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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见铖忍不住额角抽搐了下,冷声道,“这么说,皇兄依然还对你迷恋不已?”
万翼捏起自己下巴,对小皇帝充分展示完他的美貌,“孔子曰,食色性也。”
祁见铖拍下他的手,“那万卿有何打算?”
万翼摇了下食指,“臣只对济王殿下,说了一句话。他便知难而退。”
小皇帝挑起眉,“什么话。”
他别有意味道,“万翼,从不……屈居人下。”
“哦?”也不知顺帝究竟是听清了,抑或是会错了意,他垂眸紧盯着万翼,拉长声道,“万卿,好大口气。即便在朕面前,也敢如是说?”
万翼微微一笑,牛嚼牡丹一般,一咕噜喝完了杯内所有的茶,他抹了抹淡红唇角,半真半假道——
“万翼什么不大,偏生胆子……倒是不小呢。”
第四章
满树和烂漫红枝丹彩灼春融。
阳春三月这个时节桃花开得最灿漫时分。一枝盛放桃花被树下轻握掌中他面容暧昧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若非那斜飞入鬓眉梢掩不住意态风流当真雌雄莫辩。
“怜卿这枝可好?”
”只要爷给奴家无不喜欢。”怜卿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下握着桃枝的白衣青年,啧啧当真面桃花相映红。
数下,那枝桃花无视一旁花神医将那枝桃花轻轻插进怜卿发髻上,而后退开一步仔细调整了下位置,方才满意地收手。
“爷,好看吗?”怜卿起身摆弄了下头发,抛去一记媚眼。
树上影一忍不住背过身痛苦抚额。
真当假凤虚凰到了以假乱真最高境界时,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已经彻底被颠覆了。
公子、怜卿你们俩个报复社会的吧。…_…||
这厢将怜卿飘来的媚眼打掉:“怜我呢?”
”还待屋里呢!说什么也不过来。”说到这,怜卿道:“女人心你就不懂了吧!她好歹也曾是大家闺秀。哪有勇气大咧咧坐这,看我们打情骂俏?”
”女人心”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她,她也是女人啊。
作为一个女人还不如一个男人知心太失败了!
花神医闻言立刻精神振作,一把扑上握住怜卿手,情真意切道:“姑娘此言,真直入心肺。女人心,在下也不懂。为求解答,可否让在下看一看姑娘的胸口?”
怜卿面无表情抽回手:”流氓!”
“ 姑此言差矣,在下扒拉扒拉。”
了
揉了揉太阳穴,还没进入正题,他们两个就开掐。眼看她二十岁生辰即将到了,届时,他的冠礼该如何置办?
计算着邀请入席名单,回头跟大长老敲定人选,再则商量被太后打压得厉害渐渐向王党靠齐的怜我的这步棋也该到了下手的时机了。
”话说,怎么济王回京后都没见他来拜访?”
冷不防,花应然将话头转向他。
一愣,笑道:“他八成还在挣扎。”
花应然先然,而后意会地摇头:”万郎你坏透了!”
哈哈一笑:“某倒分期待殿下主动寻我那天。”
怜卿眼珠子一转:”那若他当真肯妥协,爷该如何?”
反手弹了弹他脑门:“本公子自有主张。”却任他再怎么追问也笑而不答。
定将军涛很烦恼。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暖玉温香还没抱热乎,后脚济王殿下追上了。
他只想抱着夫人,再造几个娃儿,可遇上了殿下真造孽啊。
”你说你说孤有什么不好的?”这次济王殿下总算没有再洗劫他地窖里的酒,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一待下就不走了。
这个熟悉的问题,这五年来涛已经熟练到闭着眼睛也能回答:殿下,英明神武。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若有,说不好的那定是嫉妒若郎,说不那定是他害羞爱心口难开!”
可惜今日济王醉酒不好糊弄只听“砰!”地一声,祁钰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拍——
定将军心中已泪流成河:我最爱的夜光杯呐~只剩下最后一对了。
”殿下,天晚了。这几日,你都留将在外,太后在宫中该急了。”
祁钰道道:“无碍。下个月,孤要分,已经同母后提过这几日孤就在宫外选邸位置,暂不回宫了。”
涛暗暗扼腕,要不要这么不幸?
济王殿下道:”孤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就将王府修在将军府隔壁。孤来去也方便。”
涛张大嘴:“啊!”晴天霹雳!
”怎么?高兴成这副模样?”济王殿下笑着用拍拍他的肩,“孤可放弃了跟万郎比邻机会,选择你哟。”
涛喷泪:郎尚书大!请速速将殿下给认领了吧。
”你说!”祁钰压根没体会到定将军心中的悲苦,他一胳膊轮住涛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到离自己不过半指的距离——
涛霎时大惊失色:“殿、殿下!你、你要干什么?”
”涛。你看着孤”祁钰一手捏起涛的下巴,让他近距离看自己,“你仔细看孤!”
”看、看什么?”涛结结巴巴道,“殿下有的,臣都有了。”想到,他蓦地改口,”虽然大家都有,可殿下只只心慕郎”
“ 这还需多说?”祁钰不耐烦打断他,强钳着他的下巴,往他脸上拉了几分:”我让你看孤!你看出什么了吗。”
感觉到济王鼻息喷到自己脸上,涛脸瞬间憋成酱紫色。被、被男喷气的感觉……“臣深爱妻女。臣、臣不能啊!殿下!”
祁钰黑着脸:”谁问你妻女了?再看!你仔细再给孤看看!”
涛被迫盯着祁钰的脸,战战兢兢地看了老半天,最后吞吞吐吐地道:“好像左边胡子没刮干净?”
