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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询沉声道:“你先起来,把事情给我一一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洛没有起身,开口说道:“六日之前,北海军万人杀至白县,我和钟县令急忙让城北诸乡镇的白县撤退,并开始坚壁清野。谁知部分白县不愿撤离,最后落入北海军之手。可能是看到城北的京观,故而,杀百姓以泄愤。万余百姓,万余人啊,最后当着白县所有将士的面,将他们一一斩杀。”
“守城将士义愤填膺,皆言要出城杀敌。属下便带着忠字营杀出城去,结果寡不敌众,被困于城外,最后还是两校尉带人杀出,救出了属下,但秦校尉和赵校尉都身受重伤,忠字营折损过半,步兵营也阵亡五百人。都是属下连累,才至于此。”
一边的钟文也说道:“其实当时守城将士义愤填膺,军官也压制不住,这才派军出城,和北海军一战的。并不是林校尉刻意要派军出战,大人明察!”
至于此次的情况,暗影卫已经将详细的情况告知了赵询,实际情况和二人所言相同,确实不是林洛的错。
赵询道:“林洛,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如此。白县的百姓能顺利回城,还多亏你小心谨慎,派出了远距离的探马,否则,被杀的可就不止万人了。”
叹了一口气,赵询说道:“要说错,还是我的错,本以为靺鞨军不会杀来,结果还是来了。本以为京观可以震慑敌军,没想到连累万人惨死。”
“北海军!他日有你好看!”
“对了,赵非、秦游的伤势如何?现在人在何处?”
林洛急声回答道:“二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腹部受伤,一时无法起身。现在正在都尉府后衙修养。”
“最近北海军的攻势如何?”得知二人并无性命之忧,赵询这才放下心来,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又少一人。
林洛答道:“攻势异常凶猛,但似乎攻城队伍并不是北海军主力,有些类似奴隶或者犯人,装备差,但攻起城来,完全不要命。可以说,北海军在用人命损耗我们的武器和兵力。”
赵询点点头,道:“这些人应该是北海王的敌对势力,现在被迫使这攻打白县。这个北海王,真是个狠辣人物。北海军都有什么攻城器械?”
钟文道:“最开始只有云梯,但现在撞车、攻城塔都开始出现。好在我们的物资还能从南门运进,否则的话,白县现在怕是已经……”
“看来情况真的很不妙啊!现在白县有多少守军?”
林洛苦笑道:“原本白县守军是忠字营和右府军的两个步兵营,合计三千士卒。但现在,这三千士卒除了五百骑兵外,步卒只有不到八百人了。守城的都是自愿加入的青壮百姓,经过几天的血战,现在可以算得上士卒的也有数千人了,但是,毕竟无法和正规士卒相比。”
随后询问了一些白县的情况后,赵询则来到了赵非、秦游二人养伤的地方。
“大人!”看到赵询,二人准备起身相迎,但显然,他们忘记了此刻他们身受重伤。
“别动!好好养伤,我还指望着你们二人好起来协助我守城呢。”看到二人的情况确实还不错,赵询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二人一个左胸被弯刀刺入,一个被刺入腹中。不过好在二人现在都已治疗,并无大碍。
“大人,雁山堡的的靺鞨军打败了吗?”秦游询问道。
赵询笑道:“雁山堡的靺鞨军已经被我们全歼了,现在呢,我们的大军已经全面开进营州府境内,展开对营州府的收复。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营州府也会是我们的了。”
“那真是太好了!真可惜,我没能赶上攻打靺鞨军的机会。”二人都懊恼的说道。
赵询道:“谁说的,这白县之战,可要打一段时间呢,只要你们快些养好伤,就能和北海军大打一场了,总不能让北海军给打伤了,我们不回报一下吧。”
赵林恨声道:“一定要很很的收拾他们,为万余百姓报仇!”
