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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长拓跋猗迤持矛来救,振臂疾呼不可。
不及反应,脑后弓弦声响起,可怜拓跋猗卢亦是军中猛将,心慌意乱之下被姜维一箭正中后脑,射杀当场……
“姜维在此!谁来与老朽决一死战!!?”姜维长啸一声纵马盘旋,手中长弓连射,又是三五人落马。
匈奴兵将追杀的正是疯狂,可见对方不过一个老头竟是轻描淡写的错马间干掉了军中的三员猛将!一时间心中赫然纷纷勒马止步,唯恐离得近丢了小命。即便是亲眼见到弟弟惨死的拓跋猗迤此刻也是双眼通红狠狠盯着姜维,却是不敢上前交战。
数万匈奴步骑在这山口处竟被姜维一骑喝阻,那嚣张的气焰顿时荡然无存……
匈奴之主刘渊缓缓纵马来到阵前,上下打量姜维,又看到地上刘伯根等人的尸首,同样是觉得心惊肉跳。
姜维威风凛凛宛若天神一般,白发随风飘摆更显得深不可测,一双眸子正是对上匈奴大单于刘渊的目光,二人似乎在眼光中瞬间交手无数次,崩裂出十分火花!
“嗯……退兵!”刘渊心中自有打算,心知今日锋锐已折,继续作战未必有利可图。
“哈,好一个刘元海!”姜维见对方在优势情况下仍能选择退兵,不由得高看这刘渊一眼,同时也暗自可惜自己的杀手锏无用武之地。
匈奴兵马缓缓撤出山麓,拓跋猗迤不由得纵马到刘渊身侧道:“大单于何以退兵?那汉军不过只有姜维难缠,却是不及千军万马。”
刘渊面容冷峻道:“姜伯约非常人也,若非藏有余力何以转身迎战?孤观汉人态势,战事怕是不止一处,形势未明不可与之恋战,孤当速回邺都主持大局才是!”
拓跋猗迤闻言欲言又止,唯有默默点头。大单于分析的没错,汉军以少数兵力击溃了刘和的大军,面对刘渊的主力人马看似不堪一击,可姜维仍有胆略亲自断后死战,显然是留了一手的。
要知道姜维身居汉朝大将军主掌中原军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重任在肩怎会轻易冒险?既然姜维能够超乎想象的率领大量汉军杀到壶关左近,怕是此刻黄河沿岸早已是战事不绝了。
与其在这山麓中与汉军对峙,更重要的乃是迅速搜集讯息主持大局。不能让汉军趁着刘渊被姜维拖住的时间占据优势才是……
“放心吧,今日之仇孤必定替你讨回!”刘渊见拓跋猗迤强忍悲痛听命于自己,于是出言安抚道。
“谢大单于!”拓跋猗迤见刘渊对自己承诺,心中稍安,可仍是悲痛欲绝的样子缓缓退了下去。
这一切刘渊都是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反复思索着:“姜维文武双全果乃当世奇才,遍观各处兵马,怕是唯有鲜卑慕容,宇文两部可堪其敌……嗯……北营刘伯根亡,飞豹与曹嶷么……”
“来人!”刘渊心思算定,便呼唤左右听命道:“速传宇文莫圭,慕容廆两部人马火速从幽州至此,负责处理河东汉军!”
左右听罢自然有快马负责向幽州方向传递消息,各族兵将闻之不由得各自嘀咕,心知形势迫人。那晋国名将马隆以车阵,磁石等一系列策略一路北上杀得各族后方鸡犬不宁,损失惨重。
多少族群的妇孺因此被晋人杀绝,多少族群的钱粮财物被晋军掠夺一空,又有多少族群的勇士血染塞外?马隆一支晋军兵力纵然不多,可杀伤力极强又无钱粮之忧,可谓是所向无敌。
但即便如此强悍的晋军,依然在塞外全军覆没,这就是鲜卑族宇文莫圭,以及慕容廆的杰作。
论起战力鲜卑族的宇文,慕容两部乃是仅次于匈奴的存在,虽与拓跋,段等各部族并称于塞外,可实力上的差距却是难以估算。这里所谓的战力并非单纯的兵力,而是指宇文莫圭以及慕容廆的智略!!