祁钰:”……”
涛云里雾里抬头:“殿下?”
只见祁钰霍然暴起,给了他一记头槌:”难道你看不出本王是一位难得的伟男子!不屈居下的大丈夫吗!”
“看出了。”
”那你说,大丈夫——”济王殿下突然可疑地低了声:“大丈夫该不该那个屈”
涛本能地回答:”大丈夫能屈能伸。”
话落,便霍然看眼济王殿下铁青的脸,他忙不迭改口慷慨激昂道:“但大丈夫更应该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济王殿下这才面色稍霁。可过了一会道:”但、但若对方不威武呢。”接收到涛随后投去的奇怪眼神,祁钰清了清嗓子:“若对方是心爱人之那该如何?”
涛隐隐有些了悟,惊悚地看向济王: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殿下,有舍才有得。不过若还有一丝抗争余地就千万要争取!”
祁钰挠心挠肺,要舍,他第一个冲不破心中那关。光想到对方也同自己一般男儿躯体,虽然情动时也曾有过不顾一切的野望,但真要明刀明枪,他、他就熄火了。
他并非那种天生的龙阳之癖,除了万郎之外,并非没有见过他媚少年,亦有臣下以为他不谙女色,改送他美丽娈童的。但面对他们,他只觉男子这般惺惺作态,令人生厌,更无法忍耐那些饱含**碰触。
唯一让他有亲**的便是……可偏偏男儿,身看惯了他的风情,再看其他女子,只觉如玩偶一般精致脆弱软无用,根本勾不起他性致。
除了居那个下,难道就没有别选择?
祁见钰蹙着眉,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突然灵光闪过。他倏地起身抛下一句:“孤去今就不回了。”
涛默默地祈:求您以后都别再来了。
夜深露重,万翼从书房步出时,脚步有些虚浮。
虽然她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可还到老年吧!这么快就腰酸背痛腿抽筋?按了按肚子,甚至连下腹都开始隐隐闷痛
” 公子,济王殿下已到门外”暗卫悄悄禀报。
“让他进来吧。”不经意地挥挥手,他甚至有些期待济王的答案。
一刻过后,竹林尽头,毫不意外被祁钰堵住。
” 殿下可已经想通了?”
祁见钰一身玄服衣玉带金冠,私闯入他府内,却毫无任何掩饰意图。他脚尖一点,竹节轻盈而优美落回地面:“你当日说‘你并非对我动心’是也不是?”
万郎 一笑而后缓缓点头
祁见钰朝他走上一步,微微赧了脸:“那你只说不屈居人下对不对。”
“的确如此。”
”这两者本王觉得并不冲突。”关乎贞操危机时,济王殿下很变通:“我们可以互许钟情;肉体之爱焉能长久二者必不能割裂”
说来说去,济王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先柏拉图一下,精神恋爱就跟关于居下什么无关了(大家就浮云吧。)
正中下怀,正想着该怎么趁此机会再调笑几句时,原本隐隐作痛的下腹却蓦然一绞。他霎时白了脸,感觉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顺着大腿下滑
祁见钰他突然色变,惊得一把扶住他!”你怎么了?”
万翼紧紧抿着唇,第一次见祁见钰当面失了一贯镇定
她的葵水竟然提前了?!
最要命的是,离寝室还有将一刻距离
第五、六章
“我没事,”万翼暗暗深吸口气,力持无事道,“方才只是突然有些晕眩,现在无事了。”
“可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没事,”济王殿下握住万翼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大掌随即急往那人脸上额上摩挲了一圈,掌心立时沾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不由惊怒道,“休要骗孤,本王现在就带你去找医师!”
说罢也不顾那人微弱的挣扎,一手揽腰,一手自他臀儿往下直滑到腿弯,一舒臂,利落地当胸横抱起来。
当那只大掌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臀时,万翼原本苍白的脸上忍不住腾起一抹薄淡的红晕,幸而这里光线昏暗,没坠了他的一世英名。
紧张之下,万翼只觉腹下温热濡湿之感越盛,再看那济王抱着她竟要往府外冲,春衫单薄,若真被他抱出去当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万翼既羞窘又愠怒,一手用力去推他的肩,口中斥道,“祁见钰,放我下来!”
济王殿下听若不闻,见他挣动得越发厉害,他钳在那人腰上的手划下他的臀,不轻不重的一拍,“别闹,这么多年你就爱逞强,先随我看过医师,回头要打要骂随你!”说完就要越墙而去。
万翼……万翼长这么大,还没人胆敢拍他的尊臀!加之此刻又是这等尴尬境地,霎时热气冲头,他抬起身狠狠揽下济王的脖子,偏头在他的喉结上重重啃了一口,“跑什么府外!我府里就有神医!”
祁见钰的喉头要害被这么一啃,竟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荡了上来,横抱着万翼的手登时一软,差点失手将他摔下去。
“你……”才一张口,就被自己暗哑得几乎辨不清字句的嗓音吓到,济王殿下脚跟一转,低头对着怀中人道,“医师住哪个方向?”关心则乱,方才急晕了头,祁见钰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一声糊涂。
万翼没好气的伸手往医舍一比,闷头不再说话。
祁见钰立刻抱着心上人心急火燎地奔往医舍——
“医师!”
济王殿下一脚踹开门后径直到了卧房,黑灯瞎火的,他先将万翼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轻轻一放,随即摸到床上人的衣襟直接把人往后一扔,再扶着万翼鸠占鹊巢地霸占原主人的床。
济王殿下这一路闯来也没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