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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很快就写好客人点的东西,当他转身走向柜台时,听到身后的客人发出
大大鬆了口气的叹息声。他忍不住摇摇头露出苦笑。
回到柜台,阿星又看到阿志欲言又止的模样,先发制人地开口:「不要和我
说话,我现在很想揍人。」
阿星他冷硬的语气让柯承志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吞回肚子裡,只能束手无策地
看著好朋友发飆,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乞求阿星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怒气
能赶快退去。
到底是谁让阿星气成这样的?阿志瞧著阿星,担心的眼神裡加入了一丝好奇
。担忧的不仅是阿志而已,店长更是胆战心惊地看著阿星工作,升怕他一个
不小心得罪了客人。
幸好,气归气,阿星尚能恪尽职守,直到下班都没出什麼岔子。然而长时间
的情绪紧绷,让他整个人一下班就形同虚脱,累得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来。但身体明明累瘫了,脑子却异常清晰,尤其夜风一吹,更是清楚明白得
吓人!他想见阿东!
当这个想法由心底浮现时,阿星猛地在幽暗的街上停下脚步,夏夜凉风却吹
得他背脊发凉、全身寒毛直竖。手裡拧著的想要灌醉自己的啤酒脱手掉落,
发出刺耳的清脆响声。
不会的!没这种事!阿星拼命摇头否认。他是情不自禁才吻了他,是不小心
的!几个路人好奇地看著阿星,但他一点也没发觉,仍自顾自地和心裡的渴
望缠斗,抵死不承认对陈超东有任何个人的情感存在。
陈超东适合当模特儿,有时孤单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同情他,只是同情他罢
了,绝对没有什麼其怪的想法。他不断想说服自己。那不是他对毛医生感情
的转移,绝对不是的,也不是对陈东城老师思念的移转,真的不是的。
忿然拾起掉落的啤酒,他以充满怒气的步伐大踏步地往回家的路走去。但没
多久,他就用所有能记得的字眼来咒骂自作主张的双脚。
他明明是想走回自己的住处,双脚却偏偏与他作对,竟直往阿东家的方向走
去。他努力想回头,可是身体就像另有意识似的,全然不听他这个主人的指
挥。百般挣扎之下,他还是来到陈超东家门口。
叶天星看著大门,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压抑自己的想法。「算了,人都来了
就进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没。」
早上离开时,虽然他已经退了烧,但没亲眼看到他复元。他就是放心不下,
而这就是他為自己的行為所找的合理借口。
既然心意已定,阿星放下手裡的啤酒,使出爬墙功。真的是一回生、两回熟
,手脚比上次更為利落,如果再多来几趟,他一定可以得到爬墙冠军。阿星
边开门拿起地上的啤酒,边苦笑想著。
由於已经熟门熟路,他很快就站在走廊上,而客厅的灯还亮著,表示阿东还
没有睡觉。这让他颇為庆幸。至少不用在爬窗。伸吸口气,他伸手敲了敲客
厅的门。
一阵沉寂之后,屋裡传出脚步声。打开门,陈超东一看到他,露出不敢置信
的惊诧神色!
「是你!你怎麼进来的?」
陈超东总以為自己不再為他开门,就绝对能免去他的打扰,谁知他还是出现
在他眼前。他忽而想到,昨晚也没人為阿星开大门,但他还是进到他房间。
「爬墙。」阿星老实回答,脱下鞋子,逕直往客厅而去。
「爬墙?」阿东完全无法想像有人会做这种事,他追上阿星仔细问著:「你
说的是我家外面那堵高的墙?你爬过那道墙?」
「不好意思,因為你家大门没有装门铃。」阿星嘴裡虽然道歉,人却大刺刺
地往客厅桌前一坐,就像这裡是他家似的。
「不装门铃表示主人不喜欢被打扰,你明白吗?」阿东不得不提醒他:「你
是真的一点礼节都不懂还是故意装笨?正常人才不会爬墙进门然后告诉主人
说,因為你家没装门铃,所以我爬墙进来的。」
阿星看到他很有精神的教训人,心裡放心不少。但也发觉只是看著他、听他
说话,自己就觉得好满足、好高兴,原先的烦躁不安都不翼而飞。所以,自
己真正的心意是怎样已经不再重要,即便是当别人的替身也没有关系,只要
能待在阿东身边,能一直看著他,他就心满意足了,他真的是这麼想的。
「我在骂你耶!你不要笑得那麼诡异好不好!?」阿东不满地说著。
「给我钥匙或装门铃,我就不用爬墙了。」阿星微笑的说。
「不行!」阿东他才不接受威胁。
「那我只好继续爬墙萝。」阿星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还要再来?」阿东吃惊地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
阿星傻傻地瞧著他可爱的模样,突然涌现一股想吻他的衝动,但这回他只是
伸手拍了拍阿东的脸颊,轻声地说道:
「阿东,我当然还会再来,只是今天我还有事情,我先告辞了。」
《三十二》唇枪舌战
这一、两个星期以来,陈超东的世界被一个完全不懂什麼是“礼貌”、什麼
是“不要”的家伙给破坏,阿星会一早拧著早餐来叫他起床,甚至有一回还
三更半夜的硬拉著阿东出去吃消夜,连一天的清净都不留给他。
昨天,阿星竟然还自作主张,厚著脸皮对阿东说:「让我搬来陪你吧!每天
这样爬墙好累。」
「不用!不需要!」阿东当然是声嘶力竭地大喊著回说。
可是阿星却拍拍阿东的肩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不愿意,那我只好
继续爬墙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假如那天我摔跤受伤了,医药费可是要你
负责的噢。」遇上这种事,任凭陈超东再怎麼有修养、再怎麼温驯,都不得不气得火冒三
丈。然而气归气,他却拿阿星的强势作风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这会儿,他也
