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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被那对兽耳萌到了吧,慎一君。」
「不……不是啦!不是因为这样!但兽耳还不错就是了!」
「到底是不是啊?」
美野里小姐苦笑着。
「不是,我不是因为兽耳才替她说话,我是从人道的角度出发!只是说兽耳和兽尾也很不错!」
我大力劝说。
但其实我从刚才就想摸摸看爱比雅的耳朵和尾巴,心痒得不得了。不是装上去的耳朵或尾巴,而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会动的、有体温的、兽人女孩的兽耳和兽尾!我又往人类的梦想接近一步!啊啊,真想一把拥入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慎一君,口水。」
「唔……」
我急忙掩住嘴巴。
「…………」
视线转向爱比雅。虽然她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总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所以身体在椅子蜷曲起来。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不要——啊啊,不要用那种怯生生的眼神看我。
「话是这么说啦。」
美野里小姐双手抱胸喃喃说道。
「但是我们没资格插嘴艾尔丹特帝国的对外政策。」
「不说出去的话谁会知道呢?」
「……慎一君。」
美野里小姐略带惊讶的样子说道。
「你没发现自己被监视吗?」
「…………咦?」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监视——按照刚刚的谈话脉络,意思是——
「被艾尔丹特帝国?」
「没错,我想应该是骑士迦流士下令的吧。」
美野里小姐说道。
「不要往窗户那边看喔。」
美野里小姐把智慧型手机交给我。
荧幕上显示出一张照片。
感觉很像偷拍——但照的是停在树枝上一只像鸟的物体。之所以不能断定,是因为它外型仿佛猫头鹰,却只有一颗眼睛,而且是在身体正中央。真要说的话,感觉就像妖怪。
「宅邸周围有好几棵树,经常有同样的鸟停在相同地方。一开始以为它们的巢在附近,或是天生这种习性。但总在同样地方面向同样方向,实在太不自然了。」
「这……的确是。」
想不到她居然发现到这点。
我有自信绝对不会注意到——而且之前也真的没注意到。
「虽然我不知道魔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但这大概是艾尔丹特的监视方法。当然,他们也知道爱比雅这件事。」
「…………」
这么一来,爱比雅的存在的确没办法瞒过他们。
「但你说不定可以说服皇帝或骑士迦流士……」
「我吗?」
「……你不这么觉得吗?」
美野里小姐苦笑着说道。
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
虽说我的身分是「安缪特克」总负责人。
但这身分也不能插嘴艾尔丹特帝国的政治或军事——就算讲了,理由也必须有说服力。
说服吗……
就算爱比雅真的是间谍,难道没有方法可以让她逃过一劫,放她一条生路吗?
「嗯……?」
只有那招了。
我最先想到的果然还是从漫画、动画或小说下手。因为我有很多事——搞不好人生中有一大半重要的信念都是从那学来。对我而言,那些作品就是模范、就是我的课本。
在我以前看过的作品中,有没有什么拯救爱比雅的妙计呢?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搜寻当自家警卫时累积的大量知识。
间谍、细作、秘密情报员。
间谍果然离不开背叛与阴谋………………
「……啊,对了。」
我点点头。
*
隔天——我立刻带着爱比雅前往艾尔丹特皇城。
美野里小姐认为,抓到爱比雅这件事如果瞒着艾尔丹特帝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管佩特菈卡和我感情多好,一定也有臣子对这点看不顺眼,他们八成会找些借口好把我们——把日本的势力撵出艾尔丹特帝国。
这时候——
「你来啦,慎一君。」
我们暂时将爱比雅交给骑士,穿过皇城走廊,接着看到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眼前。
在这充满「中世纪风格」的城堡中,那副样子之所以显得特别不搭调,不只是因为他身穿上班族的西装外套,也不只是因为旁分的发型,而是他身上带有的「官方」气息,让我想起来到艾尔丹特帝国前的日子,也就是应该要遗留在日本的那段时光。他是的场甚三郎。
乍看之下,只是个地位不算高的中年上班族。
不过真正的身分是远东文化交流推进局局长,也就是执掌异世界交流的组织负责人。而所谓的交流当然也包括艾尔丹特帝国在内。
也就是说,虽然所属的组织不同,但他等同我的长官。
进一步解释,对我而言他是日本政府的代表。
的场先生基本上和我们住同一间房子,但他和美野里小姐不同,似乎经常往来于日本与艾尔丹特帝国之间,所以很少待在宅邸。
我也有十天没和他见面了。
因为一切琐碎的事务程序都由他处理,所以当然会这样。
