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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害怕自己的哥哥和你形同陌路?”
“就是这个意思。”花心双手捂住玻璃杯身。
“你为什么向我解释?”男人奸诈地露出得意的笑,仿佛他这句话一讲出来就能把花心击溃,而胜利就在他的眼前!
“我喜欢你的说法。”
“哦?”
“我哥为了我谋杀了我姐。对于我们目前的状态而言,你简直把我哥人性化太多了,你不知道我哥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就离我而去了,我连他现在在哪里的具体地点都不知道,他回来的具体时间也不知道,他在我‘死而复生’的第二天就果断地离开了我!为了他根本不在意的‘学习’!虽然喜欢你的说法,可我还是有必要为他澄清,我不喜欢他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男人探究的目光落在花心的脸上,而后者把玻璃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你的。”女服务员把葡萄汁摆放在花心身前。
“谢谢。”
女服务员转身离开。
“她很傲。”花心对男人说。
“是的。一个眼神就把我的满腔热情给浇熄,所以我仍有很多功夫要下。抱得美人归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你每次见到她都开不了口的样子?”
“所以才苦恼。真不是个办法啊。”
“她好像不认识你。”
“她只是不想理我。”男人沮丧地说。
花心的视线放在远处女服务员对客人的微笑上,很长一段时间他注视着女服务员热络的态度如何引得客人满怀开笑。
“她其实不认识你。”花心很想将这句话对男人说,但他启唇时立马闭紧嘴抓过琉璃台上的围巾。
“抱歉,我先走了。”他对男人说,同时随意地套上鞋。
捡起外套后他向女服务员招手。
“埋单。”他笑着对她说。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所。”
“谢谢。”花心真诚地对女服务员说。
“我们聊得很开心,以后有机会继续?”
花心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姿,很正派的人,他心里评价道。
“吴越。”男人伸出手,“很高兴我们的认识。”
花心笑着抬起自己的右手,此时他的右手正抓着雨伞,然后他举起握住围巾的左手,说道:“花心。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可不是料事如神的大神。”
“呵呵,那就这样了。”
“拜。”男人晃手。
“再见。”花心转身推门而出。
转过商业街的拐角后花心把围巾丢进垃圾筒里。不可回收。
临近公交车站时恰有一辆公交车迎面驶来,待公交车停落开门,花心跨上车,刷卡。
“幸亏没把外衣扔了。”他说着把公交卡一把塞进外衣口袋。
在后座找个位置坐下,花心转过脸看车窗外的风景。
10分钟后,标志上不可回收的垃圾筒内被取出一条毛绿色的围巾。
男人抓住围巾抬头眺望。四周,他精明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荡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物。
“Shit!”他低囔一句,随后下颔低凑翻高衣领,说道:“目标失去!”
“他发现了。被扔进了垃圾桶。好。我会见机行事。是。”男人一脸肃穆。
公交车直接把人载到了学校门口,花心取出手机的同时下车。
“今天有事,不去了。”按下发送键,收件人乔维斯。
抬头,细雨针尖状扎在身上。身后,公交车慢吞吞驶离。伞!忘在车上了。
花心深吸口气拨通孙莘的电话。
“我在校门口。一起吃饭。今晚不回去。”他躲回站牌底下避雨,手里的手机盈光灼灼。
“嗯,七分钟后见,我等你。”话完,手机挂上。
孙莘撑着把顶大的雨伞过来的时候花心忙招手,“这里!”他大声说。
“该死的雨天就是让人不痛快。”孙莘走近时低低地抱怨着。
“管它的,我们先找个地方填肚子吧。”
“你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请我吃饭,尤其今天是周六?”
花心的嘴角难看地抽搐下,然后他不高兴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吃饭了?我没带钱!”
“一顿饭钱你也舍不得,”孙莘撑伞带花心沿马路走下去,“听说上星期你进医院了,怎么,身体出事了?”
“身体没事。”
“是心理有问题?”
“你才心里不正常!”
“今天心情很不好哦。”孙莘侧脸扫视花心的脸孔,对方恰侧开脸去看伞外的世界。
“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一杯。”花心扯过孙莘的手臂拐了个弯向另一条道走去。
“我只带了够两人份的饭钱,”孙莘表示无所谓,“快餐哦。”发觉花心拉扯他的力度减轻,他又说,“不然就买一罐啤酒,我吃饭你喝酒,这也不差。”
“你就败我兴致!”花心恶狠狠地瞪孙莘。
“喝闷酒的兴致?”
花心不理孙莘的嘲讽低头快步向前赶,失了伞的保护色,雨丝外轻易打湿他好难得半干的外裳。身上的衣物愈发阴冷沉重。
孙莘一把拉住埋头疾走的人,问:“你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为七情六欲所伤!”花心抬起头时眼里怨毒。
“你那点破事我知道。我是问你,现在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阵沉默,花心随即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不喝酒,抽烟!”他说完一指烟酒小铺。
“没钱。”孙莘皱眉回道。
“花凌抽烟!”花心说。
“那不关我的事。”
“凭什么我就不能抽烟!”
“我没钱。”孙莘看着花心的眼睛说,“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说,我只带了够两人份的饭钱。”
“为什么花凌可以?”花心不甘心地再次问道。
“明白点。把你想说的话讲明白。”这时孙莘反而放松了态度。
“他走了。”
“谁?花凌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美国?他没告诉我!他走的时候甚至没让我去道别!”
