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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眠当然也看见这个小插曲了,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汤汤菜菜都是刘法希搜肠刮肚利用现有材料发挥出的具有补肾壮那啥功效的,荀世平是不是也知道了?那这桌是不是只有荀墨辰和荀朗这爷俩儿不知道呢?怎么有种动物园大熊猫的感觉?
荀朗蠕动红润润的嘴唇,将土豆丝一点点蚕食进自己嘴里,然后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苏浅眠:“妈妈,你是不是发烧了?好热啊。”
荀墨辰抬头看苏浅眠,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她前额。
然后所有人——咳咳,除了荀朗,他也算是个人吧,我们不要漠视了他的人权——都呆住了。
苏浅眠和荀墨辰是愣住了,两人一直相敬如宾小手都没拉过,而其他人则是伸长了脖子等着后续。
就跟看电视剧禁播片段的前一秒一样。
荀墨辰变换动作,将苏浅眠身边的荀朗拉过来,拉到自己身边:“自己吃饭!吃个饭也要人喂,真丢人!”
荀朗是谁的儿子啊,那自尊心是杠杠滴,才两岁就被荀墨辰训练的知道什么是男子汉了,当下红了脸,跟土豆丝置气似的,哼哧哼哧自己吃。
刘法希咳嗽一声,众人故作镇定,继续吃饭。荀世平去夹鸡蛋,又被刘法希一筷子敲掉。
荀世平怒:“还让不让吃了!”难不成鸡蛋也是你做出来的补肾壮【嘟——!】的药?
哎,还真是了。鉴于材料严重不足,即使鸡蛋的功效不是很强,那也得先紧着那俩吃!
刘法希端给他一杯水:“那喝水吧,正好。”
荀世平端着水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吃晚饭,刘法希就将荀墨华赶走了。临走前荀墨华十分忧伤,要知道他所有的家人都在这里,为什么他要独自去流浪?他其实可以去打地铺的,保证不听所有人墙根!
小黑那条狗他也很相中,一起打地铺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以抱着睡,也可以当枕头。
话说他是真心喜欢全身毛的东西啊!
荀墨华还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荀墨辰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荀墨华对着朗朗明月,似水月光,悲情上涌,强烈想要吟咏一首诗来表达心情,可是想来想去也只会一句“床前明月光”,只好作罢。
荀老爷子喜欢荀朗得不得了,谁要也不肯松手。荀世平走得匆忙,在跟法国那边的公司联系,交代一些事项,刘法希吊着眼睛冷嘲热讽:“是不是你那个谢小蜜啊?”
荀世平辩解,刘法希反辩解,两人开始吵架。
荀老爷子抱着荀朗充耳不闻:“叫爷爷,叫爷爷就让你去找妈妈。”
苏浅眠深深吸了口气:“你说你们家怎么个个都是奇葩呢?我怎么以前没发现?”
荀墨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床上多了床被子和一套小枕头小被子,小枕头下放着铺得平平整整的、印着卡通熊仔花样的隔尿垫。
荀墨辰转身就往外走。
多看一眼他都能控制不住。
苏浅眠拉住他:“哎哎哎,你难道没想过你爸妈他们为什么来么?好歹做做样子,早些哄他们走么。”
客厅里荀世平和刘法希的战斗已经上升到非洲人民吃不饱的问题上,荀朗被老爷子缠得脱不开身,已经开始撒开嗓子喊妈妈。
荀墨辰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颤。
“那,你晚上睡地板还不行吗。”苏浅眠说。
荀墨辰眯了眼睛看苏浅眠。
苏浅眠的声音变小:“不、不愿意吗?”
荀墨辰想,最近脾气是不是太好了?她简直要翻天了!
“不,我很愿意。”荀墨辰弯腰,与她脸对脸,热气喷在苏浅眠脸上,一阵激灵。
刘法希在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占据了主动权。
荀世平酸不拉几的来了一句:“呵!政治要闻,什么时候关心政治了?”