就算是匈奴大单于刘渊平定塞外收伏各族势力,对于宇文,慕容这两族也是青睐有加,赞不绝口。
马隆率领晋军肆虐塞外,破坏异族的根本所在,这般杀伤力极大的战略让许多部族萌生退兵之心,就算是前线的精兵猛将也是心心念念自己的家族家人。无论多么嗜血,血脉相承之下的亲情是无可割舍的。
若是任凭马隆为所欲为下去,怕是数十万的异族大军会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不得不中途撤军,如此晋国也不会覆灭了。刘渊对马隆这个人恨之入骨,并非是没有原因,自己的雄图大业若是因为此人无疾而终,是决不允许的。
因此刘渊便启用了手下最强悍的两大战力,宇文莫圭,慕容廆二人。二人果然不负厚望,拼着折损兵力无数硬是与马隆的晋军交战三日,将其引至塞外身处。晋军虽然疑惑对方如此舍生忘死的作战,但马隆几经推算也是没找到原因所在,只是小心追杀罢了。
不想一夜之间狂风大作沙暴来袭,那异族兵马早已连夜遁走,而汉军不知所以仍是屯兵休息。可叹晋国勇士名将无数,一夕过后尽数掩埋黄沙之下,竟是无一幸存……
此战过后,利用大漠气候干掉晋国大将马隆的宇文莫圭,慕容廆声望大涨!如今匈奴之主刘渊调动刚刚抵达幽州休整的这两部人马去于姜维交战,各族兵将闻讯都是拍手称快,满心期待!
……
一场激战过后,汉军留下千余尸首仍是无法冲破异族的防线。汉军将领李俭一脸血污气急败坏的回到阵中复命。
自从投降汉朝之后李俭虽然性格上的缺陷明显,但终究是有军事才华的将领,因此在军中树立了许多功劳,如今却是跟随陆机,陆云兄弟的青徐兵马登岸作战。
此时陆机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将至壮年时期,见李俭败退也不责备,只是使其率领伤兵下去休整。
“塞外之辈悍勇善战,辅以阵法韬略果然难缠!”陆机见远方的异族旗帜仍是不断变换,微微叹息毫不掩饰脸上的焦急之色。
汉朝各路人马一起发动,由水路或多或少的也得知各地的战况,虽然有被异族击败的,可情况大多是好过这边的。互有胜负乃是正常的事情,但迟迟打不开局面也只有这河北的东南一角了。
陆云在旁沉声道:“张宾此人名不见经传,处处设军,彼此奥援,摆明扼守此地使我等难以寸进,要败此人并非易事。”
汉军初时登岸还算顺利,可不想这一代的异族主事竟是个汉人,也就是张宾。张宾指挥异族兵马在险要处扼守屯兵,屡屡抵挡汉军的冲杀,使得陆氏兄弟只能派出顾慎,骆秀等数千人马前往平原救援诸葛京等人。
在此之后附近的异族守将张敬,刁膺各自率军来救,此二人亦是颇有谋略之辈,三军联手兵力不及汉军,却是凭借地理优势以及策略的变化硬生生的困住了汉军。即便是陆机,陆云这十年间汉朝成长起来的后起之秀,屡屡强攻暗袭之下仍是难越雷池!
陆机皱眉道:“战况如此非我所愿也,骆,顾等将就算接应诸葛行宗等人怕也是无法回转,水师肩负两岸运输之重任一时也难以抽调,否则大可以水师入海择地夹击!”
“大人此计虽是巧妙,但未必能出张宾之意料,末将愿再引一军冲击敌阵!”汉将李特手持大刀,傲立一旁,奋然请战道。
当年汉朝初定江东挥兵两淮,这李特率领族人深入敌后联合唐咨等人起义,功勋彪炳,如今随军出征自此见异族军马甚是强悍,不由得豪气顿生请命出战!
