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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绘你说云最后会飘到哪里?”
“风在哪里,云就去哪里。”
很久以后,苏小东提起笔把这句列入了程绘最动听情话的首榜。
风还在吹着,偶尔传来机器引擎浑圆笨重的闷响。春节要过了,那么春天也来的吧。苏小东闭上眼睛,暗暗期待着跟程绘过的第一个春天。
不需繁花似锦,只盼翠翠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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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回家了,真好
听我说说话 二 二十二、回家了,真好
作者:公子苏寻
程绘跟苏小东到大年初五就走了。苏小东也没带什么回去,就带了几件衣服,手提电脑。其他的都在程绘那了。苏小东这趟回来,只是像个回娘家过年的媳妇一样。过完了年,就跟着丈夫走了。
程绘冷眼看着苏小东用四层布包裹着仙人掌的过程,
“你至于么?”
苏小东笑得很开心,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抬头,
“一定要的!”
苏小东背着背包往出售火车票的站台买票,刚跑出了一步,后衣领就被一个力道扯了回去,像只被椯住了脖子的小狗。苏小东疑惑回头。以为程绘不高兴了,唯唯诺诺道,
“程绘,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坐火车?要不咱们坐——坐大巴——”
程绘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拎着苏小东,朝停在马路边上的黑色轿车扬了扬下巴。
苏小东坐在轿车里,像个没有坐过轿车一样的乡下小子,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某个零件。
苏小东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以他那点能力,再修炼个十九八千万年也达不到那层次。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把程绘的车子弄坏了,反正自己也没钱赔。那时就跟程绘说,自己以身相许。顺理成章地找到个好借口,一辈子跟程绘过了。
有时候,苏小东真应该好好地感谢自己乱七八糟的想象力。感谢自己无厘头的走神。
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好像想要苏小东非睡不可一样。所以,苏小东堂皇而冠地睡了。一边脸贴在玻璃上。像个被踩扁了的大饼。前面的司机从倒后镜里看到自家少爷,手撑在车窗的托收处,侧头看着那个从一上车就唯唯诺诺的男生。眼眉间,少了份冷漠,却多了份自己看不懂的颜色。
是什么呢?司机读不透,也看不懂。只是觉得这种颜色是不该出现在程家人身上的。
当梦到程绘要跟谁结婚时,苏小东身子打了个哆嗦,猛地睁开眼。额头铺了层细汗。气微微喘着。苏小东觉得自己是中毒了。中了满世界都是程绘的毒。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前面的路灯像一条珠宝项链一样向着某个黑暗的地方延伸着。没有尽头。大概是在高速公路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子飞快地从车边擦过。然后,看着红色的车尾灯像烟头烧到烟尾巴一样,渐渐被黑暗淹没。从车窗看出去,能看到公路下面的万家灯火,一闪一闪的。
苏小东偷偷地转头看着程绘,程绘睡了。苏小东小心翼翼地伸手在程绘闭着的眼前,慢慢地晃了晃手。没有反应。知道是安全后。苏小东就明目张胆地偷窥程绘。
程绘的脸,苏小东觉得永远也看不腻。也看不够。心里头的野兽在一天一天地长大着。苏小东是知道的。它在盘吸着自己意识的同时,也虎视眈眈地伺机着某个时机。等时机一到,它就冲破最后的屏障,一口吃掉自己仅剩的灵魂。
苏小东伸手按着规律地跳动着的地方,鼓起勇气跟住在里面的野兽谈判,再久一点,再久一点点。程绘的脸,苏小东还没看够。
“苏小东你恶心的癖好有没有再多点。”
苏小东脑袋轰一声炸了开来,急急忙忙地把放在胸口上的手放下,舔了舔嘴巴,不敢看程绘,
“程绘——你——你还没睡着?”