“他们不会好过的!一定!”赵询沉声说道。
第二百零六章 相持战1
晨曦,慢慢的划破大地的苍茫,带来了新的一天。天色渐渐的发亮了,原本笼罩在黑暗中的物体,纷纷暴露出本来的面目。不久之后,太阳也悄悄的探出了脑袋,有点害羞的打量着这片熟悉的土地。昨天战斗的痕迹,还随处可见,断裂的兵器,倒地的旗帜,凝固的血迹,在明媚的阳光下,一览无遗。
赵询的亲临,给守城的守军给予了极大的鼓舞,让士卒们的士气顿时大涨。
遥望北侧,数里之外,营帐连成一片,绵延数里,不是有来来回回的骑士策马狂奔,那些应该是北海军的游骑探马。
北城外,整个大地一片坑坑洼洼,随处都是可见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和干枯的血迹,还有一些断裂的兵器。
呼啸的寒风呼呼的吹着,让上空的旗帜啦啦作响,守城的士卒都摇晃着身子,似乎因为寒风的吹袭,显得格外的冰冷。不过,城墙之上还是留有一堆堆的篝火,那是为倾倒火油、射火箭和士卒们取暖所用。
伤兵员,后勤队以及一部分匠做营匠人都赶到了白县之中。现在的伤兵员人满为患,不仅有原本的守城士卒在此次作战中受伤的士兵,更多的却是参与了守城的百姓,白县城内的医师和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医师个个都忙得脚不点地。
匠做营在这里的任务,主要在修理损坏的武器,比如此次随赵询一起来的三十余具弩机,这可是匠做营新赶制出来的,是自己依照龙骧军获得的那些弩机制作的,这次是处女战。但经过测试,一切都和原来的那些不相上下。
“只是可惜,这次北海军一定会将他的后勤物资看守的极牢,否则的话,再次烧了他的补给,我看他还怎么打?”赵询暗暗叹息,从暗影卫获得情报得知,北海军北面五十里外就是他们的后勤大营,但守军足有两万人,两万骑兵,哪里是自己可以出手的。如果兵力足够,但可以一试,但现在……
白县北面就是一片旷野,有如草原一般,而白县则是分割草原和燕国的切割点。悠长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在白县北侧之外,肃杀的气息让天地为之失色,战争再次光临。
这是两个民族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是两种文明之间殊死的较量,除非一方倒下,才会停止。更别说,与北海军有着深仇大怨的燕国百姓,数日之前,万余百姓就是惨死在城外数里之外。
赵询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十里开外北海军的营寨,脸色严峻,五万靺鞨军。其中三万人骑兵,两万步卒,远远望去,依稀可见营塞内大型攻城器械林立,看来这个在自己手中败了一次的北海王是下了大本钱,铁了心要拿下白县甚至是燕州府了。赵询狠狠捏了捏拳头,既然能让你败一次,就能让你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我杀到你的部落族群为止。
今天,战争将会正式展开,眼前那片空荡荡的那片空地将会被尸体填满,血将再次染红这片土地。
赵询冷冷的扫了手下诸位校尉和几个从守城青壮之中选取的校尉一眼,冷声说道:“各位,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可能是我们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一段时间,但再难过也也得坚守,因为,我们身后则是无数百姓,他们使我们的姐妹、妻儿和父母,我们不能让他们面临敌人的屠刀。更别忘了,数日之前实在城外的万余百姓!、这是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一场大战,只要坚持到最后,胜利终将属于我们。火麟军必胜!”
