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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法近身保护李繁花,那要他海赢何用?难道,是因为昨夜……一想到昨夜与李繁花在床幔间无声的缠绵,海赢就全身一阵阵发紧,从胸口到指尖都无一不重复着李繁花温软的触觉,呼吸都绷得无法自由控制起来。
究竟,要该如何是好?现在的海赢只想做回原来的那个海赢,那个可以无时不刻陪在李繁花身边的海赢而已。可那远远的人儿身边,待着的却只是这个伺园的主人而已,下棋,品茶,听音……还有两人之间那种不言而喻的契合……都一一让海赢心里堵得慌。
如若不是李繁花的命令,海赢可能早已冲到那水亭之中,冲动地掳走了自己的主子了吧?
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海赢握着剑柄移开了自己的身体。
再听下去,再看到李繁花对着天水居士的那种舒心的笑容……海赢抽出剑,银光一闪,已削下旁边小道的一截灌木来。
为什么?!
不是我……
为什么?!
主子也会心仪于繁花主子?
李繁花有些颓废地在靠近天水阁墙的一角坐下,将剑狠狠地刺进脚前的泥里。
为什么?昨夜没有拒绝他?明明只要他斥喝他一声,或者只要用行动表示一下,他肯定就会马上撤身离开的……
『陆大哥,你说,泰公子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让我们离开此地?』一个妇人好听的声音细细地响在不远的角落。
回答她的是一个压低了声音的男声:『很有可能此地已不安全。既然泰公子这样言明,我看我们还是早一步离开比较妥当。』
『可这些日子我们连裘儿的任何消息都未曾打探到啊!』妇人的声音有点哽咽,似乎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男子叹了口声,安慰妇人:『娘子,你也不要多担心,裘儿吉人自有天相,主子在天有灵,定会保佑他的。』
『恩……』
裘儿?陆大哥?!陆裘儿?
海赢的脑中迅速闪过在内务府翻查到的陆山与陈玉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人便是失踪不明的陆山与陈玉香?陆裘儿的失火而亡的双亲?
海赢身为护卫的所有细胞都瞬时觉醒,身随意动,已暗自提起内力往声音的方向移去。
那边,是天水阁内留客用的厢房。
天水阁的布置向来别具一格,就算是厢房,也都一一独立,如阁如楼。陆山与陈玉香留宿之处也是如此。更何况,天水居士还特意为方便他们入出,为他们准备了最为僻静的一处住所。加上陆山夫妇深入简出,极少露脸,他们的行踪可能除了天水阁的主人以外,并无外人知晓。
所以,这不曾有外人进入的地界,倒也让他们放心不少。
海赢的潜进,本是无懈可击。只不过,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陆山本身也是一位禁卫高手。如若不然,当年又如何带着陈玉香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逃离?
陆山很快就发现有人正缓缓靠近自己,天生的警觉使他朝陈玉香暗作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四周的声音在他的这个示意下很快沉静了下来。
陆山的短刀已出鞘在手,刀刃。向前地挡在自己与陈玉香之前,朝着感觉到的人影方向。
海赢感觉不对。
刚刚的声音像是意识到什么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方发现自己了?
海赢又移了一步。
不过,这一步的时间,也足够让陆山扑向了灌木层隔离住的海赢。
劲风袭来,海赢只得提剑鞘迎去。
陆山的短刀「咯滋滋」在海赢的剑鞘上直响,四目相对,暗自权衡了一下对方的臂力后,陆山已左手出掌,挑了刀剑的空门就向海赢劈去。『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报上名来!』
海赢握鞘的双手暗劲突起,震开了陆山的短刀,急急向后跃翻而退。『在下海赢。』迅速地落在之前刺剑的位置,将剑从泥土中抽了出来。『请问两位可是十几年前在宫中失踪的陆山与陈玉香?』
『啊?』陈玉香闻言惊呼了声,而陆山仅扫了一眼,就又冲了上来。
『是与不是,先问问我这陆家的短刀再说!』
海赢气一沉,自这名男子的眼里可以看出,他似乎有意要阻止自己的问话。看来情况不允许此时交谈,对方要以武胜武,看来,自己也只能以武会武了。
当下,海赢也不再多说,提剑也迎了上去。
有剑在手,海赢自然是不输人下。
而这名男子也是奇特,虽刀身短于剑下,居然也在海赢的剑招下游刃有余,还能不时捡空当袭向海赢。
心急如焚的只于旁观战的陈玉香,两人的对战让她不时的拿帕子擦擦额头上微微渗出的细汗。陆山的功夫,她并不是没有看过,实在是看得太多了!这些年来,那恶主不死心派来的探子,都死在陆山的这柄短刀下,这才保住了一家三口的姓命。
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居然与陆山效量多招,都不曾有败相,可见,并非一般的探子。
况且,这刀剑相搏,声音奇响,时间一久,必定会招来这园内其他人。这行踪一旦败露,恐怕是要再隐身市井已是不可能。
『陆大哥。小心!』倒底是剑长于刀,海赢的剑险险削过陆山的脸。陆山反刃便挑,自下而上剁向海赢右腕。
废其人,先废其兵。
海赢暗自佩服陆山的判断以及反应,身形未停,就着刚刚削下的剑势,剑尖在地上一点,以四两拔千金之力弹起自己的身体,生生在陆山的刀刃上翻过,同时也将剑刃顺势挑上,直朝着陆山的短刀砍去。
只听得「咯噔」一响。
