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有力气上夜店找女人,也有力气捉弄人了。”
阿隽回过头,眼睫挑起来,笑嘻嘻的望着龙太藏:“我可从来就没有捉弄你啊大哥,我是在很好心的服侍您呀。”
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见阿隽微微偏过来的头,神情天真而又无辜。因为转过头来的这个姿势,他的脖颈直到腰都反拧着,目光顺着他脖颈上细巧的骨骼一路往下,可以看见衣襟之下深深的、暧昧的阴影。
那是阿隽衣底的肌肤。从锁骨一直到胸膛,尽可能深的话,可以一直到纤细的柔软的腰胯。
“……”龙太藏受了某种蛊惑一样慢慢俯下身,他和阿隽彼此距离是如此之近,几乎连阿隽身上迷醉的酒香都清晰可闻。
“大哥……”阿隽轻柔的伸出手。
龙太藏突然把他的手在半空中抓住,然后猛地把他拉起来,拦腰一抱,打横扛在了肩膀上。
阿隽没有一点惊慌,甚至龙太藏能听见他低柔而充满揶揄的笑声。
他粗鲁的把手指深深卡进阿隽后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扛着他大步走出了夜店的门。
河蟹
大多夜店,都有一个僻静而肮脏的后巷。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巷子口,龙太藏把阿隽扔了上去,然后升起了和前座之间的挡板。
阿隽还没坐起身,紧接着就被龙太藏按了下去。他的脸被抵在车座稍微有些粗糙的布料之间,单薄的上衣从后颈上被扯了下去,露出一段修长细腻、有非常冰凉的皮肤。
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清淡萦绕,缠绵不去,让人上瘾。
龙太藏知道他以前喜欢用特殊的香料垫在衣柜里,这个私密的习惯被他无意间得知,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类似于春夜花香的气味从此就被他牢牢记在了脑海里,带着一点点无意中的诱惑,让你看见,却不让你触碰。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底下如玉肌肤,堆凝冰雪,却不论怎么竭力的伸出手都无法触摸到一样。
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没有哪一个不暗自憎恶着也畏惧着这个近似于妖的小少爷。龙太藏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已经忘记了这个弟弟的存在,但是他越是明确的表达这一点,就越忍不住暗暗的、偷偷的注意那个少年的一举一动。
他在春夜的樱树下对月饮酒,喝到酩酊大醉,披着一件樱花色的宽大的袍子,伏在青石上睡过去。除了那天晚上的月亮,谁也不知道龙太藏在墙外整整徘徊了一夜,不可抑制的想去轻轻抱起那个人来送回房。有什么力量阻挡着他的脚步,无形之中,逼迫着他不敢上前。
最终是阿隽被夜风吹醒了酒,在如雨般的花瓣中,摇摇晃晃的径自走回了房。回身虚掩房门的刹那间,龙太藏几乎可以肯定阿隽偏过头来,瞥了自己一眼。阿隽的脸被笼罩在月光和纸门之间夹角形成的阴影中,明明昧昧,若笑非笑。
龙太藏那年不过刚刚二十出头。
那天晚上他落荒而逃。
阿隽突然侧过脸,目光纯净带着哀软:“大哥……”
龙太藏的手停了停,阿隽又轻轻的道:“求求你别,……”
这个样子真的很难想象出现在阿隽身上。龙太藏有刹那间几乎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唬住。紧接着他看到阿隽凑近了一点点,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要触碰到自己脸上,纤长的脖颈因为扭转而突出了细巧的骨骼。
“……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衣衫不整的被自己强压在身下,你觉得很兴奋?悖德的传统在你的血管里就根植得这么深吗?”
阿隽略微退开了些许,注视着龙太藏的脸,连男人眼底飞快闪过的一点狼狈、亢奋、难堪和欲望都没有放过。
“你想上我,”阿隽再一次确认,“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生兄弟。”
龙太藏的手无意识加重了力道,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掐着阿隽的手臂,洁白的上臂已经被掐出了几个深深的血印子来。
不过不论是施虐者还是阿隽本人都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也完全没有要对这种情况加以制止的意思。
“……我们不是亲生兄弟。”
“不,我们就是。”
“闭嘴!”龙太藏有些狼狈的暴怒,“你不是!”
