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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银珠宝、名声地位!你给我活着!听到没有!」
「我要你活!我要你活!」
「听见没!」
木门那侧迟迟没有回音,几乎令人绝望。他纤白的手破了皮,鲜血到处喷洒,手上却不肯停下敲击,内心还有一丝希冀。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一声极细小的低音传来:「少爷…」
齐逸一愣,拉出一张哭笑夹杂的丑脸,又忍不住放声大哭!又忽感无力,身子一松,缓缓顺滑而下,跌坐在地,他转过身子,让背也贴住门,将脸埋进双臂,咬着牙,泪水一滴一滴落土。
一道门,隔着主仆二人的背。
一人死命站立,一身鲜血淋漓;一人埋首坐地,背负另一人生死未明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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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各方心思
第二总管 第二十章 各方心思
作者:挽紗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
第一道日光延着门缝射入房内,齐逸猛然跳起,连忙打开门!
眼前仍是尸红遍野,却不如昨夜所见之多,杀客的尸首一具也没,竟被搬得干干净净了。
齐逸一时无法思得太细,连忙低头寻找秋海人的身影,左右查看,忽见地上一堵高大身体,满身是血,身上伤痕无数,颓然侧倒于地,可以想像到齐逸开门前,那身子虽坐于地,背还是死抵住那扇门。
齐逸连忙扶起那半死的身子,不住死命地摇晃,狂喊道:「秋海人!给我醒来!」
果然是天生的奴才命,本昏迷的秋海人,竟挣扎地半睁开眼。
「我…照…您…的…吩…咐…作了…」断断续续道。
「很好!继续撑着,等等大夫就来!」齐逸死命逞强,不让泪水流下,紧紧搂住秋海人。
秋海人莫是意识不清,或感觉主子搂着自己,心底欢欣,竟一股脑儿地将心底话吐出,那些话儿,近似于小孩撒娇的言语。
「少爷…您…别去…跟三…皇子好,小…的…吃…味…」
齐逸哭笑不得,这儿当下,这男人还有心情计较这儿?
「你闭嘴!给我留些力气续命!」
「小的…心底…怨…,夜…夜磨刀,想…杀…那人,毁尸灭迹…一干二净…」那人似说上瘾,又陆陆续续自白。
齐逸又气又好笑,整张脸崩成一张矛盾:他可听到不得了的事呢,这家夥,竟想着对皇子下手!也不想想,昨夜那场战,究竟是为谁打?
「您…有我,为您…作…任何事,别…勾引…其他男…人,求您…只爱…小…的…」这句后,就结了声,不再絮语。
秋海人仍是心恐,他那为求齐家繁荣的主子,随时可能向不知名的权贵献媚。
齐逸眼神幽幽,轻叹一声,双手盖住秋海人的眼,轻声道:「睡吧。」
秋海人依言,安然睡去。
齐逸吸口气,捲起袖,将身上上好的布料撕开,笨拙地将秋海人全身包得过分「厚实」,只留下鼻口,他挥去汗水,心知自己包得烂,也不在意,双指搭上秋海人的颈脉,感受那还算有力的跳动,然侯瞧向远处耀眼的东方,呆愣愣地,不知想些什么。
忽然,三道人影翻墙进来,见到齐逸一脸失魂,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
「哎呀,我的天,我的小齐逸怎么成这模样!」江一郎不改夸张,大忽小叫了起来。
「还是慢了一步,戏都演完了!都是你这个死老头,硬是要慢吞吞地,在江南都多呆一日!」柳生指着江一郎怒骂。
白圣手依然理智,柔声道:「好了,齐逸,将秋海人交给我吧!」
齐逸点点头,放开快半死的秋海人,缓缓站立,松缓的目光,逐渐凝聚起来…
他双眉突然一拢,恢复成平日的齐当家,立即狠狠瞪了江、柳二人一眼!
你们这些遭老头,为何迟了一日!枉费我知你们迟到的习xing,特别派人早了些许日子就通知你三人!
江、柳二人被瞪得心惊胆跳,鸡皮满地,双双互看一眼。
哎呦,怎么回事?可爱的小齐逸有这样恶鬼附身的眼神!
「不关我的事儿,是他害的!」柳生毫不犹豫出卖了江一郎。
「还说!你自己还不是在温柔乡里,乐得忘了日子,还好是白老头提醒!」江一郎连忙打翻船,大家都下水!
原来这才是事实!齐逸满脸铁青,不知该如何责骂二老,只得嘴一抿,转身走了,独留二人心虚地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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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宅早是不成家宅了,齐逸几乎是穿过一遍断墙乱石、残花败柳,但他脸色意外地平静,还一路细细观赏,彷若无事,沿途见收十的奴仆,他点头微笑问好,一如平常,挺直着背,又迈开步子前进。
瞧那如竹的背影,奴仆们无不讚叹:当家真是好气魄,见这一片「荒宅」,却如常和善。
殊不知,海面上波纹不起,地底中却火岩喷发不断。
齐逸暗暗握紧了拳,眼神阴暗:他绝对会讨个公道!
