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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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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琅有点头疼,身边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那人柔柔弱弱看着谢清琅,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成全。
  谢清琅那点头疼没有了,他起身把衣服穿好,捏了捏那人的脸蛋,说:“跟了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谢清琅回去见了唐述冬,把头天晚上的事和盘托出。他想,我还是喜欢述冬的,如果述冬可以接受这件事,如果述冬可以忍受一会儿……他站在那儿看着唐述冬,谢大少的眼里头一次有了认真。
  谢清琅和唐述冬那个时候都年幼,他们也许曾经彼此相爱过,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要去了解对方,只是单纯地想要在一起。
  谢清琅那个时候怎么知道唐述冬这一生不恨别的,只恨出轨的人呢?
  唐述冬当时正在喝茶,泡了一杯碧螺春,听到谢清琅的话,眉头皱都没皱,道:“那就这样吧,分手吧。”
  唐述冬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澳洲,现在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去洗手间洗了洗手,两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发地就出了屋子——这房子还是谢清琅跟他在一起以后特地买的,彼时言笑晏晏,谢清琅说愿得唐述冬,以金屋贮之。唐述冬出了门,晴空朗朗,烈日炎炎,他用手背遮住阳光,看着省城的房子像是一株株参天大树,在天空下森森林立。
  他想到表哥家租的门面店就在这附近,想到宋年那张虽然秀气却一贯隐忍的脸,忽然笑了。
  那就去宋年那儿转转吧。
  唐述冬要跟他分手?他要难过吗?这念头在谢清琅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落下,那就,分呗。谢清琅一贯清贵矜傲,即使心里真的为什么难过,那也是浮萍漂水,不过尔尔。
  作为一个男人,心眼小的跟娘们似的,一点都不能容人,这样的人他谢大少也不稀罕。
  于是谢清琅继续回他的浪场,肆意纵情。
  那晚的人,却是再也没动过。
  不过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谢清琅又开始空虚起来。他脑瓜子聪明,家里也有钱,从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念书对他来说不在话下。然而智商高,情商未必就高,谢清琅到了这个份上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喜欢上唐述冬了,他就是想,为什么我要放掉长得那么对胃口的唐述冬,用这些次品屈就自己呢?
  他还是喜欢唐述冬的,他相信唐述冬也会是喜欢他的。
  于是又回头找唐述冬。
  这时候唐述冬也不再是面无表情了。他像是打量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斜视着谢清琅,他说道:“谢清琅你可真是搞笑,你凭什么会认为你想复合我就会跟你复合?你当我是你养的那只金毛?”
  谢清琅脸色一拉,“唐述冬你别不识好歹……”
  “我就不识好歹了你能把我怎么的?”唐述冬眼角一耷,道:“你看我不爽你找人整我啊,你打我啊,你把我打死了我还是这句话!”
  谢清琅看着唐述冬,沉默了。
  接着就在酒吧里连醉三天。这是谢清琅第一次知道,人,有时候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的。
  那三天里,有人来找谢清琅,他全都不见,他要自个儿想一下。第四天,他喝得醉醺醺,去了他跟唐述冬相遇的地儿。巷子口幽深,当时已是八|||九点了,他靠在巷子里的墙壁上,对自己说,如果这个点还能在这儿遇到唐述冬,那么就证明他们的感情是老天爷松口同意的,不管唐述冬怎么反对怎么拒绝,他都要重新把唐述冬追回来。
  巷子口来了一个人。
  路灯昏暗,他看不清那人的脸,直觉那人便是他最爱的人。
  他的走路姿势,他的个头,他的身形,乃至他停下脚步那一顿,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模样。他喜欢的人是谁来着?
  谢清琅眯着眼睛,跟着那人走了过去。
  然后,宋年第一次遇到了谢清琅。
  谢大少对于自己被砸晕的经历记得不太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人大约应该是唐述冬的表哥。谢清琅清醒以后找人调查了下唐述冬的家庭,这才知道原来唐述冬家里并不太平。他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浑事,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可能不是个东西。
  那时候唐述冬已经飞到澳大利亚去了,宋年也不在本地,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念大学。
  他对自己说,我会把唐述冬放在我心里最珍贵的那个角落,不让任何人打扰。
  但是,宋年……
  谢大少的手指停在了照片上的人的脸上,嘴角泛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宋年那张照片还是在乡下的照片,是高一刚入学时交给学校的。照片里的宋年一脸青涩,留着个板寸,饱满的额头露了出来,一双眼里带着点点寒星,整个人好看的就像是刚被雨水冲洗过的竹子。
  宋年么……
  谢清琅笑了笑。
  其后谢清琅找的那些小情人,无论是谁,眉眼间都带了点唐述冬的模样——有的像唐述冬,有的也有点像宋年。谢大少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对此不置可否。毕竟是兄弟嘛,宋年自个儿长得就像唐述冬,他按照唐述冬的标准找的情人,模样有点像宋年,那是不可能避免的事儿。
  谢清琅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直到再遇上宋年。
  宋年刚从火车站出来,穿着件破棉袄,提着个行李箱站在路灯下,眉眼在昏黄的灯光下,好看的就像是一副水墨画。
  谢清琅眉头轻微一动,眼里历历闪过很多人影。他走了上去。不管怎么说,还是这个人长得最像唐述冬,还是找他最合适。
  谢清琅做了这个决定。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那个时候他除了自个儿和唐述冬他不会想到别人,那个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谢大少,他想,如果我得不到最好的,那我也要跟那个差不多的。
  ——第一卷五十弦终——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妹子在看这文的话……我要去上学了,应该七号会恢复更新,不要抛弃我啊TT

☆、此间

  大二那年的寒假是我过得最不愉快的寒假——我莫名其妙被卷入一场感情纷争,有人在我身后追我、扰我、乱我,我一池心湖本来平静无波,却硬生生被搅起三丈波浪,卷起千堆雪。
  我自认定力不佳,月下雪上一颗心蠢蠢欲动,一边端着自己架子内心往死里做思想斗争,一边矜傲地告诉那个人我不要……我以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牺牲——我算是放弃了自己认定的三观、人伦,我还在质疑自己,我还在摇摆不定,我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迈出那一小步,我要不要颤抖着告诉他其实我可以……随后而来的一切就像是一桶冰水,在我脑袋发烫的时候兜头泼下——
  宋年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你除了跳梁小丑,你还能是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更何况后来的述冬……
  述冬一根指头点在我的鼻子上,双眼压到我眼前,眼珠子呈现出淡淡的蓝色,里面盈满了不屑:“宋年你知道我的,是我唐述冬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我都不希望让别人碰。”
  述冬分明在跟我说,你,宋年,凭什么跟我争?
