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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杰缓缓地:“三姐,我和她无缘做夫妻,这一辈子都无缘了。可,可我心里就是有根线扯不断。”
柳青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安子杰的直白,使柳青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柳青缓缓地喝水,问“你还爱着她?你不恨她?”
安子杰:“我不恨她,她离开我也是为了帮我,不让我找到她,也是为了不再伤害另一个人。我,我只是心疼她。”
柳青明白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我也能理解。可你想过柳飞吗?我不知道现在的你对柳飞的感情怎样,你心疼过柳飞吗?她可是你老婆!柳飞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她并没有过错,你不能把你们的痛苦转嫁给她,让她来承受!你不能这么对她。”
继而,语气幽幽地说:“其实,小四错了,错在不该爱上你,不该嫁给你!”
安子杰的心里是愁肠痛转,苦着一张脸:“三姐,我也不想伤害柳飞。我,只是需要时间。”
柳青看着安子杰,眼光像刀子一样:“你需要时间腾空自己的心,来和柳飞共同生活,而不是需要时间在柳飞的痛苦之上,舔舐你们的伤疤!
安子杰再一次用了恳求的语气:“三姐,我是心里还搁着她。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没有做出格的事。”
柳青严肃而残忍地说:“相信不相信,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该怎样处理。你尽快考虑清楚,两个人,你只许选一个,或让她远远离开,或给柳飞一个交代,不许拖泥带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就更别做梦!”
说完,站起身,提起包就走。
第二十九章 忧心忡忡
杨毅进门,屋里光线暗淡。开了灯,走到客厅中央,才发现柳青靠着一个靠枕斜躺在沙发上。“嗳,怎么躺下了?不舒服啊?”
柳青坐起身:“没有。”
看着杨毅换了鞋,洗了手,坐到沙发上,柳青问:“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杨毅:“不着急。怎么了?是不是小宇有什么事?小宇的老师叫你干什么?”
柳青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却不放大声音,只是看着画面,对杨毅说:“小宇的月考成绩下降很厉害,尤其是英语。”
杨毅问:“怎么回事?他的英语底子可是不错的。”
柳青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看着杨毅:“你儿子谈恋爱。”
杨毅开始睁大眼睛:“谈恋爱?这小子傻乎乎的,也会谈恋爱?”接着又笑了:“谈就谈了呗。儿子长大了,别把儿子的恋爱当做洪水猛兽。”
柳青说:“什么叫谈就谈了呗?哎,你儿子再长大了,他现在也只有十七岁。远远不到谈恋爱的时候。”
杨毅:“什么叫远远不到?他这年龄,放在过去的过去,也许儿子都有了。”
柳青嗔怒:“你胡说什么?现在什么年代?你怎么年龄越活越大,思想越活越成了化石了。”
杨毅不以为然地:“怎么化石了。十七岁,生理和心理都已经成熟了,非要压抑孩子情感的自然流露,不但让孩子不正常,我看啊,我们大人也不正常了。”
柳青:“只能说他们的生理成熟了,心理还远远没有成熟。”
杨毅想了想:“那你说,这生理成熟了,心理还没有成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柳青:“我希望是好事。那样,他们的恋爱不外乎就是早晨买个早点,周末看看电影或一块儿玩玩之类的。”
杨毅:“那坏事呢?”
柳青:“坏事?我不能想。”
杨毅盯着电视发了一会呆,扭脸看着柳青:“咱们是不是把孩子想的太复杂了?”
柳青:“所以,现在必须和儿子好好谈谈,看看他们现在什么状况。”
杨毅说:“你谈还是我谈?”
柳青看了看杨毅,说:“还是我来谈吧。就你现在的认识水平,我担心你谈了等于没谈,甚至更糟。我没有非要压抑孩子情感的流露。道理我也懂,这堵洪水不如泄洪水,硬堵,只会更糟。最好的方法是疏导。只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和小宇谈这件事呢。”
杨毅:“那就别急,想好了再谈。”
柳青:“不急行吗。他这次英语可是只考了116分。再拖,下次月考成绩不定又怎么下滑呢。”
杨毅只好说:“那你就着急吧,但愿你的着急有用。”
第二天上班,柳青就上网仔细地查了有关中学生早恋的问题。在众多网络文章里选择了两篇阅读,并整理出几条:尊重人格,信任素质,有效引领。然后对着这十二个字瞪了半天,心里斟酌,是开门见山呢,还是旁敲侧击呢?又比较两种方法:开门见山,搞不好儿子心理上逆反,那可就更不好收场了;旁敲侧击呢,不疼不痒的,能有什么效果。再说,哪还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儿子自觉自悟!一时不知道面对儿子该如何具体说。皱了眉头,心情很郁闷。
感觉到旁边的梁丽萍在看自己,扭过头,梁丽萍斜对着她坐着,心不在焉地。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苦笑了笑。
柳青先开口:“今天心情都不好啊。”
梁丽萍问:“你怎么了?”
柳青说:“儿子呗,烦心。你呢,婆婆还是扣儿?”
梁丽萍叹口气:“这回是我自己喽。前天陪婆婆看病,顺便自己也看了看。这一顺便,就顺便出个糖尿病。而且还挺厉害。”
柳青起身,靠着隔板问:“怎么会呢?”
