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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上,臣不敢妄言,这一切,都是臣的属下查实之后禀报的。”赵为贤不停地强调他的属下,意思很明显,就是在给自己留个后路,因为这些事情,全都是他根据一张纸上所写的而说,其实他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全捅出去,想到最后,他决心试一试,当然,这其中还有个小猫腻,那梁鸿为什么要去歙州,名义上是去怀念故乡,其实说白了,他说觊觎歙州城县令的位置。
像他这样的状元,一般來说,皇帝会让他当个翰林院学士,或者是到各个地方当个县令,意思是锻炼一下,梁鸿此人野心很大,虽然翰林院的人可以时常见到皇帝,也算是天子近臣了,但是梁鸿却不上,他才不想在皇帝面前当一个阿谀奉承之辈,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去当个县令,好歹也算个土皇帝了。
既然是当县令,他梁鸿就愿意当个富饶之地的县令。
当然,县令的品级都是一样的,除了曲阜县的县令由衍圣公世袭,是正五品之外,其余的都是七品,可品级只是一方面,地方好了,油水也能多。
而要去歙州当县令,首先得让那里的县令有空缺,胡传海这个人,赵为贤略有了解,是个兢兢业业之人,洠в刑蟮恼ǎ矝'有犯过大错,这样的人,岁数又这么大了,眼就要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想直接给他罢了官,或者调任别处,基本是不可能了。
而且,赵为贤还知道,要在歙州站稳脚跟,说一不二,承齐侯这个人,也是个麻烦。
这个人是受过皇帝钦封的,满朝皆知的一个英雄人物,对付这样的人,着实需要动动脑筋,所以这一次赵为贤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决定上奏给皇帝,属实的话,那事情就都解决了,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地方失察,也是他属下的事,到时候大不了就假装教训一顿,然后自己再捐献点俸禄,洠裁创蟛涣说摹
“皇上!承齐侯是朝廷勋略,在歙州一带颇得百姓爱戴,臣不太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赵为贤一说完,马上就有官员出來反驳。
“回禀皇上,臣以为也不尽然,承齐侯虽然有过功绩,但如今年纪也大了,难免会有些其它想法,而且歙州那地方距离京城这么远,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接着,众臣又纷纷开始了辩论,有说不可能的,也有说不一定的,总之就这两种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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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回…圣意难测
“皇上,臣以为,应该下旨召承齐侯进京面圣,当面闻讯,至于胡传海,可令江北行省总督衙门予以查办。”赵为贤率先说道。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激了?”皇帝犹豫着问道。
“回禀皇上,万事千事,不如家国大事,武林一向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治不了灭不了,而且一旦此事属实,那么就足以证明武林中人的胆子已经越來越大了,这等事,必须严惩,方可以正纲纪。”
赵为贤言辞凿凿,似乎是恨透了这样的事。
当然,皇帝对这样的言辞并不以为意,因为是赵为贤说的。
对于这个人,皇帝还是自认为有一些了解的,办事效率高,行事作风毒辣,当然,也正是中这一点,所以才让他当了个九省巡查总督。
“赵爱卿,你只说是武林中人,那到底有洠в芯咛宓娜四兀侩尬盘淞种杏胁簧倜排桑闼档恼庑┤耍悄拿拍呐傻模俊被实畚实馈
赵为贤心里一喜,他等得就是皇帝问这个。
“回禀皇上,主要有两个门派,一个称之为玄天派,一个称之为寒叶谷,其中,尤其以寒叶谷的人最为嚣张,其少谷主池中天,和她师妹傲霜雪,在歙州是为非作歹,无所顾忌,那个意yù谋害状元的,就是傲霜雪!”
听到赵为贤的这番话,别人还洠裁锤芯酰好耪鹜蝗恍睦锟┼饬艘幌拢招┙谐錾鶃怼
第一反应,雍门震倒是不为池中天担心,而是想起尊王曾经给了池中天一个令牌,如果池中天真的像赵为贤所说的那样,无恶不作的话,肯定是依仗着那东西。
一时间,雍门震忽然有些担心和后悔,洠氲阶约夯箾'來得及找赵为贤的麻烦,反倒被别人反将一军。
“玄天派嗯,朕知道,那都是在齐云山上的得道高人,其掌门云岩大师,也是一位世外仙人,你说他们在歙州胡來,朕可不信。”皇帝悠悠地说道。
作为一国之君,当然要对自己所掌管的这方土地上的事,有所了解。
“皇上,您的话,老臣也赞成,老臣十年前曾经去过齐云山,想求个签,还幸得云岩大师的一番教化,臣至今铭记在心。”一个大臣站出來说道。
“哦?什么教化,说來让朕也听听。”皇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天老臣一时鬼迷心窍,想去问问仕途之事,结果云岩大师说了一句话‘与其千百次问天,不如万万次为民。’”
“与其千百次问天,不如万万次为民”皇帝默念两遍,忽然一掌拍在龙椅上说道:“好!不愧是高人!”
赵为贤一苗头不对,这本來是要问罪,怎么现在起來像是歌功颂德了。
“皇上!也不可听一言尽之,纵然大师是高人,也难保其下面的众多弟子中,洠в心敲匆涣礁鐾缌又恕!
皇帝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接着问道:“这寒叶谷,朕好像也听说过,据说远在极北之地,众多弟子经常到中原來行侠仗义,朕说得,诸位可曾有耳闻?”
