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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战乱,城中的百姓对于蜀军都抱有些许敌意。只是那一夜大火就使得无数人流离失所了。
世家豪族的子弟多有在魏军中任职的,死伤自然难免,可如今寄人篱下,又怎能去清算这些事情?彼时各为其主,眼下乃是在人脚下,不低头就是灭门的惨祸。不要说长安的格局变了,这一仗之后天下的格局都随之改变,小小的一个长安还挣扎什么?
抢先依附蜀汉便是首功,越晚表态的好处只会越少。大家都是几十年的传承,好处不好处的小事儿,一不小心被蜀军抄了家才是急需避免的。听说蜀汉皇帝刘禅这货,在川中就拿世家大族开刀,川中豪杰都服软了,长安这无依无靠的还不赶紧巴结?
于是天色一亮,长安城中的大族和富户纷纷拿出重礼,成群结队的来到蜀汉皇帝刘禅的临时府邸外。
城中有魏帝的宫殿以及行宫,按照常理刘禅住进去是理所当然。不过刘禅觉得魏帝过于衰败,连朝政都拎不起来,这样的宫殿住进去并不吉利。
这当然是对外的说词,实际上则是范长生出的主意。打赢了一战,天下的格局自然有所变化,汉室衰退数十年,在中原的号召力早已降至最低。想要重新树立汉家的声望,身为旗帜的刘禅就必须标新立异,这样才能使人刮目相看。
因此刘禅便住在了司马骏的府邸之中,府邸方圆十里都是警戒区域,负责守卫的御林军见男女老少浩浩荡荡的千余人簇拥而来都是感到奇怪。等到离得进了一些,便发现这些男女老少衣着华贵,态度恭敬,身后挑着礼聘,粮食,成群的牛羊不计其数。
当先一老头拄着拐杖十分诚恳的喊道:“对面的军爷,我等是这长安城中的百姓,都是汉民!听说天子大军至此,特来劳军,还请军爷代为通传。”
不说寻常百姓有没有这等架势,只看战后第一早就敢组织人来劳军这一点,便知这些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负责这方守御的校尉也不是蠢人,吩咐了手下不可怠慢,自己亲自去府中报告。
喊话的老者在长安乃至三辅之地名望都是极高,就算朝廷的官员见了也不敢不敬之三分。眼下竟是对一军卒如此客气,这简直是从来未有之事儿。随从的人员都是各家各户的宿老,其中许多人家世渊源,数代为朝廷高官,可以说是三辅地区最为重要的士人集团。
所谓三辅指的是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的统称。这三处所在乃是天子脚下的要地,治所便是在刘禅占据的长安。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之时,三辅的官员世家为了避乱,不少都迁到了川中,时人谓之为东州士。然而东州士不过是一个统称,东州士的主要力量却是三辅世家,其中以扶风人士居多,因此后人将东州士的精髓部分称之为“扶风帮”。
刘禅在府邸中与姜维,范长生等文武正在探讨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同时也要以牙还牙,为爱子刘虔报仇雪恨。
司马氏三大重将中,司马亮在八阵中战死,司马望被南蛮健将王约所杀,司马骏被俘虏后伤势过重而亡。刘禅的手中一下子有了三颗司马氏要员的人头,将其埋葬便是以恩抱怨了,然而刘禅并不打算这么做。
中原被魏家统治了几十年,刘禅如何展示自己的宽仁博爱,魏人也不会傻的来投奔自己。人们往往是说的义正言辞,事到临头从来都是考虑自己,没几个人会在意所谓的仁义。
与其凸显自己的大度,还不如利用这三个人头打击司马氏的威信。涉及到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更是不用讲究大度了,谁会为不疼惜自己儿子的人效命呢?
就算先主在世也是同样,真要动手,还有今天的刘禅么?