梁丽萍说:“确诊了,血糖很高,已经直接上胰岛素了。唉,瞧瞧我们这身体,才四十岁,就成什么样子了。”
柳青只好说:“唉,随遇而安吧,得了病就治。不过,这糖尿病虽不是要命的病,可是也马【奇】虎不得。你别再光忙【书】着操心家里了,也操心操【网】心自己。你要是垮了,扣儿怎么办。”
梁丽萍嘴里嘟囔着:“扣儿,扣儿。”又沮丧地说:“有时候,觉得人活着真是煎熬。”
柳青说:“别太悲观。人活着总是要一道坎一道坎地过,哪有一帆风顺的。”
晚上。小宇的学校外。柳青提着包站在距离公交车站约十米远的地方。路边的树冠挡住了路灯的灯光,柳青的脸上黑魆魆的,看不到她的表情。
隐约听到学校里传来铃声。不一会儿,学生们开始一拨一拨地涌出校门。步行的,骑自行车的,推推搡搡挤公交的。
小宇通常是坐公交回家的。柳青仔细地盯着上公交的和从自己身边走过步行回家的学生。
小宇的大个子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柳青一眼就看到了。
出了校门,小宇走进了学校门口的商店,身后好像跟着一个姑娘。
柳青耐心地等。
一会儿,小宇出来了,身边果然有一个姑娘。两个人一人举着一个冰激凌,边说笑边往柳青的方向走来。
柳青往后退了退,完全隐身到暗处。
当小宇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柳青看到两棵树之间的灯光下,小宇微侧着身和女孩说话时,那张阳光般的笑脸。
小宇和那个姑娘两个人在前面走,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人行道上或明或暗的光影里,柳青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跟着。
路上,柳青看到小宇舞着手,兴奋地说着什么,也看到那个姑娘伸手作势要拍打小宇。
距离家五六十米的地方,两个人分手了。姑娘走进了一个小区,小宇则转弯回家。
柳青加快脚步,走到了小区门口,抬头,看到四个暗金色的字“嘉宝花园”。
柳青走到自己家楼下,在绿化池边的水泥台上坐了下来。足有十分钟,柳青都在想,该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柳青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柳青走到小宇的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小宇正写作业呢。
柳青换了鞋,走进自己的卧室,杨毅还在电脑前忙碌。看见柳青回来,杨毅抬头看看她:“干什么去了,这么晚?”
柳青放下提包,脱下外衣挂到衣架上,悄声说:“去小宇学校了。怪不得小宇最近晚自习回来晚,他根本就没有坐车,走着回来的。哎哟,我的脚好疼。”
杨毅:“你去跟踪儿子了。”
柳青靠到床头:“要谈话,总要了解事实吧,用事实说话,才有说服力。”
杨毅开玩笑:“干嘛那么累,直接审问呗。坦白,就从宽,如果抗拒,就从严,嗯,用刑,比如,拧啊,掐啊的。再不行,就退而求其次,用计,苦肉计。你哭,嚎啕大哭,哭着告诉他,你养他多么辛苦,多么不容易。这软的硬的一块儿使,我保证,你儿子肯定得招了。”
柳青拿起一本杂志,甩向杨毅:“你有没有正经的啊。我怎么觉得你对儿子的这事,好像当玩笑似的。”
杨毅:“谁说我当玩笑的。好吧,好吧,虽说儿子是咱们两个人的儿子,但现在,你老公宣布,儿子暂时归你一个人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拖长了声调:“领导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滴。”
第三十章 苦口婆心
W县医院。
柳青提着一兜水果,上了楼。病房门外,许多人站在那里等。柳青看到了每天看到的那几张面孔,点点头,算作是招呼。
门开了,外边的人闪开道,一行六七个白大褂查完房出来了。
柳青等人悄悄鱼贯走进了病房。又站成半圆形,参观似围着小伙子的病床。小伙子还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他的母亲轻轻地给他掖了掖腰边的被子。
有人咳了一声,轻声问:“今天怎么样?”
那母亲面色憔悴,指了指垂在床边的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半袋尿黄色的液体:“还得插上导尿管。”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好说什么。
那母亲又坐在那里开始抹眼泪。柳青等人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又一个个轻轻地走出来。
晚上。小宇的学校外。
隐约听到学校里传来铃声。不一会儿,学生们开始一拨一拨地涌出校门。
小宇依旧是和那个姑娘有说有笑地在前面走,柳青依旧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只是,这一次,距离姑娘家约五十米的时候,柳青加快了脚步。
到了每天说再见的地方了。小宇两个人正准备说拜拜的时候,柳青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中间,叫了一声:“小宇。”转脸对姑娘看了看。
小宇做梦也没有想到柳青会在晚上十点出现在他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叫了一声:“妈。”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小宇指着姑娘对母亲说:“妈,这是我同学。”
柳青看着那姑娘,似乎是眉清目秀的:“是同班同学吗?”
小宇红了脸:“妈!”
看到小宇的表情,又看到柳青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姑娘愣了,眼睛滴溜溜地在柳青和小宇的脸上转了一圈,抬起手,招了招,轻声说:“阿姨,再见。”转身一溜烟不见了。
柳青并不看小宇,转身往回走。小宇乖乖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柳青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到要进楼门的时候,小宇耐不住了,站住了,叫了一声:“妈,你别不说话啊。她真是我同学。”
柳青停下了,回头看看小宇:“回家再说。”
柳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宇从屋里出来,坐到柳青斜对面。柳青抬手关掉了电视,看着小宇。
小宇有点讪讪:“妈,她是我的同学。我们下了晚自习搭伴一块儿回家的。”
柳青:“你们是同班同学?”
小宇:“不是的,我们同级不同班。”
柳青:“下了晚自习,出于安全考虑,男女同学搭伴回家,我不反对。可我观察了,和她在一个小区的男同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