  ……
  于是我包袱款款,一秒钟也等不起,逃也似地上了火车,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以后我发现自己变了,我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我。我会偷偷在私底下上同志论坛,开始留心一些关于同性恋的事……我恍然间发现,曾经我以为恶心的,原来在我身边,比比皆是。
  而等我到了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家里堆积的隐藏的矛盾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我爹我妈开的那家蔬菜店附近开了一家沃尔玛。政|||府终于决定下力气整顿一直混乱不堪的经开区,调了一大笔资金引进外资,一连在经开区开了好几家大型超市,如乐购、家乐福、大润发,而离我们家最近的,就是那家沃尔玛。引出所有问题的导火线的沃尔玛。
  这几家大型超市一开,居民的生活的确便利很多,大家争相去这几家超市,家庭妇女们热议了好几个月,喋喋不休。我爹我妈就彻底惨了,连着三个月,家里蔬菜是一点儿也没动。蔬菜这东西,大家心里都知道,是不能积压的,如果只是几天也罢,拿点水或者放冰柜里搁置几天,虽然不新鲜了,倒也卖得出去(但是我爸爸一直是一个很老实的人,这样的事做不出来),但是这一连三个月……
  我爸坐在客厅那张破沙发上,一晚上没睡,我妈早上起来扫地的时候,一地都是烟头。
  大二下学期撑死也就十八周,这一学期捱过去,就是又一学年的开始。我念的虽然是师范类大学,但是由于我家户口还是非农村户口,免费师范生又报不了,几千块的学费又成了我爸心头上的一块大石。
  短短三个月,我爸头发白了又白,眼角三道皱纹上又添上了岁月的刀痕,每晚剧烈咳嗽,咳得我妈心肝肺全搅了起来,整宿整宿睡不着。
  每晚的烟雾缭绕,整日的担忧之下,我爸爸还没有倒下,先倒下来的,反而是我妈妈。
  她一颗心全都操|||在我和我爸的身上,早些年吃的那些苦头,早就掏空了她的身子。这么些年,我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没有给她减去一点肩头上的重担,反而因着落水这些事,让她更加胆战心惊。
  我妈因肺癌倒下,起因却是我舅妈千里迢迢从山村赶来,在街口破口大骂,说是我们家人不安好心,去年过年的时候,给徐天磊带零食,用白袋子装了零食,没有用红袋子,让她家走了一年的霉运。
  街坊邻居全在门口看着这场笑话,没有一个人过来拉。
  我爸头痛欲裂,想要跟她争辩却力不从心,只能把门关上一个劲在家里叹气。我妈看着我爸这样,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舅妈是她弟弟的媳妇儿,我妈一直是个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女人,她从来不会跟人吵架——最多也就是在我面前放放狠话而已,她想出去,大舅妈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的确碍眼,她回屋,是我爸吞云吐雾间一张满是岁月雕琢的脸。
  气血上涌,我妈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我爸正在床上抽下他生命中最后一根烟,看到我妈倒了下来,双眼登时瞪圆,五十多的男人,一辈子没有流过泪水,这一刻,泪如雨下。
  命运的手就这样扼住了我父母的咽喉,他们却没有力气,做任何反抗。
  而彼时的我,正陷进自个儿性别的纠葛之中,我尚不知就是连同性恋,我这种人都是没有资格的。
  ——有什么资格呢?
  ——当你的生存都成了困难了,哪有时间和机会让你风花雪月。
  所有的事情都是振阳打电话告诉我的。
  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我有点不耐烦,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就听见述冬在那边扯着嗓子吼,“张振阳你能不能干脆点,宋年要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了,他还能是一个男人吗?”
  我在电话里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我连声追问,振阳这才告诉了我我妈晕倒住院的事。
  半个小时的电话,我一声未吭,电话也不知道怎么撂下的。手机被我扔到了床上,整个人如坠虚无之境,大脑没有办法思考。
  直到室友回来,我才回过神智。睡我对头铺的男生爬上床,眼睛不经意地扫到我,顿住,然后大叫:“宋年,你怎么哭了?”
  我怔怔地转过头看他,虹膜里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双手一抹,全是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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