只能眼巴巴看著阿星将行李一件件的往屋裡搬。
「叶天星,我不要和你一起住!你听到了吗?」阿东吼著说。
阿星将行李放在阿东卧室隔壁的房间,然后回头大言不惭地说:「阿东,反
正你一个人住,房间空著也是空著,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堆一份关心,你说
是不是?再说我可是很想和你住呢。」
看到阿星那种只要他要、任何事都可以做的表情,陈超东真想狠狠地踹他一
脚,但他又不会做这种粗鲁的事,只能僵立在原地,气得眼冒金星。
「我会付房租的!」阿星赶快表明自己不会白住的立场。
「我不需要钱!」阿东怒视著回说。
「那。。。。我可以替你做饭喔!」阿星得意地说。
「我不要,我自己会叫外卖。」
阿星不禁露出苦恼的表情。左思右想之后,他比画了下打架的架式:「那我
可以帮你击退小偷。」
陈超东的嘴角在抽搐,额上直冒著青筋,虽然他很努力地克制怒气,但还是
忍不住提高音调喊道:「会爬墙进来的小偷就你一个,还会有谁?」
「那正好!」阿星连连点头,振振有辞地说道:「我搬进来就不用再爬墙,
当然便不再是小偷,那也算是替你除了一个小偷,你说是不是?」
听著阿星胡说八道的歪理,阿东气得直跳脚,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能甩
头气呼呼地走向屋外的庭院。
庭院裡除了枝叶茂密的榕树之外,还种了些修剪、造型过的松柏,树间还有
座小小的石造池塘。若真要算起来,阿东这几天生气的次数,算算是他过去
好几年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而神经受损程度比他来北部之前还严重。
「阿东,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啊!」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超东吓了一跳,他猛地站起身来,让蹲得
发麻的脚来不及支撑他的身体,他惊叫著跌向池塘,幸好阿星的双手及时伸
出拉住阿东那微微颤抖的身躯。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阿星柔声安抚著,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但看到阿东脸上奇怪的表情,他忍不住又问道:「怎麼!哪裡不舒服?」
「我脚麻了,你别动!」双脚如万虫钻动的酸麻让阿东十分难受。听到命令
,阿星正好有借口继续将他拥在胸前。他是第一次这样抱著一个比自己年龄
小的大男生,这与先前所接触过的长者,例如陈东城老师,夏秋隆老师,毛
医生等人,那种感觉完全不同,或者说阿东是他们三个人的综合体。从阿东
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阿星竟然一点都有不觉得讨厌。两人静静相拥而立,
四周竟是一片沉寂,只有树上的夏蝉仍吵闹不休。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阿东在酸麻感受消退之后说道。
「我扶你进去。」阿星轻声的说。
「不用了!」阿东说著一把推开他的手。
「你还真冷淡!」阿星一脸受到伤害的模样。
「是你自己硬要搬进来的,我可没承认你的存在,对你冷淡也是应该的。」
「你怎麼可以这样!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怎麼能不承认我的存在?」
「不承认就是不承认。」阿东不想再理会阿星,转身走向屋裡。
阿星很快就追上来。「要怎样才能让你承认我的存在?」
「我绝不可能承认的!」阿东无情地回说。
「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我绝对有办法让你承认我的存在。」阿星双手放在
身后在裤袋裡,挑衅地说。他的黑眸裡闪耀著兴致勃勃的光芒,像狩猎者发
现心爱的猎物似的。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阿东也不甘示弱,立刻回道
:「赌就赌,谁怕谁啊!」
阿东认為自己只要漠视他的存在就能赢,这根本一点都不难。
「如果我赢了,你马上搬出去。」阿东信心满满的说著。
「可以。」阿星爽快地答应。「不过,若是我赢了,能有什麼好处?」
「我就承认你的存在,让你住下来。」阿东回说。
「另外,你得答应当我模特儿。」阿星抢著阿东的话尾说,眼裡的笑意带著
一丝狡獪。
阿东认為自己不会输,所以就算答应当他的模特儿也无所谓,因此很快就点
头答应说:「没问题,输了我就当你的模特儿。」
一听见他答应,阿星心裡高兴得大喊胜利。
「要多久才能分胜负?」阿东希望能早早分出胜负,尽快让阿星搬出去。
「一个月。」阿星伸出手指头比著说。
「不行!一个月太久了。」阿东大声抗议。他可不想和他住那麼久。
「太久?」阿星有点困扰地说。他心中盘算著计划,若以一个月的时间来进
行会比较适当,可是阿东既然想加快速度,他也只能缩短时间。
「那。。。。就减半,半个月,你觉得如何?」阿星叹了口气问说。
「不行!两个星期?」阿东坚定的说。
「差一天,你也斤斤计较!」阿星微笑著说。虽不是很满意,但还能接受。
「好!就这麼说定,就两个星期。如果两个星期之后,我还不能让你亲口承
认我的存在,那我就算输。」
「好!」阿东轻快地点了下头,觉得这场赌约他赢定了,只要他不开口承认
阿星的存在就好。
「到时候输了,你可不能耍赖喔!」阿东终於露出难得的笑容说。
「我绝不会耍赖,不过,到时若是你输了,也不可以反悔。」阿星说。
「那当然,我才像某些人光会耍赖。」阿东对阿星的提醒嗤之以鼻,转身逕
自走回屋裡。阿星留在池塘边,心想著如何将阿东追到手的计划,但因為赶
著咖啡店下午两点的班,他没再和他碰面就出门。
《三十三》意外车祸
柯承志看著身旁边洗著杯子、边轻哼著歌的阿星,他那种高兴得过了火的模
样,让人看了直觉得头皮发麻。
「阿星,最近打电话常找不你,到底在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