程绘缓缓睁开眼睛,
“你试试睡觉时,被野兽当肉一样看着,还会不会睡得着。”
苏小东懊悔地要死,都怪自己太过明目张胆了!可嘴巴上,还是企图瞒天过海,
“刚刚——有蚊子飞进来了——我——我怕它咬你——”
“白痴。”
一路无话。
等终于到下车的时候,苏小东脑子还是清醒的,因为不敢大意。怕被程绘看到自己睡觉时的糗样。不知在哪个时候,苏小东学会了要时刻保持形象了。不过,只以程绘为参照物。
下车时,苏小东的虚荣心蹦地跳了出来。虚荣心谁都有,苏小东也不例外。他又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圣人。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从这种高级轿车里出来,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错觉。即使车子并不是自己的。但别人又不知道,别人只会看到你从这种高级车子里出来那辉煌的一刻。
苏小东从车子里得意洋洋地走出来,像个得了诺贝尔奖的伟人。硬是憋住了心里头拼命涌出来的笑意。一张本来就不讨人欢喜的脸,现在更是不堪入目,惨不忍睹。像只面目狰狞的孤魂野鬼。
可是抬头一看,大失所望,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路灯寂寞地照亮着路面。一两只幼犬稚嫩的犬吠声从某个公寓里传出来。再然后就是,主人轻声骂狗烦人的声音。因为是深夜,一些零零星星的声音总会特别清晰。
事实证明居心不良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苏小东即使是主角也不例外。
苏小东就是一块磁铁,专门吸霉运的。前脚刚抬出去,后脚就一空,狗式趴地法。苏小东在心里拼命地祈祷着,程绘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如果老天能让程绘不回头,苏小东愿意以一半的寿命去换。可是,苏小东这命廉价得老天根本看不上眼。程绘还是回头了。
苏小东把脸埋在冰凉的地面上。想一死而后快。
程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再喜欢马路也得有个限度。”
程绘总是用这种奇特的方式帮苏小东解除尴尬。第一次见面也是,大厅里跌倒时还是程绘。这让苏小东想起了那个《睡美人》的童话故事。也许自己是被下了诅咒的平民,这一生就是为了等着被程绘解救。
这个想法连苏小东自己也鄙视自己。像个娘们一样总是想着被谁谁谁拯救。可是,苏小东也是人,也会有恻隐之心。并不是说,男生就不需要被人保护,只是他们一直以保护别人的姿态出现,久而久之,别人就总以为他们好像强者一样,从来不会懦弱。
其实,他们比谁都需要保护。
苏小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地跟上了走在前面的程绘。
回到家,一打开门,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回家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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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别人的音乐是最好听的
听我说说话 二 二十三、别人的音乐是最好听的
作者:公子苏寻
苏小东回到家,飞快地就洗了澡。然后把包裹得密不透分的仙人掌从袋子里抽出来,小心得像拆生日礼物一样,把布一层一层地解开。慎重地放到电视机旁边。跑开了一点,左看看右看看,不满意,又上前重新摆放。俨然一个艺术家一样。折腾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安定了下来。
最后,才着着急急地坐到地上,从背包里抽出手提电脑。好久没有上那个网站了。苏小东有点想念他家的大大粉了。而且,加上最近跟程绘过得滋润,苏小东的文,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更过了。
点开网站,苏小东首先就准备平时聊天的文,看评论栏。鼠标一直停留在点击进去的键钮上,却迟迟未进去。怕一打开,全都是骂自己的。或者,一个新留言都没有,那么就是说大大粉已经看腻了自己的文了。不管是哪个,苏小东都怕。苏小东不想失去这些朋友。一个也不想。
把一口牙齿咬了又咬,苏小东还是不敢进去。他总是喜欢逃避那些避无可避的问题。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了沙里面,就以为别人看不见了。
眼睛眯成一条线,像在看鬼片一样。苏小东每次看鬼片,每快看到恐怖的地方,他一定会不自觉得眯上眼睛。可偏偏心里头就好奇接下来的内容是什么,结果,就养成了这种奇怪的习惯。
程绘也洗完了澡,从房间里出来。刚打开门就看到苏小东扭曲的脸。
而苏小东眼角扫到程绘的出来,手一抖,就进去了。苏小东苦着一张脸,却依然笑着跟程绘打招呼,
“程绘——你——你洗完澡了?”
程绘懒得回答这种白痴的问题,像往常一样,坐到苏小东身后的沙发上,打开书本安静地看书。苏小东从屏幕上看着程绘垂眉的侧脸,心里头的不安渐渐缓了下来。把眼睛大开了点,半拒半推地看了下去。
然后,原来睁开了点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不过,原来是怕成的,现在是笑成的。每一条评论就像一支支蜡烛一样温暖。大大粉真的是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虽然不知道苏小东出什么事了,可是每一条都是询问苏小东过的怎样的。
苏小东逐一地恢复他们,自己很好。等了会儿,没人回,就最小化了页面。打开“黄毛狗”的文件夹。
踢踢踏踏地打起了字。
偶尔累的时候停下来,偷偷看上程绘几眼,像只了的猫,乐滋滋地又敲起了键盘。
窗外的风还渲染着新年的气息。可是城市里的新年是含蓄的。如果说城乡里的新年是小家碧玉,那么在城市里的新年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系列。绚烂的花火,总是少了份喜庆。好像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机械节目。
安静的好一阵子,码着字的苏小东又开始想说话了。习惯性地在心里头挣扎了两下,舔了舔嘴巴,小心翼翼道,
“程绘你整天看书不会腻吗?”
“就你无心向学的才会。”
苏小东被打击了。不过,被程绘打击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苏小东练就了一颗专门承载程绘打击的心脏。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有时候,连苏小东都为这颗饱受折磨灾难仍能苟且偷生的心脏而自我感觉良好。低头码字码了会儿,又仰头跟程绘说起话来,
“程绘——你看小说吗?”
“有时。”
苏小东噌地亮起了双眼,兴奋地转过头跟程绘介绍他喜欢的小说,
“我——我介绍给你看几本好看的!”
程绘见识过苏小东不是一般正常人能接受得了的喜好,怀疑道,“你?”
苏小东一脸信誓旦旦,用力点头,“嗯!”
手指踢踢踏踏地打开了网页,点到那个网站的收藏夹里最下层的行列中。然后,打开了文章的页面。苏小东恨不得把手提电脑搬到程绘眼跟前,
“这本这本,我最喜欢的!”
程绘抬眼看了下,脸上的表情没有苏小东预想中的兴奋,“看过了。”
然后,又垂眉看着手里的书。程绘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