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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太史慈还未来得及回答汉灵帝的话,后者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太史爱卿,你不必解释什么,这种事情任何人都不用解释,寡人全都明白,寡人明白每个人心里的想法。”
太史慈看向汉灵帝,发现这东汉末年有名的昏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心上,心中大感不妥,因为汉灵帝现在的表情处于一种无欲望的状态中,仿佛断了一切的生机,当真的病入膏肓。
不过汉灵帝这么说了,太史慈就省的解释了,就算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在这时代的人也没有人相信,毕竟以现在的局面看来,不去与何进联姻就放弃了大好的前程。所以,在外人看来,太史慈与何进的联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汉灵帝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看着太史慈道:“寡人只是希望太史爱卿在日后多为协儿想一想。”
太史慈终于明白了汉灵帝的意图了,那根本就不是要自己效忠他汉灵帝,实际上汉灵帝知道任何口头的保证都是虚无缥缈的,因此汉灵帝的要求很低,那即是仅仅希望保住刘协的性命。汉灵帝与何皇后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哪还不知道何皇后毒辣的手段?如今对太史慈说的这番话就是希望日后以何进女婿身份出现的太史慈可以救下刘协的性命。
尽管汉灵帝没有像何皇后那样威逼利诱,但太史慈却感觉到了这昏君强烈的诚意。
问题是这个昏君既然已经看出来满朝的文武对于他这个皇帝都是口是心非、阳奉阴违,为什么现在这么看重和相信自己,难道日后自己就不可以反过来极力地劝何进除掉刘协吗?
汉灵帝仿佛看出了沉默中的太史慈的疑问,对太史慈淡淡道:“寡人今日和太史爱卿说这些话算得上是推心置腹,原因很简单,其一就是你太史慈与大将军终非同一种人,我闻听爱卿在青州的行为就知道爱卿的心胸非比寻常,不是短视之辈。”
太史慈没想到这汉灵帝还是有一些头脑的,实际上正如汉灵帝所说,按照眼前的形势看,一旦汉灵帝撒手人寰,刘协马上就变得微不足道,他的死与活对何进与何皇后没有半点的影响。
相反,如果何进和何皇后仅仅因为汉灵帝生前对王美人和刘协的宠爱就欲对刘协除之而后快的话,那么何氏一族绝对会被朝中的那些因为看不起何进而欲取而代之的世家大族所诟病。甚至会群起而攻之,到那时,对太史慈这个汉灵帝头脑中假想出来的何进的女婿也是有害无利。
正是基于这一点,汉灵帝才有信心肯定太史慈一定会保刘协的周全。
只不过世事难料,今日的汉灵帝绝对想不到这个令他最担心的小儿子日后反而会成为东汉的最后一个皇帝,得了善终。
太史慈想明白了一切,肃容道:“圣上有命,小臣一定尽力而为。”
这个空头支票太史慈绝对敢打,否则日后人们就不知道有汉献帝这个人了。
汉灵帝闻言大喜,甚至无比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看的太史慈更为其担心,这绝对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汉灵帝哪里知道这些,一招手,有气无力的叫道:“协儿过来。”
在庭院中央那里正在努力的向王越“攻击”的刘协听到汉献帝的呼唤声飞快地跑了过来。
汉献帝看着在冰天雪地中却热得小脸通红、头顶上好似蒸笼一样蒸气缭绕的刘协,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一生的最爱王美人,心中欢喜,爱怜的替刘协擦了擦小脸上的汗,问道:“协儿累吗?”
刘协坚定地摇了摇头,汉灵帝拉过刘协,点了一下太史慈道:“协儿,这是青州别驾太史慈,唔……协儿当以王越、蹇硕视之。”
太史慈当然不会傻到真的以为汉灵帝把自己当成是蹇硕这样的心腹,这话拉笼的成分居多,饶是如此,也非常的难得。
此时,仿佛像千年寒冰一样的王越也来至汉灵帝的身前,与太史慈对视了一眼,眼中竟然有了些许冰雪初融的感觉。太史慈没想到王越还真是非常看得起自己,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王越看着太史慈,旋即露出奇怪的神色,太史慈有点不明所以。
旁边的蹇硕闻听汉灵帝把自己和王越并列,表情颇不自然,因为他和王越虽然都对汉灵帝忠心耿耿,但并非是同一类人。
刘协乖巧地向太史慈点点头。
平心而论,这孩子确实是十分惹人喜欢。太史慈想这日后大汉的末代皇帝露出善意的微笑。
刘协见太史慈为人随和,胆子便大了起来,对太史慈道:“我认得你,听说大将军要找你为婿,恭喜哦。”
众人闻言大愕,汉灵帝露出不悦之色,对蹇硕一打眼色,后者一点头,转身去了,显然是要去找那个多嘴多舌的人。
太史慈却在想着刘协刚才说话的态度,这刘协说到何进和恭喜自己的时候,神态自然,没有半点的虚伪做作之意。
难道他不恨害死他母亲的何皇后吗?何皇后可是何进的亲妹子啊!
