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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提高效率还是不够,一支商队到目的地的距离是不定的,必要的保障一定要有。譬如停留在村外的商队有十五车的货物,其中两车都是沿途所需的物资与军械,这样才能保证商队在任何状况之下,都能够自给自足,不会因为缺少物资而造成致命的影响。
当然每到一处,商队之人会在当地采购可以买到的物品,不断的补充,如此一趟下来,尤其是连续赶路之时,或是面临危险之刻,商队都有持续赶路的避开危险,逃离泥泞的能力。
物资保障只不过是一个方面,凡是退伍的老卒,皆可在商队之中扮演重要角色,充当护卫。这些老卒杀过人,见过血,大场面见得多了,护卫商队不过是小事情。商队有几个懂得行军的老卒指挥,便有了主心骨,车阵也好,人阵也罢,只要操练得法,遇到寻常的盗匪根本不足为惧。
双方交手,一方是阵势得当的商队,一方是胡乱砍杀的盗匪,就算商队之人数战力处于下风,只要相差的不是过于悬殊,总是可以化险为夷,击退对手。
渐而渐之,久而久之,商队的战法都形成了统一的规格,自然也有官方与民间的组织开始培训相关的人员。有的是退伍老兵,有的是以此谋生的少壮青年,只要不耽误国家的徭役赋税,不耽误国家的征募,倒是少有人借此找麻烦。
况且自从刘禅振奋之后,各大世家的奴仆佃户都是一削再减,如今这武装商队也只是自作自的,想形成自己的武装势力,倒是有相关官吏的严格监督。有了法令与官吏,依然无法杜绝钻空子者,但有呼雷阙在,出现几次鲜血淋漓的例子之后,大家便安静得多了。
做事也小心得多了。
商队的战斗力实际上并不弱,所以正面对决,除非是势力极大的匪徒,一般是难以得手。此间匪患猖獗,频繁的手,依靠的是便利的地理条件。一旦对方进入埋伏之中,一切都是施展不开,只能被动的挨打。
这两名盗匪脑筋一转,便想清楚了关键所在,若是打草惊蛇,动了那三人,后面的商队九成是劫不到的!
事态紧急,二人伸手拉跛七上了石块之上,转身便消失在何越的视线之中。
“嗯,跟随这三人,必然可以找到贼众藏匿之处。只是对方看起来准备充分,若真是动手,高兄三人必然危急啊……速追!”
心念电转,何越不敢耽搁,身形一纵飞上石块,隐约可见前方身影又是跟了上去。一方是急于通风报信,一方是担心好友安危,一前一后两拨人在山林中飞驰,片刻之后何越却是发现事情并非如自己想象一般。
那两名接应跛七的匪徒分为两路,一人迅速前去通风报信,一人脚程稍慢顾及跛七缓缓而行。
“哼!”
一声冷哼从后传来,跛七与那匪徒都是猛一个激灵,身形分往左右跳开,一脸惊恐的拧身观瞧。
但见月光之下,一黝黑的汉子一身农家装束冷峻的注视二人道:“老人家果然是匪徒之耳目,何某救人心切,得罪了!”
“你!你不是醉倒了!?”跛七惊讶万分,抬手抽出一支匕首向着何越扑去!
另一侧那盗匪也一声不吭的拔刀杀了上来!
“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晒然一笑,何越身形晃动间那跛七不及反应,就被打晕,另一侧的盗匪更是连人带刀被何越一脚踢飞,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是什么人!?”那盗匪手腕被何越一脚踢得生疼,此时负痛不得起身,吃力的问道。
大步踏前,何越冷冷的道:“带我去伏击车队之处!”