刘法希将遥控往沙发上一甩,起身往卧室走。
荀世平觉得当着儿子的面追过去,太没面子了,于是在荀墨辰面前硬挺着,接着看政治要闻。
苏浅眠来了就有各种方法逗荀朗,因为她了解荀朗呀,和他玩积木,教他数数,随便看见什么就开始讲故事,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细节融入到故事里,这些似乎天生就会,并且做得很好。
荀老爷子真是佩服。他那套本事,只会拿着块糖哄:“叫爷爷,叫爷爷给糖吃。”撑死也就将糖换成其他什么。
好不容易荀朗和荀老爷子混熟了,老爷子得寸进尺:“今晚和我睡吧!”
“不行。”“不能吧。”荀墨辰和苏浅眠同时说。
“怎么不行?”老爷子横吹胡子竖瞪眼。
“你晚上打呼噜,影响毛线团子睡觉。毛线团子晚上要尿尿,你根本醒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荀墨辰说。
老爷子看着叼着奶瓶喝水的荀朗,捋胡子:毛线团子那个新潮的词儿怎么说来着?对,萌翻了!
荀世平将交叠的腿放下,幽幽来了一句:“晚上都是你照顾?了解的挺清楚的么。”
毛线团子最终还是跟他爹娘睡。
毛线团子脱了衣服,脑袋显得更大。
荀墨辰嫌弃的看他:“大头小身子,更个蝌蚪一样。”
苏浅眠:“团子,你知道蝌蚪爸爸长什么样吗?”
毛线团子刷了刷长长的睫毛,声音像是能掐出水来,稚嫩而认真:“雪白的肚皮”
厄,孩子,你为什么第一句要说这个?是不是接下来要说,有六块腹肌?
苏浅眠不自觉迅速瞟了一眼荀墨辰,想起脸红ing
“眼睛长在脑袋顶上。”团子用胖胖的小手摸自己的大脑袋。
“这可不是我教的。”苏浅眠连忙解释。
荀墨辰将毛线团子抱起来,举到头顶,毛线团子高兴的嗷了一嗓子,呵呵呵的笑。
“呱!呱!呱!”毛线团子叫喊。
苏浅眠一拍手:“前两天给他讲故事,《小蝌蚪找妈妈》”
荀墨辰勾魂的眼睛审视了苏浅眠一眼,又回到毛线团子身上,将他放下来,拍拍脑袋:“睡吧,去找你的青蛙妈妈。”
苏浅眠觉得那记眼神真他/妈/的勾引人。
毛线团子入睡快,苏浅眠却是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翻了个身,小声叫了一声:“荀墨辰?”
没人回答。睡了吧。苏浅眠心想。真好,他睡着了。
在苏浅眠准备再翻个身准备进入一级睡眠状态的时候,荀墨辰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干什么?”
苏浅眠翻身,爬在床边:“你没睡啊?”
荀墨辰没回她话。这话真是白痴,睡了谁在回答她?
苏浅眠看着沉沉的黑暗,与荀墨辰聊天:“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十秒钟后,荀墨辰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嗯。”
苏浅眠却说:“我过得很辛苦。”
荀墨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的伤好些了吗?”
荀墨辰沉默。
“那段时间是谁在照顾你?有没有日久生情?”
三秒后:“没有。”
苏浅眠觉得轻松了些。
荀墨辰的卧室里有一个表,滴答滴答,曾经有人说,这样有规律而连续不断的声音有助于睡眠,而他此刻只觉时间清晰而漫长。
又像是恍惚一瞬。
“你有没有恨我?”苏浅眠的声音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在清冷月光找的见的边缘。
荀墨辰轻轻勾起唇角,怎么会恨呢?他只恨自己。不疯魔不成活。
谁欠了谁,早就说不清了。
“我有宝宝那会儿,总是做梦,梦见自己被困在大雪山里,冻得全身都僵了,走不动,跑不动,冷得发抖,没有出路,只有绝望。肚子里还有宝宝,紧张的要命,然后就哭醒了。”苏浅眠想起来,还是有些难受,翻了个身,摸了摸荀朗的脑袋。
“嗯。”荀墨辰的声音沉浸在黑暗里,听不清。
“好在有人拉着我,一遍遍的告诉我不要紧张。那个人送我出雪山,过程中竟然还得爬墙,在墙垣上走,心惊胆战的。后来就从雪山上摔下来,快速的在雪坡上滑行啊,他撞上了岩石,断了条胳膊,血流了一地。
他送我出了雪山,他却不出来。我想他再不出来就没命了,冲他大喊,他却不理我,只是在雪坳里看着我对我笑。”
荀墨辰没说话,似乎是睡着了。
苏浅眠犹自说:“你说,这个梦是不是很奇怪?”