陆机摇头道:“李将军乃是栋梁之材,不可轻易犯险。眼下异族兵马愈加雄厚,突围之法亦非上策。”
陆云点头道:“纵不可进,亦不可退,只要我等在此敌军便无法抽身他处,眼下形势未明,当谨守此地。”
李特想了想道:“二位大人之意李特也是清楚,只是诸葛行宗等人被困敌腹生死未卜,我等肩负救应之责坐困于此终非办法。”
青州与徐州的汉军乃是接应诸葛京以及晋国投降的兵马所来,被张宾设计困在沿岸无法深入虽然也是牵制敌军的一种方式,但此等被动的形势无疑是难以履行自身的职责了。
陆机心气烦躁便是因此而起,此刻见李特如此说,不由得叹息起来。自己何尝不想救援诸葛京等人,但眼前敌军守御得法韬略非常,若是莽撞行事不仅仅是难以成行,因此大败也不足为奇。
李特见了献计道:“方才大人一言却是提醒在下,大量船只一时无法抽调,但若是一两艘舰船想来还是能的。”
陆机脸色一变道:“将军不可儿戏,异族兵力调动频繁,孤舟深入敌腹乃是九死一生!!”
“李特不才当年纵横两淮亦未言惧,此行李特孤身登岸刺探消息,一旦有所得便水路回转,当有六成把握。”李特见陆机一听便识破自己的意图,于是慨然说道。
刺探军情细作内应在这个时代是寻常的事情,但类似两淮之战中汉朝的呼雷阙前后聚集千余人潜入其中作战,屡屡建立奇功这样的战术概念在这个时代是前所未闻的。
李特依靠这般概念一跃成为军中的名将,如今提议自己孤身犯险并不足为奇,可在他人眼中无疑是十分危险的。陆机,陆云兄弟屡屡不从,奈何李特坚持不断,最终还是允其而行。
黄河上的汉朝水军出了最初的黄河水师之外,尚有前来相助的江东水军。眼下正是汉朝大军源源不绝奔赴河北的关键时刻,所需运输的兵将战马,物资钱粮可谓是不计其数。
出黄河入大海绕行攻击张宾等三支拦在身前的异族兵马虽是好办法,但一时之间却是没有足够的战船。但临时抽调一艘供给李特的数百人出海还是不是什么难事儿。
送走了李特,天色也开始放亮,这是登陆河北作战的第二天,从黄河上快船送来消息。陆机,陆云结果信件一观不由得又惊又喜,惊得是当朝车骑大将军柳隐竟然殒身河北,喜得是陛下已然抵达濮阳,正在筹划兵力渡河北上!
看罢信件陆机思虑半晌道:“陛下使我等务必突破异族封锁,时限在此不可违抗圣命,看来需请姜胜前来相助了。”
姜胜作为姜维的长孙奉命督镇青徐,陆机陆云兄弟虽然分领一州,却是受其节制。如今陆家兄弟挥军北上,姜胜则在后方监督钱粮以及后援的筹备工作。汉帝刘禅下令总攻,陆机纵然不愿也是唯有去请姜胜出马。
虽说陆氏兄弟自忖智略不在姜胜之下,但阵前冲锋陷阵的本事显然青徐军中还是姜胜首屈一指的。柳隐战死,显然陛下动了真怒,如今距离汉朝全师挺进河北还有时日,却已发动总攻,陆机陆云随想劝谏却也知晓是无济于事。
……
与此同时,异族谋臣张宾率领百余骑在后方正在迎接一支匈奴兵马的到来。
“孟孙许久不见,今立奇功,可称心也!”匈奴将领石勒见到张宾甚是欢喜,拉着张宾的手并肩而行,丝毫不因为对方是汉人觉得有所分别。
张宾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生性豁达道:“你我相识多年,岂不知我之意?”
石勒与张宾在塞外相识,张宾作为被胡人虏往塞外的汉人之一素来被人轻视。曾经前往北营投身的张宾在供职一段时日后便弃官而去,幸赖有石勒扶持才逐渐的在匈奴官署之中有了一席之地,如今也可掌握七八千的人马,算是与石勒并驾齐驱的人物。
但这一切都是拜石勒所赐,否则以张宾的汉人身份在塞外除了北营之外,怕是没有用武之地的。不少异族都因此对石勒有所非议,但匈奴大单于刘渊对此却是甚是赞赏。
石勒此举无疑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