孙莘不再看花心,他一只手插入裤口袋,等手张开时一包开动的烟盒正躺在上面,“想抽烟的话就抽,我就这一包。”
花心的目光死死地盯在烟盒上,三秒,五秒,七秒后他终于动了。他从孙莘手里接过烟盒,颇是谨慎地取出一支,而后在对方的打火机借助下点燃。
“抽一口试试。尝尝是什么味道。”孙莘对他说。
烟味在口中弥漫开的味道同花凌身上的不同,花心立马甩开手里的烟,呛咳两声。
“还要吗?”孙莘抱臂问。
“你怎么也抽烟?”花心抹去眼角的湿意。
“近来喜欢上抽烟。觉得会抽烟的男人会有男人味。怎么,一开始不能适应吧?”
“难吃死了。”
“哦?”
敛下眼底的失落,花心抢过孙莘手里的伞,“走啦!”他推搡一把孙莘,“你不是请客嘛,还不趁时间早快点去。”
“现在也不早了。”
“管他呢,现在去就对了!”
烟草味流窜入鼻腔、咽喉时,心中产生的孤寂感,是如此清晰可辨。原来你早已离我远去。
“是去吃面条还是快餐?”孙莘让选择权给花心。
“快餐吧。”花心缩了下脖子。
可光秃秃的脖间少了什么,相信他心里早已明白了。
☆、三月七日,周三
我想,我正学会如何坚强。奈何你的身影总闪现在我的脑海。
教我无法铁石心肠。(这里改称“你”,或许是因距离的产生,心里便有了表现亲昵的冲动,又或许是我情感的解放。但不管如何,一切所为都只是在拉近我们的距离。)
三月七日,小雨,周三。
认真学习完全就是在折磨人的意志!花心苦恼地支着下颔心中愤愤。
摊开的教科书就近在眼前,他两眼瞪视。
他的眉心正紧紧蹙起,且右手不时轻叩桌面。而这时坐在花心右手侧的乔维斯同学已经不下三次朝这边忘来,且每次都伴有加深的不耐。
“你安静点行不?”终于乔维斯压低嗓音说道。
“我没讲话啊。”
“轻点!”
花心不解于一脸谨慎的乔维斯向他低喝,不由地他看向周围的环境,“啊,”他低低吐出一个音。原来正有几位同学向他挤白眼呢,他想着,又慢一拍地明白道是他敲击桌面的声音对于安静得吓人的阅览室已过分地变成了一种为人不齿的噪音!
“知道啦。”他甩甩手叫乔维斯不用担心,然后便埋头继续与书本上的文字大眼瞪小眼起来。
从上周日开始到这周三,花心都跟着乔维斯的安排进入了学习阶段,然而花心这几日的努力下来只痛苦地发现,他真的不适合做位天天向上的好学生!
与其傻坐在这里看枯燥乏味的教科书,不如找人组队打球、打纸牌、打游戏……不管哪种选择,花心想,都会比他做“书虫”来得惬意!
可真到花心想放弃的时候,他的心里总不甘地会想到花凌。
花凌在花环下长大。而他总是跌跌撞撞地落在花凌的身后……不可以这样下去了!他对自己说,他要学会长大!做一名真正的男子汉!
“你要做真正的男子汉,和你努力学习有关吗?”孙莘吃下口饭问。
“你觉得没关系吗?”花心反问,同时他努力思考这两者间的联系。最后他皱眉挑起一根菠菜咀嚼。
“我是没看出来。”
“被你这么一问似乎,”花心不大高兴地说,“好像真没关系似的。可我觉得是有关联的!”
“难道男子汉都是关在房里啃书出来的?”孙莘对花心的坚持嗤笑,“这么说乔峰不是男子汉,而长得小白脸样的段誉是一位铮铮铁骨的男子汉?”
“我没说乔峰不是。”
“哦,那你觉得慕容复是吗?他饱读诗书,又满怀大志,你以为他呢?”
“我没跟你讨论武侠!我说的是我自己。你懂不?”
“一个道理。”
面对孙莘的扯皮,花心恨恨地咬断筷子上夹着的菠菜,“你拐着弯说我不是男子汉,对吗?”
“嗬,你花心这长相就够上英俊,再过个两年就是抢手货,我凭什么以为你是非男子汉的一类?”
“你……”
“嗨!”
热情的招呼打断了花心。
应声回过头正看到一张认识的脸。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花心开心地站起身对玛姬奥迪娜说,“那次在公园没吓着你吧?”他说完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可吓坏我了。”玛姬奥迪娜收起脸上的喜悦,边拍拍胸脯表示仍在后怕。
“要不是一位大伯叫人来帮忙,我真怕你——”她幽怨地瞪眼嬉笑的花心。
“这是我的竹马,青梅竹马,姓孙名莘。”花心故意把话题转移到旁观的孙莘身上,然后他改用中文对孙莘说,“这是玛姬奥迪娜,我在地铁上遇见的美女。”
“你为什么说在公园里吓着了她?”孙莘放下吃饭的心思问花心。
“我那次落水奥迪娜就在旁边。”
“哦。”孙莘应声说。然后他正式地向玛姬奥迪娜介绍道:
“我和花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以理解为铁哥们。孙莘和花心一向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对于公园的事我代花心道声谢。”
“这,花心的事我也有责任的,是我……”
“玛姬不用这么客气,”这时孙莘的口吻正经得有些冷情,而他站直的身板更让人倍感压迫——或许他正有此意,花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