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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之刻李俭急中生智也不去抵挡那无可抵御的一刀,翻身一滚下了战马拖着长枪扭头便跑!不想那敌将全力出手的一刀竟然说收便收,身形在马背上一个起落已经来到了李俭身后,手中大刀好似索命阎王般再出,端的是迅疾无比!
李俭心知形势不妙,手中长枪猛甩,同时又是就地一滚到了人群之中忍着挨了两刀劈手夺来一把大刀竟是在群匪之中横冲直撞杀出了重围!
李特哑然,这魏将年纪轻轻可随机应变的能力堪称老道。略一赞叹,李特一言不发带着手下兵士围杀这三千魏兵……
城父是谯郡左近的一个小县,说是小县却是整个谯郡的屯粮所在。城父的土壤肥沃,水道纵横,是屯田的好去处。谯郡太守高诞致力于恢复民生,推动生产,这城父就是重点屯田所在之一。谯郡易主,高诞已死,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个时辰之前,城父人毫不知情。
大雨过后不少庄稼被雨水打落,这场雨来的迅疾,来的凶猛,让城父的农民受损甚大。百姓穿梭于农田之间,忙碌无比,有了粮食就能吃饱,能吃饱就有安身立民之所。
粮食,是重中之重,同样也是蜀人觊觎之物!
唐咨虽然加入蜀军没有几天,可对于蜀人的筹划很是震惊。各地的战事还没有分出胜负,蜀人已然决意在魏国腹地钉下一根钉子。钉子不拿拔除,也没有什么破坏力。但随之带来的影响却是广泛,前方作战的魏军得知这般消息是何感想?中原百姓会否恐慌?可怕的不是蜀汉占领了谯郡,而是蜀汉可以无声无息潜入魏国境内如此多的战力,甚至连军械都有不少。
今天是谯郡,明天是哪里?
占领不过是第一步,谯郡需要固守除了足够的兵力外,还要有足够的钱粮。首战告捷让唐咨有了一种感觉,这是自己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信任!蜀人似乎并不担心自己有什么其他想法,竟然把半数的军队交给了自己指挥。诚然自己手中这支人马是蜀兵加上自己的亲信组成,但是比起魏国对待自己的态度,这无疑已经是好上太多。
曾经更随自己并肩作战的文家兄弟,现已成为了蜀汉皇帝刘禅的左膀右臂。就算是战死的徐绍,孙彧这两名副手,也被追谥官职爵位。甚至死人都比自己过的舒坦,每每想到这里唐咨就觉得愤怒。哪怕已经年过六旬,可依然是怒不可遏!既然受降,又不任用,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看罢了。在司马昭的手里,自己只是一个宣传工具,没有用处就扔在一旁不理不问,这如何不让人恼怒?
城父虽然是屯粮之所,可负责守卫的兵丁不过数百人。唐咨从来都是一个能使诈绝不用力的角色,派出自己的亲信混入城中之后,里应外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城父的粮食。
“陛下之意是让我等在此困守,你认为如何?”谯郡府衙之中李特高坐其上,问着自己的妹夫李含。賨人不被蜀人歧视,但蜀汉自有蜀汉的规矩,李特兄弟众多,不乏英才,但碍于国法军令,能带出来的族人只有李含一人。
李含手无缚鸡之力,却是足智多谋,略皱眉道:“四千人马已经是我方极限,加上唐咨那千余人也不过五千罢了。城中百姓虽然暂时稳定,可若被魏军围困,恐怕仍是人心不稳。”
“我亦是有此忧虑,唯恐辜负陛下所托。”李特微微叹气,抬头却是看见唐咨一晃一晃的走入屋中。
“唐老将军辛苦,得城父之粮乃老将军首功,我必如实呈报陛下。”李特起身走上前迎向唐咨道。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愁眉不展可是有所难事?”唐咨老道无比,看李特和李含的表情就知道二人方才必定讨论了一些难以抉择的问题。
“兵马钱粮准备已毕,唯一担心的便是魏国大军一到,人心不齐。”李特略带忧虑的道。
唐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缓缓的道:“谯郡虽然在手,可你我仍处于九死一生之地,老夫有两个办法,不知可愿听否?”
