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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齐军士卒和我们一样,也是两个眼睛两只手。他们都不怕,你们还怕什么?给我杀,让齐军狗崽子们看看,我节义军可不是乌合之众。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他们现在的生活,如果我们战败,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一无所有了。”城上的几个文官,也开始厉声嘶吼,鼓舞这这些新卒的士气。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一些鼓励的话语作用还不小,不少城上那些新卒,就是一些青壮民夫,也开始拿起身边的武器与士卒一起反击齐军。
“第四个!”一个队率狠狠一刀将一个击杀击伤了数个己方士卒的齐军军官砍杀,其后,其更是抓起对方壮硕的尸首,狠狠的砸了下去。只听见“咯吱”一声脆响,那爬满了齐军士卒,又被砸了多次的云梯,竟然瞬息之间就被砸断了。结果不用说,云梯上的齐军士卒,稀里哗啦的砸下去,将下面的同伴砸倒了一大片,惨叫和呻吟不断。但是,这名节义军队率根本没有时间看下面的情况,转身又和一个齐军老卒混战在一起,手中的横刀对对方的弯刀连续碰撞着,溅起一连串的火花。
在纪桐不远处,原本是齐军校尉,后归降节义军的林战,此刻也挥舞这一把短柄战斧和一张精铁圆盾与几个齐军士卒混战在一起。很显然,这些齐军士卒已经认出了这个昔日上官,现在的叛逃,所以,他们拼杀的很是凶猛。而且,这些齐军士卒似乎专门集结了数个好手,准备群殴他。幸好,城墙顶部的地方狭窄,双方开战的地域也不大,使得这数个齐军老卒之间无法完美的配合。
“林战,你这个叛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军官模样的壮汉一边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凄厉的嘶吼道。
“哈哈……想要我的命,你们配吗?连老巢都丢了的一群丧家之犬,没资格与本都尉说话。”林战一边迎战,一边冷笑道。因为城墙之上全是在混战之中,所以,林战身边的亲卫也不能及时前来协助,分别被其他的齐军士卒牵制在十数米之外,这让林战打的很是辛苦。毕竟,一个人对上一群人,那可不是容易对方的。尤其是对方还是好手,这让林战迎战甚是小心。不是有言,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林战,你该死!”听的林战如此说,这么军官当即就是大怒。但是,却被林战寻上机会,猛地挥舞手中圆盾,将对方双腿腿砸断。当即这名悍勇的军官就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不远处一个齐军新卒冲上来,想要占他的便宜,但是最后反而被这个齐军军官一刀刺中小腹,然后狠狠的一抽刀,将他拉翻在地上。最后,还是一个位于后方的节义军弓箭手发现这里的问题,痛打落水狗,连续两箭射在那个军官的身上,他才渐渐的不会动了。
其余的四个齐军士卒,两个连续被后方的节义军弓箭手射杀。但另外两个却躲过了弓箭手的射击。随后,随着战船的混乱,后方的弓箭手已经无法直接瞄准他们了,毕竟,混战之中,被人挡住视线之后,他们也不敢随便射击,一个不好,可能就射到己方身上了。
两个齐军悍卒死死的缠着林战,似乎要为吴县丢失和林战的背叛而斩杀林战,甚至在交战之中,二人毫不顾忌自身的伤亡。不过,林战自然不会与对方死拼,处处小心,与对方僵持对耗。不过,这两个齐军悍卒的功夫很强,林战也是一时无法,暂时无法拿下。而林战先前激战多时,此刻也有些疲倦。
