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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赵骧想得清楚,高声喝道。
见主将叫人,早有一名副将战战兢兢地近前道:“将军有何吩咐?”
赵骧看了看左右之人,左右的兵将连忙退出老远,这才压低声音道:“速速回禀上风,就说张昌这厮贪生怕死,导致大营丢失,请上风做好御敌准备。”
那副将想不到赵骧吩咐的竟是如此内容,顿时为之一愣,旋即又忙道:“是,是……”
“慢着!”见那副将要退下,赵骧想了想道:“告诉上风,说我赵骧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挡住蜀军——还有,若是你敢说半句别的,休怪我刀下无情!快去!”
“是……”唯唯诺诺的推开,那副将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赵骧心中稍微踏实一些,指着另外几名副将道:“你们几个,去搞一副铠甲回来,速去速回!”
事出突然,赵骧长袍在身,根本没穿甲胄。一会儿还要拦路和蜀军厮杀,怎可没有铠甲护身?
几名副将也是深知此理,却苦无他法,闻言只能各自脱掉身上的铠甲,送至赵骧面前。
累年的战火摧残之下,百姓生活可谓艰苦,军人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兵力不断的扩充,甲兵军械自然也要大量的生产。可这些甲兵军械从原料的采集,到最后的制成,都是需要人力与时间的,与国力的强大与否有着密切的关联。
曹魏兴盛许久,国库囤货甚多,随着战事无休无止,国内动荡不堪,军械生产线渐渐的力不从心。有限的原料要用在主要军械制作上,或者保证重要的战线等等。
锻造技术的日新月异,让曹魏的武器防具能够与蜀汉抗衡,回头一看,更是因此荒废了大批的装备。这些装备拿到前线,刀不锐利,甲不坚厚,不过是让兵卒送死罢了。
可有装备,总比没有强的,有刀有枪人们可以上战场,赤手空拳如何成军?
因此陈旧落后的装备也混在其中一起发给了部队,好的装备都是有权有势的家伙挑走了,余下的便是听天由命了。
可好景不长,这批装备消耗没了之后,更是捉襟见肘。要知道曹魏的整个河北都荒废掉了,如今虽然在恢复,但供给河北当地的部队已然是十分吃力,对于中原各地根本是毫无支持。
余下的各地都是战火连连,蜀军杀来,哪儿有什么人力来打造兵器?
因此眼下魏军的装备,许多兵士手中拿的是货真价实的兵刃,身上不过是罩着皮甲罢了。
往日里级别够穿铠甲的往往都没有甲胄穿戴,除非是家中有能力的,又或是家中有所存货的。
作为汝南郡的猛人,赵骧自然有自己的铠甲,而且还是上好的甲胄。可大营都被蜀军攻陷了,自己的甲胄想也是拿不回来的。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几名副将去找铠甲。
这是强人所难,赵骧何不清楚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运气有多好才能碰到一具穿着铠甲死在路边的尸体。
几名副将也知道赵骧的意思,心里百般不愿,却也是没辙。别说赵骧是个两句话就翻脸的,就算是普通的上司,这么一句话,自己也不敢不从。
看着赵骧摆弄众人的铠甲挑肥拣瘦,敲敲打打,几名副将苦着脸不敢出声,心想现在想搞一副铠甲谈何容易?这是保命的家伙,更是自己的身家,只能是希望赵骧不要挑中自己的。
都是上战场厮杀的家伙,谁能穿着破烂上阵?
赵骧挑了好久,终是凑成了完整的一身铠甲,自顾自的到一旁伸展肢体,挥舞大刀去了。几名副将见状忙上前去,拿着自己的铠甲穿回身上,一时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悲……
就在此时树林外警讯传来,附近发现了蜀军踪迹!众人惊慌之际,却是张昌率领收拢的近三千名败军也是匆忙赶到。
赵骧见了大喜道:“我等战败,必然戴罪,唯有在此与蜀军一战,挫其锐气才可将功折罪,尔等随我冲杀就是,无须担心!”
