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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想着自己被绑架绑出阴影来了,一边松了口气,他看着那个笨拙老实 的男人喘着气跑到自己身边,问道:“怎么了?立哥,还有事?”
陈立小喘着气,拉住陆岷一只胳膊,抬头定定看着他说道:“陆哥,我知道你出事了,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不问。但是你要是没地去,就来我这吧,别那么见外,怎么说也同事过那么长时间。”
陆岷被他这番话说的愣住,直觉想反驳他说自己过得很好很发达,但是话到了嘴边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可能是夜色下陈立的眼睛黑的很淳朴,里面的关心和担忧明明白白,让他对着这双眼睛怎么也无法再打肿脸充胖子;也可能是因为在这让他绝望的一夜,终于有个人关心他,就算这是他讨厌的人,也无法拒绝这份温暖。
没有想过在最落魄的时候,唯一帮助他的,竟然是他一直看不起的男人。陆岷低着头闷不吭声的跟在陈立屁股后面走着,嘴角终于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烂好人,带着只电灯泡回家,看你们还怎么甜蜜。
总之,他跟着陈立回了家。
卫凛面无表情的看着凭空多出来的人,将视线移到站在一旁心虚的乱瞄的爱人身上,一边的眉毛抬起微妙的弧度,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确是在等待陈立的解释。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他深夜加班回来后,会在自己家里看到陌生人?
陈立依然垂死挣扎,一会抓抓头,一会摸摸鼻子,就是不看向卫凛。能拖一会就是一会,他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卫凛的煞气,不过,以他的胆子,给他多少时间也不够。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愤怒,他才小心的看着地面手指搓着衣角,讷讷开口道:“这是我以前的同事,他遇到点事情,我不能不管他……”
卫凛依然不开口,两三步走到沙发跟前做了下去,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陆岷赶紧闪身,笑的一脸讨好的站在茶几旁接受卫凛的审视。
“你是陈立的同事?洗浴中心那时的?”卫凛皱眉,终于开口问道。
在座的都听出了他语气中毫不隐藏的不欢迎,陈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卫凛一个冷眼瞪了回去。陆岷指望不上陈立能帮自己说什么好话,只好把眼睛挪到另一张沙发上,指望那人能开口求求情,他现在要是被赶出去,只能睡大街了。
可惜那人揉揉凌乱的卷发,一脸无辜的看回来,表示自己也是个“外人”,说不上话。
陆岷终于明白,这个家里,所有的生杀大权,全部在卫凛手中,求别人还不如直接去求他。
“呵呵……我就是那时候跟立哥一起干搓澡的,您不记得我了?我还见过您好几次呢,我跟立哥那是感情好啊,那时候就听他老在我面前提您了,现在一看,您可是比那时候更帅了,立哥好福气!”陆岷嘿嘿笑着,开始胡编乱造。
可惜卫凛一点不受他的迷魂汤,长臂一捞,把陈立扯到沙发上抱到自己怀里,皱眉低头问道:“他是你的同事,为什么我没印象?”
陆岷心里骂道,你那是眼里就陈立那老小子,哪还看得见别人呢。
心里骂归骂,脸上依然笑得讨好:“那什么,你看我现在被打的猪头似的,卫哥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的确,陆岷现在脸上青紫交加,甚至还能看清被掌掴时的手掌印,头发也一团乱,衣服脏兮兮就像个逃犯,别说卫凛根本没有注意过他,哪怕就算是真的好兄弟被打成这样,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来。
“他就是我同事,那时候别人都嫌我穷不跟我来往,就陆哥没嫌弃我。”陈立对在别人面前和卫凛亲密有点不自然,屁股磨磨蹭蹭的往沙发另一边挪,希望能拉出安全距离,卫凛被他的小动作搞得心浮气躁起来,一把把他拖回来直接抱坐到自己腿上,说道:“你往哪里躲?怕人看就别往家里随便带人。”
陈立坐到他腿上更不自然了,一个劲动来动去,吭哧吭哧的想掰开卫凛横在他腰间的手,一张老实的脸涨得通红,间或反驳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带人回家来的……”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立刻摊开双手,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说道:“没错,我是你带回来的,别不认账。”
卫凛不爽的看着他,说道:“要不是你没地方住,死皮赖脸跟我回家,我能带你回来吗。说吧,艾尔肯,你什么时候回你的新疆老窝去,当别人的电灯泡会遭天谴。”
陆岷终于从卫凛冻死人脱离出来,趁着对面男人吸引走了注意力,自己蹭到沙发前轻轻坐下来,一边揉着自己手上疼痛的地方,一边观察着对面的男人。
原来这个男人是新疆人,难怪看起来像个混血。
名叫艾尔肯的男人一头栗色的卷发,发质很硬,泛出淡淡的光泽,由于总是被主人不经意的揉弄,很少处于整齐的状态,反而有种狂野不羁的感觉。他长得很男人,高大的身躯据陆岷目测要超过190CM,脸部线条很刚硬具有立体感,让人看去一眼感觉他有着外国血统。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容,跟肖诺优雅温柔却冰冷的笑容不同,而是完全无所谓般的笑容,懒洋洋的,却让人感觉到这笑容里的确有温度。
该死……怎么又想到肖诺了。
意识到自己把艾尔肯和肖诺作对比的陆岷,皱眉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底骂着自己没出息,一只手将另一只手上已经不在流血的伤口硬生生的揭开,直到痛的额头冒出冷汗,才装作没事般把再次开始流血的手塞进口袋里。
痛吧?痛吧。
但是再想起那个人,会比这样更疼无数倍。
所以,别再犯贱。
陆岷抬起头,用手擦去额头痛出的冷汗,却发现对面的男人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好像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蠢事一般。
“毕业了宿舍又不能住,事情没做完不能立刻回新疆,身为死党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可就露宿街头了。”艾尔肯笑着回答卫凛,眼睛却观察着陆岷,“我买了两星期后的车票,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完结我就回去了,这次我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别想我。”
“少自作多情”,卫凛嗤之以鼻,“更何况,什么叫没地方去?我想只要你开口,你那帮女朋友男朋友都愿意收留你,何必这么讨人嫌挤到我这里?”
