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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过二个半小时的觉,花凌洗漱后打开电脑。查看电子邮件、访问讯息。然后上班。
美国,三月十三日,15:45。
他被人迎进雅间,第一时间将视线胶着于里面端坐的贵妇人身上。
“你来啦。”她说,神色平静。
“已经是个大人了。坐下吧。”
“我知道你时间紧凑,半小时后要赶赴另一个约会,是吗?”
花凌开口的第一句话是,“真的爱过爸爸吗?”
他的第二句话则是,“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亲手毁了的家庭?”
接下去又问出一句,“妈现在还爱爸吗?”
刘璞慈爱地注视自己的大儿子。她脸上升起的些许暖意令先前的冷漠感消失。
她真的和花凌很像,有相同的气息。
这时一位少女进来,她看眼花凌,然后在见到贵妇人时她露出甜甜的微笑,两个酒窝可爱地荡出一丝俏皮。
“妈,他就是我的凌哥哥?”少女在她母亲身侧坐下。
“花凌。小颜的大哥。”
“凌哥哥,我叫柳颜。比凌哥哥小三岁噢,以后请多多照顾。”
“小颜是我先生和前妻的孩子,花凌是我和前夫的孩子,你们两孩子以后多关心对方。”
柳颜俏皮地朝花凌眨眼,笑说:“不同父不同母的凌哥哥,喜欢我这个妹妹吗?”
刘璞期待望向花凌的眼神令后者的目中闪过一丝受伤,但花凌又如花心所言的是名伪装高手。所以在场的两位女性并未察觉到,花凌情绪的低落。
花凌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他推它到刘璞面前,说:“这是目前我知道的一切。”
见刘璞把它收进手提袋,他解释,“我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你。”
“真冷淡啊。”柳颜嘀咕花凌“目不斜视”背后的忽视。
“妈,凌哥哥一直都这么冷淡吗?”
刘璞眼神安抚自己的小女,然后她细致打量自己二十多年未见的大儿子。明白花凌对她的防备,刘璞开始回答花凌先前的三个提问。
“你爸爸某方面来讲,是个好人。我对他动过心,所以有了你的诞生。”
“一点都不后悔?如果指离开你们父子,我后悔没有把你带走。至于那个家,我不后悔。我不适合留下。”
“不需要说了。”花凌开口阻止,他不需要知道刘璞将告诉他的最后一个答案。
起身,他退开一步,俯瞰这个当年就抛下他离开了的母亲。
“我不想知道。”他坚持。
“现在,我不怪你。”他绷紧下颔。
“既然我来了,我会帮你。”
刘璞的眼神晦暗艰涩,她嘲讽一笑。
“就没有挽回的机会?”她问。
他回答:“没需要。”
你不在乎了?她想问,可有口难言。她明白自己没有这个立场。
“是妈生下了你!”
三个人里,柳颜是唯一的旁观者。但她有介入的资格。此时她便勇敢地站了出来,试图抗衡花凌对母子亲情的“放弃”。
话语这般有力,“妈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孩子!你,一直是妈妈没法放弃的儿子!不管在你出生后妈的离开,还是现在妈在你面前的出现,一直都有——爱!以前的,是妈没有能力保护你,没有能力保全你。现在,妈妈只是想帮你脱困!”
“我的亲妈妈,她是一个市侩的女人,她爱钱,她生下我是为了得到我爸的钱。但我依旧会想念她。因为她离开的前一天有对我说过,她爱我。她永远不会忘了柳颜是她的宝贝女儿。我也爱她。”
“我只想告诉你,作为儿子,花凌你没资格放弃自己的母亲!”
他的瞳孔瞠大,深色眼睛布满迷茫,不知所措。
在脆弱的面前乘胜追击。刘璞也说:“我依然爱着花生人。”
见花凌全身绷紧,她苦笑又说,“只是没可能有结果了。我与他,有太多的隐瞒和欺骗。在一起只会伤害双方。”
“有时候,生活中的欺瞒骗就躲不过、缺不了。”
她的感情受过伤害,她的世界充满阴谋与背叛,花凌都知道。
他曾动用了三年的时间来调查他的亲母,甚至因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想过为她复仇,为此他隐忍多年,但多年之后他又想起,他为什么要替这个不曾回来过的女人报仇?她已经忘了他?然后的然后……
花凌麻木地想到自己的决心。他筹划多时的计划终于付诸实践时,他迎来一个个胜利的战果时,他在步步为营、努力付出的时候,究竟是为了谁?
已经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心已经变了。
“我会帮你。”花凌对刘璞说,“但柳家并不绝对安全。请不要太多动作,我自有主张。”
“二十年前二十年后,我不是当年的刘璞。她动不了我。”
“请活着看到我成功。”
他的话语恳切,他的目光真挚。刘璞清楚花凌是真心在担心她的安危。
“小颜,请照顾好我妈。”
“语气真强硬。对女孩子要温柔,尤其是我这个小妹。”
刘璞温柔凝视花凌,语气关切:“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着自己。妈会心疼。”
深色眼睛里闪过的情感,这回教刘璞捕捉个干净。一个浅笑,刘璞不在意花凌的尴尬,拥上对方。
“别让妈担心,保护好自己。”
“嗯。”
花凌的脑中,此时浮现出一张笑脸。
之前喝的几杯白酒现在酒劲上来,花心的脑袋眩晕,脸上也热乎乎的。
“我醉了。”他对身旁的吴浩说。
“我去问里面有人熬醒酒汤没,你现在在这里坐会儿,吹凉风。”吴浩走之前把花心放倒在椅子里,又不放心地吩咐,“不要靠近栏杆。”
“我不舒服。”他□。
花心闭上眼在椅子里假寐。胃胀得,热得,总之是和平日里不一样的难受。
突然有人把他撑起,他顺势傍上那人,口里问:“是吴小浩?”
