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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目光化作一丝怜悯,魏顺道:“是否真心,在于你之手段,拿不出手段,唯有死!”
“哈哈哈……在你眼中我竟然看到了骄傲,你那污蔑的门楣,有什么值得骄傲……呃!”
上官雄目光散乱,频临气绝,恍惚中看到魏顺的内心深处,不禁嘲笑起来顿时牵动伤口。
“胡言乱语掩饰不了你的无能!”魏顺神情微动,似乎被上官雄说中了真实的自己。
上官雄闻言咳血不止,悲上心头,自己穷尽数年之力,半生之功方才有今日的成就。与官府胜负未分之时,却是死于他人之手,怎能不心痛?
“无能……?你若能或者离开这里,才不算是无能啊……哈……哈……”
动手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会引来大批官军的包围,上官雄略带嘲讽的表情,伴随体内巨大的痛苦,掺杂在一起十分的诡异,口中的喘息越是急促起来。
“离开此地不过轻而易举之事,不劳四人费心!”魏顺看着陈灵斩杀了最后一名仆役之后,手中催力,上官雄顿时痛苦万分。
心知将死,上官雄满腹恨意,狠毒的道:“真能离开此地……便去……找这个人……咳咳,他会让你……”
话音未落,气息不存,饶是你布局缜密,饶是你心机过人,却也难逃生死,不离存亡。
第二百六十四章 出其不意(上)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调整了战局的部署,相应的各路魏军自然要有所调整。
西路魏军乃是司马攸,卫宜率领的河北魏军与司马虓,司马植,郝彦率领的虎牢以及许昌人马组成联军作战。
蜀军据守关口闭门不战,魏军兵员甚广,却也难跨雄关。那函谷关上投石车无数,想要夺取关口,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郝彦手中不过是几千人吗,司马虓与司马植兄弟手下的兵力也是不足。
想要硬攻,河北大军方是主力。
司马攸惜兵,因此不攻。作为司马氏的核心人物,司马攸深知河北之地尽是司马氏的心腹,家族花费了多少心力耕耘河北之地,为的可不是逞一时之勇,而是长久之计。
确实大军在握,可消耗在一个函谷关下,便是不值得了。
双方对峙许久,听闻司马炎举兵五十万南下的消息,魏军士气大作,蜀军则是担心不已。
司马炎的五十万大军诚然声势不小,但要命的是杜预,是杜预在宛城的十万精兵猛将!
宛城大战比人们预想的要快,尘埃落地不过数日的功夫罢了,可叹曹魏前后四十万人马,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一战便败退许昌……
蜀人振奋,魏人震惊!
战败的结果可以承受,无法承受的是一战之后的魏军主力俨然没了再战之力,否则以杜预的手段,着实不用退回许昌。
晋公的旨意传了过来,西线魏军需要退回虎牢关固守,同时预备出两万人的部队在许昌与虎牢关之间游动,牵制外围蜀军。
固守虎牢关的,自然是明威将军郝彦,那外围的游军虽然未曾吩咐,可想也知道,必然是司马植与司马虓兄弟二人了。
既然要退,便是虎牢关于司马兄弟的近三万人马先退,司马攸的河北大军负责断后。
城下十万魏军的退却在预料之中,许昌魏军退守,意味着蜀汉主力即将北上。齐万年与欧阳建眼看魏人拔营而去,却是不敢出兵追赶。河北魏军精悍之程度,远在许昌人马之上。
若是姜维在此,必然看得出河北军队的战斗力赫然不下于杜预麾下的那支人马!
有此雄兵,定有良将,用此良将,必是名帅!
司马攸不显山露水,可明眼人一看这支魏军,就知道不可追击!
