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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过去,黑夜来临。
郑希杰眼看著滴水不沾的阿东,他不免也紧张了起来。
「吃点东西好吗?今天除了早餐你什麼也没吃。」
「我不想吃。」阿东将脸深埋在枕头裡。他并不是在闹脾气,而是真的一点
胃口都没有。
郑希杰知道阿东会这个样子,问题就出在叶天星身上。虽然他已经将警卫撤
走,可是阿星自从早上愤而离去之后,就再也没踏进医院裡。而阿东自从阿
星离开后就一直怔怔地发呆,也不同他说笑,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连饭也
不吃,任他说破了嘴,就是没办法让他恢复精神。
他没想到超东竟会如此在乎叶天星,只不过吵个架而已,超东就失魂落魄到
这种地步,还不惜折磨自己的身体。
「要不要大哥去把叶天星找来?」郑希杰為了阿东,不得不让步。
「不要!」枕头裡传出闷闷的声音。
陈超东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这麼做,而且将不瞭解他心意的阿星叫回来,也实
在没什麼意义,只会让他更伤心、更难过而已。
「既然你这麼说,我们就等等看,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他就捧著一大束花来
向你道歉。」
陈超东知道郑希杰费尽心思想让他的心情变好,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尤
其是想起阿星临去时的那几句话,他更是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相识以来,阿星从不曾说过要离开的话,不论对他怎麼坏,他还是会在他
身边绕著团团转,赶都赶不走。可是这次他為什麼走掉了?甚至还说什麼要
自动消失、不再来打扰的话。
什麼打扰嘛!一点都不瞭解阿东的心情。昨晚阿东真的好高兴能见到阿星,
还因此整整兴奋了一天。谁知他会在做完爱之后,说出那麼伤人的话,怎麼
教人不生气呢!
叶天星是个大笨蛋!阿东在心裡破口大骂,紧闭的双眼却渗出温热的泪水。
他心裡仍是期待著阿星能出现,希望他能早点再来医院看他。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却仍不见叶天星的踪影。。。。。。
陈超东由害怕而陷入恐惧,他不知道如果阿星真的离开他,他该怎麼办?在
极度不安的情绪下,他完全吃不下任何食物,甚至一吃就吐。
医生检查后判定他是强迫性的厌食症,和情绪的紧张、失控有关。医生除了
劝他放鬆心情外,也只能帮他注射营养剂和点滴,以维持基本体力。
然而,不仅在饮食上出问题,他几天来都无法安眠,一有开门的声音,他就
会立刻惊醒。
才三天时间,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原本就纤细的身体,如今更显得单薄瘦
弱。虽然他将自己折磨得惨不忍睹,却倔强得绝口不提阿星的名字。
郑希杰在一旁看得又急又怕,却又束手无策。第三天过后,他实在看不下去
,就算叶天星是个惹人厌的混蛋,他也非把他捉到陈超东面前让他看上一眼
,否则情况若是再持续下去,阿东铁定会活活被阿星给害死的。
《五十五》生离死别
三天了,整整七十二小时的时间流逝了,夜半醒来,望著窗外孤月高悬,心
灵格外空虚难耐,循著月光照耀在郑希杰那成熟俊帅的脸庞,陈超东的心忽
然揪了起来!