“快快请讲!”李特心知唐咨深谙魏国情况,此老所出之策必然是对症下药。
唐咨想了想道:“中原百姓的状况相信你们也是了解的,呼雷阙神通广大至此老夫是由衷的钦佩!这么多年来,中原百姓之心已经逐渐偏离魏国,大家吃不饱穿不暖,自然没有忠诚。”言罢,唐咨有意一顿,把眼去看李特。
李特点头道:“唐老将军的意思,是从百姓生活上着手,收买人心?”
唐咨笑道:“哈哈,看来李大人你不只武艺出众,才智也是在老夫之上,老夫尚未说明就已被你猜到。”
李含在一旁不解的道:“城中钱粮有限,困守此地不知道要多久,若是散粮于民,恐怕不利我等久守。”
唐咨嘿嘿一笑道:“城中富户不少,和这豫州地面上的魏国官吏藕断丝连。若是魏军围城,百姓未曾乱,此等富户必然暗通城外,煽动百姓作乱。可取其钱财散之于民,百姓得到好处必然愿效死力,此乃安抚百姓之策也!”
李含闻言道:“城中多有虚以为蛇之辈,若依此法至少可以得到百姓心力,好过现在。”
李特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城中富户不可尽除,守住此城不仅需要百姓,也需要中原士族的支持,此法可行,却是要仔细斟酌才行。”
唐咨微微点头道:“第二条计策么,乃是开疆扩土之策!”
“嗯!?”李特和李含闻言都是一愣,以现在的五千人来算,守住此城还是尚可,若要开疆辟土攻城略地,恐怕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啊!
唐咨见二人一脸不解,故作神秘的道:“我在这谯郡边界做的什么买卖,你们知道么?”
李特闻言道:“呼雷阙曾经调查仔细,这个自然知晓了。”
唐咨又问道:“唐某人无依无靠,无财无势,单凭一人之力就聚集千余人,靠的又是什么,二位知晓否?”
李含答道:“自然是老将军名声在外,一呼百应!”
唐咨见状摇头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非也,非也!”
“还请老将军明示!”李特见状急忙问道。
唐咨慢悠悠的道:“老夫在魏人眼皮之下能聚集这般的势力,所依靠的不过是两字而已。”
“哪两字?”
“世道!”
“嗯?世道?”
“百姓穷苦,多有亡命之徒,朝廷不仁,民间自有豪侠之士。要生存只有铤而走险,可若真是大家都一般,就算铤而走险又有何用?”唐咨貌似回忆,缓缓说道。
“官家物件老夫绝不敢动,寻常百姓又不值得老夫出手。哼,老夫每月下手一两次,就足以养活这千余儿郎,针对何人相信你们已然知道了。”唐咨又是继续说道。
李特双目一亮,旋即又黯淡道:“穷苦的终是百姓,富豪之家挥金如土,唐老将军自然是向此等人下手了。只是……”
唐咨接着李特的话道:“只是这和开疆辟土有什么关系呢?哈,当然有关系了,高诞也算是一名干吏,可老夫依然可以聚集千余亡命之徒。换到其他地界又是怎样情况呢?”
