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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阳城眼看守不了多久,这支吴军若是投入攻城,不用说投石车的威力,单单是城中的人力就已经分配困难。连日鏖战城中的军民伤亡极大,为了修补城墙,百姓和军士们甚至只抹上一块砖石就死于吴军的投石和弓弩之下。
城门一开,千余魏军奋勇杀出,桓禺跃马扬刀冲突到吴阵之前,身后无数偏将校尉相随,都豁出了性命。
吴兵有所准备,弓弩齐发,另使人去通传其他各处的吴军前来支援。城外的吴兵有近两万人,都聚拢过来的话桓禺等人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速战速决!
桓禺匹马当先,身中数箭犹然状若猛虎,勇不可挡!吴兵一个抵挡不住被桓禺一马当先冲入阵中。领兵的吴将见形势不妙,挥舞大刀来战桓禺。桓禺的功夫本不是一流,又是一身伤困,一时半刻竟取吴将不下。千余魏军一时被吴兵团团围住,冲突不出。
远方的号角和战鼓声再次响起,石阳城上也是频频告急。吴将留略听说魏军出城,于是分出三千人马前来支援,另外催动大军奋力攻城!
魏人兵力有限,不趁此时,更待何时?
魏兵魏将各自舍命奋战,无奈不敌吴国生力之兵,一干偏将纷纷落马被杀。桓禺看的心焦胆热,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呕出,气力更见衰退。吴人见了大喜,四面八方催动军马猛攻不止!
危机之时,吴军身后嘈杂一片,竟是杀出了数千魏骑!
当先一员小将抡刀连斩两名吴军校尉,身后骑兵一拥而上杀得吴军四散溃逃!就连准备好投掷的投石车也顾不上保护,被魏骑一把火都付之一炬……
“竟陵全师在此!吴狗休要猖獗!”陈舆和麾下的骑兵一路冲杀喊叫,吴兵听得是竟陵的魏军杀到,更是不敢抵挡,纷纷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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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吴魏激战(下)
魏骑高喊着“竟陵全师在此!”,吴兵分辨不出真伪,只顾着逃命。四千步卒如何是三千余魏骑的对手?正面相杀姑且难以抵挡,如今背后突袭而来更是要命。
从附近赶来增援的吴兵本是兴致冲冲,不想迎面而来的非是魏军,乃是自家的败师。阵脚被自家人冲乱,随之而来的是魏骑和石阳的桓禺,吴军难以抵挡,开始向留略的本阵撤退。
桓禺等人听闻是竟陵军来救,精神为之一振,与援军合力杀散了吴兵。两下打过照明桓禺却是愕然,这领兵的将领自己并不相识。再分辨旗号,恍然大悟,非是竟陵援军。
“多谢将军来援!”桓禺心中有所疑问,却不吐露。
“将军伤势不轻,可暂先入城。”陈舆见眼前这中年将领浑身血污,身上还插着几支箭矢,忍不住敬佩。
“吴人投石车威力难挡,将军可与我去冲击吴军大营,一解倾城之危?”桓禺凝神注视着陈舆道。
石阳的兵将人人带伤,而且一连疲态,却难掩兴奋的神色。这般军队仍要去和吴军主力交战,石阳城的状况甚至还不如竟陵。否则桓禺何必甘冒奇险去拼这一丝机会?想到这里陈舆不由得肃然起敬,为将者当如此方不愧为一方镇守!
“舆等万死不辞,愿与将军共进退!”陈舆抱拳应允。
桓禺见状大喜,于是和陈舆合兵一处杀奔石阳城北的吴营。陈舆的骑兵解了城西的围,另外三方仍是被吴军攻打。虽然听得西方有魏国援军出现,但吴人自恃兵力雄厚并没有收兵,只是分出数千人马列好阵势。石阳已是残破不堪,只须继续奋力攻打,魏国守军必然坚持不过今日!