“你醉了,我扶你进里边躺下。”
“孙莘?”
另一人回答:“叫我什么?”声音在左手边。
花心睁开眼,迷蒙中近在咫尺的吴越的脸。
三次见面都正装出场的吴越,没由来让花心想起了《□》里头出场没多久就让夜神月解决掉的FBI探员——这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甚变成一种根深蒂固的臆想,花心以为是吴越身上的浩然正气在作怪。
吴越把花心扶到一张宽敞的红木实心躺椅上,后见花心虚眼望着孙莘,他问花心:“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
“你有女朋友?”花心扭过脸,酒气喷在吴越脸上。“女朋友?”
吴越的答案时隔数秒后给出,他否定有女朋友,同时他犹豫地没有做出解释,为何一个Gay还要对一名女性感兴趣。
“你是一个好人。”花心的声音很含糊,眼睛慢慢闭上。
“谢谢。”
“可是我……排斥你。感到有威胁,不论对你还是我。你应该……离我远些。”
“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醉了。”
“讨厌。”
Party在晚上20:30结束,整三个小时的庆祝和游戏,花心最后被孙莘带回家,可花爸这天却不在家。此时身处美国的花凌却已在睡梦中,距离他醒来还有半个钟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花凌和刘璞的见面,在时间上有提前。大家注意。(时差原因,花心在国内的时间比起国外的花凌早了16个小时,所以花凌刘璞会面虽然美国时间是三月十三,对同一时刻的花心来说却是三月十四了。)
☆、6——02
如果我们把第一次谈话的内容再多几次的反思和咀嚼。
这时我们能怀疑,就在这个房里,钢笔先生不仅转移过话题,还用敷衍的态度试图向我们隐瞒过去许多的事情。
首先,我们提问过陶佩斯女士在钢笔先生心目中有哪些地方做得不令人满意,钢笔先生回答 “没有”,而后它故意谈及陶佩斯的爱女(当时以它的口吻得知这点)。此后钢笔先生还努力张开一幅令我们遐想花妮虐待花心的画面。
“做得太令人满意了。”这句话是以钢笔先生的立场回答?还是钢笔先生的一种反语?我们只能等待确认。
第二,我们问钢笔先生对哪位花家的成员印象深刻,可钢笔先生说花凌“怪”。居然不是心目中崇敬的花伯生!从我们假设前提下要求的中肯回答,可以得知钢笔先生没有撒谎。但既如此,钢笔先生在具体描述时却有前后不一致的犹豫。
仔细回想那段话,里边有话题的转移和一种变相的承认。
钢笔先生第一时刻误认花凌要谋杀花心。(事实真是误会?我们也只有从客观的角度了解当时的情形。)哪里有怀疑钢笔先生的需要?是它特意强调的口吻!没必要强调的两句话。
“他站在床边很久很久……”这里与上文的衔接有过长时间的犹豫,可能是钢笔先生为了精准在做思索。可我们以怀疑的角度出发,不难发现它在转移话题。
其三,我们问过花凌是否有谋杀花心的想法,可钢笔先生竟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变相认可这种想法存在过。接着又向我们暗示这阴暗的想法最后被花凌抛弃了。再然后钢笔先生引诱我们相信花凌对花心的在乎,而我们相信了。
最令我们在意的是这一句话——“没有谁在险恶用心要害她”,钢笔先生口中的花妮死于意外得自于亲眼目睹了花妮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死的事实,我们在此只要表示相信即可。
“没有谁在险恶用心要害她”,这话在肯定花妮死于意外之后。可以猜测花妮生前是有人在险恶用心害她!可是花妮不是死于“那场”阴谋,而是死于“这场”车祸。于是也符合了钢笔先生向我们说的陶佩斯一心以为花心害死花妮(有人以花心的名义害过花妮?),以及陶佩斯对花家已是变态的掌控欲。
从钢笔先生的描述中得知陶女士有极厉害的手段。手段高明在于这个家庭的成员受尽折磨居然不发出反抗,花生人放弃自我成就委于家中;花凌被安排下一切;花心则心灵上遭遇茶毒,这全是钢笔先生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收集来的答案。
“花凌如今远走不见得是件坏事……可我不会告诉你他为什么急着想离开……”当时这里我们有要求钢笔先生诚实回答,可惜钢笔先生断然拒绝。它甚至强硬地只留下寓意不明的话语就单方面切断了谈话的继续!说是它内心不能言说的秘密!
究竟为什么,否认花凌谋杀花心后还要承认,花凌存有过杀害花心的心思?
陶佩斯把恨报复于整个花家是有何种内幕?
花妮被害与花心的联系,曾存在过何种阴谋?
同时钢笔先生的立场在哪里?
我们需要一一确认。
在没有特别要求下,这只是支普通的钢笔,可我们今晚需要钢笔先生的协助。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讲!”钢笔先生延续了上次的谈话内容,一开始就展开向我们的戒备情绪,后跃一步。
“我要亲自看到他们的结局!”它不妥协。
“我们不强求钢笔先生现在就回答花凌离开的原因。”
“以后也不可能!”
“好吧。”我们暂作退步。“但钢笔先生可以告诉我们,你的立场?”
“我一直站在花家的立场上,是代表花家的!”
“所以说,陶女士与钢笔先生是同一立场了?”
“嗯……虽然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