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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东?”
在经理的口水快要喷出彩虹的时候,旁边传来这么一声叫喊,惯性地转过了脸,就看到了蒙溪燃一脸的惊讶。蒙溪燃一身挺拔的西装,十足一个白领人士的模样。
苏小东下意识地往蒙溪燃身后看,什么也没有,一半失落,一半庆幸。失落是因为没有看到程绘,庆幸也是因为没有看到程绘。不同的是,后者是因为幸好没有被程绘看到自己被人骂这种丢脸的事。
还没等苏小东说什么,蒙溪燃继续说了下去,“难道你们的生活已经拮据到这种地步了吗?”
苏小东不明所以,“——什么?”
蒙溪燃看着苏小东身后的经理,道,“我们说两句,不介意吧?”
经理笑呵呵的,满口说着‘不介意、不介意’逃也似的小跑了回餐厅里面。汪洋够义气,拼着被开除的高风险赖死在一边不走。用肩膀碰了下苏小东,声音从牙缝里憋出来,“谁啊?你认识?”
“——程——程绘的朋友——”
汪洋愣了下,“程绘的朋友你也认识?”
苏小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蒙溪燃帮他解了围,“之前去旅游的时候见过。”
汪洋也没怎么怀疑,刚好他女朋友在另外一边叫着他,随口说了句,“快回来,不然又被骂了——”匆匆地就跑了过去。
蒙溪燃看了下苏小东身上服务员的服装,摇摇头叹了口气,“想不到程老爷子这次这么狠。”
苏小东抬头,舔了舔嘴巴,“谁——是程老爷子?”
“绘他爹,你不知道?”
“——没听说过——”
这回换蒙溪燃吃惊了,“绘都没有跟你说?”
这种熟悉的对白,苏小东光是写小说都写过不下十遍,它接下来的情节苏小东倒背如流。心里头闪过转瞬即逝的不安,苏小东连话都开始说得结巴了,舔了舔嘴巴,“说——说——说什么?”
蒙溪燃却在这里停住不再说下去。皱着眉头,盯着苏小东不说话。苏小东被他看得发毛。良久,蒙溪燃才移开了视线。吐了口气,“说实话,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你的魅力在哪里。”
语罢,便准备离开了。苏小东心里头还在意着蒙溪燃说的话。在意的不得了。来不及思赶不着想,一手就捉住了蒙溪燃的手臂,“程绘——到底做了什么?”
傍晚回去的时候,夕阳残红残红地挂在天际。把街道上汪洋和苏小东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汪洋在一边抱怨着,“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你看看今天跟你聊天的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个败家的——”
汪洋说的是蒙溪燃。他之所以对蒙溪燃这么大意见,无非是因为他的小女朋友问起他的事来了。这种事是男人大忌。
苏小东却心不在焉的,汪洋的话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站在马路边,如果不是汪洋拉着,怕是死了几回了。
回到家了。里面静悄悄的。程绘还没有回来。脱了鞋,却没有进厅子里面。连书包也没有脱就直接在鞋柜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夕阳把挂阳台上飘扬着的衣服的影子拉进了厅子里面。一晃一晃的,似乎要吹眠苏小东。
【“程老爷子是绘的父亲,五月初的时候就回来了。就是那次我们去旅游你不见了的那天,绘上午出去就是赶过去迎接他爹。那时候程老爷子还得忙这边公司的事,也没多少精力去管里家里的事务。
原本,程老爷子这次回来,不单止是弄公司的业务,还得处理绘出国留学深造的事。
不知是谁窜的风,老爷子知道了绘和你的事,听说那时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泰然自若八风不动。可是我们才刚旅游回来的那天,程老爷子就立刻传召绘回本家。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外人也不清楚。
只知道,暑假才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消息说绘已经被冻结了所有属于程家的资金财产。程老爷子对外发话,程家从今以后没有程绘这个人。
刚刚看到你在这,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要帮补家计。只是没想到,绘连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跟你说。”】
程绘疲倦的身影,李芬的消失。
明明身边有那么多轻而易见的事,为什么自己一样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一样都没有发现!
死死咬着膝盖,甜腥的味道逐渐弥漫在口腔里。
程绘回来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卷缩在鞋柜旁的黑影。愣了愣,声音却是一派的冷清,“你在干嘛?”