不曾想魏军并不急于攻打城下的吴军,反而杀奔远方的吴营。吴军全力来攻,大营中能留多少守军?正在城北指挥攻城的吴将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调动兵力往回救援。
一个是仓惶中收兵回援,一个是全速袭营,两下的速度和反应都是天壤之别。吴军还没赶回营寨,吴营早被魏骑冲破,桓禺带人在吴营之中四处纵火,追杀吴军,这寨子眼看是保不住了。
吴军本队中,留略听得各处军情来报,勃然大怒道:“陆幼节如何放魏人过来!?”
水路的魏军已然派出江东水军前去迎击,陆上则是由陆抗引一万余人切断竟陵和石阳的联系,而今魏骑从陆上而来,这是为何?
来不及细想,留略急忙引众军前去救援北营,却是为时已晚。熊熊烈火把大营烧个干净,数千魏骑在吴兵阵中往来冲杀,把隶属北营的吴兵杀得七零八散。
留略冷哼一声:“不过三四千人,送死而已!”大手一挥,万余吴兵人人奋勇加入战团之中。
陈舆见来了吴人主力,跃马横刀叫道:“大丈夫不可一再受辱,报效国家便在此时,且随我来!”
魏骑闻言都知晓陈舆的意思,纷纷撇了对手汇成一队,陈舆一脸严肃在前,纵马冲入吴军主力之中。三千多魏骑在后紧紧跟随,都把马速提到最快,刀斧加身仍是不减其速!
这是新野一战中陈骞拿来搏命的战法,高速运动下的骑兵锐不可当,但也因速度太快,就算如何危险都能减慢速度。因为众骑紧紧相随,一人减慢速度必然阻碍身后的战友,高速之下无法闪避,必酿成惨剧。有其优势,必然也有其缺陷,一马当先的将领必是勇猛之辈,才会不惧生死,不被敌军阻挡。
陈骞惨死在新野之战,魏骑皆以此为辱,自己的性命是主将牺牲换来的,如今少将军一骑当先,众人如何不死战?
陈舆一身武艺不及父亲,不过这冲阵之中多是一招生死,并非二将较量武艺。迎面而来是无数的吴军,呐喊,叫骂之声不绝,陈舆把战马催至最快,手中大刀上下翻飞为众军开路。
拦路的吴兵吴将不断被陈舆的大刀劈飞,甚至有些军士被战马践踏得骨骼碎裂,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怎奈陈舆之后是三千多魏骑,哀嚎之声还没喊到痛处,人已经被后来的马匹踏为肉泥。
这等作战最耗体力,有了亲身体验陈舆才对父亲有了更深的了解,更深的感触。一想起亡父,胸中燃起满腔怒火,陈舆长啸一声双目赤红,马速竟是再次加快杀奔留略!
留略带着亲兵为各军压阵,魏骑虽然棘手,自己这万余兵力也非是虚设。不防魏人上来就是这等搏命的姿态,让人惊诧不已。
眼见魏骑锐不可当直冲过来,左右吴兵尽是脸带惧色,留略看了大怒道:“竖子欺人太甚!”言罢命令亲兵在身前护卫放箭,自己也取下弓箭瞄准了魏骑带头的年轻将领。
魏骑的锋锐尽在这小将身上,射死此人,魏骑不足为惧!
“嗖!”
留略的劲矢夹杂在乱箭之中射向陈舆,陈舆手中大刀奋力拨拦箭矢,却拦不住这要命的一箭!
生死之间陈舆奋力侧了侧身,只觉得肩膀一疼,手中大刀几乎拿不住,险些掉落地上。
战马速度极快,此时已然到了吴军近前,陈舆嘶声怒吼:“除死何惧?安损吾父威名!”双手忍痛握紧大刀高高举过头顶,不理四周吴兵只是向前奔驰。
前方密密麻麻的吴兵见状纷纷挺枪相刺,陈舆大刀倾泻而下,一片刀光挥洒,杀的吴人血肉横飞。留略见这年轻将领中箭心中一乐,旋即见其面若修罗般杀来,心中又是一紧!
时至此时,留略虽有撤退的想法,却没有转身而逃的勇气。十几年盛名怎可在此毁于一旦?
“小子找死!”留略避无可避,一脸狰狞咬牙切齿的挥刀相迎!
自己一身武艺,还打不过这受伤的黄毛孩子?
“噗!”
