中?此消息何处传来,完全是胡言乱语,动摇军心。”允阌先是否决,后是呵斥道。
探马稍带委屈的说道:“小的不敢胡说,杀入城内的燕军旗号为火焰麒麟旗,自称火麟军。虽然铠甲配置不全,但手中长刀和一些独特的武器都是营州府府军所没有的。我们的士卒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更重要的是……是……”
“是什么?快说!”允阌看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吞吞吐吐的探子,顿时怒声吼道。
探马抬头看了一眼允阌,大声道:“更重要的是他们所骑战马,皆是我们放养在辛岩镇和梁镇的那些马匹。此外,我们还发现了雷都将军和拔都将军的帅旗,也被这些燕军卷在军中,都说雷都将军和拔都将军已经阵亡,全军覆没,我军士气大跌啊。”
允阌顿时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差点跌落马下。这个消息彻底将他打入深渊,自己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乐安县,丢了!
“将军,我们现在当如何?”亲卫队统领看到自己的主帅一阵发愣,急声问道。
允阌苦笑道:“还能做什么?你们怕死吗?”
“不怕!”
允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