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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我和奉孝是颖川书院的学友。”
太史慈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曹洪。
戏志才心中暗恨,这个太史慈实在可恶,在自己的风头被他稳稳吃住的时候,偏偏又提起了郭嘉这令自己又敬又怕的人物,分明就是在打击自己。可是这一手恰恰又对他极为有效,因为自平生所见的人物中,郭嘉是他猜不透的三数人之一。虽然早年与郭嘉相聚地时日颇长,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郭嘉地才智越发得深不可测。
太史慈刚才暗示自己有办法对付自己,随即又提到了郭嘉这个熟悉自己性格的谋士,可以想见对自己地冲击有多么的剧烈。莫名中,戏志才猛地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给了太史慈;而这对一个谋士而言;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那意味着日后对太史慈对阵时;被太史慈全然击败的可能性极高。
又或者说,自己现在就已经落在了太史慈算计中?!
戏志才想到这里;遍体通寒那么,太史慈下一步要怎么对付自己呢?
太史慈见对志才神思恍惚,心中暗笑,对曹洪笑道:“听说小将军生财有道,在江东做的是风生水起。”
曹洪看了看太史慈,勉强冷硬道:“好说好说,难道司空将军还对商贾之道感兴趣吗?”太史慈还未说话,管宁却在一旁笑道:“君子配五德,商贾是水德,岂有不学习的道理?不过真正想要和小将军谈生意的人是我管宁。”
曹洪这个人是财迷,一听说有生意可以做,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和管宁有说有笑谈到一处。
戏志才大感不妥,但是却又未知在哪里有问题。太史慈却不管那么多,拉住戏志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戏志才却不敢大意,边回答太史慈的问题。边揣摩太史慈的心意,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太史慈心中好笑,这就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戏志才才智过人,与此人做事无疑于与虎谋皮。先要大灌迷魂汤才可以,从此人和周瑜交手的经历来看,戏志才和郭嘉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面对智计超人之际辈的时候,戏志才的作风极为保守,而郭嘉则是乐在其中地和对方屡出奇谋斗生斗死。所以当戏志才摸不清楚对方心意时就会采取守势。而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因为自己的目标不在他的身上;而在曹洪身上。
自己在明;管宁在暗;造成管宁想要单纯地和曹洪谈生意的假象;把戏志才的全部心神都放到自己地身上;如此一来;管宁不想成功都难。正说话间,一把令人听了绝不舒服的声音传了过来:“司空大人,祝贺你乔迁新居啊!”言词之间。满是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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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等人停止说话,看向来人。
原来是张松等一行人。出人意料地,蒯越和廖立两人也和他们在一起。
他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一眼。大感不妥。问题出在张松身上。这人对西川的山川地理无比熟悉;现在居然和荆州代表在一起;那目的不问可知;当然是希望和荆州联手,在长江全线结成一条天险防线。
难怪益州的代表中有张松在了;这人根本就是被庞统派来与荆州结盟用的。
表面上看,益州使者地一切事物都由秦宓打理;但是张松却在暗中负责和荆州结盟。
庞统之所以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张松等人和蒯越这荆州代表站在一起。那是因为庞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早就知道张松熟知入蜀图。
虽然太史慈已经有这张图,但是却知道两家联手的威力,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削弱对方财源的办法,但是说到底,最后还要和各方诸侯一战,若是孙曹三家联手防卫长江,那将会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该死,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敌人会来这一手?现在唯有希望双方还没有达成最后的协议,自己还有机会从中破坏。
众人一一和太史慈见过礼,便和太史慈客套起来。
一直被太史慈缠住不放的戏志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拽过曹洪,站在一旁低声耳语起来,看他神色凝重的样子,显然是在询问曹洪刚才和管宁都说了些什么。
看看曹洪一脸兴奋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转头一眼便看见张松向戏志才走去,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无奈自己和管宁已经被他人缠住,所以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泰宓这时候发挥了他出色地交际能力,拉着太史慈和管宁谈笑风声,令两人莫奈他何,在一旁的廖立也是满脸地含笑,在一旁见缝插针。那杨怀在向太史慈行礼过后;一眼便看见了在不远处成为众人焦点的马腾地女儿;眼前一亮;连忙走上前去向那女孩儿殷勤问话;那女孩儿看见他便老熟人似地叫着他的名字;和他打着招呼;看得太史慈越发得生出警惕。
不行;绝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太史慈想到这里;便在心中揣摩对策;随口向廖立问道:廖先生是哪里人?太史慈心中一动道这么说来;廖立先生和我军中的廖化将军乃是同乡了??是否还是同族呢??
廖立不置可否廖元检的确是我家族中的人;不过他在幼年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母亲带走。后来定居襄阳。与我族中几乎没有什么往来。
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说莫要用廖化和他套近乎;更有对廖化的轻视的意味。当然,这话也是说给站在一旁的秦宓说的,要他莫要多心。
太史慈心叫难怪,廖化这人带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百姓,可是却偏偏乃是黄巾军的首领之一。那其中定然有很多的难言之隐,可惜他却从未说起,现在听廖立这么一说,太史慈到可猜出个大概了。
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儿子远走他乡,那其中定有外人无法想象的辛酸和苦衷。此时,秦宓在一旁微笑道:“廖化将军独辟溪径,远赴北方,随大司空转战中原,立下赫赫战功;而廖立先生则是水镜先生口中的‘楚之良才’,更是不同凡响,一文一武、一南一北交相辉映啊。”
表面上听。似乎是在打圆场,但是谁都听得出来秦宓站在了廖立一边,毕竟廖化从廖氏家族出走肯定不是件特别光彩地事情。
太史慈闻听此方,身躯忍不住一震,他这才想起廖立是谁。难怪这名字听上去这么熟悉了!在历史上,这可是个和庞统可以并驾齐驱的人物。
如果在吴国有一个被埋没的人才是虞翻的话,那么在荆州乃至在益州被埋没的人物就一定是这个麋立!