又过了很久,苏浅眠都准备睡觉了,荀墨辰才轻轻开口:“浅浅,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
苏浅眠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补充道:“关键是很害怕。我才二十岁。”
荀墨辰:“你应该找个靠谱的丈夫。”
“可是我带着个孩子,别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姑娘,哪儿能找到靠谱的呢?有人要就不错了。”
荀墨辰闭上眼睛,紧紧攥着手。
不要再这么跟我说话了,我已经在重复当年的错,一而再再而三,变态的占有,贪得无厌,不惜耍手段的隐瞒。我不能承受你当时的眼神,不能承受你再次离开,即使假设也不能,这样会让你很辛苦知道吗?更何况,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天长地久。
苏浅眠叹息一声,不再说话,翻身睡觉。
第一百五十七章
苏浅眠是被荀朗拍醒的。
荀朗是谁啊,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长身体,早上六点就醒了,心情十分的好,见他妈还在谁,举起爪子狠狠拍了下去,然后哈哈大笑,将苏浅眠拍醒了,然后乐不可支。
苏浅眠睁开眼就看见缩小版的荀墨辰,眉开眼笑粉粉嫩嫩的。
苏浅眠闭上眼睛,然后睁开,阴测测的说:“小伙子,造反了?”然后起来去抓荀朗,荀朗哈哈大笑爬到床边,屁股一调,爬下了床,光着脚丫子噔噔噔跑到荀墨辰身边,爬上他的身体,还不断回头看苏浅眠,一副吓得不行又高兴地不行的样子。
得,这小子又玩上了。
苏浅眠抓起荀朗的衣服,也下了床:“过来,先穿衣服。”
荀朗一看苏浅眠已经下床了,顿时有种快要被敌人抓获的紧迫感和刺激感,小手使劲儿抓着荀墨辰晃。
荀墨辰被荀朗折腾醒的时候,比苏浅眠还惨,他第一眼看见的是荀朗大张的嘴巴,和快要滴下来的口水。
荀墨辰惊恐的躲避,下意识将身上爬着的不明物体拎到了一边。
苏浅眠正好逮住荀朗,一边威胁他穿衣服一边埋怨荀墨辰:“你这么嫌弃荀朗啊。”
荀墨辰翻身,脑袋枕着手臂,脸正好对着苏浅眠,神情很是懒散,但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总是有那么一丝看不明白的忧伤和深沉,然后很是欠揍的盯着苏浅眠哼了一句。
“嗯。”
荀朗也不太能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还想着玩呢,挣扎着不肯穿衣服。
苏浅眠威胁:“不穿衣服会冻病了的,病了要去医院打针。打针还记得吗?体检的时候,医生拿着这么长的针管往你身上扎。”
苏浅眠夸张的比了个十厘米长的针头,荀朗显然记忆犹新,瑟缩了一下。
荀朗问:“为什么打针的时候要擦一下?”
苏浅眠不耐烦:“阳阳,虽然看问题要全面,但是也要有针对性,抓住重点。我说的是针头!懂吗?打针很疼,懂吗?”
荀墨辰将荀朗拉过来,荀朗立马顺着打蛇上棍,搂住了他老爹的脖子,亲亲热热的叫了句:“爸爸!”
荀墨辰将荀朗塞进自己被子里,荀朗只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忽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