“过来帮忙,这是大叛逃林战狗贼,我们一起杀了他!”激战之中,一齐军士卒发现身后不远处又有三人等上城墙,顿时急声说道。
一听说这就是害的大军丢失吴县,让自己无家可归的林战,那三个齐军士卒顿时扑了过来,准备围杀林战。
苦也!林战一见又有三人杀来,顿时脸色一苦。先前一番大战,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坚持不住了,要是再来几个,搞不好真要出问题了。
“死……”不过,还未等林战担心这些问题,这三个新上来的士卒就被一人挥刀迅猛斩杀。林战一看,原来是一侧的纪桐。纪桐斩杀完那三人之后,立刻挥刀而俩,与林战一起,将这两个齐军悍卒斩杀。
“多谢纪将军相救……”
“什么相救啊,在这里,都是弟兄,多说无益,一起上,将他们杀下去……”纪桐哈哈大笑,挥舞手中横刀杀上云梯之处。
林战心中一热,也挥舞着战斧赶了上去,与纪桐一起,一连斩杀个刚刚登城的齐军士卒。忽然间,林战觉得,投靠节义军,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在节义军之中,比在齐军之中更舒心。其被赵军飞鹰卫逼迫投降节义军,起事也是无奈之举,其被飞鹰卫的人拉下了水而已。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不忿之感了。
纪桐和林战二人,强强联合,一阵的刀光剑影之下,其就杀至此地云梯之前,将数个登城的齐军悍卒杀败,将他们重新打回到了城下。
“下去吧你!”纪桐看准机会,过去就是一脚,向眼前的云梯踢了出去,而林战也配合着一盾砸了过去。二人配合治下,竟然将云梯击飞离开了城墙,虽然二人配合很好,力度也很大,但是对于装满了人的云梯来说,却还没有致命的效果。但见那云梯被踢开了城墙之后,摇摇欲坠的矗立在半空中,想要继续落在城墙上,但是又想要落在外面的空地上。
“向内!压下去……”
在云梯上的齐军士卒一见自己攀爬的云梯直接开始竖了起来,顿时急忙大叫,然后齐齐向内用力,于是云梯摇晃着,想要重新靠到城墙上。
“想回来?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滚出去吧!”林战暴喝一声,手中精铁圆盾被其狠狠的砸了出去,刚好击打在云梯顶端。在圆盾的作用力下,云梯慢慢的向外面倾斜,云梯上面的齐军士卒兵大惊失色,急忙变换着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好……不要……”“噗!”
还在云梯上的全部齐军士卒顿时一阵疾呼,但云梯已经不会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最终还是无力的向后方到了下去。结果,云梯以及云梯之上的齐军士卒,全部砸落在自己的同伴里面,刀剑互相碰撞,顿时有好几个人死于非命,其余的人,要么被摔得晕头转向,要么被砸的眼冒金星。这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那边又有一条云梯被推了出来,顿时在人群中又砸出一条长长的血路来。那些摔下来的士兵,又或者是被砸中地士兵,每个人都是鲜血淋漓,惨叫不已。
“不错!”纪桐哈哈一阵大笑,“幸好这云梯是齐军士卒加紧赶工而成,没有倒钩,否则,想要这样,只怕还不可能。”
纪桐和林战的行为,自然为其他人发现,紧接着,顾山也看到其中的情况,急忙下令长枪兵用手中的长枪顶着云梯向外推去。弓箭手射杀登城士卒,刀盾兵在第一线防御,长枪兵则推倒云梯,一时之间,这些人配合的极其完美。短短半个时辰,城墙之上搭着的云梯,就被摧毁的七七八八了。一些云梯,更是被推到数次,直至云梯被砸烂,被砸的不能再用为止。这些云梯也不是钢铁所制,一次次的摔砸,岂有不坏之理?
