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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度大概可以让两个大人张开双手并行,窗户以等间隔设置,地板上铺满木制拼板,以各种几何图形排列成复杂的图案。
顺道一提,现在我穿在身上的这套衣服,听说是艾尔丹特帝国的标准服装。或许这也是平行演化的结果吧?衬衫跟裤子都是我已经见惯的东西。只不过,毕竟我受到的待遇等同贵族,为我准备的这套衣服在袖口跟衣襟满是各种精细的剌绣。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是好可爱啊。」
我指的是缪雪儿。
姑且不论是好是坏,我的嗜好其实是全方位的。从萝莉角色到像美埜里小姐那样的巨乳眼镜温和大姐姐就不用说,另外像巫女、女性护理师以及其他各种角色——除了妹妹角色之外,大部分的角色展性我都觉得很萌。
不过果然还是——不,该说正因为没有死角,所以最终来说成为平衡型吗?总之我对于像缪雪儿那样可爱的女仆特别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她那清秀可爱的氛围,可以说紧紧抓住我的心啊。
是女仆是精灵又是冒失娘。
居然可以让那样的一个女孩子勤快地帮忙打理我的生活起居,真的是,该说是让人兴奋得按捺不住吗?总之就是幸福得无法冷静啊。
或许就是因为内心兴奋过头的关系——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竟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看起来应该是一间拿来当仓库的房间。明明现在是早上,房里却一片昏暗。大概是因为墙上除了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几扇气窗之外,没有其他可以让阳光透进来的部分。为了让保存的东西不要因为紫外线或温度变化而劣化,通常像仓库之类的保管场所都会尽量不要让阳光照射到室内。虽然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总有一种「唯独这里还没天亮」的错觉——有点毛骨悚然。
就在我背脊莫名涌起一阵寒意,让我决定转身离开的时候……
「……!」
从房间深处传来的蠢动声,害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接着,「啪答、啪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黏上又剥开、黏上又剥开——感觉应该是有人光着脚走路的声音。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又有宛如坚硬爪子刮地板的声音啊?
这么说来,我以前玩过一款又有恶灵又有古堡的惊悚系游戏,当中的礓尸犬要攻击时,好像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喀啦、喀啦」断断续续传来爪子触地的声音,慢慢靠近,声音越来越大——我记得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
光是「声音」已经足以煽动人类的恐惧心。
如果场所又是在昏暗且视野狭窄的地方,就更不用说。
「而且……」
这里可是异世界。
是个飞龙或精灵的存在理所当然的世界,就算出现殖尸也一点都不奇怪啊。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而独自颤抖的——下一个瞬间。
「——哦?」
从阴影中出现一张异形的脸。
细长口鼻与光溜溜的头部、朝两旁裂开的大嘴仿佛可以活吞一个小孩似的,肌肤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让人感受不到像体温一样的东西;宛如用刀子划开的细长瞳孔,无机质且机械性地把视线集中到我身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过度恐惧,让我不禁发出惨叫般的声音,并挥起手臂。
紧握的拳头击中异形侧脸——应该算是脸颊的部涖——传回一阵钝重的手感。几秒钟后,拳头表面因为殴打覆有鳞片的地方,传来烧灼的疼痛感——喂!面对这种怪物,我赤手空拳的到底在干什么啊!
虽然以前在网路上看过「有游客在鬼屋中因为突然吓到而当场殴打工作人员」之类的事情,但没想到我自己居然也会在反射之下殴打别人。当一个人被逼急时,真的无法预测会做出什么事啊。
不管怎么说,总之我最后没有选择「逃跑」这个选项。
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总觉得如果我现在轻易转身就会被对方一口咬住头。这下没办法逃了,就好像在RPG游戏中即使选了「逃跑」指令,也会出现『被敌人绕到后方了!无法逃跑!』之类的讯息一样的状况啊。
既然如此,就只能奋力一战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乎已经陷入错乱状态的我,朝对方的脸又殴打一拳。
好痛,超级痛的。我的拳头本来就没有经过什么锻链,而且对方的脸还像爬虫类一样覆满鳞片,会痛也是理所当然的。殴打对方只会伤害自己,但是现在只要让对手感到害怕,我就会有机会可以逃跑………………嗯?
等等。
爬虫类?
