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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研究将楔子钉进头部,将生物制成傀儡的魔法技术的设施,所以原本就和监狱不同,一开始并没有所谓的「单人牢房」。
这里可能只是隔离并且观察实验用动物的设施——并不是专门给人类用的,若是要关进大型野兽,五坪左右果然也是必要的吧。
总之,这里的构造近似于饲养动物用的笼子。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地板附近开了几个类似清扫垃圾用的小洞——直径不知道能不能让一个拳头勉强穿过去,果然就像是个笼子。如果地板被排泄物弄脏了,只要用水或什么的一并冲干净流掉就好。
照明方面,只有在铁栏杆对面的一盏煤油灯,整体上相当阴暗。
牢房里,只放置了一张貌似是为了应急而拿木箱叠出来的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对,里头的墙边好像还放着一个水桶大小的圆筒形容器。
「……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在床上坐了下来,叹气。
我原先还担心所谓的监禁,就是要被铐上手铐,或者被五花大绑之类的……然而,在这间牢房里似乎可以自由行动的样子。
「逃狱——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大致上,我会使用两种缪雪儿教我的魔法。
因此虽然我看似手无寸铁,但是实际上并非手无寸铁。
可是,唯一的攻击系魔法「疾风之拳」无法连续攻击——或者应该说,以我这种初学者程度的能耐无法连续攻击——加上如果在这么狭小的牢房中使用,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疾风之拳」对铁栏杆无法产生效果,虽然水准尚浅,但要是那股力量从坚硬的石壁上反弹回来,就像是用自己击出的魔法痛殴自己一样,没有比这更蠢的事了。
不对,在那之前——
「…………」
我眯起眼睛,用手指触摸旁边的墙壁。
在石造的墙面上——凝神细看,会发现上头刻有连续不断的细微凹凸。
总不可能是在牢房或笼子里添加的装饰,而且我总觉得,这和手指上戴的魔章戒指上头所刻的符号很类似,所以——这里的墙壁大概也施加了魔法。
佩特菈卡确实曾经说过,她的肌肤上施加了可以抵御魔法对抗咒杀之类的术法,因此巴罕拉姆有同样的技术也不奇怪。况且,要将能够吸收魔力、操纵火焰的半精灵生物巨龙作为实验用动物来使用,拥有阻绝魔法或使魔法无效化的技术,也是理所当然的。
总之,用「疾风之拳」破坏这间牢房逃走的这步棋,也被封锁了。
在电影中,常出现装病或躲在墙边,然后出其不意的暗算来送饭的狱卒等手法。
可是我不清楚这栋设施的内部构造,即使能够逃出牢房,也未必能够逃到外头。
不行,满脑子负面思考的话,能做的事也会变得做不到。
再这样老老实实地待下去,脑袋被刺进魔法道具变成活尸的可能性很高,因此即便行不通也不赚不赔,只能试试看了。
「话说起来,这个又是什么?」
得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东西才是。
我这么思索着,走近了放在房内一隅,除了床铺以外的唯一一件物品——圆筒形的容器,看来似乎是陶器制品。再次检视,大小果然还是和水桶差不多大,有着两个类似把手的东西,上头还有盖子。
这是——?
总而言之,我把盖子拿下来看看,结果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呜嗯……?」
我闭着一只眼睛看了看里面,但是里头是空的。
意即这股恶臭是沾染在容器内部的——
「意思说这是,那个啊!是便壶啊!」
简单来说这个就是厕所…………!
我急忙把盖子盖上,为这份悲惨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
「……慎一。」
铁栏杆的对面,传来呼唤我的声音。
不用确认也知道是谁。
在巴罕拉姆,会叫我名字的人只有克拉拉和阿玛缇娜而已,因为没有加上敬称,所以我自动判断为阿玛缇娜——……啊咧?这么说起来,阿玛缇娜向来都是叫我的全名「加纳慎一」吧?
「我有话要…………」
阿玛缇娜在铁栏杆的另一头说。
「算了,等一下再说。」
她突然从我身上别开视线,继续说道。
「——欸?」
那是什么反应?
不明所以的我偶然将视线落到自己的脚下。
那个便壶上。
「啊,不、不是这样啦!我没有要方便的意思!」
我急忙躲开,离开那个便壶,对着仍旧别开视线的阿玛缇娜解释。
话说起来——明明就可以平心静气的讲出「交配」之类的词,但是要看别人解手,即使是阿玛缇娜果然也会害羞吧,当然我也没有特别想被看的意思。
「因为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所以想说是什么呢……」
「……这样啊。」
误会看来是解开了,阿玛缇娜重新面对着我的方向。
站在铁栏杆对面的阿玛缇娜……
「…………?」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疲惫。
当然,面无表情这点还是跟往常一样没变,所以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
「我有事想问你。」
阿玛缇娜将背靠上走廊的墙壁,双手交叉说道。
「有事想问我?」
事到如今还想问什么?