“火麟军必胜!”众将同时高呼。
不多久,对面大营内号角声响了起来,随着低沉的号角声之中,一队队的兵马自营内络绎而出,在营盘外列队,片刻之后,一个个整齐的方阵列好,在中军隆隆的号角声中,缓缓向前推进。
在城外,是三条深宽各有数米的壕沟,这是白县收复之后就设下的,前几日被北海军填出了数条通道,但夜里,白县的守军又悄然将其挖开。
北海军推进到离最近的壕沟五百米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高高的指挥台上,北海王赤术据中而立,在他的身边,以哈布尔和铁勒扎合为首的部将分立左右。此刻的赤术,一副意气风发之像,昔日是大王子,现在是一部之王,号令十数万将士。如果不是后勤不济,他真想全军压上,让火麟军看看北海军的实力。
想到上次的战败,赤术就一阵恶心,有如吃了苍蝇一般,对于一个王者来说,失败就是他的污点。他需要用胜利和敌人的头颅来洗刷,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带兵杀到了白县,虽然他明白,此刻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死奴营,长水部,乌梁部,喀喀部三部部众为先锋,准备攻击。给我在三条通道上,打开通途。”此次夺位,赤术杀了不少人,将不少部众贬为死奴。
“遵命,北海王!”三部头人排众而出,他们不出不行,因为他们的家眷都在部落之中,被大王的队伍看管,如果不遵号令,全部皆斩。
三人面无表情的走下指挥台,驱马奔向自己的部众,接着下达了前进的军令。
很快,三部士兵列阵而出,手里提得不是弯刀,而是一柄柄铁锹和一个个麻袋,在头人们的一声令下后,铁锹翻飞,将身上的麻袋装满了泥土。
在他们身后,一架架云梯被士卒抬出,一辆辆的蒙冲车和攻城塔都蓄势待发。蒙冲车是以牛皮蒙住车身,车下可藏数十士兵,可有效抵御弓箭,但对于巨大的石弹和大弩这种强力弩箭防护却是不足。而攻城塔却高超过城墙,攻城时将其推进到城墙边,打开一侧踏板,使其在攻城塔和城墙之上形成一条通道,让人加快杀入城内。
看着死奴营很快便准备妥当,赤术满意地点点头,道“开始吧!让火麟军看看,我北海军的声威!”
攻城步卒齐齐发出一声呐喊,扛着麻袋,举着手盾,玩命地向前奔去,在他们的身后,蒙冲车与攻城塔缓缓跟上。
进攻开始了……
“蒙冲车?他们怎么会有这个?难道是新制的?林洛,昨日可有这些玩意?”赵询问道。
“回大人,昨日有攻城塔和云梯,并无猛冲车。
“要是有投石车就好了!可惜,除了龙骧军外,府军、城池都没有。据查这个北海王昔日在幽州生活数年之久,看来,对燕国的军事了解倒是不少啊。不好对付啊,不过他们填壕士卒已冲近,现在该他们付出伤亡了。”
果然,接近壕沟之时,北海军的士卒已到弩机的射程之内,如果再往前一些,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也可以给他们带来伤亡。
“啾啾啾……”,城墙上的几十数架弩机率先射击,那特有的鸣叫声让赵询和所有的士卒都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心中舒坦。都睁大眼睛,追随着弩箭的轨迹,看着巨大的弩失一头扎入人群,带起一溜血花,赵询不由挥拳猛击城墙,大声喝道:“射得好!”
随后,北海军越来越接近壕沟,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也开始发威,弓箭手的箭雨虽然没有弩机那么恐怖的威力,但胜在数量多,射的速度快,能加大敌军的伤亡人数。
弓箭手连射数轮之后,飞奔的北海军步卒已到了第一道壕沟前,将肩上的麻袋向沟里一扔,撒腿便向回奔,此时距离城墙不远,加之居高临下,也能加大射程,在这个距离上如果挨上一箭,很容易受伤。
当第一批填壕士兵刚刚奔到壕沟前时,城墙上早有准备,一排士兵,弯弓搭箭,嗖嗖连声,反应快的北海军步卒赶紧往地上一趴,等箭雨一过爬起来再飞奔,反应稍慢便挨了数箭,有的伤不在要害,身上挂着箭还得不要命的飞奔,运气不好的便一头栽倒在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