一颗人头腾空而起,没了脑袋的尸身一边喷溅鲜血,一边倒落马下。
吴军早已有了恐惧之心,主将一死,再没人愿意送死,万余人马顿时崩溃。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地不是狭路,却比狭路更为险恶。生死之搏,胆怯者怎可幸存?
吴人溃散,魏骑速度不减,转而杀奔吴军主营。与此同时,石阳城门打开,从城门以及坍塌的城墙中涌出无数军民,手持兵刃追杀野外的吴军。这却是桓禺暗中使人入城,吩咐守城将领依计行事。
吴兵还没逃回大营,营后突然起火!魏国江夏太守桓禺在袭击北营之后,便留陈舆带着骑兵吸引吴军主力,自己从营后抄小路带着数百人偷袭吴军主营。营中的吴军大都出营作战,留守的吴人未曾防范到身后有敌来袭,一个没留神被桓禺攻入了大营!
至此吴军大败,桓禺,陈舆以不满五千魏兵击败近两万吴军,并且摧毁了吴人的投石车,更烧掉了吴军的粮饷。石阳城中一片欢喜,太守府邸内却是沉默无声。
……
江面的火势渐弱,江东水军和竟陵水军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江东水军先失一招,仍是优势明显;竟陵水军势力虽弱,却占据顺流优势。
“扬帆!”竟陵水军老将突然喝道。
“起锚,调转船头!”老将连声下令。
这时的火势依然是不小,并不适合战船穿越,可竟陵水军都是信服老将,心中就算有不同的意见,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
见到竟陵水军竟然准备冲入火海,两岸的吴将各叫不妙,连忙使众军把火箭尽力去射竟陵战船的船帆!又使人到另一边给自家的水军通传讯息。这时的火势任谁也不会选择穿越,但竟陵水军显然是想冒险打江东水军一个措手不及。
江东水军那一侧还没有作战的准备,仍是在观望火势之中。两岸的吴军知晓自家人的底细,前去告急已是来不及了……
起锚扬帆之后,竟陵水军的战船速度猛然加快,直冲入火海之内。战船两侧虽然涂抹了马粪等防火之物,能否禁得住这样大的火势仍是未知之数。竟陵老将在赌,赌可以穿过火海,赌江东水军毫无防备,赌上竟陵水军的性命!
吴人瞭望火势,期待着和魏船交手,就算逆流的劣势,仗着江东水军的巨大战船,仍然有很大的把握取胜。竟陵水军抢先一步放火,不过是拖延覆亡的时间罢了。负责瞭望的江东军士隐约见火势中有什么冲了出来,仔细一看急忙大喊:“有敌船!”
只见几十艘竟陵水军的战船从火海中跃然而出,随着水势来势甚急!江东水军毫无防备,仓促准备迎战,漫天的箭矢早已落下!竟陵水军中有的船只已然烧着,有的船只船帆都是烧没,然一个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专心进攻,这等气势让吴人自觉的矮了半截……
说时迟那时快,竟陵水军已然冲入了江东水军的船队中,船舷相交早已准备好的魏兵人人奋勇跃上吴船砍杀!勇猛的都是一跃而上,差些的拿出钩锁将两船固定,然后放倒梯子喊杀着加入战团。
吴军两艘巨大的战舰比魏船要高出许多,竟陵老将指挥着魏船把吴船团团围住,竟陵水军举着盾牌不停的火箭招呼吴国巨舰,另有人把火油泼向吴船的船身。火油粘在船身上,被火箭引燃,这一等一的战舰便四处冒起了黑烟。
竟陵水军不断的泼油射箭,附近的水面都浮着火油,火势蔓延到水面上,把江东战舰和竟陵水军卷入了火海之中!
江东水军将领见状惊呼:“魏人要同归于尽,快撤!”
不用他说,吴军也是看的清楚明白。只是四周都是两国的战船,向突出火海谈何容易?
水面上厮杀之声不停,不时有人沾上了火星,有人坠入江水之中。两艘江东巨舰的动力和体积都占优势,开始逐渐的向战圈外移动。
竟陵水军老将目光如炬,喝道:“吴狗要跑,我等应当如何?”
众水军齐声叫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