“主持攻击的是谁?难道他连自己麾下将士的性命都不顾了吗?”看着在上百架云梯被损毁大部之后,齐军在城墙之下不断被守军击杀还依旧不停止进攻,纪桐不由冷笑道。
林战扔了手中缺了口的战斧,换了一柄横刀,探头往城外看去,城外的齐军士卒人数着实不少,城墙下面密密麻麻都是他们的身影,如同是蚂蚁窝里面的黑色蚂蚁。不断的有云梯被推倒,在下面砸出一条长长的血路来,但是也有更多的云梯被重新竖起来,重新靠在了城墙上,重新有更多的齐军士卒继续顺着那些残存的云梯向上攀爬。因为云梯少了不少,所以,城外的齐军士卒也在一处处聚集起来。
所以,好多节义军士卒和那些习惯了战场的青壮,不用靠近城墙边沿,只需要站在城墙的里面。不断地将石头砸下去,就可以给齐军士卒造成杀伤。城墙根部,早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死人和伤员重叠在一起,还能行动的人就在他们中间跳舞,继续动疯狂的进攻。齐军士卒的人很多,尸体也很多,互相践踏着,早就将那里变成了人间地狱。云梯不断的被推倒,又不断的被架起来,又被推倒,又被架起来,如此反复循环不断。
“唉……主将应该是申屠列,就是被我们赶出城去的守将,同时,他也是申屠雄的族弟。想来,因为丢失吴县,申屠列的压力不小,他向拿回吴县,来证明自己。可惜,可惜了这些齐军士卒。一个连平稳的心态都做不到的将军,如何能负责攻城之战?”林战早已经看清了对面的主将旗帜,脸色沉闷的说道。
“申屠列?”纪桐一怔,“那个被我们赶出去的吴县守将?难怪如此!”
不错,此刻位于后方的申屠列脸色可是极其的阴沉,他早已经将其他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只记得拿回吴县。至于伤亡,已经不在他的思量之中。
低沉的号角声在天地之间回荡,震天的鼓声在城头、城下由疏而密,响成一片。箭矢、弩枝、石块、火把,呼呼地往城下飞去,将城下化作炼狱。城上的节义军士卒弓箭手拿长弓拚命射击,城下的齐军士卒此刻也冒着擦身而过的矢石,疯狂的蜂拥着向城墙狂奔而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军士卒登城的难度越来越大了。除了因为其云梯渐渐减少之外,更重要的是城上的节义军新卒开始慢慢的成长,而那些老卒预备队,也不时出场相助。就是一些青壮民夫,此刻也勇敢的拿着石头向城下砸去,让齐军士卒的伤亡越来越大,而守军一方的伤亡,则越来越小。
顾山静静看着整个战场,脸色有原本的宁静,慢慢变得舒缓起来,甚至是,在其嘴角也浮现了一抹笑容。很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己方越战越勇,逐步占据了上风。更重要的是,这些守军士卒,还多是新卒和青壮民夫,正真的老卒,并没有出战多少。可以说,此战之后,节义军将再增加近万精锐士卒,己方与齐军的实力对比,也渐渐开始拉小。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扬州之地而言。节义军再强大,也无法与整个齐军相比。
确实,战场之中,此刻节义军已经占据了上风。整个北城外,无数的箭矢、石块、火把,自上往下,从下往上,上下左右,呈散状,向各个方向飞动。每碰到一个中彩者,就翻起一朵血红的小浪花,引一句凄厉的叫声。绝大多数伤亡都是由齐军士卒来充当,不过,也有一些不幸战死的节义军士卒,也时不时地划出同样的轨迹,栽下城墙,随即被淹没。
在城墙之下,城门之外,大队的齐军士卒依旧用着冲车撞击城门,尽管城楼上不断的有箭镞落下,但是他们依然在执拗地对着城门,尤其是门缝处,撞、收、撞、收地进行前后平移运动,发出难听刺耳的金属碰撞巨响。可惜的是,在城门的里面,已经被堆积如山的麻袋死死的堵住,尽管外面有檑木不断的碰撞,但是,城门基本是纹丝不动的。即便他们将城门撞烂,他们也依旧无法入城。然而,外面的齐军士卒却并不清楚,于是他们继续努力,继续憧憬着将城门撞开的美梦。
太阳渐渐高升,整个战场也开始显得有些燥热,就是那不断吹拂的凉风,也无法降低双方将士那躁动的心。齐军的云梯不断被推到,又被竖起,再被推到,又再被固执地竖起,云梯反反覆覆,来来回回,直至被城上的滚石砸烂或被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