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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以为黄氏父子定会想方设法隐藏自己的实力,却不想对方非但没那么做,反而还主动带他们巡视战场,不由得都有些讶异,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巡视途中,魏延和吕公悄悄交换了一记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从眼前的状况来看,江夏军只付出了轻微的代价便取得了巨大的战果,降服的南阳兵少说也有万余,加上江夏本部人马,差不多该有三万之众了!眼下襄阳刚刚经过大战,正是空虚之时,若是黄氏父子举兵南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两位将军,观我江夏将士如何?”
就在魏延和吕公陷入沉思时,黄祖已经笑吟吟的问道。
吕公道:“威武雄壮,真乃虎狼之师也!”
“哈哈哈哈!”黄祖和黄射相视一笑,忽然逼视着吕公道:“那将军以为,我江夏将士比刘荆州麾下的精兵如何?”
“这……”
吕公一怔,不禁蹙起了眉:江夏是荆州境内的一个郡,说起来黄祖也是刘荆州的部下,这一问分明是他有意把自己摆在和刘荆州分庭抗礼的位置上,往轻了说是目中无人,往重了说便是公然的挑衅和示威了!然而此时双方关系正处在极度微妙之时,自己偏偏还不好与他翻脸,想到这里,一时竟有些语塞。
魏延听得此言却是一阵不忿,蚕眉一竖便要发作,正在此时,一骑斥候探马飞奔而来,瞬间便来到了众人跟前。
“报——”
一名江夏斥候滚鞍下马,一面剧烈的喘息着,一面禀道:“禀主公!汉水北岸发现孙策所部兵马沿江东下,约有数千之众!”
魏延和吕公面上故作惊讶之色,却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记眼神,这个消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现在正好看看黄祖的反应。
“知道了,再探!”黄祖淡淡应道,挥退了斥候,一面对黄射笑道:“不出我儿所料啊,孙策小儿果然想要趁虚偷袭江夏,预先留下的这些斥候还真派上用场了!”
黄射冷笑道:“孙坚败亡以后,他的几千旧部已经不足为虑,孙策不过是一条小鳅,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孩儿只需略施小计,定让他此行变成瓮中之鳖!”
魏延却不以为然道:“孙坚虽死,但他麾下的一班文武为报知遇之恩,必然倾力辅佐孙策,公子想要将其击灭,恐怕殊为不易吧?”
“呵呵,这个就不劳两位将军费心了!”黄射笑着朝魏延和吕公拱了拱手:“请回禀刘荆州,襄阳战事已毕,我军不日便将东归,待肃清孙策所部残敌,安顿好部曲,再往襄阳拜会!”
魏延和吕公对视了一眼,拱手辞别黄氏父子,率领本部人马径回襄阳去了。
此时的黄射却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对黄祖道:“父亲,请立即派出快马,星夜赶往江夏各县,让他们深沟高垒,严加提防,不可给孙策任何可趁之机!根据陈纪、乐就所言,孙策所部粮草不多,只要我们坚壁清野,不出十日,便能将这条漏网之鱼困死在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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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江夏郡,安陆县境内。
孙策在一众文武的簇拥下登上了一座低矮的山丘,举目望去,涢水缓缓南流,在不远处拐了一个大弯,将一座并不高大的城池环抱其中,隐约可以看到城头招展的旗帜和肃立的士兵。
孙策年轻的面庞笼罩着一层阴霾,安陆是他率军东进后到达的第三座县城,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沮丧的是,这里和前面的云杜、南新二县一样戒备森严,就连县境里的野粮散谷也都被搜括一空。
此次轻兵奔袭江夏,朱治提出的计划是趁江夏军无备,用计奇袭诈城,结果三座县城都像是预先知道会有大军压境一样,摆出了一副坚壁清野的态势,孙策军派出的细作毫无作用,此次轻兵奔袭,随军也没有攻城器械,数千大军在只有几百县兵驻守的城池下居然顿足不前,让孙策始料未及。
韩当朝孙策拱手道:“主公,军中粮草已经不足五日了,不如让末将率部强攻吧!”
祖茂也瓮声瓮气的抢话道:“对!末将也请命攻城!区区一座县城,两个时辰就打下来了!”
孙策的眼中闪过一丝悸动,在他看来,眼下除了强攻确实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现在军中虽然没有大型攻城器械,但若是临时伐木打造简易的攻城梯也并不算太难,只要能拿下眼前的城池,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不过,现在的他在做决定之前,已经习惯了先听听大家的意见,虽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但肩头的重担却已经让他成熟稳重了不少。。
“先生,你怎么看?”
孙策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朱治,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整整瘦了一圈,一双深邃的眼睛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眼眶,显然是在为大军眼下的处境而殚精竭虑。
朱治用沙哑的声音道:“云杜、南新,还有眼前的安陆,三个县都戒备森严、深沟高垒,说明已经有人看透了我们的意图,想要把我军困死在江夏。若是这样,即使我们能拿下安陆,恐怕在城破之前,守军就已经将城中搜括的粮草全部焚毁了!所以强攻的话,除了浪费时间和增加伤亡,对我军没有任何意义。”
程普蹙眉道:“照这样说,既不能攻城,外面又找不到半点粮草,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黄盖也道:“对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迎着众人的目光,朱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却有很大的风险,若是成功了,我们甚至有可能将整个江夏收入囊中,但若是失败了……”
孙策面色一凛,沉声道:“怎样?”
“就一定会全军覆没!”
“嘶——”
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惊诧的看着朱治,完了又看看孙策,静静的等待他的反应。
“既然赌注这么大,有点风险也算正常!”孙策洒然一笑,大声道:“也罢!反正现在也没得选,先生且说来听听!”