“别说的好像我很花心的样子”,艾尔肯摊开双手无奈说道:“他们不会跟我回新疆吃苦的,何必再纠缠不清?”
“也对,你一说要回新疆,挽留你的这么多,但是没有一个说跟你一起走,”卫凛拍拍陈立的屁股,笑的得意,“我这个,哪怕我走到哪里都会跟着我的。”
“臭美。”
一强一弱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强的肯定是艾尔肯,至于弱的那声……卫凛挑挑眉,嘴角的笑容变得威胁起来,看着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吗?我没听太清。”
陈立也是看不惯卫凛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让他现在再重复一遍他还真是没那个胆量的:“我……我刚刚说……我什么都没说!”
艾尔肯失笑的看着坐在好友怀里老实巴交又胆小的男人,忍不住嘲笑:“你也就会吓唬别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混黑呢。”
此话一出,陈立露出一脸认同的表情,想当初他可是被唬的一愣一愣,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陆岷则自嘲,人不可貌相,他以为卫凛是混黑的躲得远远地,谁知道长着一张小白脸的才是黑道老大呢?
“行了,现在很晚了,都先睡吧。那个陆岷,既然你是陈立的同事,我们可以收留你几天,但是你得在艾尔肯离开之前找好住的地方,知道吗?”卫凛抱着陈立站了起来,一边吩咐着一边环着陈立的肩膀回到卧室:“我们这里只有两间房,要么你跟艾尔肯挤一下,要么客厅沙发,你随意。”
陈立还在挣扎着回头,“陆哥,你先去洗一下吧,我一会儿把衣服给你送过去。”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凛扯进房间里,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陆岷和对面的新疆男子面面相觑,陆岷轻轻咳了咳,开口打破沉寂:“那个……艾哥,你那有被子吗?分我一条行不?客厅有点冷……”
艾尔肯正在喝水,听到那句艾哥,一口水半天也没有咽下去。他抬起双眼看向陆岷,一点点把水咽下去,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你现在的身体,最好还是得到充分的休息比较好。还有,你……还是叫我艾尔肯吧。”
事实上,在经历了一天的各种打击和惊吓后,受伤的身心都希望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陆岷的确很想睡在软绵绵的床上,而不是窝在窄小的沙发上。本来他是怕艾尔肯不习惯和别人同睡才主动说睡沙发,既然现在人家都不介意挤,他也不再客气。
“那谢谢艾哥,我睡觉有点不老实,您担待点,实在要是记得您受不了,直接把我踹下去就行了。”陆岷站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那个,我想洗个澡,卫生间在哪?”
艾尔肯没有再纠正陆岷的叫法,手指向一个门,说道:“那个就是,里面用具很全。”他边说着边站起身从陆岷身边走过,推开卫凛和陈立卧室的旁边那扇门,回头道:“这个是咱们的房间,洗完就来睡吧。”
陆岷看着艾尔肯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便走进浴室开始洗澡。他脱下沾血破烂的衣服扔到角落,打开花洒让水流肆意冲刷在自己身上。水流刚开始有点凉,过了一会才开始温热起来,浴室里渐渐出现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他用手将镜面擦出一片清晰的区域,看着镜中的狼狈的自己。
从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里,陆岷有猜到现在自己的形象估计可以去客串一把受虐狂,但是真清楚的看到自己时,还是有点被吓到。
两边的脸颊肿的高高,上面还隐隐显出手指印,嘴角一片青紫,渗出一点血丝,一张脸上五颜六色,真不知道陈立是靠什么认出他来的。这点伤和身上的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陆岷低着头看着自己经受暴力后的身体,胸口前密布着几个吻痕,抓痕,乳头肿起一边,腹部一大块被重击后留下的青紫,手腕上还有被绑缚的痕迹,更不用说手心上一道道的割伤了。
陆岷看着自己调色盘一样的身体,仿佛凌宇唇舌在身上游走的感觉依然存在,忍不住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抄起架子上的沐浴乳就往身上挤出一大堆,开始用力搓洗被凌宇肆虐过的地方,尤其险些被进入的那处。他即使在做搓澡工时,也没有这样认真的搓洗过自己的身体。他洗的细致,甚至洗一次不够,神经质的把自己洗了三遍。
大概是奇怪他为什么还没有洗完,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此时他第四遍冲刷自己的胸膛,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的人见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艾尔肯来给陆岷送替换的衣物,敲了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以为他洗太久晕在里面,谁知打开门看到的是裸男正在搓洗自己的乳头。他挑挑眉毛,靠在门口毫不避讳看着陆岷,说道:“卫凛跟立哥在忙,所以我来给你送替换的衣服。”
陆岷没想到会有别人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他在家里洗澡的时候习惯不锁门,所以这次也没有锁,艾尔肯便进来了。他倒不是怕被别人看,毕竟又不是女人,他做搓澡工是只穿大裤衩工作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他身体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