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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啊这是?”
“去我家……”他终于看向我,也笑了笑,“开学还有一个来月呢你来这么早干嘛?”
“哦,想你啊,我不说了嘛我贼想你,哈哈。”
“王小飞,你……”
“我说真的呢,”我舒服地把头靠在座椅上,抬头看看顶棚露出的蓝天,“真的……我特想你……”
“……”
终于彻底地无话了,我笑了笑侧头看窗外飞驰的高楼,其实阿涛,我说的是实话,最难过的时候我最想看见的就是你哈,可能是从高中养成的习惯了,明知道会挨你骂还是想给你打电话,阿涛,我一直都没说过有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虽然你在我身边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七年间,我们也就在一块儿呆过一年半罢了,可是却比谁都让我觉得可靠,呵,莫非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哈哈,那我看来不该冲着你来芝加哥啊,指不定你在我身边呆久了也想离开我了呢,是吧?呵呵。
“干嘛?被我的衷肠吓到了?”我笑笑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困死了。”
“……”
闭上眼睛一片黑暗,心里有点闷,忽然脑袋被人盖住,下意识地睁眼,那小子摸摸我头发,勉强算是温柔地笑了一下,“睡吧,到了叫你。”
“嗯。”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过会儿感到呼吸不畅鼻子被人捏着,我皱眉,慢慢睁眼,一张大脸伸到我眼前,“小子,到家啦。”
“唔……睡会儿……”
“喂喂,你个猪别睡了,到家随便睡!喂,你起来啊你,我靠……”连拖带拽地被他弄出车,我抑郁,困死了啊……
一步三晃地晃悠到他家门口,他拿钥匙的时候我靠在墙上又开始睡,最后他忍无可忍地直接把我抱进屋里,“我靠,你这也忒沉了,喂喂,起来!”
“妈的……你找抽啊,滚,爷要睡觉。”
最后连滚带爬地被他一路薅到卧室,我连看房间摆设的心情都没有,看到床就扑上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我揉揉眼睛睁开,这是哪儿啊……完全困顿了……
“阿涛?”我走下床,打开灯,没人,来来回回地晃悠,不知道这小子干嘛去了,嗯……这是他家?
起来洗了个澡我继续来回晃悠,看看墙壁不禁失笑,看一眼就知道是他的窝了,满墙赛车、迈克尔杰克逊和乔丹,真是他的风格。我无聊地走走,忽然被他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你的幸运石啊?哎,算不算定情信物了啊?要要要,干嘛不要!哪能给了人要回去啊,缺德……嗯,你把你幸运给我了,我就把我护身符送你呗。”
阿涛,你还留着啊……呵,都快过四年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它……我伸手拿起它,举起来看看,还是那么透明干净的黑色……透明、干净……耳边仿佛恍惚间想起一个人的声音。
“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一直喜欢的那块儿石头,是我送给你的……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奶奶给我的……她说透明的黑色是最干净的颜色,比白色还要干净……我觉得,你就是那个样子……哥哥,我真的觉得它很像你……”
小迪……我抛弃了所有关于你的东西到美国来,却还是摆脱不掉你啊……
把石头放回原处,我又躺回床上。一年了,我真是没救了,失恋后遗症也太长了点。呵,不想他了……我深吸口气,起身走到音响前面,按下按钮,听着音乐,我慢慢闭上眼睛。
门锁咔嗒响起,我反射性地把音响关掉。
“哟,听歌儿呢?”阿涛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怎么不听了?”
“没什么,”我笑笑,“你干嘛去了?”
“公司里有点事,”他敲敲我的脑袋,“你再睡会儿吧,把时差倒过来。”
“嗯。”
我起身回卧室,听到浴室的水声,过了一会儿阿涛走进来甩甩头发,“往里点,我没那么苗条。”
“睡地板去。”
“啧啧,没良心。”他笑笑还真转身走了。
“你干嘛?”
“睡地板么……”
“你白痴啊,开玩笑听不懂?”
“嗯……”他看看我,“我还是睡地板比较好……”
“干嘛?还怕我吃了你啊。”我笑着往里靠了靠。
“切,是怕我不小心把你吃了……”他说着一P股坐在床沿继续擦头发,“小飞,这一个月你干嘛呀?”
“嗯……你带我转转吧,,顺便带我去学校看看。”
“也行,不过我最近工作忙,你得独守空闺了……”他把毛巾甩一边侧身躺在我旁边。
“呵呵,没事儿,我自己溜达溜达也好。”
“若非,”他侧过身子看我,“本来我两年前想去看看你来着,结果SARS搞得我郁闷了。”
“呵……你工作怎么样?”我记得他在他老爸公司工作。
“挺好,我现在挺牛你信不信?”他得意地笑笑,眼睛忽然定住,我愣了一下,胳膊忽然被他抓过去,“你这儿怎么搞的?”
“啊?”我低头看看右胳膊,笑笑,“哦,这个啊……”我用力收回去,“遇到打劫的了,我要钱不要命么,呵呵。”
“你真是,有毛病啊?”他瞪我,“什么时候的?”
“嗯……挺久了,高三的时候吧,呵,你没见过么?”
“……”他摇摇头,伸手摸了摸,看了一会儿忽然狠狠敲我的脑袋“以后聪明点,钱是个屁啊,值得你换这么两个大口子?你真他妈脑子秀逗了!”