苏小东的身子动了下,模糊中隐约能看到他正在抬起头,十足鬼片里鬼上身的主角。“程绘——”
“嗯。”
“我——都知道了——”
屋里一片的沉寂。
蓦地,额头一凉。程绘微微弯下腰,手按着苏小东的额头,微微用力抬起了苏小东的脑袋。鼻尖相对。看着苏小东的眼睛,淡淡道,
“所以,我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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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这年头真多人结婚
听我说说话 三 六十五、这年头真多人结婚
作者:公子苏寻
晚上,两人并肩而睡。八月中旬,月亮特别的亮,清冷的白光洒进了房间里面,通透一片。在被子下,苏小东悄悄地拉起了程绘的手。过了会儿,程绘的手开始逐渐用力。用力地回握着苏小东的手。
谁也没有做声。可是,掌心的温度缓缓流进了心里头。
片刻,苏小东的声音幽幽地在黑暗中传了出来,也许是紧张的缘故,声线微微颤抖着,“程绘——我会对你负责的——”
温馨的气氛顷刻间,烟消云散。
可是字里行间是煞风景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
苏小东偷偷地转过头想看程绘的表情。月光下的程绘,脸上依旧一派的风轻云淡。
“白痴。”
苏小东像条虫子一样挪了过去,抱着程绘。一吭不响。
过后的日子,两人都忙得紧,苏小东四处奔波打兼职,程绘早出晚归忙工作。不过,不管那天多忙,两人睡觉时,苏小东总会唠唠叨叨地说今天里发生的事。而程绘依然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聆听着苏小东唠叨。不同的是,以前不管发生了好的还是坏的,苏小东都会一通说,现在苏小东只管挑着乐趣的事儿给说出来。
有时候,程绘晚回来了。苏小东就会乐呼呼地在家里弄宵夜等程绘回来。程绘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只亮着饭厅的灯,大厅里暗暗的。而苏小东就趴在饭桌上,一摊子的口水。
程绘解开领带,过去俯身把苏小东抱进房间。片刻后,再从房间里出来,进厨房,把苏小东煮的粥端出来,慢条斯理地吃。姿势一如既往是苏小东向往着的优雅。
19号那天,汪洋跟他小女朋友都没有去做兼职了。下午拿工钱,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旅游。汪洋没有去做苏小东自然也就跟着失业。平时上班时,天天嫌早起辛苦,可是现在照样7点多就醒来。怎么也睡不着。
苏小东在床上睁开眼的时候,就听见了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声响。估计是程绘准备出门。立马跳了起来,噌了过去,趴在门边,一脸的献媚,
“程绘,今天想吃什么?”
程绘看了眼苏小东唇角边已经干了的口水渍,“随便。”
苏小东还是不死心,屁颠屁颠地跟着程绘到鞋柜前,蹲在那里一边看着程绘换鞋,一边喋喋不休,“我前几天看了菜谱,看那个茄子挺容易弄的,要不今晚我就弄那个。你说怎么样?”
边说着边仰起头看准备开门的程绘。骤然,眼前一黑,微微张开的嘴巴一凉。牙膏清新的薄荷味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鼻翼间。小心翼翼的、贪婪的吸了一小口,猛地窜进了肺部。凉凉的。幸福的。程绘放大的脸在逐渐缩小,
“吵死了。”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蹲在鞋柜前的苏小东的嘴巴依然微微张开着,保持着刚刚抬头的动作,久久没动。再然后,楼下阳台里传来了鹦鹉的咿咿呀呀的叫声,苏小东猛地站了起来,一张嘴巴咧到了耳根后,在屋子里疯跑了起来。
苏小东乐坏脑子了。
像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
苏小东码了一上午的字。到中午的时候,才关了电脑。在冰箱里找了点东西煮,折腾着端到大厅里打开电视机看综艺节目。
才了吃了一半,门铃就响了起来。程绘家的门铃很少用得着。苏小东端着大腕,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有些紧张。
犹豫了会儿,还是出去开门了。打开了门,很意外,门外的是楼下的妇人。他们很少有交集。平时最多就只有在电梯里见到点头打招呼。
苏小东双手握着门的把柄,舔了舔嘴巴,“我——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妇人笑得很温和,双手递上了一张红色的邀请卡,“星期六是我女儿出嫁的日子,我们在这边的亲人不多,希望你们能来。”
苏小东看着面前的卡片,伸手接了过来。心里头糊里糊涂地想着,这年头真多人结婚。
下午的时候,苏小东到市场里买菜。买了些茄子和肉。乐呵呵地跑回家。要证实一下茄子是不是真如菜谱上那么容易做。
笑眯眯地一手提着菜,一手在裤袋里摸索着。找了半响,只在口袋里找出了刚刚在超市里买剩的五角零六毛。
关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把菜挂在了门的把手上,挨着墙坐在了地上。掏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也不敢给程绘电话,怕自己碍事。只好打开了游戏栏目玩起了贪吃蛇。最后玩到手机发出电源红色警告,看时间还没熬过去,干脆挨在一边睡了。
电梯门一打开,蒙溪燃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前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苏小东。转过头看程绘,
“你家什么时候还请看门的?”
“你放心,看门的位置时刻为你留着。”
边说边走上前,看了眼挂在了把手上的菜,约莫也能猜了个大概。也没叫醒苏小东,站了起来,拿出钥匙打开门。也许是因为苏小东还没睡透了缘故,模糊中听到了钥匙的声音,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蹲在后面观察他的蒙溪燃被吓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苏小东视觉恢复后,看到了蒙溪燃的脸也是吓得往后一靠,‘砰’一声,脑袋把墙撞得老响。
程绘垂眉看了眼疼得眼耳口鼻皱到一块上去的苏小东,伸手把苏小东提了起来。拖进了屋子里面。
苏小东看着后面跟进来的蒙溪燃,小碎步凑到程绘身边疑惑问道,“他——来要干什么吗?”
“拿文件。”
苏小东也再没有多问,赶紧地就进了厨房。然后,里面开始断断续续地传出不堪入耳的声响。在大厅里听得心惊肉跳的蒙溪燃回头看了眼泰然自若地处理文件的程绘,心里头万份感概程绘的定力。
8点多,苏小东终于在厨房里大战三百六十回合出来。蒙溪燃还在厅子里和程绘说着什么。程绘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换下来。
蒙溪燃留下噌饭了。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筷子与碟子或者和碗相碰的声音。苏小东扒了两口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搬着凳子往程绘那挪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