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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阁下有所不知,虽然我是个又好色又好酒的家伙,不过对于安全方面是非常注重的,几乎没有人可以突破我的防卫对我进行远程狙击。如果要近身刺杀的话,枪支刀具这一类东西一定会被我随身带着的金属探测器发现,所以出道至今为止唯一伤到过我的,就是那把玻璃做的匕首了。”
“但是您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想必那次刺杀是失败的吧。”
“的确,那个女人虽然心计深沉并且下手狠辣,但是还低估了大叔我的酒量。就算是在最安全的时候我也不会让自己醉到毫无反抗之力的程度,再加上保镖还分散在夜店各处喝酒,所以经过一番恶斗之后,那个女人还是刺杀失败了。不过可惜的是我没能抓住她,即使是身手最好的保镖也仅仅只留下了那个女人的一条臂膀而已。”
卡尼尔叹道:“真是可惜。”
“的确可惜,毕竟是那么让人难忘的美人。”
耀仁把杯中剩酒一饮而尽,貌似非常遗憾的叹了口气:“为了得知美人的下落,这几年来我一直派人四处寻访道上有没有缺了一条手臂的杀手,然而美人的踪迹毫无下落。后来我又让人暗中查探有没有什么杀手曾经做过断肢重接的手术,一直经过了好几年,才在偶然的情况下得知,黑道上行踪诡秘、要价最高的杀手‘修罗’,左肩上有一条贯穿整个臂膀的刀疤,就像是曾经经过重大手术之后修复留下的痕迹一样。”
耀仁站起身来,从茶几边上绕过去,走到卡尼尔面前去俯下身,慢慢掀下他和服的一侧衣襟。
“其实好几年过去了,我也懒得再追究往事了。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当年那个杀手,只是为了告诉他一句话……”
黑色的和服衣襟随着耀仁的手滑落下去,灯光下裸 露出来的白皙的肩膀上,一道横贯臂膀的伤疤经年不愈,仍然依稀显出狰狞的意味。
“‘修罗’卡尼尔,”耀仁低声的笑了起来,“——你还是打扮成女人的时候比较漂亮点。”
艳杀
卡尼尔端坐在那里的时候,孤高的侧影沐浴在月光下,简直可以直接溶入这画一样的月夜美景里去,相比之下抵在他眼前的枪管反而显得有些可笑了。
耀仁拿着枪的手心里渗出薄薄一层汗。这样的美人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摄人心魄,让人简直动弹不得。
卡尼尔从容不迫的端起青瓷酒盏喝了一口,口气是旁若无人的低沉华丽,“……这几天大概是春天快过去了的关系吧,喜鹊在廊下叽叽喳喳的叫,我就知道会有故人来访。对一个已经退隐的杀手来说故人从来都不意味着好事,有的故人是来要你命的,有的是来逼你重新出山,让你重新卷入肮脏的政治里去的。耀仁先生,您这是两样都占了,果然是个不受欢迎的故人啊。”
耀仁哈哈一笑:“阁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明明只是个来撒钱买春的好色之徒罢了。”
卡尼尔不动声色的把垂落在地的一侧衣襟拉上肩膀,但是紧接着被耀仁强有力的手一把按住了。夜风从敞开的窗口呼啸而过,吹拂在光裸的大片皮肤上,沁人心脾的凉;而与此相对的耀仁那只手的热度却惊人的高,蕴含着重重危险而不祥的意味。
“‘修罗’卡尼尔,就算你再有名,也不过是杀人者手中一把美丽的刀罢了。”耀仁俯下身去,贴近卡尼尔的耳朵,低声微笑:“——你看,这么美好的夜晚应该把酒享乐才对,干嘛弄些打打杀杀伤风景的事呢?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当初背后指使你的是谁,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看怎么样?”
卡尼尔沉默了几秒钟,“对不起,杀手行当虽然下九流,但是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
“不论怎样都不能供出雇主?”
“死也不能供出雇主。”
耀仁手里的匕首尖轻轻擦过卡尼尔的脸,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呼吸时轻微的气流都能喷到对方脸上去。
匕首尖是冰凉的锋利,在细腻的皮肤上划过,有种微妙的、痒疼的错觉。
卡尼尔被迫微微后仰,但是耀仁却随即跨坐在他对面,在狭小的身体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这下连身体都要紧密的贴在一起了。卡尼尔的衣襟还散落在地上,半边上身几乎是赤 裸的,腰间银色的系带已经零落不堪。不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两人都是一副狎昵而亲密的姿态。
“……哈哈哈……”突然耀仁朗声大笑起来,用刀背拍拍卡尼尔的脸,“我可没有兴趣跟一个冰冷的木头美人调情,尤其这个木头美人还是个危险的杀手。像你这样的顶级杀手一定不会违反职业道德,辣手摧花这样的事大叔我也干不出来,这样吧!只要你盛装出来陪我喝一杯,打扮得比我记忆里的还漂亮,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看来您真是个好色的人啊耀仁先生。”卡尼尔站起身,向和室的帷幕之后走去。
虽然说是不提供特殊服务的夜店,但是在和室的帷幕之后却隐约可以看见内室的小榻,一帘茜红色撒金粉的华美帷幕轻轻一挡,让人心痒痒说不出的诱惑。
耀仁大马金刀的坐在原地,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饶有兴味。房间里熏着淡淡的百合花香,过了不知道多久,帷幕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掀起了金红色纱帘的一角。
“停!”耀仁霍然起身,“不要动,就站在那里。”
纱帘后的侧影站在了原地,只露出一只素白的手。
卡尼尔的手保养得非常好,虽然掌心里还残留着长年拿枪摸出来的茧,但是手指骨骼修长纤细,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血脉一根根全看得清清楚楚。指甲上不知道是染了什么染料,就像凤仙花火一样的红,大概连这条街上身价最高的美女都染不出这样鲜烈秾丽的颜色吧。
美人其实看一半就可以了,华美的纱帘之后隐约那一道侧影,就像梦里看花一样朦胧而让人心醉。唯一露出来的那只手就已经足够容华慑人,如果再多的话就过犹不及了。
耀仁一动不动的盯着纱帘后的侧影看了半天,呼吸粗重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亢奋,心跳一下一下冲击着脉搏,整个身体的血液分成了两路,一路直接冲上头顶,一路直接往下去了。
那个身影动了动:“耀仁先生?”
