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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刘禅有足够的理由不去碰吴郡分毫,吴郡地处长江南岸,在蜀军的包围之中。若是想纠集全国之力来攻取吴郡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留下吴郡牵制魏军的财力和兵力似乎效果更佳!
曹魏的水军在不断的恢复建设之中,蜀汉的水军得到了江南群众为基础之后更是突飞猛进!三年之中双方在吴郡水域的冲突从来没有停歇过,往往是魏军多胜少。以魏国的水军根本无法把吴郡的魏兵全数撤回北岸,可又不能弃之不顾,只好不断的试探,不断的增援。蜀军打打放放,有意“养虎为患”,吴郡的魏军才不至于难以生存,相反不断的扩大势力。
这就是刘禅所要的,任凭你如何强大,始终在蜀汉的包围之中。而为了保持吴郡的强盛,魏国却要付出极大的损耗和代价才可。
养得肥了,也到吃肉的好时机了!
可没想到的是,当各路蜀军冲入吴郡地界之后,却是没有发现任何魏兵!!
等到占据了吴郡一打听蜀军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数日之前,吴郡魏军终于造好了大船,由吴郡的海域出海,泛舟远去绕过蜀汉水师的封锁,奔赴魏国去了……
兴致勃勃的众人扑了一个空,人人灰头土脸,一脸扫兴。
大家觉得诧异,刘禅却是高兴!事情出乎意料,却也给蜀汉兵将提了一个醒,魏军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砧板上的肉,不拿出十二分精力去对付魏军,吃亏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当年襄阳惨败,不就是源自于过分膨胀的信心,导致忽视了杜预的行动么?
论国力,曹魏这三年恢复的也是不差;论兵力,曹魏也不必你蜀汉少;论将力,除了姜维之外,蜀汉还有谁能高出对方一等!?这样的对手若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干掉,那才是天下奇闻了!
百忙之中刘禅特意见了孙谞一面,孙谞是孙氏的后裔,可是很有才能。三年之中孙谞采取诸葛恪的旧法在各地推广,得到的山越人有二十万之众!挑选其中健壮,善战者组成了一支三万人的山越军,深得刘禅的信赖!
孙谞的方法非常简单,确定地域之后,在山脉附近筑城练兵,包围山脉。时不时的派遣士兵截断水道,毁掉山上可以食用的一切,在出山的路径上不分大小,都设立岗哨营盘。
山越人在山中是无法自给自足的,加上蜀军有意的破坏和阻挠封锁,时间一久缺衣少粮的山越人只有强行出山。可蜀军建筑的防御工事又怎是等闲之物?山越人出不了山,又没有保暖果腹之物,熬不过了自然是出山投降。
孙谞把精壮的编入队伍,余者安排到各个县中教其农作生活,然后周而复始的如此。此法同时在各地推广,收效颇丰。只是此法过于残暴,断人水源,口粮,有不少不愿出山的山越人都因此饿死在山中,这一点朝中不少人都是抨击不断。可除了如此,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行之有效的办法,也只好任其所为了。
山越的精锐经过汉军加强操练之后,其战斗力十分可观,刘禅要嘉奖孙谞,更要看看这山越精锐是否合用。自从失去了天师道,无当飞军,藤甲兵之后,刘禅始终是闷闷不乐。天师道尚有后人接过范长生的天师之位,在朝廷的大力扶植之下广播教义。但其军事化的功能几乎丧失殆尽,有的不过是辅佐朝廷安抚人心罢了。
刘禅的精锐御林军所剩不过一千五百人,范长生的道术远超如今的继任者,三年之内,天师道也发向刘禅的御林军补充一人,这是道术失传的缘故。想起当年蜀汉岌岌可危,是天师道动员百姓出城助战,才有了转危为安的后事,而今……
襄樊的重建十分顺利,可洛阳直到如今也是没有建成,甚至早已放弃。魏国在河内,虎牢屯聚重兵,一旦蜀汉征调民夫前往洛阳开始重建,曹魏便大军齐出!姜维不怕和曹魏作战,可战事不断的情况下,难以保证民夫们不慌乱,不害怕,不受伤害。左右衡量之下,重建洛阳的事情还是放下了。
有河北魏军和虎牢关魏军的牵制,想在魏军眼皮底下重建洛阳,是在是太过困难了。
以往御驾亲征是刘禅的招牌,可这次不同。各路蜀军都要进入魏国领地作战,不论胜败,若是刘禅的主力军有什么闪失,恐怕就要重复襄阳之战的故事。因此,这次北伐刘禅坐镇襄阳,为各军后援,由各方将领冲锋陷阵,开疆辟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蜀汉的经济不断腾飞,带来的技术,物种,人力都是不断增加,国内的农耕技术和效率也是不断的提高。这次北伐,不仅仅有山越精锐参战,在蜀汉统治下的百蛮之地,南中之地,甚至更远的印州,也都派遣了部队前来助战!
