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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拼命挣扎,都没能扛住他的力气,被硬拽着往外拖。
宾馆里的人都被暂时清走了,所以两人下来的时候很安静,只有白老大的人守在门外,见到他们拉拉扯扯的样子连忙低下头:“少爷,都准备好了。”
乐夫点头,将身后还在努力折腾的陈乐硬塞进车里,锁上门。
“干什么?放我出去——”经过刚刚房里的闹腾,陈乐的胆子竟然不知不觉地大了很多,也不怕乐夫了,扯着嗓子就要跑。
乐夫顺势打开另一边的门,快速挤进去:“呵,干什么?”
他一把将陈乐抓过来,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陈乐真的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乐夫心理作用,看什么都觉得陈乐一定是装的
陈老爹追来了,乐夫要带着媳妇儿赶紧跑
白老大的教育把乐夫教得都快三观不正了,洗白之路很艰巨
一更完毕,努力二更去~
☆、67回去旅馆
车子浩浩荡荡地开走了;直奔当初约定的那处偏僻荒原,按照计划,接他们回缅甸的飞机将会于两个小时后到。
而当初负责将福娃带回来的那些人,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该到了。
路上;陈乐被乐夫紧紧锢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口头上骂几句,可惜被骂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还递给他一瓶水润润口,两三分钟过去,陈乐骂人的心思都没了;跑又跑不了,只能在旁边憋闷。
乐夫在旁边看他终于安静下来;倒也没什么欣喜的感觉,只是在心中思量童超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岳父就是陈乐的爸爸,根据他们查到的资料,陈乐他爸也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拥有两个中型超市,其他也没什么了,这样的一个人,能拥有多大的权力?童超怎么会说出让他们速度离开中国回到缅甸这样的话?
这太不对劲。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忽然喊住了前面开车的人:“停车。”
“啊?”司机被他的忽然出声吓了一跳,连忙踩刹车,原本匀速行驶的车子打了个趑趄,差点没驶出道。
陈乐也被突如其来的晃动惹得差点一脑袋撞上前,最后还是被乐夫拉住才没向前倒。
“少爷?”司机往后看乐夫,原本前后行驶的其他几辆车也跟着停下来等待命令。
“……你们照原计划,先回去。”
“……”司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应了声:“是。”
乐夫是白老大□出来的,父子俩最大的共性就是喜怒不定,谁也说不准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听话就对了,至于质疑,那是绝对没什么资格去做的。
乐夫拉着陈乐下了车:“到时带着福娃先回去,毛球也回去,具体怎么做你们看着办。”
说完,他就带着陈乐走了。
被丢下的若干手下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什么反应,原本坐在另一辆车上的阿布也急哄哄地赶过来,朝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喊:“你干什么去?”
乐夫头也没回,摆摆手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少爷怎么说的?”阿布皱眉,回头问其他人。
“少爷让我们先走。”
阿布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思索半晌,重新上了车:“按照少爷说的办。”
众人见阿布也这么说,只得按照乐夫说的先走。
陈乐被人硬拉着走,面上有些惊恐晃过,他一把按住乐夫:“不是要去缅甸吗?不去了吗?”
乐夫一阵诧异,不由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要去缅甸?”
陈乐表情一噎,噤声了。
乐夫狐疑地看着他,忽然脑中一个想法掠过,抓着陈乐的手紧了紧,笑起来:“是之前阿布说漏了嘴?”
陈乐看着他的笑,身子莫名抖了抖。
“你倒是记得挺牢。”乐夫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又微微低头与他平视:“是不是想回去?不想跟着我走?”
陈乐脸一白,已经好几天没有抽搐的右小腿却在此刻忽然抖了起来,肌肉神经打颤带来的剧痛感让他一下子扭曲了脸,惨叫着往前倒去。
乐夫神色一变,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怎么了?”
他的语气急切,扶着陈乐赶紧在地上坐下来后就开始查看,等发现他右小腿的不对劲后,脸都黑了:“怎么会这样?”
