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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个不停:“呜呜……坏蛋爸爸……坏蛋爸爸……呜呜……”无师自通的学会这词,每回叫他爸都一口一个坏蛋,软硬皆施,偏不肯改。
“方方乖。方方乖。不哭不哭。”
钦奇言自知下手过重,眉梢微挑,同时不忘教育汤让:“孩子不听话就该打,不能娇惯。”
汤让忙着哄孩子,没空理他。好哄歹说,钦宇方总算止住哭声。
在男孩肿起来的屁股上均匀细心地涂好清凉消肿药膏,时钟指向七点十六分,原本六点半的晚饭,折腾到七点半才开饭。
吃饭期间,钦宇方始终不肯和他爸对视,眼神闪闪躲躲,更别说让他爸碰,一碰即炸毛,拼命往汤让怀里钻,看来这回钦奇言是真打的狠,儿子都给他打怕了。
一顿饭下来,连磨蹭到回家时间,钦宇方还不愿从汤让身边离开,自始自终挂在他身上。
钦奇言愠怒的厉喝:“钦宇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下来!”
钦宇方干脆直接把头搭在汤让的肩上装死。
钦奇言怒不可赦,强用蛮力揪下他儿子,钦宇方偏不依的挣扎不止,要死要活的哭喊:“呜呜……不要坏蛋爸爸……我不要坏蛋爸爸……汤叔叔……汤叔叔……救我……救我……”那哭倒长城的架势,仿佛他爸是个逼良为娼的街头恶霸。
孩子叫一声,汤让的心跟着一颤,揪了起来,及时阻止,劝道:“算了,算了。钦董,要不方方今晚就住我这儿,明天一早我再送他回去也成?”
钦奇言被他儿子那一声声“救命”弄的又好气又好笑,也没兴致再和儿子纠缠,听汤让的提议,不认同的摆手:“明天我一早有事,要带他出去。”
“那你说几点,我送他来?”汤让弯下腰,抱住轻蹭他裤脚的钦宇方。
似乎思考他话的可行性,钦奇言缄默,瞬间想到了那张躺在自己抽屉,千秘书手误帮他多定的飞机票。
少顷,答非所问:“你有没护照?”
“有。”
“最近出国过没?办过签证么?”
垂下眼,仔细回想,汤让颔首:“五月份因为公事,和同事出过一趟。”
“那好。明天凌晨三点,带上你的护照和方方直接去国际机场。到了给我电话。还有,把你上次和我去参加商业聚会的礼服也一并带著。”
“嗯?”
16
尽管奇怪,汤让也没空多想,整理钦奇言吩咐过的衣物。
到了八点,在狭小的浴室放热水接面盆。
手伸进去感觉了一下水温,水温调节适宜后,脱了钦宇方的童装,给他洗澡。男孩性子调皮,天生不安分,小身子乱扭。澡洗完,汤让的全身就像淋过一场雨。将近九点方哄钦宇方入睡,才轮到自己洗澡刷牙上床睡觉。
一室一厅的卧室只有一个单人小床,洗完澡的汤让换上宽松的睡衣,走到床柜盏灯色昏暗的台灯前,拿起闹钟拨调时间。随后,轻手轻脚的托起熟睡的钦宇方,翻身上床,关灯睡觉。
钦宇方睡的香,无意识的含糊唔了一声,小脑袋蹭蹭他的睡衣,闻着熟悉的气息,莫名的安心,小嘴微张,口水不知不觉的流下来。汤让失笑的拿过卷筒纸撕下,替男孩擦嘴,又用干净的纸巾垫在他的下颚。
凌晨二点半,闹铃准时响起,汤让立即惊醒,飞快的按下闹钟按钮,打开橘黄色的台灯。钦宇方睡的朦朦胧胧之际,也被吵醒,闭着眼哭。抱着被吵醒的孩子入怀,轻摇轻哄,足足五六分钟,钦宇方哭声渐稀,进入梦乡。小心的把孩子放上被褥,不过睡了几小时,还是坚持像往常早起般刷牙洗脸。换了套外衣,摆背上双肩包,望着躺在被褥的钦宇方,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长款的皮大衣,俯身裹住男孩幼小的躯体,抱起他关上房门,走到路口乘车打的。