“呵呵,”我摸摸额头笑了笑,“知道了。”
“唉,”他叹了口气,“算了,以后记着点别逞强,睡吧……”
“嗯。”我抬头看看他脖子,“你脖子上真有链子啊?”
“啊?这个?”他拉拉,我点头,“呵,有啊,我护身符,你不稀罕的那个哈……”
“滚你的。”我伸手抓住往下使劲拽,他被勒得直翻白眼,“哎哎,你他妈放开啊,我……咳,我靠啊!”
“哈哈!”
闹了一会儿,最后以他凑过来的臭嘴吓得我松手结束,他贼笑半天。
“我说,那个KYLE,你开人家没啊?”
“他?”笑着的脸一下子满是愤懑的表情,“我懒得开他,简直笨的像头猪。”
“嘿,我猜就是,你铁定没开他。”
“为啥?”依旧郁闷表情。
“你四年内跟我说过六次要开除他,他至今健在,嗯……”
“妈的,有那么多次么?”
“嗯,只多不少……”
“您老什么欠抽表情?停,收起你的笑,猥琐!”
“唉,你不知道文科生就爱联想吗……”
“靠,你联想也联想个有水平的行不?要不……”他淫笑着揽住我,“嘿嘿,小飞飞,联想联想咱俩怎么样……”
果断地掐手甩开蒙被,“小涛儿乖乖,赶紧睡觉哈。”
“痛痛痛痛痛……哎哎,我的柔荑啊……”
实践证明,我还是睡觉比较好……
那一月内,阿涛有空儿就带着我四处跑跑,有一次带我去了趟公司,远远看到他的老爸,被惊吓,“你老爸是美国人?”
“我可从来没说过他是中国人。”
“你妈呢?”
“嗯……中国人……”
“你呢?”
“嗯……”他摸摸下巴,装深沉,“中国人吧……”
“靠……合着你是混血啊?”我被这消息雷得有点喘不过气。
“啧啧,我国际混血你国内混血,咱俩多登对儿……”
“……”
“Michael!”有人叫他。
“哎,”他回应一声,嘿嘿笑,“你在这儿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你英语名字叫什么……”
“Michael啊……”
“你还真是迷他……”
“切,总比你那个阴阳怪气的Black好。”
“我那叫酷!”
“酷个头,”他鄙视我一眼,“走了,你乖乖趴着等我回来。”
说着他就摇摇脑袋哼着“Black……Black……”地滚蛋了,我看着他明晃晃地雪白发色,怒瞪,“Michael……我靠……”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在我本科和我读的研究生关联比较大,免了不少学分,阿涛那小子说自己住冷清把我硬是拉过来,其实我知道他是帮我省钱,跟他说谢谢够酸的,我也就“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刚开始真是别扭,什么托福雅思的起不了多大作用,那些老外说话依旧是鸟语花香,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个情况我十年前就领教过了,只不过是把习惯汉语换成了习惯英语罢了,几个月后渐渐入了门道,一点点地在学校也认识了很多朋友,黑人白人黄种人,什么国家的都有,不过骨子里还是喜欢黄皮肤黑头发的人种,到了芝加哥让我更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怪才都有可能存在,真是长了见识。有两个日本人给我印象非常好,一个是学校里认识的,另一个就是那个大名如雷贯耳的KYLE。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KYLE的情景还挺有意思,那天我在阿涛办公楼下等他,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的很规矩的青年慌慌张张地跟一个人道歉,那人气得推了他一下,他颤了颤还是弯腰道歉,那人变本加厉地骂,我不禁皱眉头,这人还有完没完了?仗着你长得白就欺负中国人?(那时我把一切看到的陌生黄种人定义为中国人)我有点恼火地过去,那人还在哈腰,我更郁闷,奶奶的,你小子有点骨气行不行?瞪了他一眼,我伸胳膊揽住他脖子,“哟!你在这儿呢?我等你半天了!”
“呃?”他有点呆地看我,我看看还是个小帅哥,就是气质和性情实在让我不敢恭维,唉,可惜了这么好的脸,“E……Excuse me,I……”
“哎哎,都中国人说什么鸟语,”我拉拉他脖子,朝那个白脸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冒犯的地方抱歉了哈!”
“What?”
“窝特?”我笑着拍拍他,“这个!”再指指我,“我的!”
“I cannot understande u。”那人摊摊手。
“俺的似炖的油?”我皱眉头,“什么东西?唉,再见了啊再见了啊,炖的炖的……”
“shit!”
那人又要挥拳头,我闪开嘿嘿笑着拉着他狂奔,那人叫嚣着倒是没怎么追,我跑了一大段距离停下来,那个中国男孩儿还有点发楞,“嘿,想啥呢兄弟?”我笑笑,“你摇杆挺直!别让老外瞧不起咱们!”
“what?”
“呃?”我有点蒙,“你不是中国人?”
“what?”他挠挠头,我抓狂了。
“u are not Chinese?”
“Er……I’m Japanese……”
郁闷,早知道我就不管了,我叹气,跟他说了几句他谢了我半天,呵,倒是很有礼貌的人,我告诉他别太顺着那些老美,他们就挑软的欺负,他呵呵笑着也没说什么,后来有一次阿涛用下巴指指一个人,说,“KYLE,就他。”
“啊?”
“怎么?”
“我见过他。”
“是吗?”他愣了愣,“在哪儿?”
“嗯……也没什么,就是瞟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