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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道——才是经典。虽然我背对妹妹,但依然等待「不小心」和她四目相接的瞬间来临。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接着……
「哥哥……哥哥……跟你说喔。」
「……做什么啦。」
我拼老命以冷漠的口吻回答。
心脏不由自主全力运转,耳边响起血液枰评流遍全身的声音,甚至让我觉得吵。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心臓——接着……
「人家啊,有事想拜托哥哥。」
「拜……拜托我?」
我的声音在颤抖,燃烧殆尽般的火热(意义不明)。
「什……什么事啦?」
「人家啊。I
妹妹呼出的气抚过耳朵。
好近、好香,啊啊啊啊。
接着——
「可以把你绑起来吗?」
………………吭?
我不禁回头一看。
接着倏然清醒。
「——你……」
我悲情地喊着。
「你是谁啊!?」
我是有个妹妹没错。
那像伙小我两岁,拽得不行,看到哥哥就像看到臭虫一样讨厌。
如果父母在御宅业界工作——爸爸是轻小说作家、妈妈曾是H…Game原画师——那孩子自然而然地,要不是彻底被洗脑、成为双倍浓缩的百分百御宅族,要不就是反抗父母且讨厌御宅族,二选一。
在家里,我是前者而妹妹是后者。
妹妹跟家里的人处不好,尤其对我态度特别差。因为妹妹无论在经济或法律上都还得仰赖父母,相较之下,惹我生气对她而言没什么损失。她在这方面算得很精,实在可恶。感觉她根本是把那些无法对父母表达的厌恶,一股脑发泄在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少女不是我妹妹。
话说回来,我妹妹的头发不是银色,眼睛也不是绿色,而且这名少女分明不是日本人。
我早该发现!
但因为与妹同床事件几乎不可能发生……在非比寻常的震撼下,我居然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没注意到。
太蠢了你,加纳慎一!
真是太伤心啦!
先不管这个!
「哥哥你好过分。」
自称是妹妹的人,在那句话的背后却暗藏狡猾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那张脸就像从下往上打光般映照出来。虽然不知道光源从哪来,却让这张五官立体又可爱的脸庞,蒙上有如魔王般凶狠的阴影。
「你不记得人家了吗?」
这位自称妹妹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床铺,双手拿着粗绳还是鞭子,贼兮兮地俯看着我。虽然五官端正,但不经意流露出稚嫩的感觉——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可爱更加贴切。
这幼女正手持SM用品逼近,自称妹妹但又给人妹妹不可能有的感觉。
这是哪门子H…Game!?
是病娇吗?难道我要一路走向BAD END吗?
这时候如果没有慎重地选好选项,下场可能会惨不忍睹!
虽然心中某个角落有这种想法,但慌张的我不禁反射性大叫。
「哪有忘记什么!我根本没你这样的妹妹!」
「真过分……」
这位自称的妹妹口中说道。她把粗绳扯得啪啪作响,声音着实美妙,而同时又压在我身上。这熟练的动作是从何而来?因为太过恐惧,让我不禁连思考都变得文诌诌。
「那我对哥哥而言又是什么呢?」
「不,你问什么……那个,等等,不要。」
「那算了。」
自称的妹妹鼓着腮帮子说道。
啊,还满可爱的。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时候还萌什么啊!
「从今天开始朕当你的公主好了。」
「什么!?……咦咦咦咦咦咦?」
是闹哪门子的别扭才变成这样啊?
而且你怎么连说话的口气都瞬间改变?
「你已经自动从哥哥升级成『猪』了!」
「等一下——这是哪门子升级?不要,等等,那粗绳、粗绳好剌啊!」
「好吵的猪。猪要有猪的样子,应该咚咚叫!」
「猪是噗咿噗咿叫吧!」
「这叫声不错啊,让你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可以明白自己的身分。」
「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扭曲自然法则啊!爱护地球——!也要爱护我——!」
「你这豚骨小子给我闭嘴!」
……什么跟什么啊。
我不知不觉已被粗绳绑住,跌坐在床上。
好身手,实在是好身手。但我不清楚真的是因为如此,还是因为自己本身丝毫无法反抗。
「来吧,浓纯豚骨一点五倍的小子。好好品尝朕的脚底板清醒清醒!」
自称的妹妹——已经不是妹妹,而是银发女王。她背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巨响的东西,同时砸下她高贵的玉腿——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当我不自觉喊出声音时——就醒了过来。
可不是觉醒什么变态玩法,而是单纯字面上的含意,从睡梦中醒来。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同时气喘吁吁。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很可怕的梦。
妹妹说:「人家睡不着,可以一起睡吗?」而进到哥哥房间——这种事情只存在幻想中,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全都是妄想的产品,也是青春时光的幻影。我们就在这种虚幻与现实的夹缝中摆荡、受伤,一步步长大成人……(因为太过慌张而语无伦次。)
「……请问……」