对于这些偏远地区来讲,蜀汉的北伐军事行动乃是一场盛事!能够投身其中,是每一个人的光荣和荣耀,是难得的机会!
第六卷 北伐中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北伐之始(上)
战火起,兵锋出,沉寂许久的蜀汉各路人马几乎同时发动,展开了争夺中原之战!
魏国方面早已从蜀汉的频繁动作中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许昌城中司马炎聚集群臣在晋公府内商议拒敌之策!这三年来司马炎不断增加自己的权力,架空曹氏,甚至仅有的早朝和祭祀等职责也开始受到了司马炎的挑战。
眼下蜀汉大举兴兵,魏国皇帝曹奂召唤群臣无果,群臣却是聚集在司马炎府中议事,消息传到皇宫之内,曹奂气的浑身颤栗,面色铁青,却是不敢口吐一言,不敢轻举妄动……当年的曹髦还算是“自取其辱”,可眼下的司马炎就是一只等待时机的恶狼,时时刻刻等着曹奂做一些“破格”的事情,好取而代之!
曹奂不傻,知道除了忍耐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皇帝比穷苦百姓都不如,可曹奂还是要忍,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是自己身为魏国皇帝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只有忍得住才能让这万里江山姓曹——哪怕这除了虚名和世人嘲讽之外毫无意义——可这是曹奂,有可能是曹氏最后一个帝王唯一能做的事情。
“蜀汉兴兵来犯,其势甚猛,各位爱卿有何破敌之策?”司马炎看着在场的满朝文武,带有君王风范的道。
“启禀晋公,三年休养生息,国力已然恢复旧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潘岳近年来作为司马炎的咽喉,因其文采斐然,诗词艳丽而得到重视,官位扶摇直上,如今道貌岸然的几句话说来,好似放屁一般,却也有捧臭脚的跟着附和。
只见潘岳的死党孙楚孙子荆接着道:“潘大人言之有理,晋公神武圣明,我大魏蒸蒸日上,小小蜀汉竟敢来犯,实乃不自量力也!”
司马炎当然知道潘岳和孙楚所讲的不过是奉承话罢了,可偏偏这话说的让人舒心,哪怕是对于时局毫无益处,也要鼓励两句。于是司马炎很是受用的道:“二位爱卿所言不差,只是蜀汉兵力甚重,数路齐发,不可小觑也。”
见司马炎如此说,众人心中厌恶潘岳和孙楚废话不断,可也只能放在心里。杨骏挺身而出道:“蜀汉姜维,柳隐引兵七万叩击虎牢,虎视河内;罗宪发魏兴之兵两万五千人出宛城,赵统发武关蜀军一万人断宛城与许昌之联系,羊祜举兵八万进兵新野;孙谞引兵三万直扑江夏;脩则,诸葛瞻领兵八万攻打淮上,加上各方水军近十万余人,共计四十万之众,声势浩大,还需精兵强将抵御才是!”