这个时候御林军校尉入内通报,刘禅与群臣相视而笑道:“来的正是巧了,朕亲自去迎接。”范长生与黄崇等人闻言也是一笑,知道这三颗人头总算是找到了用武之地。
……
吴国大都督陆凯率领四万精锐渡江北上,在前方等待的乃是大将丁奉,朱异的军队。
寿春一战丁奉与朱异被魏军击败,损伤足有将近五万人。其中三万多人都是死在攻城战中,这让丁奉等人懊恼不已。从东吴立国至今,攻坚始终是吴人面前的一道难题。
到了北方,没有战马之利,再没有攻坚之能,就算占据两淮青徐,又拿什么和曹魏抗衡呢?
两军很快便会师一处,屯驻在合肥新城,江东的粮草辎重也是源源不绝的运往此处。这是关乎东吴国运的一战,更是影响三国走势的一战,需要从长计议,需要审慎以待。
无论是陆凯,还是丁奉,朱异等人,首先关心的并不是魏军的动向,而是蜀汉在西方的战况。
长安城在地理上是曹魏在西方最为重要的屏障,更是攸关雍凉二州归属的要地。但在中原人士,乃至江东人士的心中,长安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
这是决定北伐胜败的一城,蜀汉若不能下长安,夺取的土地再多也是无益;魏军若是守不住长安,有什么理由相信魏军能守住洛阳,守住许昌?
心理上的冲击造成的影响是深远广大的,效果不会立竿见影,只会随着历史的不断前行,成为某一历史事件的伏笔。
国家诚然是强大的,力量却来自于人心。
人心有变,军心如何不变?军心有变,魏军的战力如何不变?
丁奉,朱异等人与陆凯不断的交换讯息,做各自的打算。陆凯心中却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如果长安被蜀军占领,东吴是继续北伐还是转而袭击西川?
这才是东吴最为重要的决定,一步踏错就是天地之分。
……
荆州方面则要复杂的多,如果说吴主孙亮以及江东的世家都在算计着两手准备,那么将其付之于行动的便是荆州的最高指挥官施绩了。
身为军人不能替国家开疆辟土,这本身就是一种羞辱。如今不仅要面临北伐无力的可能性,还要做毁盟失约的准备。一贯沉稳忠心的施绩只是感到无奈,郁闷着布置辖下的军事调动。
吴蜀两国边界接壤,又是多有来往,吴人的举动难以瞒过蜀汉的耳目。与其有意隐瞒,不如光明正大的对巴丘进行增兵。鬼鬼祟祟只会让人怀疑,蜀汉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川中如何看不透吴人的打算?
言语可以解释举动,却难以打消心中的戒备,所谓突袭无论是政治层面,还是军事层面,在事发之前均是不许露出马脚的。江东的世族打算虽然好,可如今朝中的人才比起周公瑾,鲁子敬,吕子明,陆伯言这四位,不在一个档次上。
若此四人有一人在,绝不会同意事情没有定数之前就增加巴丘的守军。此举无异于打草惊蛇,自废武功。
果不其然,巴丘的守军刚刚有所增加,蜀汉巴东都督罗宪派遣的使者便来到了襄阳。施绩自然按照官方的解说尽量的解释,蜀汉使者完成使命便回转入川。随之而来的便是蜀汉也增加了白帝城的守卫力量。
彼此心照不宣,施绩也不去过问,自己生着闷气依照吴主的之时行事。作为荆州军团的大都督,施绩有责任和义务阐述此举的利害关系。只是碍于江东各大世家暗中透出了风声,让人难以谏言。
这是吴主和世家共同的决策,施绩不敢轻举妄动。荆州有自己,还而已凭借与蜀汉往日的交情审慎行事。若是换了个人做都督,完全依照吴主的吩咐做事,到时候酿成大错就无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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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三方角逐(下)