阿隽脸上的表情因为他的笑容而显得异常艳丽,几乎有些妖气,“你想说什么呢大哥?我不是你亲弟弟,是你堂弟?那不都是一样的嘛,多么相近的血缘关系。”
龙太藏抬起手想狠狠一耳光抽下去,但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因为阿隽目光挑逗的盯着他的手,然后凑过去极尽情 色的亲吻他的掌心,湿漉漉的吻从小臂的肌肉一直延伸到关节,龙太藏突然反手满把抓起阿隽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龙太藏把他按倒在墙上,冰凉的墙壁大片紧贴着阿隽的背部,他打了个寒战,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龙太藏更凶狠的压制住了,“……现在别跟我说话,不然马上我让你连声都发不出来。”
阿隽眼底的水光仿佛要滴下来,情 欲和妖娆在这样的夜里燃烧着,龙太藏一个膝盖卡在他大腿之间,手指深深掐进他后腰里。疼痛混合着他掌心粗糙的老茧摩擦产生的微妙快感,仿佛电流一样鞭笞着两个人。
……几代乱伦的家族,深宅大院里隐秘的罪恶,一代一代剔除了劣质的血统,留下最靡丽最诱惑的妖。
龙太藏从小就厌恶那些。他的母亲是外边嫁进来的。他认为自己是正常人。
而阿隽截然相反。
他憎恶这个弟弟,在憎恶和冷淡中也害怕着,在害怕中被吸引着,在长久以来难以抑制的情 欲的吸引中,慢慢演变为了难以抗拒的侵占欲。
龙太藏把阿隽夹在墙壁和他怀里的狭小缝隙中,顺着刚才被侵犯过的穴口轻而易举插入了这具美妙的身体。被强迫的体位让阿隽无法站立,他虚软的往下滑,然后被龙太藏紧紧的禁锢住了腰。
那个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长长的眼睫颤抖着,张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身体在战栗,大腿肌肉痉挛,如果龙太藏松手的话他一定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龙太藏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情 欲冲昏了头脑。他的灵魂被分离成两半,一半冷冷注视着侵犯亲生弟弟而无法自拔的自己,另一半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即使世界末日来临对他来说都完全不在乎了。
他感觉不到任何胜利的滋味,他没有赢。
实际上他已经被阿隽用这种方式、在这种地方勾引了,他输得非常彻底,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无可奈何的愤恨和报复刺激了他的欲望,最终喷发出来的时候阿隽剧烈的战栗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唇颤抖着,非常冰冷。龙太藏急切而凶暴的亲吻他,难以抑制的升起一种想把他就这么撕碎了一块块吃下去的欲望。
算账
黑暗的实验室里渐渐焕发出柔和的光,为了配合新生的娇嫩的视神经,光线被调成了最适合人体、最不刺激神经的程度。
病床上的巨大培养罩缓缓撤去,叶莲全身赤 裸,坐了起来。
边上的助手急忙扶住他,叶莲摆摆手示意他走开,然后缓慢的坐直,一只手虚弱无力的撑在床边上。
这是他刚刚才开始支配的新身体,大脑和神经的调配不是很协调,要过几天才能行动自如。在这几天时间里必须有人照顾他,不然走路、倒水、进食等精细行为对他来说都非常困难。
“……镜子。”叶莲低声吩咐。
一个助手立刻拿来一面镜子递到他面前。镜子里的那张脸和记忆里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细节处又有着微妙的差别。因为无法提供足够的蛋白质所以头发被剪短了,额前几缕细碎刘海,倒是很精神。皮肤因为长期泡在培养液里所以显得有些苍白,黑发末梢覆盖在后颈上,皮肤下暴露出淡青色的血管,削瘦而孤拔。
“……唔,新形象很好看嘛,”一个微笑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听说你这几天不能工作,要不要我亲自照顾你?我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病人的人哦。”
“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雷诺。”叶莲淡淡的说着走下床,脚尖触到地面的时候虚软了一下,咬紧牙关才勉强站稳。
新身体的支配情况不像预先设想的那样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叶莲潜意识里觉得这具身体被污染过,所以大脑不愿意和这具身体的神经联通的关系。
雷诺穿过众人,那些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都纷纷低下头,无声无息的给他让出一条路。雷诺走到叶莲身前,脱下大衣披在他赤 裸的身体上,举动亲密毫不避讳:“——你这种态度我很受伤啊喂,我可是特地推迟了好几个会议跑来见你的。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吧,我已经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了哦。”
叶莲不抱希望的问:“什么招呼?”
“就说你因为劳累过度所以卧床休息,我不得不担起照顾你的责任啊。”
“……你在跟别人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带着一脸猥琐的淫 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一向正常好不好。”
“你所谓的正常表情就是淫 笑了。”叶莲一只手重重的托着额,“怪不得艾利克斯给我传消息,说他被我伟大的献身精神所感动,还说我辛苦了……”
雷诺笑容可掬的说:“没错,你这个身体的确已经献给我了没错。”
叶莲脸色沉下来,刚想挣脱他搀扶的手,脚下就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眼看要摔倒的时候他伸手去扶墙,但是手指尖还没有碰到墙壁,就被雷诺一把抓住,然后打横稳稳的抱了起来。
“……!”
叶莲从记事起就没被人抱过,更别提是这种抱法了,一惊之下脱口而出:“放我下来!”
雷诺轻轻松松的抱着他,几步走到大门口,直接用脚踹开门走了出去。一边的工作人员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更别提阻挡了。
“我们去吃饭吧,你助手说你这几天只能吃流食,所以我让他们弄了稀饭。当然如果你愿意打营养液也可以,你是科学工作者,应该有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嘛。”雷诺稳稳当当的扛着叶莲往餐室的方向走,完全置叶莲可怕的眼神于不顾,“——对了,你能拿勺子吗?你的手指能动吗?还是让我来喂你吧。”
叶莲眼神森冷的注视着雷诺,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这样的目光几乎能刺穿他脸上的皮,“……你会后悔的,雷诺。”
雷诺微微的笑着,声音轻得近乎耳语:“后悔什么?我可是很仔细的在亲自照顾你啊。”
餐室里还是和室的布置,原来在这座宅子里工作的佣人中规中矩跪坐在茶几边上,偷偷地看雷诺和他怀里的叶莲,虽然深感怪异,但是也只能强忍疑问。如果是平常这种打探的目光已经足够让雷诺杀他一万次了,但是今天雷诺异乎寻常的没有生气,反而一直笑容满面。
“来来,这个虾很不错的,尝尝看?”
嘴里说着问句,手上却很自然的剥了虾壳,去掉虾头,用筷子夹着白净的虾肉,反手喂到叶莲嘴边,一点给人选择的意思都没有。
“……”叶莲默然片刻,张口吃了下去。
雷诺兴致勃勃的盛了半碗龙虾粥,清瓷的勺子,吹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