又或者这个刘协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她的母亲?不过不大可能啊?这秘密太难保守了。
要是这个刘协刚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那太史慈可是要对这个孩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那演技根本就是毫无破绽。可是历史上的汉献帝可没有这么深沉的心机。
太史慈都有一点糊涂了。
心思灵巧的刘协见汉灵帝对蹇硕一打眼色,哪还不明白?连忙唤住蹇硕,对汉灵帝说道:“父皇不必去查了,这事情原也没有什么。何皇后是何皇后,大将军是大将军,他们虽是兄妹,但毕竟不可混为一谈。”
众人大讶,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
太史慈闻言亦知刘协知道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是何皇后。不过正因为这样,对着个刘协更加感兴趣起来。
汉灵帝也被勾起了兴趣,含笑问道:“这话说得有意思,协儿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刘协点了点头道:“协儿心里是这么想的。”转过头来,看着太史慈道:“那一天,就在这园子里,太史爱卿和王越师父比剑,后来蔡邕师父弹了一首古乐,令太史爱卿和王越先生罢战。第二天上午,我就问蔡邕师父自己何时也能有这么神奇的琴艺,蔡邕师父对我说,不是单单靠他琴艺够就能令两人罢战的。那是因为太史爱卿和王越师父都有一颗世人难得的平静心,即是到了任何时候都是可以不偏不倚的看待人世间的一切,才可被他的琴声所感染。”
太史慈和王越的眼中闪过骇然之色,显是被蔡邕的精到分析所折服。
刘协又说道:“蔡邕师父说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是一个道理,所以协儿就想明白了,对待身边的人也是一样,一个人说的话办的事只跟这个人有关系,跟旁人没有什么瓜葛,古人也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要就事论事,而不是就事论人,这才是君子所为。”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刘协竟然有如此精辟的观点,太史慈更想起了在历史上,刘辩和刘协被张让劫持,奔走北邙山时,当时还是陈留王的刘协对自己的哥哥一片维护之情,全不记刘辩的母亲何皇后毒死自己母亲的过往。不由得对这个刘协更加另眼相待了。
要是生在治世,这孩子会是个不错的封建皇帝呢!也许汉灵帝临终时想要立刘协做皇帝就是因为看穿了刘协性格上的这一点吧?
汉灵帝显然是被刘协的话感动了,眼中闪动泪花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协儿,跟你那死去的母亲一样善解人意,你母亲到死都没有埋怨过任何人一句……”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刘协这个小大人儿知冷知热地用肉乎乎的小手为自己的父亲拭泪。
太史慈这个外人也被感动,不过同时也大感尴尬,毕竟自己是外人,此刻见自己在这里有一点多余的意思,便站起身来告辞。
汉灵帝摆了摆手,令太史慈自行去了。
王越主动引太史慈出宫。
太史慈默默跟在王越的身后,心知王越肯定是对自己有话说,不过自己有点意兴索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实在是想不到,今天的遭遇如此的奇特。
心头再一次泛起了被彻底地融入了这个时代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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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宫门时,那冰冷如山的王越突地停下身来,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上次与你一战,令本人欢喜无穷,如饮美酒,不知何时还可与太史将军切磋。”
太史慈心道“果然”,微笑道:“王越先生客气了,不若就像孟德兄般叫我子义好了。至于比武切磋的事情,小弟随时可以奉陪,能和先生同窥武道巅峰,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越大喜点头,看了看太史慈的腰间,奇怪道:“刚才我就想要问,子义你的宝剑呢?”
太史慈这才知道王越刚才的奇怪表情是因为什么,连忙把自己与赵云比武的事情告诉了王越。
王越这一生醉心于武道、闻名天下的大汉第一剑师闻言,虎目中精芒闪动,显然是想不到在洛阳还有如此的高手,闻听下,显然是对赵云颇为心动,一时间默然不语。
此刻到了宫门,太史慈一声叨扰,留下了还在沉思的王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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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进刘府的府门,就见自己的大舅哥刘繇一付哭笑不得的样子从一间屋子里面跑了出来。慌慌张张的连太史慈进门都没有看见。
太史慈大奇,连忙喊着了刘繇,问后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繇一见太史慈如见救星,一把抓住了太史慈急道:“子义回来得正好,这府里都快闹翻天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惹来了那个女魔头。你再不进去,璇儿就要气疯了!”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连忙问道:“什么女魔头?璇儿怎么了?”
刘繇细看太史慈一副无辜的表情,才知道太史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道:“还不是何进大将军那宝贝女儿?也不知道子义哪里得罪了她,竟然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要见你。这丫头出身商贾之家,何进大将军对她宠爱极了,根本就是对其胡作非为,在洛阳一向以捉弄人为乐趣,子义你要小心。璇儿正在那屋里应付呢,不过脸色不大好看。”
太史慈一听大感头疼,这明明就是个女煞星嘛!
肯定是为何进给她定下的婚事而来,最糟糕处是现在刘璇在里面应付,天知道那个何家大小姐对刘璇说了些什么?
哎,我的幸福家庭可不能坏在她的手里!
太史慈打起精神,准备“战斗”!
第一部 第四卷 第十一章 帝崩
太史慈边往里走,边哭笑不得地想起了何皇后对他“推销”这位所谓的“内外俱美”的侄女时信誓旦旦地样子。
什么嘛!这何家不如不用去杀猪,不如去卖瓜,太能自夸了。
才到门口,就听见一个甜美但决不让人觉得是女孩子的声调撒野道:“我不管,太史慈今天不出来见本姑娘,本姑娘就不会走!”
刘璇带着不悦的声音传了出来:“何大小姐,我都已经说过几次,我家夫君被皇后召入宫内,到现在还未回来,如何可能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