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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也靠在了藤椅上,右手一下下的摸着小狗,左右搭在扶手上,袅娜的烟丝在月色中显得更加忧郁。
高俊本想问问他有什么心事,为什么连赵辉他们都躲着,可转头看到如此忧郁的画面,识趣的没说话。人家哀伤成这样了,自己还在这劫后重生般欢欣雀跃,太不厚道了。
不过,他的唇形真的太性感了……高俊的心脏突突的跳,移不开视线,他长得还真帅呢,阳刚气十足,脸上的线条都显得刚毅,还有他的身材,每个女人都会尖叫着扑上去吧?不像欧美人肌肉那么夸张,恰到好处的强壮,还有六块腹肌……
高俊为自己的想象脸红了,还好他在阴影里,张强也没看他。可他自己不自在,这什么气氛啊,人家在忧郁,自己这红的黄的色彩缤纷,这是不对的,哪怕不能陪着他一起忧郁,也不该幸灾乐祸吧?
“咳咳。”高俊咳了两声,给自己打气,“那个,你吃饭了没?”
什么呀……高俊真想咬断舌头,大半夜十二点问人家吃饭没?
张强扭头,盯着高俊嘿嘿乐,其实他看不清高俊的模样,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从亮处往暗处看,千里眼也看不清。
不过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看清楚就坏了。
“成,会笑就行,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高俊打了个哈欠,抓起烟盒掏烟。
张强紧跟着也打了个哈欠,把小狗放下去,又把窗台上的水杯放地上了,小狗凑过去吧唧吧唧喝水。
高俊笑,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上次因为这杯水,跟自己都翻脸了,今天自己给小狗喝,够颓废的。
“哎,上次咱俩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高俊一时想不起来前因,只记得一杯水的惨案。
张强抽了口烟,把烟头直接弹出阳台,说:“忘了。”
“哦,想起来了,那天从我二姨家回来的。”高俊自己点头,那天是想问张强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女孩了,今天他又低落成这德性,□不离十了。
“哎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人家不理你?有夫之妇?总不能这么快就失恋了吧?”高俊发挥想象。
张强低笑,摇头:“比这复杂。”
“啊?真的呀,草,你丫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哼哼。”
张强笑的藤椅都晃的不规则了:“你成语使的越来越溜了啊。”
“别转移话题!”高俊双脚搭在茶几上,“如实招来!姓名年龄,身高三围,时间地点,前因后果。”
张强仰着脖子哈哈乐。高俊直发毛,这得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笑成这样啊?
“你笑屁啊,跟我面前哭不丢人,我最多也就拍两张相片留着老了下酒,快点儿,跟兄弟说说,咋回事啊?”高俊是真想知道,什么妞儿能把张强糟蹋成这样啊?连累他这当兄弟的受冤枉气。
张强抹眼角,还真抹下来些泪渍,这兄弟真是太好玩了,跟他在一起不愁笑不出来,要是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龌龊的冲动,该是多么快乐的日子啊。
“跟你没关系,瞎打听什么呀。烟。”张强伸手。
高俊站起来把烟送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润湿的睫毛,蹭蹭的上火:“瞧你丫这点儿出息!为一妞儿至于嘛!还真哭了,我草!你丫丢不丢人啊!大老爷们儿你站起来也一米八几,就为一妞儿,我草,我草,我草!”
张强在底下接了一脸唾沫星子……
“你草谁啊?”张强抹了把脸,看着高俊抓狂的乱转,忍不住继续逗他。
“我草你——”高俊急刹车,小时候他们总是骂“草你姥姥”,后来学了英语,姥姥和奶奶是一个词,张强就不许别人这样骂他了。想起这个,高俊就把后边的“姥姥”吞回去了,而且又想起来,这把藤椅就是他姥姥坐了多年的。
张强果然斜着眼睛瞪他了,高俊讪讪的回到沙发上,不甘示弱的小声嘀咕:“草你,草你总行了吧。”
“哈哈哈哈……”张强突然爆笑起来,捂着肚子,上半身趴在了大腿上,小狗从地上爬起来,凑过去,头歪了一下,然后舌头就伸了出去,舔上了张强的脑门,张强正五官往眉心挤着乐呢,被它这么突然一舔,吓得立刻就弹了起来,整个人坐直了呆了有两三秒。
换高俊捂着肚子乐了,在沙发上打滚乐。
张强哭笑不得的踢了小狗一脚,又看看沙发那打滚的屁孩子,笑着点了支烟。放松下来,全身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的跳动好像还带着回音,张强抬手擦了擦脑门,小狗舔在额角的血管上,温热湿润的触感,人的舌头也是这样的吧?
高俊笑够了,眼泪抹下来的比张强多:“哎呀笑死我了……呵呵,肚子疼……呵呵……”
高俊类似呻吟的哼哼声,让张强紧张起来,一波波的燥热冲下下腹,要完蛋啊。
“行了我困了。”张强装成打哈欠,塔拉着拖鞋往卧室走。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高俊有气无力的喊。
“明天再说吧,困的不行了。”张强真打了个哈欠,带上了卧室的门,“嘎嘣”落锁。
心跳狂野啊,病毒扩散,居然听不了这么煽情的声音了,难道这个兄弟真的要完蛋?
张强叼着烟坐到了窗前的床边,月色如水,冷冷清清的光,身体却如火烧,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兄弟的反应。真是越来越失控啊,如何是好?男人啊,没尝试过啊,对别的男人没反应啊,那天去同性恋酒吧不是还觉得恶心的吗?怎么到高俊这就通通不适用了?是不是把他当成女人了?可脑子里想的明明是他白斩鸡一样的身体啊,跟自己经历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的身体,带着自己不熟悉的西方宗教油画的神秘和完美,居然就这样着迷了,该死的耶稣啊,你就应该被钉在十字架上,给我开了这么个恶毒的玩笑,我又跟你不熟,这样涮我好玩吗?