突然耀仁一把抓住卡尼尔的手,刺啦一声粗暴的把纱帘撕裂,重重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流水一样柔软光艳的丝绸从肩膀上滑落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耀仁粗暴的亲吻着他修长的侧颈,不知道为什么卡尼尔身上散发出一种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寒冷的清香。也许是他们这一行特制的什么香料吧,虽然这香气冷冷的,但是却在最大程度上点燃了男人的欲火。
耀仁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欲望硬到发痛,身下的人有着让人恨不得活生生撕碎了吃下去的美丽身体,就像从高岭上被采摘下来的花一样任凭自己随心所欲的蹂躏,不论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极致的诱惑。
卡尼尔偏过头,避开落到自己唇角上的粗暴的亲吻,“——您真的想好了?买春的价钱可不是那么容易付的。”
华贵艳丽的衣襟散落在地上,衣带勉强横过腰间,在暧昧的灯光中难以遮挡大片春光。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身下美丽的身体上只剩几块布料勉强挡在那里罢了。
这时候还能想三想四的就绝对不是男人了,耀仁喘息着在卡尼尔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把:“你他妈可真销魂的……什么价钱不价钱,既然买春就肯定是要付账的,价钱随你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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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高高的军事研究中心大楼顶端,玻璃墙壁反射出清晨的金色的阳光。大厦底下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忙碌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电梯门打开,耀仁揉着酸痛的脖颈走出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长圆会议桌上寥寥几个入座的重要人士都齐齐扭头瞪着他,大有气势汹汹、兴师问罪之势。
为首的老人一拍桌子,沉声问:“耀仁,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军事组怎么联络你都联络不到?”
“是你请我去笼络‘修罗’的啊市长老头子。”耀仁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便拉开一把椅子。
“……那结果怎么样?”
“十分喜人,”耀仁说,“第一天就取得了非常亲密的进展,两人的关系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因为第一天取得的成就实在是太迅猛了,以至于随后的几天我都不得不呆在医院里——”
他抬了抬被厚厚绷带吊起来的手臂:“——为了保住我这条金贵的胳膊。”
市长一惊:“你们打起来了?”
耀仁摸着下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大干了一场。”
市长一下子着慌了:“我不是让你尽量笼络那个修罗,实在笼络不了才杀的吗?你开头就直接把关系搞坏了,又没法再去招安他,又留着他没杀,你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放着这么个人物在本市的红灯区里,明明是个嗜血好战的修罗,却整天游手好闲的逛着青楼妓院,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危险的事!”
修罗是卡尼尔的代号。这个人的名字很多,真名也未必叫卡尼尔。就像日本古代管杀人多的叫“人斩”一样,杀手犯下的血案多了,慢慢的就被称作是修罗了。
他鼎盛的时候很有名,一年只做一两个案子,又有钱又不缺女人,据说日子过得神仙一样。但是这人脾气有点怪,大概是整天不愁吃喝的原因,他没事做的时候就好东想西想,思考一些别人都听不懂、他却觉得意义深远值得琢磨的问题。
就算是贵为王子的释迦牟尼,一旦染上了胡思乱想的毛病,也把家里的荣华富贵随手抛弃、高高兴兴当和尚去了。好杀好战无人能敌的修罗走上了和伟大的释迦牟尼一样的道路,不过他没有成为宗教的伟大先师,倒是跑去皈依了天主教。
天主教的信经十二端里有一条是末日审判,天主和耶稣要审判世人,合格的上天堂,不合格的下地狱。神父苦口婆心的劝修罗大人放下杀孽,不然就会在末日审判中被判下地狱;修罗无法接受下地狱的结局,痛苦之下,干脆放弃了天主教改信佛教去了。
佛教比天主教更严格,要求不杀生不吃肉,还不能沾酒色。修罗大人只入教了一天就被恭恭敬敬请出了寺庙的大门,白剃了满头黑发,费了两年时间头发才恢复原来的长度。
修罗一边每年接一两个任务一边环游世界寻找符合他心中理想的宗教,期间也不知道到底信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教义,后来脾气越来越古怪,整个人也越来越沉默寡言。据他身边一直服侍他的女人说,年轻貌美的修罗大人有时几个月都难说一句话,还经常被各种各样乱七八槽的各种宗教搞得痛苦不堪,有时半夜突然被噩梦惊醒,据说老是做梦梦到世界末日,蛤蟆星人大举入侵吞噬了地球。
不管脾气怎么恶劣,修罗的力量毕竟是让人垂涎的。各种别有用心的邪教也趁着这个机会纷纷游说他入教,妄图控制修罗强大的力量作为邪教的后盾。在被各种颠三倒四的宗教折腾得快要抓狂之后,终于有一天修罗大人对这个疯狂的尘世产生了厌倦,宣布从杀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