“老将军是说?!”李特闻言身躯一震道。
唐咨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忍饥挨饿的日子道:“这遍地饥民,穷苦百姓,皆可作为你我攻城略地之兵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顿悟(下)
十七万蜀军屯驻建业城下,从建业城头张望蜀人的营寨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蜀汉皇帝刘禅御驾亲征极大的鼓舞了蜀军的士气,同时唐彬之死更是在蜀人大肆渲染之下变成了王基图谋不轨的故事。一切都与王基预料的不同,一切都向未知的方向发展。
城中的魏军足有十三万之众,可王基并不准备出城作战,蜀军士气正旺,魏军新败,这并不是出战的最佳时机。何况城中的一切布防都要更改,只看城外蜀人的部署就知道陆机等人带给了蜀军大量的情报。也就是说城中魏军的虚实,蜀人掌握的一清二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蜀人了解魏军的底细,王基却还没有摸清刘禅的底细。
纵观刘禅的战史,从最初的一无所知被邓艾几番袭杀几近丧命,到豁然开朗身先士卒立身险地搏得胜利之机,再到现在的陈兵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短短几年的时间,刘禅已经从一个军事白痴,成为了当代少有的用兵能人。
王基从不小瞧对手,无论是当年的诸葛诞,或是朱异,陆凯,丁奉等人。王基看似赢得惊险,实则在心中早把对手的份量估计的足够。换句话说,王基估算出了对方最大的能耐,由此设下战略便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
可刘禅,他看不透,这是魏国老臣王基最为头疼的事情。每战必有推陈出新之举,每战必有意想不到之事。所谓多算夺得,算计的越多,设想越是周到,那么动起手来成功的几率就越高,取胜的把握就越大。刘禅以往的对手都不是碌碌无为之辈,这些人的算计在当时不可谓不多,准备的不可谓不周全,然而通通都败了。败在了刘禅的新招,败在了意料之外,败在了出其不意,总之是败了。刘禅就像是一个没有底线的深渊,每当对手以为自己没有办法,偏偏又有了新的办法。这样的人,王基估算不出这蜀汉皇帝究竟有多少能量,也估算不出在自己的算计之外还会有什么变数。
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基不战。
不打无把握之仗,所谓的常胜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王基没有把握,刘禅也是同样,大军到了建业城下,刘禅赫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破城的办法。城中的防御力量,兵力多寡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但想击王基这样精于算计,谋略深远的老狐狸,在兵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绝无半分可能。
建业城池高大,魏军占领建业之时就是偷入城中一击得手,因此建业城防不仅没有损伤更是在这几年被加高加厚。尤其是考虑到了未来与蜀军作战时要面临无数攻城器械的猛攻,因此建业的城防皆是注重质量,城墙硬度极高,甚至超过了许昌。
江北的粮食补给运输到江南,都是先存放在建业。原因无他,建业城防坚固,屯有重兵。就算蜀汉断绝了建业城内外联系,城中的粮草足以支撑两年之久!要知道整个魏国的老百姓都勒紧了裤腰带,这些粮食被交给王基使用,而且是如此之多,司马昭对于王基的重视可见一斑。
想从粮食上下手袭击建业,比起强攻还让人绝望。
这是一个无解的城池,也是蜀人难以攻破的堡垒。刘禅不能取胜,索性就不求取胜,而是求不败!
不能胜,也不能败,立于不败,便是胜。
想要不败首先要围住建业,兵法上说围城的状况是自家人马远远多于城中守军才可以,可刘禅不用。十七万蜀军硬是把屯有十三万魏军的建业给围住了,而且还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让人惊讶,更让魏人惊讶,魏军对于蜀人如此狂傲自大都感到十分的愤怒,纷纷要请命出战。
王基不准,没人可以出城。
刘禅的意图很明显,绝不会强攻建业城。
王基的意思也很坚决,就是凭城而守等待蜀军攻城。
蜀军攻城必然有损耗,有了损耗就折掉了锐气,折掉了锐气魏军便会士气大振,那才是决战的时机。王基不知道刘禅会有什么奇谋,可守在城里任你有什么奇谋都是无济于事。取胜需要耐心,更要韧性十足,只要身处建业城中,刘禅便是无计可施,久而久之就会产生焦躁的情绪。王基不信刘禅能始终保持冷静,就算是司马懿也有冲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