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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休息,陆璆儿在旁也是多余了。故此,丢了几两碎银又打发他到街上来四处游走。
陆璆儿有些担心,依那碧眼的李繁花公子那日所言,此次到今安是为了刺杀赵誉远而来,终归是要杀人的。
而杀人,是犯法的。
戚少俊不可能坐以待毙,而官府和被杀的家人也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究竟要如何才能逃脱?如果他带着自己的话,以陆璆儿的这种无缚鸡之力的身体,只可能成为戚少俊的累赘。如果我是戚少俊的话,那么我会……如何?扔下包袱!
陆璆儿连思考都未曾思考,答案就跃进了脑海。
没错!虽然他出于仁义,或者说因为那晚的误会,不得不带着自己到了今安。但如果自己真是拖累了他的话……正常人都会将自己舍弃下来,这也是最安全最合理的解决方法。
陆璆儿想到这里,感觉心突然像空了般。
最终,还是免不了独自一人……
靠着街头与河道交叉路口的杨柳,陆璆儿有些失神地盯着河道上水的鳞纹。
『啊!美。人!!』赵泉文一声惊喜的呼喝,带着四名随从已自街上拐了过来。原本以为可以再次在同样的地方遇见陆璆儿,果然不出如料。赵泉文有些自得的冲着陆璆儿的背影走去。
陆璆儿没有回头。
他压根儿没有听到赵泉文口中所呼的「美。人」便是自己,又何来回头之说?
尽管只有背影,赵泉文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仅那一席整齐乌黑的长发,就足以成为陆璆儿勾引自己的标志,更不要说他那双水晶般的眼睛了。
待赵泉文在身后再次呼其「美。人」时,陆璆儿终于听出是在喊自己了,这才转过身来。
刹那间,惊艳了跟在赵泉文身后的桑又其。
似乎整个世界的时间都突然停止了般,桑又其感觉自己的胸腔里也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为之停顿了一下。
低垂的杨柳下,陆璆儿乌黑柔顺的长发因转身的轻风而抚起,随意地飘落几束在他的肩上,连身后的惬意的枝条,都不得不折服在陆璆儿的双肩之下。
细细的眉,淡淡的唇,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般的双目,在清秀白晰的脸上居然画出一幅妩媚旖旎而又清新自然的面孔来。
而这面孔,正朝着自己的方向。
当然,这些都是桑又其个人认为。陆璆儿是在看这方向没错,不过,他的眼睛却是落在赵泉文身上的。
他不呆。当然认得出眼前的这位带着欣喜之意的公子便是昨天在大街上想非礼自己的赵家公子。
『赵公子。』陆璆儿嘴角扯了一下,并暗自选好了逃跑路线:跳到身后的河道。
见陆璆儿主动与自己打招呼,赵泉文更是暗自得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拥千里来相会啊!』赵泉文看着陆璆儿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突然想起昨日他拿刀自尽的场景,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像往常一般早就上下其手,当然装出正容道:『对了,昨天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在下赵泉文,不知,美。人如何称呼?』
陆璆儿瞅了赵泉文一眼,『我叫陆璆儿。』
『陆璆儿?璆儿?好名字!』赵泉文击掌道。『璆儿,今天我特地来找你,是因为昨日之事我回去想了之后一直耿耿于怀,想亲自向你道歉。不知璆儿愿意接受与否?』
『道歉?』陆璆儿有些惊奇,没想到这赵家公子还会予人道歉,看来这旁听来的各种八封消息还真是不可信。
『是的。』赵泉文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一本正经地道:『为表诚意,我想请璆儿到我府上作客,以了表我的悔过之心。』
『这……』陆璆儿有些迟疑。虽说时间社,但受一个陌生人相邀委实有些难以接受。
『璆儿如此这般,想必是信不过我了?』似乎了解到陆璆儿的心思般,赵泉文又道。
桑又其在他们之后闻赵泉文此言眉皱了皱。
对于赵誉远一家子,他并不怎么了解。
而赵泉文,更甚。
虽赵泉文口中说得铮铮有词,但不知为何,桑又其心中并不怎么踏实。
交叉口的街,通着一座宽宽的石桥。
一顶遮着青纱的轿子让四名轿夫担着,吆喝着让让路,从陆璆儿以及赵泉文身后而过。此时,轿窗的一角被掀起,里面的人看着面露迟疑的陆璆儿一眼,眉头微蹙,心道:他怎么会在这?