「而且紫月才不会叫我『哥哥』呢。那她怎么叫我来着?咦?我和紫月该不会已经三年没有好好说句话了吧——」
「少爷,您还好吗?」
「……我、我会傲娇地应付说当然好啊,虽然和紫月三年多没讲话,也没什么好在意!对了,说起来紫月以前常常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要上小学的时候,她还哭着说不要——都几年前的事了,真是的。」
「少爷——请问……您要准备吃早餐了吗?」
「对了,最近连一起吃早餐都没……」
当我碎碎念到这个时候。
终于发现寝室并非只有我一个人。
「…………」
「少爷?」
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位女仆站在那里。
亚麻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外观给人的感觉是「洋人」美少女。
女仆装这种衣服,如果真的让日本人来穿,总免不了带有角色扮演的印象……但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突兀。虽说露出洁白的肩膀,裙子设计的长度也比膝上再短一点,严格说起来和正统的——也就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仆装,设计上有些微差异,但看来却不流于低俗,实在很厉害。
就算只看外表,也是非常合宜又漂亮……但更重要的是,她那略带困惑、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真是可爱到无法言喻。
缪雪儿·佛兰。
这是她的名字。
她是我的专属女仆。
家里蹲御宅族居然有专属女仆随侍在侧——这种情况理当让人想问「这是H…Game吗」。我刚开始也曾觉得如梦似幻,甚至每天起床都捏捏脸颊确定会不会痛。
缪雪儿也一样,似乎被我慌张的模样吓到,以毕恭毕敬的态度服侍……但她已经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将近四个月,彼此应该都很习惯了吧。
另外还有一件事。
我睡的地方,当然也不是梦中家里的房间,而是完全不同的豪华洋房。
家具几乎只有一盏灯,极尽简约。一座附有顶蓬的床就大剌剌落在房间正中央。当然……没有桌子或书架。简单来说,这里只是用来睡觉的房间——所以床铺就以主角的身分在此坐镇。可不能觉得浪费,因为这栋宅邸有许多房间,如果不这么做根本用不完。
先不管这个——
「我问你喔,缪雪儿。」
「少爷请问。」
「你听到了什么?」
「这个嘛……」
缪雪儿像小鸟一样歪着头嘀咕起来。
哇啊啊,这女孩怎么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爱啊!
「大概从『你是谁啊?』开始吧……」
「呜哇!?我有喊出声音吗?」
梦境的内容好像透过呓语走漏了。
「因为人家有回答『我是缪雪儿』……」
「不是啦,你好歹也要发现这是梦话啊。」
「啊,您说得是。」
缪雪儿露出放心的神情。
——怎么?缪雪儿该不会担心我到现在都还没记住她的长相和姓名吧?
「我怎么可能问你是谁,都已经住在同一屋檐下好几个月,如果还记不住对方的脸,那我的记忆力还真糟糕啊。」
「啊,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缪雪儿紧张地摇摇头。
她的长发束起在后脑,配合动作左右摆荡。
当初见面时,她将头发绑在头的左右两边,也就是双马尾状态。不过现在则是高马尾状态,所以会稍微露出她的尖耳朵。
缪雪儿不是纯粹的「人类」。
她是所谓的混血儿,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明。
缪雪儿对于自己的血统感到自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有如证据般的耳朵。之前她好像都遮遮掩掩的,代表所生活的环境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但这些都是来到我身边以前的事。
自从缪雪儿知道我不在意她的血统,好像就经常在宅邸中绑马尾。和双马尾相比,高马尾的话身体就算往前倾也不容易遮住脸,做菜或打扫比较方便。
实用性先放一边……她的高马尾,就是对我们敞开心胸的证明。当我这么想,内心觉得有点骄傲。
暂且不说这个——
「因为少爷说要好好爱护您……人家不知道要怎么叫醒……」
「哎呀,那也是梦话啦。」
我一边说着一边下床。之前说过,这座附有顶蓬、光看就觉得豪华的高级家具,也就是俗称的「公主床」,仿佛是「贵族」或「有钱人」的代名词。睡起来的感觉当然和邮购一张一万九千八的钢架床完全不一样。光这一件高级家具换算成日圆到底价值多少呢……我一定会怕到睡不着,所以不打算去想。
「现在呢——这个嘛,可以吃早餐了吗?」
「已经做好了。」
「好,我马上去。」
「好的。」
缪雪儿深深敬个礼,顺时钟转身离开我的寝室。
刚见面的时候,缪雪儿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帮我换衣服。听说这对她而言是分内工作。我很有耐心地告诉她「早上不用替我换衣服」之后,她也懂得在我准备换衣服时见机告退。
在这栋宅邸中,虽然有些衣服是为我准备的,但靠自己无法独力穿上……这时候会请缪雪儿帮忙。但就算隔着内衣裤,我也不敢让她看到下半身大力主张早上精神饱满的证明。
「呼……」
我拉开了掩在窗户上的窗帘。
这时候——早晨明亮的阳光一股脑倾泻进来。
窗外是我这四个月来习以为常的景色。
郁郁葱葱的森林以及澄澈得无以复加的天空。在空中飞翔的小剪影,是经过品种改良与训练,让骑士得以乘坐的小型飞龙,并不是鸟儿。
你猜对了,这里不是现代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