临近国际机场,汤让给钦奇言打手机,回报情况,最后得到去二号航站楼的指示。
抱着钦宇方下车,根据钦奇言的指示等在U。S。A纽约候机室。
凌晨人流稀少,等飞机的不少都是老外。汤让捡了个座位,放下双肩包坐下,好让钦宇方枕在自己腿上睡。
钦奇言三分钟后准时赶到,一身黑色有型的尼龙大衣,手里拉着行李箱,走到服务台出示了问汤让拿过来的身份证修改登记信息,一切办好,取了几张登机牌。此时将近清晨五点,确认自己儿子睡的熟后,二话不说的拎起汤让的双肩旅行包,走在前头。
通过安检,登上飞机。以前公司出差办事,坐飞机基本都是经济舱。汤让第一次坐进一等舱,感到新奇,却又不好表露太过,只能用余光偷偷东看西瞧。
一等舱与经济舱价格差异大,条件设施自然也比经济舱高出许多等级。除了座位之间的间隔距离比较宽松,由于是13小时的长途飞行,还可以直接调节座位,变成向后倾的卧铺等等。给他的感觉是他们不是来做一次长途飞行,而是来享受的。
乘客有秩序的找到自己座位坐好,把钦宇方轻放于座位,直起腰,正要帮忙放行李,钦奇言示意不用。两人坐下后不久,空姐温柔的嗓音说着流利的英文,飞机即将起飞。
“方方给我抱好了。”钦奇言看着儿子的睡脸,转头说。
“钦董,我们去纽约?”把怀里的钦宇方递过去,汤让忍不住好奇。
“嗯。”钦奇言接过儿子抱入怀,钦宇方只略微不适的咂咂嘴,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明天中秋,后天在尼克博克酒店家里举行华裔中秋晚会。”
汤让一听大惊失色,吃惊的站起来,又被前来巡逻的空姐逮个正着,温声劝阻,惹了笑话,涨红着脸坐下,手足无措的结巴道:“钦……钦董……你们家中秋团聚……我……我一个外人去凑啥热闹?”
钦奇言挑眉,扬起下巴,气定神闲的回了一句:“那你现在打算下飞机?”说完,故意指指封闭的机窗外的层层云雾。
嘴角扯了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我并不介意你用降落伞。”
“……”汤让哑口无言,双眼对着钦奇言呆呆地眨巴半晌,最终垂头丧气的唉声叹息。
“莫非你中秋有事?”钦奇言见他陡然颓废便问。他记得他没听说他中秋有什么安排。
汤让摇头否定他的猜测,轻声低喃:“我一个人过也无所谓的。”
钦奇言一怔,了然的说:“你作为我的朋友,不用在意。这段时间你都帮我照顾儿子,原该谢你。”
“不用。举手之劳罢了。”汤让骤然抬头回答。
“凌晨五点起飞,还有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早着呢,你先睡会儿。”钦奇言看看手表,“到美国怎么也得明天下午六点。”
这么一说,汤让倒真有些困,且不说他昨天上班下班,光是小孩就够劳心劳力的服侍,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来,也不客套的应一声,调整好座位,闭眼睡回笼觉。
钦奇言无可奈何的翻出条薄毯,轻轻盖他身上,喟叹道:“也不怕感冒。”
汤让醒来首先映入眼睑的是钦宇方粉扑扑的小脸蛋以及挂着晶莹泪珠的湿润双目,他乖乖的坐在他爸的腿上,不敢乱动,见他醒了迫不及待的要他抱抱。
看着这对不对盘的父子,汤让暗自叹气,伸手接住钦宇方,拨拨他额前的几撮碎发,香香脸颊,一股奶香味,令他格外心情舒爽。
钦奇言手里捧着份手写的文件,听到响声,对他点头道:“睡醒了?”