即便蜀军追击,司马虓也是毫不担心,有叔父司马攸在,后方必定安然无恙。要知道司马攸在家族之中地位仅次于晋公司马炎,可谓是文武双全,施政更是有让人惊叹的能力。
河北境内屡经烽烟战火,异族蹂躏,百废待兴。司马攸来到河北之后,联合各大家族,四处招募能人,安抚境内百姓,鼓励农耕生产之余还修建河渠,操练人马,河北虽一时元气未复,却是蒸蒸日上之势。
“据悉蜀军已然发兵许昌,两位将军在外围与蜀军对战,凡事还须倍加小心才是。”
郝彦抬头纹深深刻在额头上,不无忧心的对司马兄弟嘱咐着。以地位而论,郝彦不如司马植与司马虓兄弟,可论及作战经验,可谓是十倍于此兄弟二人之上。此时一番叮咛,颇有几分长者风范。
“郝将军一番热忱,司马植务必谨记心中。叔父即将退回河北,虎牢关上兵力薄弱,蜀军骤然而至,西线屏障便托付给将军了。”
即将分道扬镳,司马植在马上双拳一抱甚是客气。长期相处,郝彦事事为公,思虑周全,早已让军中兵将折服不已,司马植地位虽高,可也知如郝彦这般将领乃是大魏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人人皆如郝彦般一心为公,殚精竭虑,何惧区区蜀患?
“哼!”司马虓不值一哂的哼了一声,打马而去。
“我这兄弟素来便是这般性子,还望郝将军切勿见怪。”看着司马虓远去的背影,司马植又是抱拳施礼道。
……
汝南乃是许昌西南之屏障,其境内地势险恶,山岭众多,乃是用兵险要之地。素来是大族群聚,各占山头之地。
尤其中原战火不断,曹魏连番溃败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占据山头依靠打家劫舍为生的是越来越多。
因此,汝南留有重兵!
在两淮尚全,寿春仍据的形势下,汝南一直留有重兵!
可重兵不是为了支援前方战场,而是维持本地的稳定,以及剿灭藏身山中的群贼势力。
在许昌肘腋之处,汝南郡若是不安稳,司马炎如何在许昌坐的安稳?
随着蜀军占据两淮,寿春沦陷,小沛兵烽一起,汝南注定不会安稳,因为蜀军来了!
汝南太守姓刘名弘,字和季,乃是沛国人出身。其父刘靖官拜镇北将军,是河北军中少有的智将,深得司马攸重用,更是司马炎之心腹。
原因无他,刘弘乃是与当今的晋公司马炎同年,而且有同居之谊,可谓是“死党”,更是死忠!
司马氏所信任之人中,才干过人,货真价实的为数不多,刘弘便是其中一人。
蜀军占据了寿春,毗邻的汝南郡自然要加以防范。待蜀人挥军北上,刘弘便暗自算计一举夺回寿春。无奈境内匪患不绝,许多贼匪藏匿之处十分险峻,据守山峰之上,官兵硬是攻不上去!
不是兵力不足,而是就那么一条险恶的道路,就算有雄兵十万,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魏将赵骧,乃是刘弘麾下得力干将之一,手中一杆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奉命驻守在汝南边界。
每天带着兵将往来巡视,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心中时常泛起一种无奈。蜀军为何选择北上,而不来攻取汝南呢?
“刀啊刀,你何时能够饱饮人血,建功立业呢!”
日落西山,每到这个时候,赵骧总是喜欢脱掉铠甲,一身长袍坐在一处大石上,怀抱大刀反复摩挲。
“泛舟入海侵袭徐州,寿春蜀军自然要挥兵北上,配合徐州蜀军力求夹击之效,可叹我赵骧一身武勇,只能在此蹉跎岁月,无奈啊!”
空有满腔报国之志,心怀上阵杀敌之心,无奈蜀军不来,郡内又不清净,赵骧撇嘴自嘲不已。
便在此时,远端一骑快马赶到:“报!将军不好了!蜀杀来了!!”
“什么!?点兵出征!”赵骧闻言一愣,旋即大喜,忙翻身上马扛着大刀与来骑一并回转营盘之内。
“蜀军有多少人马,领兵的是谁?”赵骧一路上疑问不断,可那探马乃是从大营赶来,哪有功夫了解这么多,唯有摇头而已。
看看快到大营,赵骧满心欢喜顿化泡影,只见营内烟火四起,迎面自家兵将丢盔弃甲正是败退而来……
“嗯?张昌!!”