朱治黯淡的眼眸中升腾起一丝灼热,缓缓开口道:“我军此次东进,沿途各县的守备都如出一辙,若是治所料不错,也只有黄祖的命令能让他们做到这一点,所以现在黄祖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动向。不过,虽然他已经先摆了我们一道,但江夏空虚依旧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出于谨慎起见,我料他必会率军回援,趁我军粮尽之时将我们一网打尽!如此,我军便可以将计就计,以自身主力为饵,引诱江夏军追袭,再以精兵伏于险要之处,寻机进行反突袭!只要击败了江夏军主力,不仅粮草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就算是进一步夺取江夏全郡,也并非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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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迷津
“主公,末将正要派人来找主公呢!”
孙策一行人回到大营,留守的黄忠急急迎了出来,一见面便开口道。
“哦?何事?”
“适才主公外出之时,有一相士前来营中,说是为解主公忧难而来,末将让他稍待,即刻传人通报,他却不肯停留片刻,只留下了一卷竹简,让末将务必亲手交给主公。”
众人闻言皆有疑惑之色,孙策也是一脸狐疑,从黄忠手上接过了那卷竹简,缓缓展开,上面赫然只有八个张扬恣肆的大字:
“东趋西陵,万全无虞!”
众人看到这几个字,不由得纷纷皱起了眉头:西陵乃是江夏的郡治所在,比起其余各县,防备只会更加严密,现在面对几座县城都已经被逼得山穷水尽了,若是真如竹简上所说,东趋西陵,简直与自寻死路无异,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万全无虞?!
孙策一阵苦笑,正要随手将竹简扔掉,一旁的朱治却忽然叫住了他。
“主公,能否把这竹简给属下看看?”
孙策微微一怔,还是将竹简递给了他。朱治接过来拿在手中摊开,仔细的端详着,很快,他的脸上渐渐露出兴奋地神情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也透出了熠熠精光,口中自言自语道:“不会错……不会错的,这种张扬的字迹,一定是他!”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朱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他将目光从竹简上收了起来,朝孙策拱手道:“主公,既然他让我们东趋西陵,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事不宜迟,请主公即刻下令大军开拔,东进西陵!”
半个时辰后,数千大军拔营起行,迤逦朝西陵进发。
官道旁的小山上,一个身着破旧青衫的中年男子迎风而立,远眺着大队人马消失在地平线上,轻轻舒了口气。
“舅舅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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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平二年,渤海太守袁绍、荆州刺史刘表等,以董卓挟持汉帝弄权,欲拥立幽州牧刘虞为新帝。
五月中旬,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借机遣孙坚率大军五万南征荆州。孙坚大破蔡瑁水师,进围襄阳,蒯越进献驱虎吞狼之计,又使蒋干前往鲁阳面见袁术,说以利害,使其掣肘孙坚。
六月初,董卓遣中郎将徐荣率万余骑出武关,连克析县、郦国,兵威直逼宛城!
几乎同时,高唐令刘备率本部三千人马进驻鲁山,遥望鲁阳。诸县告急,袁术大惊,一面急召孙坚班师,一面遣大将纪灵、张勋、桥蕤率精兵一万五千镇守宛城,以拒徐荣;又遣陈兰、雷薄率精兵五千屯于鲁山南麓,以拒刘备。
六月初八,孙坚围城不克,刘表部将魏延、吕公率部突袭南阳军大营,破之。是夜,孙坚单马行砚山,中伏身死。
孙坚既死,其军一分为二,袁术部将陈纪、乐就率两万余残部北撤,途径鹊尾坡,为江夏伏兵所破,死伤万余人,余众尽降;孙策率其父旧部六千余东进江夏,不料黄祖急令诸县坚壁清野,孙策军粮草告罄,进退维谷之时,得伍范留书指点,率部前往西陵。江夏太守黄祖闻讯,连夜率部东归,追击孙策。
六月十四,徐荣佯退,纪灵、张勋争功冒进,为西凉伏兵所破,两部万余人马死伤略尽,纪灵、张勋仅以身免,徐荣趁夜回军诈取宛城,生擒守将桥蕤,降其众四千余人!
六月十七,刘备部将关羽、张飞率本部精兵突袭陈兰、雷薄大营,大破之,关羽阵斩陈兰,南阳军两千余部尽降。
诸路败报到达鲁阳,袁术大惊,急召众文武计议,主簿阎象、长史杨弘皆建议退守汝南避敌锋芒,袁术纳其言,将南阳境内搜掠一空,顺滍水而下,退驻平舆,以观天时。
六月二十四,刘表用蒯越之计,遣部将文聘率精锐数百混入汉寿,突袭太守府,生擒武陵太守曹寅,迅速将武陵一郡纳入囊中。长沙、桂阳、零陵三郡望风归附,刘表正式控制荆南四郡。
七月初,长安惊变,司徒王允巧施连环计,联合中郎将吕布诛杀董卓,夷其三族。不久,董卓旧部李傕、郭汜率军攻陷长安,杀王允,劫天子,董卓余部四分五裂,旧将徐荣、张济、段煨等各拥重兵。吕布被众将合力驱逐,率本部万余精骑东奔颍川,屯于阳翟。
刘备在鲁阳收编了南阳降兵,得悉北归之路已被吕布所断,遂听从谋士简雍之言,率部南下,投奔同宗刘表。刘表感其相助,资以钱粮,使其率本部人马屯兵新野,防备宛城徐荣南下。
自此,经过近两个月的时间,由襄阳大战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终于逐渐趋于平静,而经过剧烈变动后的天下格局,此时却依然混沌不堪。
北方,袁绍在界桥、龙凑两次击败公孙瓒,终于在冀州大地上站稳了脚跟。而公孙瓒经过两次大败,手中的精锐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只能被迫退回幽州,蓄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