对于寻常士卒来说,战败责任倒是不大,可一干将领就不同了。纵然是赵骧不在大营指挥作战,才导致了全军溃败,众人依然担有战败的责任。
谁人不知道赵骧驰骋沙场,斩将夺旗乃是一员虎将?跟在赵骧身后厮杀,想必还是有获胜之机的。
那蜀军举着火把全速前进,魏军突然杀出,定然让蜀军吃了一惊。此时倒也有五六分的胜算——当然这是在胆小者眼中——赵骧心里则是这一战,必胜!
众军鼓起勇气,奋起斗志准备杀出树林之际,几声凄厉的惨呼划破夜空,随即蜀军也是骤然而止!
“是魏军的探子,附近有魏军,准备迎战!”
“都跟着我冲!孬种自己回去领死!杀!”
心中暗骂时运不济,本是可以凑巧伏击一支蜀军,偏偏是几名斥候被蜀军的斥候击杀,导致了蜀军有所准备。赵骧心里这份憋屈就别提多难受了,当下跃马扬刀冲在众人之前,口中高声呼叫。
“赵骧在此,蜀人纳命来!”
身后张昌等人也是各持刀枪随后冲锋,只是对面的火把越来越多,蜀军列阵的速度也是极快,看得张昌等人心中战栗,暗呼不妙,忍不住疾呼道:“这是蜀军大队!快撤!”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杀星(上)
一处山坳,啸天狼陈灵换过鲜血渗透的衣物,转首对魏顺道:“顺爷,如此做法与高大人之意相悖,为何还要……”
“哼!凡是利用我魏顺之人,皆要付出代价!”魏顺同样换了身衣衫,看着漫天繁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魏顺的性子,陈灵是知晓的,可没想到在这般重大的事情上,魏顺仍是由着性子来。只要好好的配合高玩等人的计划,魏顺不仅是昭雪家族冤屈,更是能够被朝廷重用,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看出了陈灵的心思,魏顺大刺刺的席地而坐道:“上官雄不可靠,高玩也是同样,这些朝廷大员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两面三刀防不胜防!当年祖父文长公,便是错信了这些人,才导致如此下场!我又怎能重蹈覆辙?”
当年魏延与杨仪的斗争究竟是怎样的谁也不敢说清楚,结论早已有了,当事人更是死了几十年。就算是魏氏遗孤的魏顺,也不过是从家族长辈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却未必是客观事实。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以魏文长当时的地位,如此蹊跷的被杀,内中的缘由必定不寻常。
魏延纵然刚愎自用,却不等于没有党羽。魏延诚然有自己的性格缺陷,但其地位功劳也是配得上这般行径的。许多人从来便是喜欢投靠强势之人,对魏延的性格低头也好,对魏延的地位低头也好,对于这些人来说并无太大分别。
因此魏延在军中也好,在朝中也好,绝非是孤军奋战!
“话虽如此,但你我身份已然泄露,与高玩决裂,岂非是自寻死路?”啸天狼陈灵面带忧色缓缓说出心中的疑虑。
高玩拜托魏顺等人进入对方组织内部,顺藤摸瓜寻找幕后黑手,将功赎罪。如今魏顺二话不说直接砍了上官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一旦不能查出幕后黑手,又因此得罪了高玩,饶是魏顺武勇过人,这大汉之地焉有魏顺的立锥之地?
魏顺哈哈笑道:“上官雄不是说可以找那个人么,想来必然是其上线了。”
啸天狼陈灵闻言惊愕,半晌方道:“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对方早就逃之夭夭,如何会等我们找上门去!?”
血洗上官府,自上官雄到参战的仆役尽数被魏顺与陈灵所杀,府中嫩巩固幸存的人都是不敢参战之辈。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县衙,上官雄透露的那人若是得知讯息必然逃跑,那还会乖乖的傻等?