活了27年,还没这样禁欲过。张强突然就想放纵了,管他是谁,反正这样下去,这兄弟怕是也保不住了,见面都困难了,还能有什么交情。
想起高俊没敢骂自己奶奶而临时改口,草我?张强忍不住低低乐,邪恶的乐,就着月色,就差两个弯曲出来的狼牙。
第 9 章
高俊的周末从不浪费,多年的习惯,上午半天多是睡过去的,不饿到心慌是绝对不起床。周日高俊又睡到了十一点,小狗不干了,来挠卧室的门了,嘎吱嘎吱的,锲而不舍的挠,高俊没辙儿,不饿也得起来了。
又是阳光明媚的初夏天,日头已经有些毒了,高俊拽着小狗在楼下转了一圈,塞进车里,想去张强的店里。这个时间,如果不堵车,到那应该正好张强在吃午饭,高俊还想继续昨天的审问呢。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妞儿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惜,一出小区高俊就被堵住了,十字路口在修路,临时管制,双行成了单行,四个方向唯一畅通的方向是反方向,可这个情况下只能绕一段了。
刚走出堵车区,还没找到路口调头,高俊的手机响了,是曲楠,让高俊去她家,说想找个人陪着去山上走走。高俊本来没想去,可一听曲楠特别开心的说想在山上原始的搞一搞,就心动了。
不用调头了,高俊带着耳机,曲楠指路,俩人一直聊,结果,高俊就被指引的出城了,上了高速了,开了一个小时了,看见山了……曲楠真的不是一般人,不住在市区也就算了,远郊区的县城也不住,居然住在大山里!
真难想象,这山峦之中每天都进进出出一个摩登女郎……神奇又神气的女人啊!
从出门到曲楠出现在路边,高俊足足开了两个钟头车,而且车速一度飙到过180,当然,在市区就爬行了一个小时。七八十公里啊,真难为曲楠那辆甲壳虫了。
曲楠挂了电话,开门上车,让高俊继续开……十多分钟,山脚下出现了一个村庄,路都很开阔,嗒嗒跑着农用车,拐了几个弯,到了一片水泥地面的空地,曲楠说这是个水果市场,现在水果还没熟,一到□月份,天天都有大卡车来收水果。沿着这片空地有一条街,快都头时,高俊看到了曲楠的橙色甲壳虫。
农村的大瓦房,东西厢房和正房,院子不大,都抹成了水泥地面,显得很干净,房子不高,抬头就能看到山。曲楠说这是她舅舅家,如今她舅舅全家都搬到县城了,这房子她在住。高俊问她为什么不在市区住,上班方便生活也方便,曲楠说宁可早起也不想睡在那么拥挤的地方,她说自己不好斗,最需要的是自己的空间,不被打扰的孤独的空间。
高俊接手公司业务时,经理特别给他介绍了曲楠,说曲楠来公司之前,在这个行业算是臭名昭著,不能擅自更改她的作品,指点她的策划也不可以,而且不懂行规,总是冲撞前辈,大师级的作品她都不屑一顾,清高的很,但她确实有才,有点歪的才,介于精神艺术家和商业艺术家之间,拿过一些奖,在国外也许能得到认同,可偏偏就跟自己的同胞较劲,所以高俊的前任用自己离职的代价签了曲楠,他追求曲楠三年未果,也众所周知。
可所有关于曲楠的资料,高俊都无法跟眼前这个率直又倔强的姑娘对上号。
“我听说你特别爱喝茶?”曲楠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茶叶罐,“红茶可以吗?”
“如果你这儿有些饭给我俩吃,我和高兴都会更高兴。”高俊拽着小狗的链子,小狗总是想去地毯上打滚,它的毛还没脱完,打滚的后果会很难看。
“你,”曲楠甩着茶叶罐笑,“行,比我还懒,我刚吃完,泡面。”
高俊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会做饭,还不如张强呢,张强炖的莲藕排骨特别香,不行,不能想了,泡面会吃不下去的:“泡面就泡面吧。”
曲楠出去了一会,拿回一桶海鲜味的泡面,还有几根火腿肠。高俊接过泡面桶说:“我吃这个就行了。”
“火腿肠不是给你吃的。”曲楠笑,用水果刀切掉铁环,动手剥。
“高兴也不吃。”高俊眨眼,小狗的嘴巴是很叼的,完全不像一只曾经流浪的狗。
曲楠愣了一下,看看小狗,自己咬了一口:“成,我吃。”
“哎它毛还没掉完呢。”高俊提醒曲楠。
“没事儿,大不了洗地毯呗。”曲楠坐在地毯上,拽过小狗用火腿肠逗它,小狗倒是追着火腿肠咬,可咬下一口就吐出来……
高俊摇头,等泡面五分钟。
“你一直住在这儿?市区没房子?“高俊打量了一客厅,跟城里没什么区别。
“恩,无论多晚也回来。不在这儿我睡不着。”
高俊心里咯噔一下,那天她也回来了?半夜十二点,开了两个小时车?七八十公里?
“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啊?”
“怕什么呀?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街坊四邻都认识,这是农村,没那么多坏人。”曲楠又剥开一根火腿,继续逗小狗,四周已经都是火腿块了。
高俊不说话了,真怕回头曲楠捡起一块就吃了,这个神奇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吃完了我带上你去山上转转吧,估计你应该没怎么见识过农村的景色,这又不是旅游区,会有意思的多。”曲楠糟蹋完火腿,把小狗抱住了,掳它的下巴和脖子。
很像张强的动作,高俊呼噜着吃面,含糊的“恩”了一声。
“但我不想跟你□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