齐宅的正厅。
邱依依抱着熟睡的小飞依与三皇子在厅内,二人一脸慌乱与担忧。
齐逸正好走进门来,慈爱地摸摸小飞一的脸儿,整整依依的发丝,柔声要二人先去休息。依依一向柔顺,愁忧地瞧了一眼,然后离去。
「齐当家,本皇子对你不住,连累你齐宅…」三皇子的歉意被齐逸阻止。
「不,三皇子,这是齐逸的错!齐逸太轻视那批杀客!」严厉着声,狠狠骂自己。
三皇子惊讶,随即暗暗讚许:没料着齐逸平日主子的架子摆得高,这当下却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若能进入庙堂之中,也不失为一名贤才阿。
「本皇子也没料那批杀客如此难缠,先前不过五、六人来乱,谁知昨夜却大批行军前来!若本皇子待于皇府,凭那些庸手护卫,早xing命不保!」三皇子神情严峻,紧抿着唇,脑中思虑了起来。他又道:「但本皇子也不能再任人挨打!这江湖杀令,恐怕不是单靠我母妃与朝廷之力能解决,本皇子打算拿出真本事…」右手探入怀中,打算拿出掌管十万精兵的虎符。
齐逸一愣,突然激动道:「这就是他们不赶尽杀绝的原因!」
三皇子生在皇家,庙堂打滚多年,一点就通,点头道:「不错,若大批精兵无故来皇府,容易被落个『意图谋反』之名!但如今,也无他法可想。」三皇子闭起眼,一股将帅豪气,心一横,打算赌他一睹!
齐逸沉默一会儿,缓缓说道:「三皇子,齐逸从小不曾半途而废,这事儿也一样。齐逸斗胆,想委屈您,继续暂住。」
三皇子皱眉,他欣赏齐逸,但十堂轩众食客已经失败,死伤无数,齐逸那有实力再与那批杀客一斗呢?
「齐当家,这不是商场之战,损了银子便了事!」三皇子沉声,一股威严自然而生。
齐逸双眼一玻В抗馊缁穑⒆湃首樱а酪痪湟痪涞溃骸溉首樱爰抑廖腋改潜玻洳辉谥芯┏悄诖蠓乓觳剩爰叶腊灾卸ㄕ蚨嗄辏刍慕寺龇悄芟胂瘛D饧溉账还揭唤恰<又爰以绶⒊鲂裆土睿阊鞣饺耸俊=穸爰沂芫训南⒁淮觯鼗峋切┦芏饔谄爰业囊浚粑彝撇獠淮恚庖弧⒍眨耸直慊崛绾K憔劾础!
三皇子神色严肃,与齐逸目光交锋,探量着那人有几分决心、能耐。
「这次,我握有致胜三棋,定不会再败!」齐逸视线笔直,不闪不躲三皇子的试探。
最后,三皇子阖眼,低声道:「就麻烦你了,齐当家。」
齐逸挥袖作揖,鞠身答道:「多谢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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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閒居的偏房内。
一个高大的男人,坐躺在床,低头不语,床边一个婉约女子,捧着一碗稀粥,温声劝食,江一郎与柳生二人也凑着热闹。
「秋小子地位也高了呢!要依依捧着碗请你吃阿。」江一郎大声笑道。
「江叔…,您别笑秋哥了。」依依蛾眉轻愁,轻斥江一郎。
柳生冷冷道:「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醒来,却想饿死自己?砸了白老儿的招牌吗?」
秋海人低头不语,眼神愁闷,低低吐出一句:「我败了,让当家丢脸了!」
那幕,秋海人记得清楚。
他半跪于地,喘着气,全身几乎脱力,一身浴血,眼神狠狠瞪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男人手持银剑抵住自己的颈子,眼神讚赏却又冰冷,裂嘴一笑,就要动剑杀他!忽地,一道日光吋移至剑上,反射至众人的眼,他奋力一搏,挥开那人的剑,想起身反击,那人反应更快,左手瞬息扼住他的颈子,眼神如兽。
二人目光对峙,那人轻哼一声,放开了手…
「天亮了。任务败了,走吧。」领着众人,收十一干尸首,离去。
他精神一松,颓坐于地,单背不忘紧靠着门,就昏了去…
噗!
江一郎差些将口中的好酒给喷出,连忙放下酒壶,拍掌大笑:「哇哈哈!秋小子,我早跟你说,当什么第二?迟早你会后悔!若当初乖乖跟着我学功夫,早就把那人打得落花流水啦!」
秋海人双眸垂下,紧闭双唇,忍隐着算是「师父」之一的嘲笑。
谁想当第二?只是再怎么挣扎,他都逃不过这个枷锁。秋海人幽怨地想着。
「但秋小子委实还不弱,若不是有那一高手,我看,若拼死全灭那群杀手,也非不可能…」柳生摸着下巴,颇有兴致。
「你说得有理。不过…败就是败!小齐逸这下脸丢大了!」江一榔偷看秋海人的脸色,窃笑。
果然,秋海人脸一青,思道:不错!他应该拼死灭了那群家夥!才不辱少爷的命令!
邱依依见秋海人又陷入自责,责怪地瞧了二老一眼。
她叹气,那「第二」的故事自己也有听过,自己这个亲哥,从小心思就被夫君所佔满,夫君一句话,宛如天谕,怎叫秋哥不照着作呢?
她柔声劝道:「秋哥,你别想那么多,夫君他从未怪过你此事。」
秋海人耳扇一动,听是齐逸言语,不禁聚精会神起来。
「他只盼你活下,再跟在他身边,继续帮他。这几日,他因你受伤卧病,脾气很大,常常对人发怒,饭也吃不下,晚儿了,也不回莲居,独自躲在书房,就是一夜。」邱依依虽加油添醋许多,但却也是事实。
秋海人一愣,冷静一思,猜到十之八九。
多半是自己受伤卧病,无法替他打点妥当,所以事事不顺手,自然就容易发火。
那家夥平日的饮食,无不是山珍海味,且菜菜精致,那夜后,厨房毁了,粗茶淡饭是少不了,食不下也是正常。
至于,夜居书房…恐怕,是为了反击一事,忙得不可开交吧?
为了自己?不可能!
秋海人心中冷嘲热讽,第一次怨自己太了解齐逸,却又有一丝希望。
他抬起头,双眼扫过众人,问:「那当家…有来看过我吗?」
众人一愣,互看一眼,皆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