第三十一章
等轿中人的目光落在陆璆儿跟前的赵泉文身上时,开口了:『盯着他。』然后轿帘就迅速落了下来。
『看来璆儿真是信不过我了……』赵泉文一脸失望,偷偷地看了陆璆儿一眼。
『不,不是。』陆璆儿找不出塘塞的理由,支吾着,『我出来,还未曾给我家公子通报……』
『这个好说,业童!』赵泉文偏了偏头,吩咐一个上前的家丁道:『你亲自跑一趟,带些符我身份的东西拜会一下璆儿的少爷,并告之璆儿现在赵府作客。』
『是。公子。』叫亚童的家丁瞅了一眼赵泉儿的眼色,马上应声低头离去了。
『璆儿,这样,你总放心了吧?』赵泉儿一扫刚刚吩咐家丁时严肃的脸,靠近陆璆儿掰过他的肩,『来来,我们走吧。只要你一到我府上,我担保,绝对不虚此行。』
迫于无耐,陆璆儿被赵泉文半推半就地请进了赵府。
桑又其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偶尔赵泉文回头偷着向自己宣扬的那份得意,不禁将他的表情全数抹杀了个干净。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陆璆儿的脸却从来没有回过头,甚至连街道两边都没瞄过一眼,只是有些生硬地走在前面而已;
虽然生硬,但背影却仍然是那样美。美得桑又其似乎不管从哪个角度,哪个位置,都可以深深地感觉到他那黑水晶般的眸子。这让他想到了昨天赵誉远送的那块绝品的玉佩,通透,水润。
与自己的刀般,闪着动人的光。
两天之内,居然让自己找到了两件宝贝。
两件同样闪着像自己绝对重视的兵器般的光的宝贝。
虽然,眼前这件并不属于自己。但桑又其知道,他已经被他深深吸引住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像一只粘在牛身上的牛虻一样,怎么都无法从陆璆儿的身上移开。
桑又其终于明白,为何这个赵家的公子,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却又呼喊着要满今安地一定要找到此人了。
只因为「陆璆儿」……一个很漂亮的名字,还有和这个名字一样漂亮的主人。
桑又其想着,已脚步一紧,也进了尚书府。
『主子。陆璆儿跟着赵泉文进了尚书府。』海蠃已站在停在皇宫面前的轿前向轿中人汇报。
『恩。你去和少俊招呼一下,别出什么事来。』轿中的声音轻响着。
那是李繁花的声音。
『属下叫人去办。』
『不。你亲自去。』
『主子……』海赢还待坚持。
『海赢。』李繁花的声音不容反对。
『属下…立刻去办。』这回海赢皱了皱眉,就马上撤去身影。
『请!』宫前的侍卫看到轿内的人手中拿着的令牌,赶紧弓身打开宫门将李繁花连人带轿迎了进去。偶后是一声沉重的红漆宫门的闭合声。
『国师。』李繁花自轿中下来,已有人侍在轿边托起了他的手。『恩。』
隔着面具,李繁花看了看这个低头的年轻小太监一眼。『皇上呢?』
『在老地方等您呢。』小太监弓身将李繁花掺扶着出了轿,然后放开了李繁花的手。『请国师跟奴才来。』
『恩。』李繁花点了点头,那小太监便领了路径直带着他来到了‘风舞阁’。
‘风舞阁’。
是当今皇上与碧银国师商议国事、占卜预测之用。自从‘风舞阁’启用之后,除了定期打扫的固定宫女外,几乎无人敢踏进一步。
其一,御令:擅入者,斩。其二,传闻‘风舞阁’内有异类,如不得国师首肯,冒然闯入,便会受到恶咒,夜夜沉入噩梦永无宁日。
推开门,小太监便退了下去。
『国师。』皇上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参见皇上。』李繁花闻言跨了进去,随手带上了‘风舞阁’的门。
脚步声起,皇上已走到李繁花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繁花……』
『皇上!』李繁花没有反抗,但言词颇有正色。『请稍注意一下。身。为国君的行为……』
『现在就你与我两人。』皇上掰过李繁花覆着面具的脸,已在他发后解。开了面具的系绳,并轻轻地取下了李繁花的官帽,额前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朕不是。国君,你也不是碧银国师。』
『颜贵人…』李繁花看了一眼皇上,称呼道。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盯着李繁花碧绿的眼,撩起他额前银发『你真美,繁花。』
『也只有颜贵人如此说繁花了。』李繁花笑了笑,已抽身往阁内走去。
银色的发,在皇上的掌中游走,飞快地滑落了它的影子。
『繁花……朕好想你!』在最后一丝银发落回李繁花额前,皇上追逐着又将李繁花拥在了怀里。『无时不刻。』
『颜贵人。』李繁花还是那样淡淡地笑了笑,用手抚上了拥住自己的那双手。『繁花是男人。而且,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繁花怎么可能是妖孽?那只是别人的一派胡言!』身后的声音埋在李繁花的背后。『没有比繁花更可靠的人了。』
『呵。』李繁花转过身笑了,一双碧眼变得深沉直直地盯着皇上,『看着这双眼,谁还会认为繁花不是。怪。物?』
『朕说不是便不是。』皇上肃言道,『朕下召,要诏告天下,谁胆敢说繁花是。怪。物便赐死!』
『呵呵。』李繁花带着笑,『颜贵人还是和以前般,像个孩子。』
『如果朕是个孩子,那就不会对繁花有非份之想了。』皇上盯着李繁停顿了一下,『繁花,朕要看你!』
『看哪?』李繁花淡淡一笑,问道。
『全部。』
第三十二章
繁花淡淡地笑着。
衣裳棘棘落地。
那里是一具男人健康均称的身体。
呈在皇上面前。
『颜贵人,这样可满意了?』李繁花看着皇上轻咬的唇,问道。但话一说出,便被皇上用咬出青印的那两片朱唇堵住了。
李繁花知道,皇上两只滚烫的手正在自己腰间游移;而将自己揉进的那个胸膛内也有一颗猛烈跳动着的心。
他知道,那颗心是因为他而超乎寻常地率动。
可是,对他,他只有感激。
只要这个拥抱着自己的人想要他去做任何事,他李繁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做到,哪怕是让他去杀人,或者叫少俊去杀人,即便知道会沉仑进地狱之下,他也再所不惜。
但,他却无法给这个人自己的心以及身体。
他,有贵为国君的尊贵;有三千后宫佳丽;有只手遮天的权利;
他,只有妖孽般的瞳孔;银狐般的乱发;低下的平民出身;和与常人不同那预测般的梦境;
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
因为,对他,他只有感激。
只有感激和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