赵骧大刀一抖,拦住了一名打马狂奔的魏将,正是留守大营的副将张昌。那张昌慌了心神,见到赵骧不由得叫苦道:“将军你可算回来,蜀军攻势猛烈,营后更是有蜀军放火,守不住了,快跑吧!”
“呸!我将大营交托与你,你为何如此迅速溃败!我之部署万无一失,你这贪生怕死之辈!”
赵骧闻言大怒,自己在这里设防许久,对于防线甚是满意。就算蜀汉全师到了,也不可能如此短的时间突破防线,杀入大营之中!
张昌哭丧脸道:“要战便战,可无兵如何与蜀军作战?”
环顾四周,魏兵四散奔逃,见到赵骧也是毫无反应,而在魏军身后,蜀军正汹涌掩杀而来。
赵骧大刀紧握,看得目瞪口呆,这张昌说的没错,要打也得有兵……自己麾下无兵,与送死有何不同?
“将军!”见蜀军越来越近,张昌急着叫道,心中早把赵骧八辈祖宗都挖出来骂了一遍。
“先撤!”心不甘情不愿,赵骧无奈叹息,一收刀,匹马当先逃命去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出其不意(下)
夜深,一处山林之中聚集着千余魏军,望着一身长袍的赵骧,众人都是无话可说。
“哼!一派胡言,我之部署万无一失,定是尔等疏忽,让蜀军得以绕至后营!”
听闻了战败的梗概,赵骧不由得大怒,戟指一干将领骂个不停。众将死里逃生,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在让赵骧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心中不由火起。
“事发突然,我等所见未必完整,究其责任也不在一时,当务之急是收拢人马,传回战报。”
张昌压了压火气,也压着嗓子小声说着,同时暗中示意众将不可顶撞。这赵骧的脾气甚大,更是刚愎自用,一旦顶撞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蜀军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追来。
众将心领神会,纷纷垂首不语,赵骧见了更是自矜三分,看着张昌道:“蜀军未必追的如此之远,尔等迅速四下收拢败军,随我往大道屯驻将功抵罪!”
收拢败军倒是容易,虽说兵败如山倒,可战败的兵将跑也跑不出多远。只需要分派人手四下搜寻,呼喊一番,便可收拢人马。只是一战而败的魏军根本摸不清楚蜀军的虚实,接下来又要正面驻守大道,防备蜀军,却有些强人所难了。
毕竟营盘被蜀军夺了,大家连今晚的晚饭还没吃,蜀军若是明早杀来饿着两顿的败兵,如何有气力与士气作战?
“是……”
张昌心知说也是没有用的,谁不知道赵骧的脾气暴躁,刚愎自用,稍有违逆便是一番毒打。况且眼下收拢败军确实是当务之急,身为边关驻守之将士,一战便败得如此凄惨,回去了想必也是军法处置。
这赵骧纵然千般不好,胜在武艺高超,若真能凭借武勇扳回一阵,倒也减轻大家之罪责。
兵将各自散去,赵骧面如寒冰,心情极差。好不容易盼来了蜀军,自己可以大展身手,却是这帮酒囊饭袋一战便败了大营,损兵折将,上面追究下来,自己如何是好?
假如当时自己在场,凭借手中大刀,蜀军如何攻得入大营?
无奈每日在军营中着实是让自己倦乏,感到十分的乏味,唯有去后林耍一番大刀,躺在大石上睡上一觉,心情才会觉得舒畅。偏偏该死的蜀军在这个时段攻来,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该死的不仅仅是蜀军啊……
“来人!”赵骧想得清楚,高声喝道。
见主将叫人,早有一名副将战战兢兢地近前道:“将军有何吩咐?”
赵骧看了看左右之人,左右的兵将连忙退出老远,这才压低声音道:“速速回禀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