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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各位伯伯,请原谅小姪丧母之悲,不克陪话。」说完,竟转身就走,而秋海人默默跟上。
「齐逸!你不要得意!你没有经营的经验,我看你怎么哭得来求我救你!」大伯咬牙切齿,仍不服气。
齐逸一路快走回道逸閒居,脸色异常平静。
不错,就如大伯所言,他早就预知母亲之死,进而预测父亲可能将齐家的事业丢下,所以早早就去拜访各掌柜,费了一番唇舌让他们签下这志愿书。
但并非他弑母,香兰夫人也的确不是病死。
是服毒自杀!
或因内疚,那毒乃当年她杀害齐夫人的毒药。
一个月前,她写了一封书信,派人秘密交给了齐逸。
书信内容十分长,内容莫约是:
她一生fa。lang江南花都的种种旖旎之事,又如何与齐文豪相遇相爱,又得知齐文豪已有家室,内心如何煎熬,她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套牢丈夫的爱与帮助丈夫的事业。而今年华即将老去,她怎能将这丑陋的脸让心爱的夫君所见?于是她决定在风华犹存之时死去,让她的美丽永远在齐文豪的心中生存下去。
齐逸看完,立刻烧掉那封信。
齐逸盯着手中冷掉的茶杯,暗暗发呆。
至死,阿母都要独佔爹的爱。
美丽的女子是否都如风云一般如此变化难测?为了爱可以杀人?为了爱可以自杀?齐逸混乱地想着。
他不懂母亲,也不懂女人。
他只懂男人,只懂得男人之间的忠义与情谊,那些英雄惜英雄,那些忠仆与好主子之间的情谊…
思此,齐逸呆呆地抬头,看着眼前沉默伫立的高大男子,脑中突然闪过齐文豪对他说的话。
「所以,做主子的,都要培养一个像春枝姨那样的人,为了主子,不顾一切。」
所以,他要抓住一个人,让那人为自己不顾一切。
「海人,你过来。」齐逸突然出声。
「少爷?」烛火摇曳,秋海人看不清齐逸的表情,他有丝疑惑,仍走过去。
齐逸看着秋海人,那鲜红的五指格外的显眼,他的心不知怎么刺痛了一下。
他伸手轻触秋海人红肿的颊,不自觉的温柔道:「疼吗?」
「为了少爷,不疼。」秋海人垂下眼,不敢直视那过份温柔的眼。
「说什么傻话呢,去拿伤药来。」齐逸轻皱眉道。
「少爷,小的回房自理便行。」秋海人悄悄脱离齐逸的触碰,拉出一道距离。
「别让我说第二次!你不听我的话吗?」齐逸怒道。
「…是,少爷。」秋海人无奈,从房内的柜内翻出一瓶伤药,交给齐逸。
齐逸毫不迟疑,放下平日遵守的主仆界线,直接挖了药往秋海人脸上抹上。
「少爷!」秋海人却偏过脸去,低头道:「少爷怎能帮区区一个奴仆疗伤?」
该死,刚滑过脸上的触感,又要让他好几日睡不着了!秋海人暗想。
齐逸心中不悦,握住秋海人刚毅的下巴,硬是转回来,态度强势:「也不是没帮你抹过药!不许躲!」
秋海人只能轻声回道:「是,少爷。」
齐逸格外地小心,将伤药涂在秋海人伤口,又缓缓推揉散瘀,专注的眼神似对真宝。
秋海人回瞧着齐逸雌雄难辨的脸,眼神暗下,又有几许迷离地贪恋地瞧着,心中希望这刻能无限地延续下去。
「那群人下手不知轻重就算了,你也是傻子吗?挡下那只无礼的手就够了,何必拿自己的脸贴上?」齐逸皱眉,轻声念了一句。
「这样一来,会给少爷添麻烦的。」秋海人平声回道。
「哼,在齐家我还需要怕得罪谁吗?」齐逸动手抹药,口中冷哼一声。
「但大爷、二爷他们,不知会拿出什么手段对付您。」秋海人担忧道。
齐逸抹药的手突然加错了力道,秋海人一时吃痛,忍不住喊:「痛!」
「哎呀,对不住了。」齐逸说得肤浅,毫无道歉之意,显然是故意。他轻快说道:「秋海人,对你家少爷这么没信心?连齐家八大掌柜都给我说动,豺狼与狐狸不会是我的对手。」
「少爷说得是。」秋海人着迷地齐逸看似调皮的笑,这就是他所信仰的少爷,如此光芒。
「还疼不疼?」齐逸眼神闪过一丝内疚。
「不疼。」就算痛也不痛了。秋海人想。
「记住了,你是我的奴仆,有错也只有我能惩戒,下次别这么傻。」抚摸没红肿的侧脸,齐逸亲暱地将额靠上对方的额,瞬间二人气息缠绕。
「少爷?」秋海人心跳加速,不明这动作。
齐逸将头轻靠于秋海人的肩上,双手环颈而抱,低声道:「海人,我什么也没了,大娘没了,亲娘也没了,阿爹如同废人,你说…我还有什么?」
秋海人心揪了一下,明白齐逸的反常是因香兰夫人,再怎么不亲,二人始终是母子至亲,改不了的天xing,一股怜惜湧来,他本能地伸手抱住齐逸,轻抚着那人的发。
「您还有我,小的会永远陪着少爷。」
或许是秋海人太过温柔,齐逸难以继续扮演坚强,他抓紧秋海人的领襟手开始颤抖,断断续续道:「海人…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像大娘跟亲娘一样离开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当总管…奉银…不会少的…」
秋海人心一紧,更加抱紧齐逸,不知何安慰,只能咬牙道:「少爷,别说了!您需要休息。」
忽地,他感觉肩上一滴冰凉,怀中的人抖个不停,秋海人一惊,抬起齐逸的脸,齐逸压抑的神情,两条泪痕流下。
「我…本来…不想哭…,但…眼泪还是…控不住…」
秋海人愣住,他不曾见如此心伤的少爷,这样的少爷绞得他心疼,内心一股冲动,直觉就要抹去那将夺眶的泪珠,又忽见底下因哭泣而豔红的唇,他不及细想,低头吻了下去!