就在我凭着冲动挥出第三拳时,忽然察觉一件事。
反射神经称不上多好的我,都已经足足打了三拳……对方却一点动作都没有。既不反击也不逃跑,就只是呆呆站在原地而已。
「…………嗯?」
我忍不住歪了一下头。
而对方竟然也跟着歪头,用讶异的声音说道:
「请问您没事吧?」
「……咦?」
「如果要殴打俺的话,请用这个。」
对方用一双同样覆盖着鳞片的手递给我一个棒状的东西。感觉就像RPG游戏中会登场的初期装备——「木棒」一样,在握把的地方缠着一块布。
「前端的地方因为之前俺在花圃种植球根时用来挖过泥土,您若是握那边的话会弄脏手,所以请您握这边吧。」
「哦哦,谢谢你的细心——不对啦!」
不假思索地接过那根木棒后,我才赶紧用力摇头。
对方既不是什么鬼怪也不是什么魔物——而是这栋宅邸的男佣,蜥蜴人布鲁克啊。我明明昨天就已经认识他了,但或许是因为他在这片昏暗之中忽然露脸的关系,害我忍不住感到恐惧——或者应该说是彻底误会而冲昏脑袋。
「对……对不起!」
于是我赶紧向他道歉:
「我因为一时惊吓而殴打你,没受伤吧?」
「不,如您所见,俺身上有鳞片保护啊。」
正如布鲁克所言,他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至少在外观上既没出血,也没肿胀的样子。当然,因为有鳞片覆盖,内出血之类的状况我就没办法判断了。
「重要的是,少爷您的手……」
「咦?呜哇!」
我被他这么一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竟看到上面到处都被割出小小的伤口,还渗血。
看来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格斗经验的我,凭着一股冲动就全力殴打对方,反而害自己的手受伤。割开的伤口应该是鳞片划伤的吧?
这么说来以前好像听说过,如果用不正确的握拳方式殴打别人,手指反而有可能会骨折。或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只受了这么一点伤吧?
不过话说回来,实在搞不懂布鲁克在想什么。
他刚才居然就那样默默让我殴打他——甚至最后还交给我一根棒子,说什么「要殿打的话请用这个」。就算他是佣人,我还是无法理解这样的想法啊。
「——少爷!」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惊叫,让我不禁转头,看到有个人露出错愕的表情,用手撝着嘴巴站在那里——正是脸色苍白的缪雪儿。
接着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结果忍不住表情就变得紧绷。我在手上握着摆明了「这是钝器」、「我用这个殴打对方了」的棍棒,而且就站在布鲁克的面前。这一幕看在她眼里究竟会怎么想——
「不、不对!」
我赶紧把木棒一丢,慌张地说着:
「缪雪儿……拜托你别误会!」
虽然根本谈不上什么误会,我出手殴打对方本来就是事实。
不过,该说那是一时情急之下才做出来的事情,或者该说是正当防卫——好像也称不上,总之我没有恶意。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只看到现在这个场面——包含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辩解在内——不管是谁应该都会觉得我殴打了布鲁克吧?
然而……
「少爷!您的手流血了!」
「……呃?」
小跑步跑到我们面前的缪雪儿,一脸担心地伸手触摸的——竟是我的手。
她从裙子的口袋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压在我手背的伤口上。接着她彻底惊慌失措起来——仿佛求救般左顾右盼了一下后,又像是总算想起某件事般赶紧说道:
「药箱——不对,赶快联络治疗院,请医生过来呀!」
「不,那个……不用做到那种地步啦……」
看她动摇到这种程度,反而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应该说——冷静下来啊,缪雪儿,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啦。」
「可……可是。」
「话说……你们两个都太奇怪了吧!」
我往后退下一步让自己能同时看到缪雪儿与布鲁克后,如此大叫。
「奇怪?请问是什么奇怪啊?」
「真、真是非常抱歉!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真的非常抱歉……」
布鲁克疑惑地歪着头,缪雪儿则以为自己被骂而露出胆怯的表情。
「不,我是说——忽然出手打人的是我吧?就算你不会痛,可是默默让我殴打实在太奇怪了。缪雪儿也是,比起我的事情,你应该要先担心布鲁克吧?」
不管再怎么想,都应该是我被责骂才对啊。
然而……这两个人却露出呆滞的表情,面面相觑。
简直就像是他们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一样。
那是什么反应啊?
「我的意思是说……布鲁克没做错什么事吧?可是我却出手打人,怎么想都应该是我被责备才对,而手上的伤也是我自作自受啊。」
「但是,少爷……」
布鲁克讶异地说道——呃,虽然我完全没办法分辨爬虫类的表情啦。
「贵族大人殴打亚人种的佣人是很普通的事情啊。」
「……啥?」
我忍不住发出呆愣的声音。
确实,的场先生他们有说过我是艾尔丹特帝国的国宾,受到等同贵族的待遇。可是……
「什么叫普通?难道不需要理由吗?」
「因为是贵族大人啊。」布鲁克说。
总觉得我们的对话好像对不太上——不过,简单来说就是在艾尔丹特帝国中,身分的差别是绝对的,因此贵族握有佣人的生杀大权吧?换言之,就是可以把对方当奴隶——不,甚至是当家畜来对待。
所以说,贵族毫无理由就殴打亚人种的佣人,根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就好像没有人会老是对台风、地震、洪水之类的天然灾害感到愤怒而抓狂一样,对亚人种来说,被贵族殴打也是「同样的事情」罢了。
……喂喂喂
「你不会火大吗?」
「火大……吗?」
「就是……会想要出手反击之类的。」
我战战兢兢地问着。
毕竟如果他这时说「原来如此,这么说也对!」然后殴打我的话,我也会怕啦。
「亚人种不能违抗人类大人……」
可是,缘雪儿却如此回答。
「什么意思?」
我不禁皱起眉头回问。
于是缪雪儿稍微思考一下,然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