他全身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细细回想著眼前熟睡中的男人,这个从小就陪伴
自己成长的大哥,犹如自己的生身父母,集父母兄长的情感於一身,记得第
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阿东父亲所经营的医院的病房裡。
那一天,郑希杰的母亲因病亡故,他孤零零地站在病床边,没有伤心、没有
哭泣,有的只是默默地守候在母亲遗体旁那孤独无助的眼神,陈超东两眼水
汪汪地望著他,久久不忍离去,就这样阿东的父母收养了郑希杰,那年郑希杰八岁,而阿东才三岁。
从此,阿东多了个哥哥,陪他读书、陪他玩耍,陪他睡觉,陪他成长。记得
有一次他们在一起洗澡时,阿东还指著阿杰的小腹说:
「哥哥,为什麼你的肚肚上有一块黑黑的,是不是偷懒洗不乾净?要不要东
东帮哥哥洗洗?」
「小瓜呆,笨东东,哥哥身上的黑黑的,不是洗不乾净,那叫胎记,根本就
是洗不掉。。。。」
「那为什麼?我都没有?」阿东用手边摸著阿杰身上的胎记边问说。
「那是因為我爸爸留给我的纪念品啊!听我妈妈说,我爸爸身上在相同的地
方也有一块呢!」
「超东、笨东东、小瓜呆,你。。。。你别走,你不要离开哥哥好吗?东东。。。。
东东。。。。东东。。。。」
躺在身旁看护床上的郑希杰忽然从口中发出阵阵的梦语声,那妻凉的叫声,
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阿东。
阿东慢慢地起身,用尽全身吃奶的力量,才走到阿杰的身旁坐下,看著又陷
入沉睡中的郑希杰,阿东泪眼盈眶地注视著他曾经依恋的阿杰,这才深深地
体会当初自己对哥哥的感情告白,原来那是一种犹如父子亲情,母子恩情,
兄弟友情的感情,而自己与阿星的关系,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用手轻轻地在阿杰的额头上抚摸著,两眼痴痴地看著阿杰,阿东的脸上终於
露出这三天来难得出现的笑容!他缓缓吃力的走到衣橱边,换上自己的休閒
服,慢慢地走出病房,他要回家去,他要马上回到那个属於他与阿星的双人
世界的家,那间真正爱的住宅,他要亲口告诉阿星,他是那麼的爱他。
为了避开医院护理人员的注意,阿东选择从逃生楼梯下楼,他穿过堂廊,途
经医院后方小径,来到医院的侧门,他慢慢的走在医院围墙边的小路,终於
来到大马路上。
為了给阿星一个惊喜!阿东不顾自己还很虚弱的身体,那怕是半夜三更的,
他也要急著回家。当阿东带著既疲惫又兴奋的心情跨越马路时,骤然间,一
道强光忽然急驶而来,阿东闪避不及,对方又是酒醉驾车、高速行使。。。。
“碰”的一声!
阿东整个人被撞、身体弹到人行道上,肇事车子扬长而去,不久,医院急诊
室裡忙成一团!。。。。
高墙裡的日式宅院寂静得只能听见风吹落叶的声音。
空气中隐约嗅得到一股与这优雅古老建筑不协调的酒味。
突然间,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高声响起。
约莫响了十几次之后,满脸鬍渣、眼眶泛黑、头髮乱如鸡草的阿星,才从一
大堆啤酒空罐裡,踉踉蹌蹌地爬起来。
离开医院后,他就用酒将自己灌醉,三天来没一刻清醒过。因為如果清醒了
,他一定会忍不住跑去医院找阿东的,然后又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场。
阿星宿醉未醒,头痛欲裂,对这扰乱他安寧的电话铃声深感不耐烦。
「喂!」
他的口气又重又不客气,双眼裡佈满睡眠不足的血丝,拿起电话大声的吼著
说。
「阿东出事了!」电话那端,阿志焦急的喊说。
阿星突地愣住,脑袋裡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太阳穴上不断抽痛著。
好一会儿,他逐渐清醒过来,思考著在意识不清时闯进耳膜裡的那句话。
「你刚才说什麼?」阿星反问的声音颤抖著,心臟怦怦急跳。
「阿东昨晚半夜,不知为什麼私自出院,在医院外面的马路上被车子撞了!