刘备占领荆州后,诸葛亮就向刘备主动推荐两个人物,一个是庞统,一个就是麋立。至于白眉马良等人,在麋立面前根本算不上数地人物。可惜这人和历史上的虞翻一个脾气。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物一概不放在眼里;弄得最后连诸葛亮都无法包容他。罚他到边疆去开垦荒地;后来姜维请他出山;他却说诸葛亮死了;没有人能够真正完全发挥他的才干;宁可老死山林;还说若是答应了姜维的要求;就是糟蹋了自己。
没有想到。周瑜和孙策居然请得动此人出山;而且看他现在的模样。没有丝毫地狂傲;显然是对周瑜和孙策心悦诚服得很。
关有此人在荆州;孙策实力大增!一时之间;太史慈心情大坏。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张松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众人闻言一楞;太史慈这才惊醒过来;看向了得意洋洋的张松。
秦宓闻言脸色一变;因为张松这句话明显是在讽刺廖化做过黄巾贼;把廖化比喻成做贼的佳人;意在说廖化功勋再高;也洗刷不清廖化本身的污点。而且这话还有顺手牵羊骂太史慈藏污纳垢的意味。
秦宓不由得为张松担心。
在太史慈的府中;当着太史慈这手握天下雄兵的大司空;居然肆无忌惮地辱骂太史慈;这个张松的确是胆大妄为之极。
太史慈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不过他却不会因此而杀了张松;那样只会显得自己理屈词穷;可是若是不置一词;对自己地声望也是大有损失;更对不久之后的谈判不利;毕竟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一筹。可惜这等文人间的辩论要求极严,正像是筵席之间的诗词歌赋,相对者必须要做到语出有典,但自己始终是大老粗一个,哪里懂得什么狗屁典故?
太史慈还未想好对策,管宁却在一旁微笑道:“衣食足而后知荣辱,知耻近乎勇,弃暗投明总比朝秦暮楚地好吧。”
众人齐齐一怔,太史慈听罢,心中大声叫好,管宁这番话连打带削,暗中把在场的众人全都教训了。“衣食足而后知荣辱”,那是说廖化和他的母亲被廖氏家族逼得走投无路,自有飘零江湖,当然不知道荣辱,若是怪廖化,那先要怪廖氏家族。
“知耻近乎勇”当然是在说廖化乃是勇士。
“弃暗投明”当然是对太史慈的赞美。
而朝秦暮楚则是一语双关的嘲骂张松,乃至他背后的世家大族。那不但是在说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刘焉,扶植了刘备,更是在用“秦”、“楚”这两个地名嘲讽他们四处巴结讨好的姿态。
一直以来,他们便在汉中和长安地区谋求利益,现在又在讨好荆州地廖立,岂不正是“秦楚”两地?
管宁区区数语便用典故道破了张松等人的心机,而且丝丝入扣,表现出了极高明的政治手腕和学识,令在场人大惊失色。廖立和秦宓的脸色极不好看,不过却没有怀疑管宁已经看穿了他们联合的目的所在,毕竟在他们看来,张松知道入蜀图乃是高度机密,太史慈和管宁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人世间还有如此详尽的地图。
他们仅仅认为管宁的讽刺是因为张松的出口伤人。故此虽不高兴,但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不过对管宁刮目相看,才知道威名天下,必无虚士。这个管宁出奇的厉害,似乎比太史慈还难对付。张松的一张脸气得发青,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被驳得体无完肤。
太史慈先欣赏了一下张松的表情,然后才悠然道:“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大海的无边正是因为他不放弃任何一滴雨水,各位以为然否?”
他这么一说,张松当然更无话可说了。
众人赔笑。管宁却借着太史慈的话头笑道:“司空大人所言极是,或许我们以前有很多的不愉快,但那毕竟是以前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若是只讲个人恩怨,那对国无利,不弱我们谈点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吧。”
众人精神齐齐为之一振,他们早就猜到太史慈要诸侯进长安一定别有目的,现在见太史慈终于切到了正题,哪还不竖起耳朵来听?
第三部 一统 第四卷 第二章 峰会(四)
密室。
外面仍然是熙熙攘攘,一片喧嚣,人们都在太史慈为他们准备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之间徜徉。丝毫不知道在那大厅中已经少了几个人,更不知道在这间密室之中将要上演的争霸序幕。
各方代表,除了李傕郭汜的人和吕布的使者宋宪没有来之外,全都在这里了。中间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放了青州的各色点心;不用入口;那色香便令人食指打动;更遑论那在桌子上驰名天下的青州美酒了。
不过没有人去动这些东西;毕竟大家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吃。
太史慈和管宁安然地坐在主任的位置上;看着其他诸侯派来的使者纷纷找到位置;然后在那里正襟危坐;心中盘算着怎么能在这些其奸似鬼的人物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大家坐下了却没有人说话。
不过太史慈和管宁并没有急着切入正题当中,而是谈笑风生地和众人打上了哈哈,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