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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星如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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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么想、怎样淡化,想象中的情景都太过温馨、太过情谊融融。与他进门时被景宁夹痛的脚比起来,楚端极不舒服——在这里温汤相对的应该是他,别的男人才应该被拒之门外。
    楚端来时虽然一路忐忑,但还是很笃定的——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景宁的愤怒应该会沉淀下来了。她能想通些,他再努力解释,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何况,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大多数女人宁可死在这样的感情里也不愿离开。楚端对平复景宁的愤怒还是有把握的。
    但此时面前的这碗汤让他忽然有了危机感,安慰的话说出口就多了苦恼,“还在生气?大半个月了,不接我电话,不回短信,不和我联系。景宁,不和我沟通不理我,这样子下去可怎么办?”
    景宁想起楚端说刑柯“赖着”他的话,抿紧的唇微松,松出一线讥诮的冷笑;刑柯缠他缠得紧了不行,她离他远远的也不行,楚端还真是够挑剔。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说完就走吧。”景宁把下巴支在弯起的双膝上说。她不想像上次在他办公室里那样大吵大闹,一是不管用,二是她没了力气。况且楚端是只按着自己步调做事的男人,她没有左右他的可能,无论是上吊自杀还是娇言嗔嗲。或许用刑柯那种黏人战术对付他是最正确的,她果然聪明。但景宁做不到——距离太远了。
    楚端坐下来,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燃,面色青烟一样冷清寒凉,“上次见面有些事没说清楚。我和刑柯是生意场上认识的,我融资,她有钱。前年开始她就是我的大股东,所以我和她甩不脱关系。她去的不是我的公司,是我和她的公司;她也不是去上班,是去玩、视察、考评投资的收益和风险。”楚端几不可察地笑,有丝自讽,“后来相处得熟了,就你追我、我追你地玩,也有过好时光,大多是消磨时间,也都没当过真。我承认,对她我有功利心在里面,叫王丽甩不脱利益往来。但我和她公私一向分得很清,玩归玩,交易归交易,两下利索。我唯独没有想到当我对她说‘算了’的时候,刑柯竟然不同意。她是傲气,就算她对这个男人乏了,也不能允许对方先说出这样的话。我挺后悔的,失策了,如果当时直接向她求婚她肯定就把我踹了。现在她缠着我,像过家家玩游戏,玩得很开心。刑柯的父亲又是大亨。景宁,我希望能和她和平地划清界限,不留后患。”
    楚端说完看景宁。景宁听得很仔细,不自觉间咬了手指,越听越烦躁,默然良久,一声长叹,“凭这样的瓜葛,你和她这辈子分不清了。”
    她探手去拿茶几上楚端的烟盒,想吸一支浓重呛人的男士烟。银色光面的金属烟盒本是极容易打开的,她曾无数次帮楚端取过烟,偏偏今天和她较起了劲儿,跳针摁下后居然夹住了她的指甲,手和烟盒缠在了一起。景宁更加用力拽手指,反而别住了,指甲被绞开一个豁口,手指生疼。烟盒半开不开的,有烟滑出来,卡在夹缝里有的被碰断、有的散落在地上。景宁又急又气,不管不顾地开始拽扯。
    楚端怕她伤到手,忙上前伸手去帮忙,但还未触到她,甚至离景宁的手尚有十几厘米,景宁陡地用力把烟盒丢在地上摔开,里面的烟横七竖八地零落一地。
    清脆的摔落声后,房间里静到极处,景宁能听到楚端略重的呼吸声。她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坐回原处,与凑到近前的楚端拉开距离。
    楚端身体前倾地僵在那里。他看着景宁,手指不停地伸出又缩回,好久才说出一句,“碰都愿意让我碰,你这么讨厌我了吗?”

    景宁听得心酸:前路在他看来真的就要悲哀了吗?
    可是爱到了中途,去与留,进与退,也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她要的是一段有始有终的姻缘,楚端要的是什么,只是一段情吗?
    景宁身体后仰贴着沙发,头也仰着,是疏离的姿势,“我不讨厌你,我只恨我自己认人不清,没看明白你和我对这段感情的定位完全是不一样的。”
    景宁用了“感情”而不是“爱情”两个字。楚端刚要说话,被景宁打断,“咱们直接说最务实的吧。你来找我想要怎么样?安慰我善后分手?还是来向我求婚?你和刑柯打算怎么样?”
    她直接摆出了两条选择:分手,结婚。
    但楚端依旧是他原有的分寸,“我想和你走下去,刑柯的事,我会处理好。”
    他还是没有说到结婚。
    景宁失望,“你会处理好?你和她牵扯得太深了,我却只是在和你谈感情,你觉得我这一边有分量吗?在你看来对刑柯是一种委婉的技巧,对我而言就是欺骗。是,商场上瞬间你死我活没商量,这世界很不公平,你有顾忌,有不得已,但一定要对我刻意隐瞒吗?可我已经为你做了太多傻事!”
    楚端想去握她的手,景宁用力挥开他,“别碰我!”
    这句话同时惊到了两个人,都受伤地注视着对方。
    楚端喃喃着问:“景宁,你后悔了?”
    一句话把景宁问泄了气,她把头埋进臂弯里,“走到这一步,我没有办法了,我等你。”
    景宁说得更像彻底认输放弃,除了等,她已经没了选择。她神经质般的不停地点头,目光彷徨,反复地念着,“我等、我等