」阿志再次重申,并在电话裡将阿东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阿星越听脸色越白,额上不断冒著冷汗。不等阿志说完之后,他二话不说地
立刻回道:「我马上赶过去!」
电话一掛断,阿星即刻衝向浴室,花了三分鐘整理梳洗,随后又风也似的衝
进房裡换衣服。从掛断电话到衝出大门,前后花不到五分鐘。
一路上他拼命催赶计程车司机,急得宛如救火,害迅速司机先生连闯好几个
红灯,直到医院门口司机还心有餘悸的刀念著:再也不载像他这种疯狂的客
人了。
阿星一口气衝上三楼,气喘吁吁到阿东原先住的病房前。他全速赶了过来,
临到要面对阿东时却又感到胆怯,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平稳下心浮气躁的情
绪,才敲敲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病房,床上空无一人。
正当阿星準备离开病房时,一位负责打扫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边打扫还边
说著:
「夭寿噢!才二十岁,年纪轻轻的就被车子撞死了,三更半眠的不睡觉,有
病的人还跑到大马路上去给车撞?真是冤枉死啊!死得真冤枉啊。。。。」
阿星闻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瘫坐在地上,「不。。。。阿东,都是我,都是
我害死了你。。。。啊!。。。。。阿东。。。。。。」
「救命啊!紧来人噢!有人昏过去了。。。。」
打扫的妇人惊恐地丢下手边的工作、边喊边往病房外快速而去。
《五十六》大梦初醒
高墙裡的日式宅院寂静得只能听见窗外落叶拍打似的气流划过耳际,宿醉中
的阿星睡眼惺忪地移动一下微僵的脛脖,空气中隐约嗅得到一股与这优雅古
老建筑不协调的酒味。
突然间,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高声响起。
约莫响了十几次之后,满脸鬍渣、眼眶泛黑、头髮乱如鸡草的阿星,才从一
大堆啤酒空罐裡,踉踉蹌蹌地爬起来。
离开医院后,他就用酒将自己灌醉,三天来没一刻清醒过。因為如果清醒了
,他一定会忍不住跑去医院找阿东的,然后又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场。
阿星宿醉未醒,头痛欲裂,对这扰乱他安寧的电话铃声深感不耐烦。「喂!」
他的口气又重又不客气,双眼裡佈满睡眠不足的血丝,拿起电话大声的吼著
说。
「阿东出事了!」电话那端,阿东的哥哥郑希杰焦急的喊说。
阿星突地愣住,脑袋裡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太阳穴上不断抽痛著,这台词怎
麼如此熟悉!好像与自己睡梦中那噩梦如此相似。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
过来,思考著在意识不清时闯进耳膜裡的那句话。
「你刚才说什麼?」阿星反问的声音颤抖著,心臟怦怦急跳。
「阿东已经三天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瘦得不成人样了!你怎麼能都不闻不
问?亏我们阿东还死心踏地终日对你念念不忘。。。。他都快死了,你知道吗?
」郑希杰再次重申,并在电话裡将阿东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阿星越听脸色越白,额上不断冒著冷汗。不等阿杰说完之后,他二话不说地
立刻回道:「我马上赶过去!」
电话一掛断,阿星即刻衝向浴室,花了三分鐘整理梳洗,随后又风也似的衝
进房裡换衣服。从掛断电话到衝出大门,前后花不到五分鐘。
一路上他拼命催赶计程车司机,急得宛如救火,害迅速司机先生连闯好几个
红灯,对著车子中后视镜裡的自己,一股不详之兆涌上心头。直到医院门口
司机还心有餘悸的刀念著:再也不载像他这种疯狂的客人了。
阿星一口气衝上三楼,气喘吁吁到阿东原先住的病房前。他全速赶了过来,
临到要面对阿东时却又感到胆怯,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平稳下心浮气躁的情
绪,才敲敲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房门,只看见阿东一副憔悴消瘦的模样,阿星虽然心中的不安稍微舒缓
,但是强忍如潮涌般的心痛与不捨,却激动得好半晌都开不了口,还好那噩
梦终究只是一场梦。
「医生让他吃了安眠药,好不容易才睡著的。」郑希杰边说边打量著叶天星
,他看得出来阿星这几天来似乎也过得不好,气色很差。
「拜託,让我带他回去好吗?我一定会让超东康复起来。」阿星用最诚挚的
心请求著阿杰,眼裡没有一丝先前的敌意。因為若郑希杰没打电话通知他,
他此刻还陷溺在自怨自艾的悲情裡,完全忽略掉阿东。
郑希杰会打电话给阿星,就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