阿,少爷的唇好软。
这一念头突然闪进秋海人的脑海,他心头ㄧ惊,吓得弹开那唇!
齐逸一脸僵硬,抿紧了唇,瞪着秋海人。
顿时,二人结成冰棍,动也不动。
沉默似蟒蛇绞住二人的声音,谁也无法吐出言语。
咽下口水,秋海人困难地道:「少爷,小的…还有事要忙,先告退了。」低下头,不敢直视齐逸。
然而,头上一点声响也无,彷彿陷入了长思,秋海人内心如火烧,焦虑与尴尬正彻底践踏他的心跳,紧绷的面容流下滴滴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齐逸吐出冷冷一句:「去吧。」
秋海人如临大赦,头也不抬,转身,脚步仓皇,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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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别离
第二总管 第八章 别离
作者:挽紗
齐逸接掌齐家,而秋海人学习当一名总管见习,二人十分忙碌,谁也不再提那一日的擦qiang走火,小心维持表面的平和。
齐逸因事前早知自己会提前接手,过去一个月,他拚命学习、模拟种种状况,接手后竟十分顺利,无论调度或下达指示皆条条有理,不像生手,让等着看他出糗的大伯气得牙痒痒,摔破好几组上好的茶具,二伯看情势不对,默默地闭了嘴。
而齐逸第一步的政绩,居然是把三位「过龄」的表姑姑嫁出去!
说是过龄有些太过,三位表姑姑是齐逸的祖父年过六十才生的女儿,年约二十五上下,自从祖父死后,无人来打点她们的未来,放任她们在齐宅的某个角落吃香喝辣,等着年华老去。
三位表姑姑早习惯齐家的种种,没想过离开,一听要嫁,三人在众亲属面前乎天抢地,哭得梨花带泪,说是誓死守护自己的孝节。
齐逸也不怒,微笑地将三位姑姑找来,关起房门谈了一夜,三位姑姑出房时,交头接耳,一脸兴奋,再也不说不嫁。
齐逸请来一位嬷嬷,将三位姑姑的言行举止、谈吐学识,里里外外雕琢一回,又花重金请来中京城最会说话的媒人,游说于各高官达人之间。
不到三个月,齐家连办三场婚事,将三位表姑姑风光大驾地嫁入高官豪门!一时间,在中定镇内蔚为鲜事!
齐家大伯冷笑瞧着三场婚礼,耻笑齐逸无能,居然将三位老姑婆以嫁娶的方式卖出,但男方送来的礼金都不够填平齐家办婚礼的钱,真是失算!
但齐家二伯却知,齐逸一步步将齐家不必要之物一个个清理,还顺埋下人脉,此乃是一石二鸟之计。
下一个被清理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二伯思此,一道冷汗从额角流下。
果不其然,齐逸的第二步,便是在偏远处开新舖子,找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二老亲自出战,管理那些铺子,并摆明那些收入都归二老。
齐家大伯乐坏地,以为这姪子懂得尊师重道,给了自己一个大甜头;以往经营酒楼的利润都需上缴,自己只能抽抽油水,他殊不知自己给调远了。
二伯意味深长地瞧了这齐逸一眼,咬咬牙,多要了些金银,才离去。
被人打发了,至少要多捞些好处!二伯暗想。
齐逸微笑,不说什么,大方给了。就这样,齐逸接手齐家六个月后,该走的都走了,他完全掌握齐家。
秋海人则跟在老总管身边,学习种种齐宅的内务,查看部分的帐务,忙碌异常,每日昏天暗地,于少爷和老总管之间二边跑,有时会忘了食饭,严重减少睡眠,饶是他有武功底子,也黑了眼圈。
齐逸瞧他如此,就让他放下贴身侍仆的工作,转给新进的小童仆,也借此拉开二人的距离。
秋海人对此,心中复杂又矛盾,一方面庆幸不用时时刻刻看着思念的脸,一方面又苦涩那新来的小僮仆可以日夜亲近主子,过去可是自己的权力呢!
又担心那小僮仆新来,无法将齐逸伺候妥贴,是自己照顾六年的人,要秋海人完全放手不管,怎可能?
某夜。
秋霜正浓,院子里的枫红飘落,逸閒居主子的卧房闪进一道影子。
这影子连续十日都来,每次都仔细地巡过房内,确定茶具内有水,烛火全熄,门窗也拴好,房内一只杂虫也无,然后他会来到主人的床前,将被辱仔细盖密后,如同来时一般,安静退离。
但今日不同。
那身影盖好被辱后,没有立刻离去,反立于床前,盯着床上的人儿许久,或许是多日不与那人说话,影子神情有丝躁郁,眉间的川字深得可以夹住筷子。
秋海人承认,他这几日过得并不好,有如泰山压石,难以喘气。
他天真的以为,二人减少接触后,可以减缓自己的情感。
事实是,少爷当了当家,指挥齐家,自信更甚以往,散发不同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自那一吻后,对齐逸的慕恋再也无法控制,如跌坠深渊般成长,渴望化成黑洞,怎么也填不满,他想要的不只那具白嫩滑溜的身躯,他想要齐逸的全部,包括那份娇纵轻狂。
秋海人死盯着那张睡颜,暗暗握紧了拳,心中暗怨。
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得到少爷的全部?
这一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