    景宁的让步出乎楚端意料的容易。他做了十足的准备来,没想到完全没用上。说到底她是让步了,但楚端此时更觉得自己像足了一个恶棍,被她的宽容闷声扇了一记耳光。
    静默良久,他也只说一句:“谢谢。”
    “不用谢,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景宁漠然。
    楚端看着她,一室静默,唯有茶几上一碗温汤已然凉透。
    送楚端走时景宁问:“你敢爱吗?为了爱放弃成功和前程那些虚荣的东西,你敢吗?我敢的,你可以笑话我是个女人。”
    她的侧影倔犟,骨骼撑起身影的棱角,唯有长发柔顺。楚端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的脸,景宁微微地偏过脸去避开。他抬起的手滞留空中,最后僵硬地落在她的青丝上。
    “我是男人,你放心。”楚端说。
    景宁摇头,合上门把他关在门外的世界,然后走到窗边往下望。楚端出来单元门后,景宁的指尖就按住玻璃窗上小小的影子,跟随着他的脚步划出一条线。有了感应一般,楚端越走越慢,最后停下来回头仰望,她的指尖便顿在那一点。
    恍惚间是在童话故事里,她是长发公主,王子就这样守望高塔上的爱情。可惜暮色下她的王子面目模糊。
    楚端说他是“男人”,“男人”这个词衍生的意义太纷杂,这个世界对它的诠释,通篇是气度非凡的成功者,血肉情怀忽略不计。但对女人和爱情而言,这样的男人气派就像迎面照射过来的光,让你前面光鲜,身后全是阴影无光。
    景宁不想被照射。君子如玉,她只想得到一个从心里温润出光泽的君子,相知相暖。
    脑子想得累了,他先离开了窗。楚端的去留已不是她能把握得了的,她所能做的只是留在原地,让自己成为最后离开的那个,换一句“没有遗憾”。
    情劫,就是这样的吧,让人委地成灰。有人说爱就是纵身一跳,她跳了,现在人在半空中,不管落到什么地方,海里、河滩,哪怕是摔到乱石堆上,总得要有个交代。何况骂过、气过、病过来,说到底,她真的爱他,付出了也想要收获到。这样的等候是勇敢地争取到底,还是妥协给了软弱的感情,景宁说不清。
    武匀对她的评价很对:不是什么白骨精,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七情六欲齐全。
    好在还要上班,好在有脱不开的事情要去做,景宁越发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安身立命的所在。星期一的清晨走出家门,天气居然有了早春的暖意,景宁于是又上楼脱掉棉衣换了略薄的外套。轻松了很多的装扮和这些天丢掉的体重让她神清气爽了很多。
    然而变化的不仅是天气。景宁一进办公室就接到通知:原来的石部长、现在的石副总上午会带新上任的市场部部长来了解和熟悉情况。组里所有人都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景宁——她原本是最热门的人选,现在也和大家一样要迎接新部长李,看她的目光里便多了同情和惋惜。
    景宁也觉得突然,随机想这事情确实拖得久了,想必是老卫和韩帅争得太凶了,那今天是谁上任?
    她提醒大家做些准备工作,坐在晶晶旁的空椅子上等新部长。晶晶揣摩她的神色一早晨了,此时打着擦边球地开解她,“宁姐你这么年轻,到四十岁的时候一定也能当上部长的,咱们公司的中高层都是四十多岁的。”
    景宁不说话,晶晶也不好多说了。正好走廊里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石部长朗声大笑的洪亮声音当仁不让地闯了进来,“来来,这是景宁的组,主力部队。”
    大家纷纷相迎,景宁起身理理衣服,去门口迎接。石部长笑呵呵地走在最前面,身后是相随的老卫和韩帅,两人都是表情评价,没有笑意。景宁奇怪,怎么都严肃着脸,哪一个都没有意气风发的样子?
    石部长回身招呼“市场部部长”,新部长在门口遇到了熟人,握手的时间耽误了他进门。他的侧影景宁极度熟悉,不禁盯紧了仔细分辨。待他转过身,景宁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新部长眉目端正舒缓,架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清爽干净。唇角略微牵起弧度,天生一派温和无争的模样——正是武匀。



Chapter14 当头一棒

    石副总进来后手指头点点景宁,对武匀说:“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部里的几个组你都看完了,这些人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要是那个敢欺生不听你的,尽管收拾他们。”
    石副总哈哈笑着,短肥的胖手拍在武匀后背上,期待又倚重,“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毕竟场合不同,武匀比平日里郑重,简单地对景宁和组里的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景宁以为“武部长”会和她说些什么,没想到也只是简单地握手,很官派。
    石副总和武匀是核心人物,被人们簇拥陪同着。景宁意兴阑珊地在外围跟着晃,毫不积极,只觉得武匀变得完全陌生,而且冷淡。
    只是逗留了一两分钟,石副总便领武匀走了,“走走,去跟老总聊聊。”
    韩帅没跟着大部队走,反方向径直进了景宁的办公室,大剌剌地坐在景宁的位子上,黑亮的鞋直接搭到桌面上,极不痛快,“没想到从外面找了个人来,早说啊!早说我像老卫一样早走了。武匀这小子,玩阴的!咱们三个谁干不了?肥水落在了他头上,凭什么!我第一个不服气,景宁你憋屈不?要不跟我一起走?”
    韩帅肚子里已经在骂人了。景宁心里说不清的失落,更觉得武匀着实让人刮目相看,不声不响地就入主中原路。上次见他还是谈得来的朋友,今天则是冷清的上司。平时谈笑风生地说什么“请教”她公司的事情,原来是拿着一张“关心无害”的假面来打探公司消息、摸清情况的。
    景宁冷淡淡地说:“都不简单,都是不可捉摸的高人,都是要出人头地的,都是假无争,谁会真淡泊?你要走,去哪儿不是这样?别的公司就清净了?较量不过人家就得认输,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就好了,从此远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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