不过,总之看起来不是来告知我要开始执行死刑——其实是手术,我稍微松了口气。呃虽然也有可能一说完话就马上被带去手术室之类。
「你认识爱比雅吗?」
「……咦?」
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问起爱比雅的事,而且我也完全没料到事到如今才被问起她的事,因此不自觉发出了痴呆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
到底……是想问些什么呢?她们俩果然是姐妹之类的,所以才会如此相似,她大概是在意爱比雅的工作情况吧,可是说起来,作为巴罕拉姆的间谍,爱比雅的表现实在是糟糕得不得了——
「那家伙在我们姐妹中排行老么。」
阿玛缇娜说。
「听说你救过爱比雅一命,此事当真?」
「咦…………啊,啊啊,啊啊,可以算是那么一回事……吧?」
我暧昧的点头。
老实说,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初次见到的兽耳娘萌翻了,加上可惜爱比雅的画技,并没有什么「救了她一命」的自觉。要说的话,就像是提出对自己方便的主张,偶然顺便救了她一命——的感觉。
我姑且连同那些相关的事情一并说明。
「『萌?』」
「啊啊,嗯……那是我的国家的用语——就是指『可爱的』、『相当有魅力的』之类的意思。爱比雅很开朗,充满朝气,非常的可爱对吧!虽然也有很多冒冒失失的地方,不过那也算是另外一种可爱之处吧。」
「…………」
「加上她图也画得很好,由于我工作的内容,有个会画图的人在身边会非常方便,因此有她在正好,所以要是她被处死那就困扰了——」
「就因为这种理由……?」
阿玛缇娜摇了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大致上,爱比雅她——」
「说起来,一开始见到阿玛缇娜的时候,还以为是爱比雅用什么方法变了发色,吓了我一跳呢。」
因为她们俩的容貌真的是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我才注意到。
爱比雅很可爱,爱比雅与阿玛缇娜长得很像。也就是阿玛缇娜很可爱。
我如此主张。
对着隔着一排铁栏杆,而且还是与要把楔子钉进我脑袋里的人一伙的对象,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如此一来,如果能像不知打哪儿来的美少女游戏一样,阿玛缇娜突然因此感到害臊,帮助我逃离这里的话,那就帮了大忙了——唉,我也没笨到会去认真期待这种事情,也不记得对阿玛缇娜有这种支线设定。
「……这样啊。」
但是,总觉得阿玛缇娜的语气和表情好像和缓了下来,是我的错觉吗?
还是单纯因为妹妹被人夸奖了感到开心?
「不过真的……爱比雅和阿玛缇娜的五官很相像呢。」
「当然。」
阿玛缇娜说。
「因为我和爱比雅是三胞胎。」
「三胞胎!?」
「有什么好惊讶的?」
阿玛缇娜莫名其妙的说,然后马上又理解似的点点头。
「啊——啊啊,这么说起来,人类一次通常只生一个人吧。」
「什么?难道狼人生双胞胎或三胞胎是很普通的事吗?」
「反而是生一个人的比较少见。」
「…………喔。」
这么说起来,狗确实由于多产且顺产,而被当成安产的象征。
无论是猫还是狗,同时生好几只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说不定狼人也比较类似那样,比起人类,他们反而更接近狗或狼。
「阿玛缇娜是军人嘛,还有一个人呢?」
「长女吉吉蕾雅也是军人,父母也都是,我家多是军人,一家子里没能加入正规军的,反倒就那个笨蛋。」
阿玛缇娜不痛快地说。
哎呀呀,不过也很难想像爱比雅身为一名军人工作的样子。
「那家伙是吊车尾的。为了逃避,所以去当了间谍。」
图示为两位优秀的姐姐和吊车尾的妹妹啊。
那么爱比雅大概也因此感到丢脸吧,我也有一个名为紫月的莫名能干的妹妹,所以也有被比较的不愉快经验。
一边是在国内执勤的正规军人,一边是潜入敌国,用完即丢的间谍。
虽然在与军事相关这点上来说是相同的,但是身分立场上确实有相当大的落差。
在此之前之所以都没有提及爱比雅的话题,难道是由于阿玛缇娜有意识的回避开了吗?因为不愿认同吊车尾的她——之类的理由。由于阿玛缇娜给人认真严肃的印象,感觉上若是有个能力不好的妹妹,会影响她的成就等等——
「真是的,她从以前就优柔寡断,只会跟在我的后头,却在奇怪的地方……该说是果断还是失控呢……她当上间谍的时候也是擅自决定,都没跟我们商量……」
阿玛缇娜喃喃抱怨着。
但是在她的声音中——感觉不到对爱比雅的愤怒或憎恶。
我反而觉得像是蕴含着「这孩子没用得可爱」之类……带点苦笑的样子。
「…………」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阿玛缇娜真正的心声。
「是家人,又是姐妹,果然还是很担心她吧。」
「啊啊,不过那个笨蛋——」
话到这里停了下来。
阿玛缇娜露出一副说漏嘴了的模样,皱起眉头来闭口不言。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背部离开了墙上。
「……我待得太久了。」
她往铁栏杆前进了一步——也就是靠近了我一步,然后说。
「话说回来,已经决定明天要把楔子打入你头上了。」
「咦欸!?」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