这杨骏也是个不知兵的,见到潘岳和孙楚都露了脸,自己近来不断增加武职总要说几句才是。御敌韬略自己是不知道,可这般大战派什么人前去杨骏心中还是有数的。所谓“需精兵强将抵御”,指的自然那些能征惯战的将领,杨骏先把话点到这里,免得一会儿有对头把这掉脑袋的差事推给自己。
“恩,确实如此。”司马炎没有听出杨骏的弦外之音,只是觉得杨骏这废话说的比潘岳和孙楚有些“水平”,管他如何总是知道蜀汉发兵情况的。
这潘岳,孙楚,杨骏和王敦,王恺都是结成党羽抱成一团的,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听了半晌却是没有半点御敌之策。其实王敦和王恺也算是知兵的将领,只是抗击蜀汉责任重大,口中说的魏国如何强悍,实际上双方交锋结果如何大家心中都是没有底的——这个时候说的天花乱坠,总比胡乱献策导致兵败,被追究责任好的多。
听了半晌,司马炎的眉头越来越是紧凑起来,蜀汉犯境不是儿戏,这么耗下去岂非要误事?便在司马炎正欲发作之时,一把尖锐声酸不溜丢的说道:“杨骏大人数次平乱有功,杨珧大人足智多谋,杨济将军勇猛无比,若以三杨领兵,定然可以抵御蜀汉,大获全胜的!”
杨骏等一干人正自吹嘘,乍闻此言顿时额头冷汗直流,后心湿透,顾盼望去只见说话的乃是步兵校尉阮籍!这阮籍属于朝中老派臣子,当年的老派臣子在司马炎即为成为晋公之时因为失了先手,又见潘岳等人活跃朝堂之上,于是纷纷请辞告老还乡,这阮籍的年龄比谁都大,可偏偏却是留在了朝堂之中。
潘岳和杨骏等人当初还合计怎么打击这个“朝中遗老”,不想阮籍听说步兵校尉府中藏有好酒,竟然上书自贬为步兵校尉,整日迷醉,不理世事。大家本事把这个老家伙忘掉的,哪知道这抽冷子的一句话吓得众人几乎胆裂!
“阮步兵何出此言?”杨骏脸有怒色道。
“咦?杨大人最近几年屡屡建功立业,可愿为国家分担一二?”司马炎想起杨骏等兄弟三人最近几年屡屡因为功劳升迁,想来也不是没有才华之人,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时,若非阮籍语出惊人,自己还在困惑之中。
“啊……这……”杨骏见司马炎的意思如此,当下没了说辞。
潘岳见状眼珠滴溜溜乱转道:“淮上既有蜀军来犯,可使杨骏等人督淮上人马前往抵御,阮步兵乃是大才之人,可使其督办军粮为三军后继,如此淮上蜀军不足为惧矣!”
杨骏和潘岳蛇鼠一窝,见状也知道司马炎既然开口,此事定然不得推脱,想那淮上猛将无数,自己就算去了,也不过似前次一般远远躲在后方,战败了有他人承担责任,战胜了却是自己的功劳。而这阮籍用来督办军粮是再好不过,寻个过错,编个借口,便可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打这里杨骏好似担下天大责任般,甚是严肃的道:“微臣兄弟为晋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炎见状大喜道,如此甚好,河北之事自有司马伷叔父督战,虎牢有司马干叔父坚守,南方之事交由杜元凯,淮上之事交给杨文长兄弟,孤可以高枕无忧了!”
计议即成,司马炎自去休息,潘岳召集杨骏,杨珧,杨济三人自然密谋如何对付阮籍。阮籍手中一壶酒,晃晃悠悠出了晋公府邸,看着街上车水马龙,城中繁花似锦,心中唯有叹息。边疆诚然还有智勇双全之士镇守,可朝中早无良将谋臣议事,蜀汉兴兵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这般草率的处置完毕,这一仗恐怕并不乐观啊……
只要想想在场群臣不发一言,任凭潘岳等跳梁小丑大言不惭,就知道如今中原世家对于司马氏,对于曹魏政权的不满和态度。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不是什么正直之士,反而是避世许久的酒鬼,如何不让人唏嘘感慨?
许昌门外,一名中年文士仰首望着城墙上笔锋苍劲的“许昌”二字,同样在感慨不断。若有熟悉的必然识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