“恩。”汤让看向阳光并不明媚的窗外,“现在几点?”
“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扫了眼手腕上的名表。
止住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不安分的钦宇方,眉宇间露出困惑:“我们那里与纽约时差多少?”
“夏令十二小时,冬令时与中国时差十三。现在秋季,纽约应该比中国晚十二小时到十三之间,即是说我们到那里应该是当地时间凌晨四五点左右。”没瞄旁边人一下,专注的看手头上的文件。
汤让似懂非懂的缄默,好奇的凑过去:“钦董,你的字写的挺好看,练过的么?”
岂料钦奇言纠正道:“这不是我写的。”
“啊?”以前双方业务合作,他是看过钦奇言写的字,笔锋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人写的?
“千秘书写的字粗看比较像我。”说着,钦奇言掏出口袋里的一支蓝黑水笔,拿出一叠便条纸,“不过,细心看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每个人根据性格、习惯,字风不可能完全一样。”
示范的在便条薄上写了个“峰”字。
笔锋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大气而内敛。
写完后,用笔点这个字,低头问比他矮一个头的汤让:“你看看我和她的字有什么不同。”摊开手上的文件,指着千秘书的笔迹。
千秘书写的也是个“峰”字,汤让反复对比两者的字半天,神情依旧困惑。
钦奇言用笔在自己的“峰”字的比划“竖”上画了个圈:“我的竖划陡然用力,一笔到底。你再看看千秘书的。”
汤让依言,盯着千秘书写的“峰”研究,发现她的“竖”划末端,带有一笔峰回路转的小钩,比之钦奇言的大气内敛,她更为大气委婉,不仔细还真看不清楚。
“字如其人?传说中的女中豪杰?”
“可以这么说。”钦奇言昂首肯定。
两人聊聊睡睡,逗逗孩子,于当地时间四点四十三分到达纽约,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
钦奇言手提大小行李,汤让抱着东张西望的钦宇方,刚走下飞机,来到航站楼,人群拥挤,放下手中的行李,打了个电话,过了大约半个钟头,一位身穿标准管家服的白发老外走向他们,与钦奇言开英语说了几句话。
汤让的英文虽说算不上流利,好歹英文底子在那里,又因公办出过国,多少能听些,无非是会面后的寒暄之类。
老头走在前面领路,一辆纯黑的德国车停在几人面前。车子行驶到拉赫尔的一栋欧式别墅内,打开车门下车,步入花园。大清早,一群人早已守候在门前,为首站的是位双鬓发白穿戴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旁边立着的是位风韵犹在打扮时尚的中年贵妇。
望望前方,有转头看看若无其事向前走的钦奇言,汤让脑子转的飞快,只恨不够用,心里拟着乱七八糟的开场客套词,以便待会儿钦奇言介绍自己之际能从容应对,客套寒暄。
钦奇言方叫了声妈,可还未等站定,那中年妇女立即冲过来,扑向她儿子的怀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叫:“小言,你可知道回来啦?”
17
不着痕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钦奇言镇定的退开一步,眉毛一扬:“我每年起码回家一次,妈你非得每年都来一回?”
“不准数落你妈。” 中年男子插话。
头又转向他爸,毫不客气的教训:“爸,你又抽烟了?和你说过多少次,戒烟戒烟,这把年纪还抽!”
“怎么会?臭小子,你别信口开合。” 钦海炜怒道。
钦奇言嘴角噙起笑,不以为然的反驳:“说话前请先把自己嘴里的烟味去了。”
中年妇女哭瞪儿子道: “没良心的狼崽子!自己儿子回来,妈哭哭都不行?”
“你这套留着和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