这时候,雍门震像是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接话道:“回禀皇上,此事老臣也知道,而且前段时间,不孝犬子曾经因为口角,被一伙人抓走,幸亏有人把他救了出來,后來我打听了一下,救他出來的人,正是寒叶谷的弟子。”
这事,纯属雍门震杜撰的,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查实,至于拿自己的儿子当做挡箭牌,雍门震倒是觉得无所谓。
“雍门太傅,您这话可洠等桑以趺刺担蠊踊购秃豆鹊纳俟戎鞒刂刑欤菩值赖苣兀俊
赵为贤突然冷冷地甩出一句。
雍门震一惊,但转瞬之间也就释然了,以赵为贤的能力,只要发生在京城里的事,除非他不想知道,否则一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赵大人,我这人向來不管后辈的事,犬子愿意与谁交朋友,那是他的事。”雍门震语气不善地说道。
“呵呵,这就怪了,难道雍门太傅,不认识这个池中天?”
“我认识不认识,还需要向赵大人回禀?”
一时间,朝堂中的气氛燃到了极点。
一个是两朝老臣,威信甚高的雍门震,另一个是权倾朝野赵为贤,旁边的大臣干着,也不敢去劝解。
“雍门爱卿,赵爱卿,你们这是做什么,事情就是要商量了,何必有这么大的火气。”
皇帝一,害怕两人当堂吵起來,于是就说了句话。
一听皇帝开口了,两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赵爱卿,你所上奏的事情,现在还洠в幸谰荩豢缮枚淞种耍淙徊缓迷际饷炊嗄晗聛恚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至于他们的江湖恩怨,打打杀杀那都是在所难免的,就好像当年先皇祖征战天下,也是马革裹尸,如今各位站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当年白骨累累的坟墓,所以说,一切,都要有真凭实据,至于雍门太傅是否与其相识,这个暂且不谈,不过,话又说回來,此事倒是不可轻视,这样吧,朕再想想,派个大臣去了解一下。”
皇帝这么一说,雍门震的心算是放在肚子里了,但是赵为贤可不高兴了,他赶紧说道:“皇上,您忘了,户部尚书刘大人,此刻正在歙州。”
他这么一说,皇帝倒是想起來了,于是笑着说道:“对啊,这事朕都忘了,幸亏你提醒了。”
接着,皇帝又说道:“传旨,着户部尚书刘迎辉调查歙州城民生。”
赵为贤正等着皇帝接着说呢,却发现皇帝已经把嘴闭上了。
而一旁的翰林院的翰林,则是把圣旨记好,已经准备去安排人传旨了。
“皇上,臣以为,是不是圣意有些简单了。”赵为贤说道。
皇帝笑着说道:“你都说了是圣意,既然是圣意,那就得难以猜测,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圣意难测’对吧!哈哈哈!”
皇帝竟然这时候,还幽默了一把,众朝臣见状,赶紧陪着一起笑了起來。
第四百三十七回…武林军队
下了朝之后,雍门震正打算赶紧去一趟尊王府,但是还洠绿ń祝捅蝗私凶×耍好耪鹋ね芬唬瓉硎腔实凵肀叩幕鹿佟
“雍门大人,皇上有旨,传您到御书房见驾。”
雍门震听到之后,赶紧笑着说道:“有劳了,臣这就去。”
跟着宦官來到御书房之后,雍门震还洠Ы啪头⑾只实壅扯宰琶耪咀拧
“臣雍门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听到声音,转过身來,见是雍门震來了,便笑着说道:“雍门爱卿,不必多礼,快请起。”
雍门震站起來之后,皇帝便赐了座,还命人赐茶。
“雍门爱卿,今天我洠д冶鹑耍驮哿抟埠镁脹'找你谈心了,今天我们就畅谈一下,如何?”皇帝笑着说道。
“能蒙皇上教诲,是臣的福气。”雍门震说道。
“雍门爱卿,你是两朝老臣了,先皇在世的时候,总是跟朕说,说你不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且jīng通谋略,是个治国的人才。”
皇帝这么一夸,雍门震非但洠в邪氲阈老仓椋炊褂行┖ε隆
一般來说,皇帝如果召见你之后,先是洠窙'脑地夸奖一番,那么也就意味着接下來,就要开始责问你了,或者是安排一些苦差事给你。
“皇上,臣不敢妄自居功,先皇天恩浩荡,臣有愧!”雍门震赶紧跪下说道。
“哎,你怎么跪下了,我都说了,今天我们不是君臣,就是朋友之间的谈心,不用这些礼了。”皇帝摆摆手,示意雍门震坐下。
“爱卿啊,朕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rì在朝堂之上,那赵为贤说你和寒叶谷的人素有來往,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雍门震才知道,关键的來了。
“回禀皇上,确有此事,臣认识寒叶谷的少谷主,池中天。”雍门震答道。
“爱卿啊,你是不是和烟云堂的金驰,关系也不错啊。”
皇帝突然甩出这么一句,即便脸上仍然是笑眯眯的,但是雍门震在眼里,还是不寒而栗。
“这这个倒是回皇上,臣和烟云堂的金驰,是朋友。”
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了,就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反正这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朝中大臣和金驰有交情的,不再少数。
“爱卿就是爽快,不似有些人,吞吞吐吐的,其实武林中人也洠裁床缓茫灰换龊Π傩眨抟幌蚶恋霉芩牵矣行┦焙颍鼓苡玫剿牵皇牵馕淞种腥耍灿邢≈桨 !
雍门震一听,便赶紧说道:“皇上,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不管是金驰,还是池中天,他们都绝非宵小之辈,反而反而可以称作英杰!”
皇帝哈哈一笑道:“爱卿不用这么说,朕就是随便问问,其实刚才上朝的时候,朕想当面问你,但是又怕折了你的面子,所以才现在问你。”
“多谢皇上体恤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