「听说你抓到别国的密探?」
「……算是吧,不过人是美野里小姐抓到的。」
我回头看了身旁的女性自卫官说道。
老实说,我很怕和这位的场甚三郎打交道。
虽然他的样子不修边幅……但有种摸不清底细的感觉。话说从头,我之所以会在艾尔丹特帝国成为「安缪特克」总负责人,也是因为被他所骗。
「还好你没有乱起善心藏匿她,真是正确的选择。」
「…………」
呜哇,果然被看穿了。
只是我也预测到——他八成会这样讲。
「因为上次那件事,帝国那边的人都绷紧神经呢。」
「这我知道。」
我向的场先生稍微点个头,走过他身旁。
老实说——现在真的不太想和他说话。
自从上次「忧国士团」的事件之后……我怎么也没办法相信他。这也代表我对日本政府的态度。在一副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毫不在意吃相的作风,真令人害怕。
「皇帝在等我。」
和他擦身而过时,我仿佛在找借口般说道。
不过……
「嗯嗯,去吧。」
的场先生漫不在乎地点头——目送我们离去。
*
谒见室和先前一样。
简单说来,不是给众多臣子齐聚一堂的大房间,而是仅限相关人士与陛下会面的地方。但是重臣之一札哈尔宰相先前并未在场,这次则和骑士迦流士一同站在佩特链卡身旁。
关于札哈尔宰相,他就像典型的心腹……这位清瘦的老者,似乎会运用丰富的人生经验,帮忙巩固上位者的政权。是位平静、适合微笑的老人家,却感觉不到枯槁衰老。
札哈尔宰相从政经方面辅佐佩特菈卡。
而骑士迦流士则在军事方面辅佐她。
根据以往观察他们的感觉——应该是这样分工合作吧。也就是皇帝和她的心腹重臣都到齐了。
那么就——
「……专用画师?」
神圣艾尔丹特帝国的中枢——佩特菈卡与骑士迦流士还有札哈尔宰相,对于我的提议一同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说这什么话。」
骑士迦流士以讶异的语气说道。
佩特菈卡与札哈尔宰相没有说出口,但从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应该也想眷同样的话。
虽说这是理所当然。
听说神圣艾尔丹特帝国基本的做法是,发现间谍或密探时,通通抓起来拷问一番再处死。这是为了恫吓后续派来的密探或间谍,不能一口断定是感情用事,也不能一口断定这样残暴又不合理……美野里小姐是这么跟我解释。
不过……
「那个狼人很可能是巴罕拉姆王国的密探。」
骑士迦流士说道。
他以坚决的语气接着说:
「虽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从这情形判断不会错。」
「不不不不。」
我急忙说道。
难道这个国家没有无罪推定的概念吗?
「或许是这样没错,但也可能有个万一。」
「万一什么?」
「譬如她是冤枉的。」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如此方可维持国家体制。」
骑士迦流士坚定地说道。
不出所料……我在内心小小叹气。
在这几乎没有人权思想的艾尔丹特帝国……就算讨论冤狱什么的,看来他们也不会接受。
既然如此,只好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从实际利益来说服他们。
从以往的经验推测,除了佩特菈卡以外,就算是骑士迦流士,只要了解到实际上有利,就会从善如流。
「密探的处置原本就和你的工作无关。」
「虽然您说得没错……」
我努力以轻松的口气说着。
因为我隐约感觉——如果这时流露出同情爱比雅的态度,大概会受到质疑,对方也不愿接受我的意见吧。
「我想如果真的是密探,不如放她一条生路,安插在我身边,这样对艾尔丹特帝国也比较有利。」
「……你说什么?」
骑士迦流士皱起眉头,一副「你疯了吗」的表情。
「在我们国家经常会这样——这才是漫画或动画经常发生的剧情。就算把她杀了,对方也只会再派一批密探过来。」
「这是当然,所以一旦发现就要抓起来处死——」
「但要抓他们不也很花时间吗?而且接下来的密探也不可能傻到直接上门送死。」
「……这么说是没错……」
骑士迦流士眯着眼睛盯着我。
看来似乎引起他的兴趣了。
哎呀,不是指对我本身,而是对我的话题。拜托不要随便乱插旗子好不好。
「譬如故意让她活下来,照常向巴罕拉姆王国通风报信。不过是通报我们放出的风声。不用告诉她实情,反而要释出假消息。」
「唔……什么意思?」
佩特菈卡一脸疑惑地歪着头,但札哈尔宰相与骑士迦流士似乎已经了解我的意思。了解与讶异的表情,在他们脸上缓缓扩散开来。
「故意让她回报错误消息吗?」
「没错,这么一来不就可以让对方照我们的意思行动吗?」
譬如让她回报国境上哪个地方防守比较薄弱。
这么一来,敌国会见猎心喜派兵攻打——但那里当然早有我们准备好的重兵等待。
「嗯……这的确……」
骑士迦流士低声说道。
「虽然属于旁门左道的做法……但确实比抓些小喽罗处死有效多了。」
「对吧对吧。」
「不过……这招只能用一次吧?」
札哈尔宰相在迦流士点头的时候问道。
「如果那个密探的消息没有用,甚至因为相信她而行动,结果大受打击,敌国再也不会相信那个密探。」
「就是啊。」
我一脸得意地点头。
重点是尽量露出奸诈狡猾的笑容——就像和贪官串通的黑心商人一样。
「这样正中我们下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