“哈哈,你说带就带……啊啊!呃啊!”那盗匪哈哈一笑,话未说完,何越一脚正是踏在子孙根处,稍一用力,那盗匪顿时疼的就地打滚,却又不敢牵动私/处,一时撕心裂肺的叫声隐隐传开,在夜空之下无比的凄惨。
声音顺着夜幕散开,尚在声音范围内的另一名盗匪听到了,不禁毛骨悚然,汗毛倒竖,回头望望,并无什么特别,咽了口唾液继续向前奔走。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脚下是软硬不一的草地,可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方才发生了什么自己也是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哪种呼喊的声音,让听者疼到骨子里,想来是后方两人出了意外。
又跑出一段距离,忽觉肩膀一沉,一把声音冷冷的道:“兄弟受苦,头也不回,要去哪里,何不带我一程?”
第二百四十一章 匈奴遗凶(上)
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司马虓听闻族弟司马敦孤军深入,不禁怒上眉梢,颇有问罪于明威将军郝彦之意思。振威中郎将严震虽非郝彦之兄弟,却是自有几分爱戴之情,见司马虓盛气凌人不惯,不禁呛声!
司马虓之军卒自有主将高高在上的心态,见对方竟敢顶撞,皆是神情一震,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全场。虎牢关六千人马同样是久经沙场,不用自家将领吩咐,也是挺直腰板,不肯示弱,双方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敦弟独来独往惯了,若是执意进军,郝将军也是拦之不住。我等既然汇合,可前往接应,想来蜀军不会放过辛苦营造出之机会。”司马植对于眼前紧张的气氛,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温声道。
“哼!我自引军前往接应,汝等随后!”司马虓对于族兄司马植还是带着几分尊敬,撂下一句话,便率领万余魏军烟尘滚滚的离开了此地。
郝彦见状暗自松了口气,这领兵之人皆是晋公的族兄弟,地位本身就高,加之兵权在身,家族作为靠山,此等态度也算是见多不怪。想不到司马植倒是有几分涵养,颇有大将之风。
“多谢司马将军解围,下官汗颜。”
郝彦人在马上抱拳微微屈身,司马植却是笑道:“蜀军狡猾非常,听闻那齐万年也是勇猛异常,敦弟执意孤军前往,多半是要吃一个大亏。我等既然奉命前来攻打蜀军,切不可伤了和气,郝将军不必多礼,速速发兵吧。”
“且慢!”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话者却是振威中郎将严震!
“嗯?严大人有何话说?”司马植眉目一转,两道剑眉微微一动,自有一股寒人胆魄的煞气发出。
严震一脸严肃的道:“按照时间算计,已是不短,单纯前去支援恐怕并非上策。”
“严将军思虑细密,司马植佩服,那我引兵前去接应,其他的便有劳二位了。”司马植非是蠢人,听严震一句话,便知其意,当下不再犹豫,自引人马也是离开了。
“处变不惊,急而不乱,实乃大将之才也。”郝彦见司马植处世用兵都是不差,不由得赞叹几声,颇有几分欣赏之情。
严震见了一脸不屑道:“哼,不过是说了句好话,你又何必如此捧他。”
郝彦看着远方的军卒,不由得笑道:“只要是知兵之人,又能与我等竭力配合,此番抗击蜀军方有希望啊,至于个人荣辱便显得无关紧要了。倒是我等行军之地,严将军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哈哈,你这心思全放在了蜀人心思,越是如此我严震越是佩服!我料此时双方正在激战之中,无论胜负,蜀军均需撤往函谷关。少年时我曾在洛阳任职,此间地理颇为清楚,我等寻路绕行蜀军之后,伺机发作!”严震的心思也是在如何击败蜀人这里,此时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依照前后的时间比较,这个时候的司马敦离着郝彦等人已经是有段距离,蜀军若是意在司马敦,此时必然是双方激战之中。蜀军兵力多寡不得而知,司马敦轻浮狂躁,手下兵将的战斗力却是不弱,哪怕居于劣势也能支撑一二。
蜀军胜利也是不敢追远,若是败了也必然返回函谷关,思来想去,蜀人的算计也不过如此。有司马虓,司马植两路人马接应司马敦所部,想来是没有大碍。虎牢关这六千魏军跟上去了也未必有所发挥,倒不如寻路绕行蜀军之后,反向包抄司马敦与蜀军大概交战的区域。
如果赶上蜀军撤退,正好是迎头伏击,假如蜀军仍然和司马兄弟交战,这从后方出现的魏军,便可要了蜀军的性命!