“哈哈哈哈哈,郭然之事已然闹得这么大,官府的眼线遍布整个洲郡,此时此刻谁敢轻举妄动?”
魏顺闻言大笑,眼中精芒连闪,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道。看着啸天狼陈灵若有所思的样子,魏顺又是笑道:“现在我们兄弟便是启程,天亮之情应可到达,还走得动么?”
明白了魏顺的意思,陈灵咧嘴笑道:“顺爷去哪儿,陈灵便去哪儿,你我兄弟并肩而战,定把那幕后黑手揪出!”
同一时刻,在县衙之内,上官氏六十多具尸首陈列在堂,负责验尸的官员紧张的忙碌着,刑部员外郎郭猛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等待结果,身后一名素衣文士,一脸横肉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半晌之后,一名青衫男子快步走入大堂,抱拳道:“上官雄府中一应事物搜索完毕,下官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还请大人定夺!”
这青衫男子年纪不大,却是一脸的干练,手中拿着一包物件,迅速麻利的摆在郭猛面前。
郭猛微微点头,示意检验尸首的一干人等先行退出。接下来的事情关乎重大,自然是越少人听到越好。
待众人退出,那青衫人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账簿,余下还有多少仍是不好估算,但据已掌握的账簿来看,应是一笔巨大的数额。”
郭猛身上戴孝,双眼一眯道:“老子不听那么多,只告诉老子,查出来了么?”
青衫人不慌不忙道:“若是下官推断不错,与此人必然有所干系,此外,这几处地点虽不甚清晰,但凭此范围搜索,应能找到其他几处贼窝。”
“好!”郭猛一拍大腿,目透凶光,身上一股杀气散发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青衫人显示追随郭猛许久,见状挺直了身子不再言语,静待郭猛的吩咐。果不其然,郭猛微微停顿几个呼吸道:“你小子替我坐镇此处,继续搜查上官府,封锁本地消息!”
青衫人抱拳微微躬身道:“下官领命!”
“通知附近的兵马,封锁这几处区域,展开搜索围剿!”郭猛双眼满是血丝,显然弟弟不幸毙命的这几日,根本就未曾好好休息过。
“下官遵命!”青衫人又是微微躬身,转身便去布置了。
“好友,大网早已布下,不用如此激动,我陪你走一趟,看看此行能否有所收获。”那满脸横肉的额素衣文士终于开口,一手搭在郭猛颤抖不已的肩膀上。
“放心,我郭猛身负圣命,必然要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不会因为私情而坏了大局!”郭猛深吸一口气,拼力压抑心中的激动道。
一脸横肉的素衣文士道:“嗯,我相信你,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放那凶手离开。”
上官府内的喊杀,离着老远都能听见,官府如何没有动作?郭猛一句话,就算十个魏顺也要死在乱箭之下,偏偏郭猛就似没看到般放那魏顺离开。
郭猛站直了身子,转头看了一眼道:“此事我自有打算,无须大惊小怪。”
满脸横肉的素衣文士笑道:“你的事情我素来不喜欢过问,只是眼下不仅关系陛下的旨意,更是牵连杀弟之仇。那凶手我看并非善类,身手步伐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跟班的功夫也是不弱。放这两人离开,虽然你有你的用意,可会否因此妨碍大局呢?”
郭猛沉吟片刻道:“此事已然如此,悔之不及,且随我走一遭。”
县城之内有郭猛带来的数百人手,县城外围更是潜藏了几支部队。刘禅身为蜀汉皇帝,就算暗中调动之下,依然可以调动大批的人手做任何事情。此番越级调动下属,被调动选拔的军卒皆是忠心耿耿之辈,值得信任。
一切都在暗中部署,可在有心人看来自然还是寻得出破绽。必定这是人数巨大的调动,想掩人耳目,谈何容易?
梁发趴在一处山头上,看着道路上渐行渐远的两人,面色凝重无比。等这两人走得远了,梁发起身啪啪身上的泥土,翻下山头跟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