陆山虎口一麻。那短刀居然被海赢震飞了去!而他的剑也同时指向了陆山。
『爹爹?!』远远的落在地上的短刀边立了一个清秀的人儿。只听得「叭哒」一声,一盘盆景已合声碎在那短刀上。
『裘儿?!』
第三十章 心中生疑
『爹爹!』陆裘儿呆在那里,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陈玉香已是泪流满面地扑到陆裘儿身边,一把抱住了他:『裘儿!裘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是娘啊!』
『娘……』那个拥抱确确实实让陆裘儿有了实在的感觉,他仍有些迟呆地扶住了陈玉香:『娘……』
『恩恩恩。』陈玉香连连点头,扶正了陆裘儿仔细地看看,又笑笑。
『爹。』陆裘儿的视线越过陈玉香,落在了陆山身上,然后又移向了剑指着陆山的海赢身上。陆裘儿记得这个人,是银发李公子的贴身侍卫。
海赢眉头皱了下,在陆裘儿开口之前就收回了剑:『原来是陆公子的双亲,多有失礼了。』
久别重逢的喜悦使得陆家三口并未细想海赢之前的身份确认。陆山这七尺汉子拍着裘儿的肩膀,爱怜的泪花也忍不住涌上了眼眶:『裘儿,你长大了,都长这么高了!』
『爹、娘,你们是什么时候到今安的?虎儿说你们都……』裘儿对失而复得的陆山与陈玉香两人十分紧张,已拉着他们在小道旁的石椅上坐下。而陈玉香似乎还沉浸在相逢的惊喜中,捧着陆裘儿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说我们都死了?』陆山接上了话,起身走到那盆摔碎了的盆景边,在碎盆之下拾回了自己的短刀。『的确,我们是为了自焚而烧起的大火,不过,裘儿,那也是为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说罢,瞟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海赢,继续说道:『以后爹爹会以向你解释清楚的。』
『你爹爹将你卖到万春楼,也同时是为了你好。裘儿,你可千万别怪他……』感情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陈玉香托着陆裘儿的手,有些哽咽地说道:『那时,我们夫妻俩都后悔得只想去死……』
『娘,你可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裘儿知道,裘儿不怪你们。』陆裘儿赶紧安慰陈玉香。
自小,陈玉香就宝贝自己得紧,一有什么事就担心落泪;而陆山虽然对自己严厉,但也是为了能让陆裘儿严于律已。幼时家境贫寒,全靠爹爹卖豆腐的一点微薄收入渡日,虽然如此,陆山竟也咬牙送他去私塾念了几年书,让陆裘儿也颇有了些书卷气。只是后来……陆山传闻在赌场中借了高利贷,整日被逼债的追得无处藏身,即使变卖家中所有也无力偿还,最后终落得个以卖子收场。
陈玉香抽泣着点了点头,而陆山却开始仔细打量起海赢来:这人虽然年纪轻轻,武功却非浅;而且以刚才呼和浩特出我与玉香的名字看来,极有可能也宫中的某人有牵连;不过,看他收发自如,对我尚未下重手这点看,似乎又不像是来取我姓命之人,宫中的探子?看他见到裘儿收剑,莫非,两人认识?当下问道:『裘儿,这位是……?』
果然不出所料,陆裘儿已经接口:『哦,爹爹,这位是李公子的……』陆裘儿虽然认得海赢,但对于海赢在李繁花身这居于何职,并不清楚,话虽是接上去了,可却口结在当地。
还好,有一个人帮他解了围。
李繁花。
『他是在下的贴身护卫,海赢。』远远的步行而来两人。
一人,陆山认得:天水阁的主人,天水居士。
还有一人便是开口接话的李繁花。
看陆山瞧过来,李繁花淡淡一笑,已自行介绍:『在下李繁花,贵公子裘儿的朋友。』说罢,已朝陆裘儿望去。
陆裘儿已起身点头,给陆山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位李公子在裘儿有难时帮助过裘儿多次,也算得上是一位恩人了。』帮助过少俊的朋友,也就是他陆裘儿的朋友,至少他认为自己理解得不错。更何况,李繁花还是他见过的戚少俊唯一谈得上的朋友。
『那裘儿真是仰仗李公子照顾了。』看李繁花一身贵气,谈吐尔雅座,陆山赶紧朝李繁花抱拳。『在下陆山,这位是内人陈玉香。』
『呵呵。家人团聚乃是人生极乐之事,想必定有许多放要说,大家都杵在这里,似乎证明我这个做主人的未能尽到地主之宜。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一下,为陆兄一家团圆接风洗尘。』天水居士不失时宜地接上一句,然后向众人一一招呼了一下就转身去安排了,留下了陆山一家以及李繁花与海赢五人。
已无外人。
李繁花看到海赢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
这股默契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在他们之间,只是,从前却没有今日这般感觉明显。
『家事,还是应当在家里谈比较妥当,陆兄以为呢?』李繁花淡淡的笑,让人无法讨厌他那似乎已经了然一切的目光。『而且,如果陆兄不介意的话,繁花也有几个问题要向陆兄求证一下。』
『何事?』陆山的心突然一沉。一种无法言喻清楚的感觉已袭向他:难道,这两人已清楚他们的底细……?
『不急。不急。我们一会儿再细谈。』李繁花的确不怎么着急。刚在远处他看得清楚,海赢要胜得陆山,已不无可能。况且,有裘儿在,他们怎会随意犯险?
李繁花轻松地笑笑,引着陆山一家往天水阁中心走去,那里,天水居士已经在安排下人准备了茶点,正候着他们。『陆兄大可放心,这天水阁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