陈乐没回答他,确切地说已经没什么力气回答他了,那种刺入神经一般的疼抓走了他所有注意力,惹得他起了一身冷汗,嘴唇都发白了。
“疼。”他只说了这么个字,却是他目前所能感觉到的唯一体验。
“忍忍。”说着,乐夫把他死死抓着腿的手拉开,将他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又双手按到了他腿上。
刚碰到,小腿就剧烈地一阵抽,随之而来的是陈乐痛苦的惨叫。
乐夫狠狠心,双手摁住他的腿开始轻轻按摩,陈乐的腿是类似于抽筋的那种样子,整个腿部肌肉紧绷,摸上去硬得和石头一样,还能感觉到手底下一阵阵地抖。
陈乐在他动手按摩的那一刻,眼角就憋出了眼泪,疼痛逼得他张嘴就咬住面前乐夫的肩。
乐夫好像没感觉到肩上的撕咬一样,只管手上不停动作,任由他咬。
陈乐也不留情,这一切本来就是乐夫惹出来的,他发泄发得很畅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终于开始慢慢放松,乐夫心里松了口气,还是不敢大意,默默地继续揉。
最初的疼过去,陈乐的脸色好了很多,虽然依旧很白,但也开始浮上点红了。
他把眼角还残留的泪渍顺势擦在乐夫衣服上,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乐夫的后脑勺。
这人正在给他揉腿。
陈乐这么想着,抽了抽有些酸的鼻子,原本想把乐夫推开的手也收了回来。
其实这人还不算太凶恶。
乐夫又揉了好几分钟,确定陈乐的腿真的不抽了,这才扶着他站起身来。
“上来。”半蹲□,乐夫对陈乐说。
陈乐试着走了走,觉得还行,就摇头,结果乐夫直接换了个姿势把他扛到背上就往前走,压根儿不理他的意思。
奇怪的是,陈乐这次竟也没反抗,就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行走在小道上,一直回到之前的小县城。
乐夫找到一个行人问了最近的美容化妆店在哪,就带着陈乐进了店。
小县城地方小,就连美容院也不大,二十平方的地方,总共就那么三个工作人员,其中两个正忙着给两女顾客画眉毛。
这种店一般都是女人进来,很少有见到男人的足迹,所以当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诧异地望了眼。
陈乐也看出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脸皮薄,被人家一看就有些受不了,拉拉乐夫的手:“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走吧。”
乐夫拍了拍他屁股,他立刻不敢动了。
将陈乐搞定的乐夫回头看化妆店,这时候已经有一个空闲的化妆师走上来问了:“这位先生是要化妆吗?”
乐夫点点头,然后微屈身将背后的陈乐放下,小心地扶着他,对化妆师说:“替他画个妆。”
“啊?”化妆师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乐夫又补充了句:“画个女妆,就和她们一样的。”他指了指店里的其他两个顾客。
还不等化妆师说话,陈乐已经气红了脸,抬脚就要走,只是临走的时候又让乐夫给拉住了,这个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男人低头凑在他耳边说:“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打晕了送到这化,是要醒着化妆还是晕着化妆,你自己挑。”
“你——”陈乐瞪大了眼,确定乐夫是认真的时候,心里一慌,“我是男人!”
“嗯,你是男人。”乐夫拉着他的手,把他拖到那个化妆师面前,“交给你了。”
化妆师似乎也看出了点门道,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明显就是不乐意被上妆的,强迫给人化妆,显然有失职业道德。
正准备拒绝,乐夫上前:“我和我弟弟今晚要参加化装舞会,所以……”
这个理由挺实在,虽然在中国化装舞会这个词并不如西方盛行,但总归还是有的。
化妆师了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后不顾陈乐的抵抗就把人拉过去了。
浓重的脂粉气跃到鼻间的时候,陈乐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然后肩膀上一重。
乐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动。”
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听得陈乐一阵寒毛耸立。
他心头忽然一阵害怕,之前那敢于同乐夫争辩的勇气好像一下子缩回去了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打了下哆嗦,乖乖由化妆师给他上着女妆,再也不敢动了。
乐夫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这么老实了,但也没多想,只是以防万一手还是搭在他肩膀上,一直到这场妆化完。
化妆师从镜子前让开的那一刹那,陈乐愣了,乐夫也愣了。
妆很浓,类似于烟熏的感觉,几乎已经看不出陈乐的本来面目,更看不出这是个男人。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化妆,原来这玩意儿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乐夫莞尔一笑:“不错。”说着就去拉陈乐。
陈乐看着镜子里浓妆重彩的人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懵懵的,一直到他们出了那个店,还是有些傻。
乐夫看着好笑,习惯性去摸他的脸,结果摸了一手的脂粉,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好丑。”陈乐忽然说。
乐夫顿了顿,将手上脂粉拍了拍,许下承诺:“以后再也不涂这玩意儿了。”
说着,带陈乐走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昨晚那家落脚的小旅馆。
看到熟悉的场景,陈乐有些惊疑:“来这里干什么?”
他现在顶着一头黄卷假发,画着一脸烟熏妆,看着着实就是一副艳丽女子的打扮,旁边经过好几个男的都忍不住回头看几眼。
乐夫有些后悔让他化妆了,最后也没回答,只沉默着将他拉进去。
昨天开房都是手下那些人办的,所以柜台办房的人是一点也没认出他们,乐夫拿了另一间房的钥匙,似是无意地瞥了眼昨晚他们住的那间房,现在还没人住。
上去后,他把陈乐留在了新开的那间房内,而后借口买东西出去了。
去了昨晚他们留宿的那间屋子。
不得不说,白老大这么多年找了杂七杂八那么多老师教他东西是值得的,如同电视上放的那样,乐夫用一根随身携带的回形针,掰直了就□去,七扭八拔之后,门开了。
他走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整个屋子,而后在卫生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捡起,打开,纸条上写了几个字。
乐夫捏起纸条,抬头深呼吸。
处理好自己进来的一切痕迹,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又被室友嫌弃了,她们给我定了时间,每天最晚十二点熄灯……
以后日更,无论写了多少,都会在十二点之前发出来
☆、68看病
陈乐正在旅馆房间的卫生间里;犹豫着要不要把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洗掉,不说身为一个男人化着这样浓重的女妆有多丢人,光是这些东西涂在脸上的感觉就让人非常不舒服。
他有一种把自己塞进浴缸里回炉重造的冲动,可想起乐夫的话,又是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