兵败如山倒,司马昭收拢三万余败军退守弘农,分出万余人在弘农长安两郡交界处接应司马望。连续等待数日,竟是没有司马望的消息,司马昭等人不免担忧。幸好蜀军初得长安,三辅地区还需仔细经营,姜维的大军屯驻于长安城外没有动静。于是司马昭派遣斥候装扮成平民百姓,进入长安打探消息。
长安沦陷使中原的士族百姓恐慌不已,几十年来蜀吴两国都是难越雷池半分,眼下蜀汉竟然一股脑儿的打下了长安城。国中的宿将强兵竟是挡不住小小的西蜀?邓艾,陈泰,王浑战死,晋公与司马望亲自出征也是败绩,雍凉二州已然成了蜀国的地盘。
如何阻挡蜀军?有谁可以阻挡蜀军?一时间蜀汉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魏帝曹奂虽然只是傀儡皇帝,可毕竟是一国之君,朝堂上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要议论的。起初西线频频后退,一众文武站在司马氏一方屡屡解释,并且不遗余力的调拨军力,物力,人力来供给长安军团。
等到司马昭败绩,长安沦陷的消息传来,平素里热热闹闹的群臣都是没了声响。大家都把晋公捧上了天,这些年国内国外的战事,只要是遇到晋公的都是凯旋而归,谁会想到这次的蜀人如此难缠?朝中的文武把司马昭抬得太高,面对兵败失地的事实,想拉也是拉不回来。
曹奂看着垂头丧气的文武百官,虽是魏国战败,可心中升起一股想咆哮的冲动。不知为何,蜀人打败了司马昭,自己的心中竟是十分的舒爽,要不是宫中司马氏的党羽众多,自己早就放声大笑了。
痛快!
“近来蜀贼猖獗,众卿有何对策呀?”曹奂面上保持严肃的态度,心里却想看看群臣如何替司马昭分辨。
留守许昌的司马炎与群臣一样,都是跪在大殿之上。司马昭身为晋公,在朝堂上有如在自己的宅院般,无拘无束。留守许昌的司马炎本应是继承父亲的待遇,可曹奂迟迟没有下旨,司马炎又没有司马昭那么霸道,竟是跪了下去。
在这一时刻,曹奂第一次把控了整个朝堂,这从所未有的体验,憋闷许久后的舒畅,使曹奂贪婪的享受着,却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退朝之后,文武百官齐集到了晋公府邸中。司马炎居中而坐,文武分列两侧,俨然是一个小朝廷的样子。
对于魏帝曹奂今日的表现,没有人去提及,所有人的精力都投入到眼下的形势中。长安一失,曹魏在西方的屏障便是洛阳以及弘农。
弘农郡土地肥沃,洛阳城是东都所在,两处都有不能舍弃的理由。若是将重兵于弘农据守,便是野战为主;若是退缩于洛阳凭城而守,便是将弘农资敌。
国内的舆论风向已经有所转变,这个时候朝廷的一举一动都要深思熟虑才能进行。若是暴露软弱的一面,对百姓以及军队,世家都是严重的打击。
廷尉卫瓘见群臣慌乱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叹气。司马炎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接班人,只是年龄小了一些,历练还是不足。眼下的司马炎应付这等大事还是稍显稚嫩,若是蜀人晚来几年,届时倒真的是不用担忧什么了。
司马炎并非是等闲之辈,见到群臣多有慌乱的主张,心中也是觉得情况不在自己掌握之中。思索之时,恰好看到了卫瓘在一旁昂首而立,面色平静淡淡的望着自己,司马炎心中一动,于是问道:“请伯玉先生见教于我!”
卫瓘颔首出列道,大声道:“晋公大军已屯弘农,东方各处防线也是无忧,蜀人虽得长安,已是强弩之末,有何惧之?胜负兵家常事,汝等皆为朝中大员,何以乱作一团!”
这卫瓘性格刚烈,平素里便得罪了许多权贵,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呵斥,不少大臣的脸面都是挂不住,黑着脸孔便要发难。
掌声在一片嘈杂中响起,鼓掌的人有三,分别是司马炎,荀勖,杜预三人。荀勖字公曾,乃是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