这般盘算看起来很是普通,只是实战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够认清自我,看清楚战场上瞬息万变的迷雾,从而选择正确的作战方式呢?
虎牢关出发的魏军便是司马敦,司马虓,司马植,郝彦这四路人马,而河北魏军的声势却是浩大了许多。
作为开路前锋的乃是孙烁与皇甫重这精锐铁骑,可速度最快的并非是这一路铁骑,而是从黄河逆流而上的河北水军!
蜀汉的水军一度取代了曾经所向披靡的江东水师,但以魏国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有了蜀汉作为参考,很快便提高了自家水军的战斗力。蜀汉在黄河上距离这虎牢关最近的一处港口也是在函谷关西方而已,如此远的距离让蜀汉黄河水师,对于洛阳旧址这一代的战事鞭长莫及。
齐万年与郝度元,张损等人在纵深百余里的战场上布下层层阻碍,却是没有能力在波涛壮阔的黄河上做什么手脚。河北魏军在地面的推进速度不尽如人意之时,逆流而上的魏国水师却是顺畅得很,竟是跑到了第一线!
函谷关,昔为洛阳八关之一,坐落洛阳西侧,同样是蜀军在西线的重要据点。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天然形成的奇峰峻岭,加上人工构筑的高大关口,形成了一座几乎攻不破的要塞。
曹魏大举进犯的消息传到关口上时,魏军已然追击蜀军许久,关内蜀军兵力在万人上下,其中能战的精壮只有六千!
曾经何时蜀汉抽调国内兵力一空,大举东进,结果被异族害的几乎惨亏。而今齐万年在西线灵活作战,却是用不到多少大军,蜀汉兵力尽数集结在宛城,此间留下的守军并不多。
这也是齐万年急于返回函谷关坚守的原因之一,一旦在野外与魏军缠战,后方的函谷关只能固守,却是无法阻拦魏军在野战之中对自身形成的包围,更是应付不了魏军的偷袭。
不战而退,乃是胆怯的办法,却是最为稳妥的守则——更何况齐万年可不是真的不战而退,司马敦此时早已成了一缕孤魂……
“将军,魏国战船已经到了四十里外,可前方大军还没有回转,我等如何是好?”函谷关内留守的将领不断打探前方的战报军情,如今魏国水师迫近关口,那齐万年等人的大军还是没有消息,不由得让人捏了一把汗,有些心慌。
“是啊,派去联络大军的探子此时还是没有回转,我等应当坚守关隘,谨防魏人夺关才是!”
“我看如此可不足以守卫函谷关,那魏军大可以从黄河越过函谷关,直扑关后,两面夹击之下,我等危如鹅卵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不断,众人皆是没有了主意,魏军来势凶猛大家都是清楚,但如此迅疾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
自家水军尚在调动之中,说白了现在距离得到魏军进犯的消息才过去了多久?
大厅之中文武二十余人焦头烂额,一番计较都是把眼去看厅堂上的一人。此人四十几岁的年纪,浓眉重目,脸色红润,一身文士服,手中青羽扇,飘飘然有几分神仙姿态,眉目流转间自有一股风采。
“有欧阳建在此,诸位无须惊慌。”此人正是留守函谷关,负责西线蜀军后勤的绥武将军欧阳建,也是刘禅布置在西线的一名重臣!
千盼万盼,众人等的便是欧阳建张口,顿时急忙请教破敌之策。欧阳建施施然起身舒展臂膀之后,方才缓缓道:“两国交战后勤为先,后方转运之钱粮暂且停止,关中老弱病残尽数送往后方。”
“吴将军留下听我调遣,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