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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力一提,林落被甩到岸上,一块石头咯在肚子上,痛得她眼泪哗啦啦流不停。
终于获救了,她渐渐松了口气,或许黑衣人是好意吧!
只是,她太过天真了,黑衣人此行目的只是折磨她并不让她死,所以才会救她脱离黑心老板的狼窝。
狼未除去,虎又进门。
不知从哪儿又蹿出一伙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手中皆带着枪支。
‘嘭……嘭……’巨响连天,黑心老板倒下,正中眉心,血流成河。
第一伙黑衣人深感不妙,扭打之余思虑如何完成任务,如何安全脱身。
只是第二霍黑衣人凶狠残忍,见人就开枪,大开杀戒,不一会儿功夫地上躺着几个人了,其余的人均找地方躲着。
林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持枪黑衣人一步一步靠近,从他身上,她闻到死人的气息,看到死亡正逼近。
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或许至死她都不知道真相。
黑衣人慢慢抬起手臂,枪口对准她左胸膛,林落绝望地合上眼。忽然腰部传来一阵刺骨疼痛,她在空中画出美丽的线条,在水中炸开唯美水花,波浪一层层往四周散开,水面恢复平静像一面镜子。
持枪黑衣人冲到岸边低头在水里寻找没发现蛛丝马迹,心想她手脚被绑着,水底水草又多,若是被缠住脚,她就没命了。
持枪黑衣人招招手,带着一伙黑衣人手下迅速消失,而另一伙黑衣人也如风一般卷走,似乎他们从不曾出现过。
102:螳螂捕蝉,公海上贼船
翻腾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穿梭于无边无际的大海,慢慢靠近那彼岸!湛蓝的天色飞过一只海鸥,为美丽的蓝天画上一笔,添了一分颜色。残颚疈晓
一栋白色欧式别墅竖立在海边,偌大的落地窗正对大海,海风微爽!
浅紫色的窗帘随风起舞,俨然身姿妙曼的舞娘,微风碰撞的声音成了最美的乐章,窗帘随着音乐轻轻舞动,妙不可言。
落地窗前是一个宽敞的阳台,阳台一角是一个小水池,假山浸泡水中,假山缝隙里游出一条小金鱼。
阳台正中央摆放一张白色圆桌,上面水果盘旁放着一本书。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正躺在桌旁长椅上休息,因为贴着面膜所以看不清美女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位黑衣男人轻步上前,弓身低头轻声道:“小姐,她落入海中,性命估计不保。”
“怎么回事?”女人猛然坐起身,震惊的问。
黑衣男人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一道出,同时观察小姐面部表情的变化,毕竟小姐只吩咐教训那女人一顿不伤人性命,可如今那女人沉入海底他们见死不救,不知会不会被小姐责罚?
男人话音刚落,女人发出一声轻笑,冷声道:“上天都容不下她!哼……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向爹地提起。”
“是,小姐!”小姐不曾怪罪,他肯定封口不会向老爷提起,否则定少不了一顿责骂。男人弓身退出。
女人轻轻扯下面膜,侧身望向波澜起伏的海面,心里也划过一丝涟漪。
“木洛?确实像落叶一般归土化为泥,沉入大海,波涛汹涌,别想有活命的机会。从此世上再没这个人,我可以高枕无忧了!呵呵……”女人喃喃自语,嘴角上扬一个愉悦的弧度。
——
“不可能,她不会死的,去找啊!”石磊大发雷霆,将书桌上的书籍杯子统统扫在地上,底下几个士兵抬头挺胸,战战兢兢。
“只是少校,夫人落海之地在伦敦,我们的身份特殊,不能随意进入英国寻找夫人!”为首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说着,甚至不敢看少校阴沉青黑的脸。
中国军队纪律严明,士兵不能随意出境,要他们去英国寻找要有什么名目掩饰呢?况且茫茫大海,这些天人都不知被冲到哪儿了,如何寻找啊?
石磊垂头沉默不语,一根弦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
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但他不能坐以待毙,就算被逐出军队他也要去找她。
想着,石磊错步绕过桌椅直奔大门,忽然盈盈蹿出来挡住他的去路,一脸平静地请缨出战:“少校,让我去英国吧!”
石磊看了她一眼,企图从她平静的眼中瞧出端倪,但却只看到坚定,于是石磊妥协了,道:“好!有一股黑势力潜入英国,派鹰前去抓捕!我亲自带队!”
“保证完成任务!”盈盈敬礼,在转身的瞬间,一抹苦涩划过脸庞。鹰是她的代号,少校居然连她的名字也不清楚,她还有什么盼头呢!她终究还是败了。
石磊几个人乔装打扮一番便前往英国伦敦,盈盈联系了相熟之人准备船只,几个人在海上打捞了三天三夜,附近水域都不曾遗漏,可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少校休息一会儿吧!”盈盈满脸心疼劝阻正拿着长竹竿在水里打捞的石磊,如今的石磊胡渣满脸,憔悴不堪,身心疲惫,不似以往风采奕奕,满面阳光。
“这儿水草繁杂,人肯定不会被冲走的。”他喃喃自语,对盈盈之言听而不闻,不理会。
“少校……”盈盈上前一步,再次轻声呼唤。但石磊仍不为所动,专心致志打捞。
“少校……水里有东西……”突然,不远处一位士兵高声呐喊,石磊丢下竹竿连忙跑去,盈盈也快不跟上。
那士兵的钩子不知被什么勾住,怎么会拉不上来。石磊满怀欣喜,上前亲手抓住绳子往后拖,盈盈也上前,只是心境大不同了。
三人齐心协力一同拽着绳子往上拉,费了好大劲才拉上来,没想到是一只鞋子,石磊认得,是林落的鞋子。
“老婆!”石磊把鞋子扔在甲板上,低声呼唤,终身一跃,水面溅起水花,他如鱼一般沉溺海底。
“少校!”
“石磊!”
最后一声出自盈盈嘴里,在石磊跳下去的瞬间她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两人在甲板上焦虑踱步,等待是煎熬的。
一秒,两秒,三秒……
水底飘满水草,他憋气挥动四肢,在水底自由穿梭。在水草丛中发现一根从中断裂的绳子。他欣喜的紧紧拽在手中,老婆一定成功脱逃了,她还活着,还活着……
‘扑’一声响,头冒出水面,喷出一口水。
盈盈和小士兵赶紧将石磊拉上船,石磊放松身体成大字形躺在甲板上,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嘴里连绵不断低语:“她还活着……还活着……”
见状,盈盈的心五味杂陈,酸楚难耐。
“少校,起来换掉湿衣服吧!不然生病了。”盈盈弓身,伸出双手,柔声劝慰道。
石磊只是睁眼望着天空,今日的天格外的蓝。余光落在海面上,今日的海水格外清澈。
——
每天二十四小时恍如一年,石磊可谓度日如年,无比煎熬。
而海岸边上一个小岛国——日本,别墅内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摆放了一张大床,床头柜上的机器滴滴响,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若不是鼻间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真怕她悄然离去!
门悄悄打开,走进来两个人,一个身穿白衣大褂,手里提着医疗箱,另一个身穿日本传统和服。
医生给病人探了探,然后冲日本男人摇摇头,两人叹息着关门离开。
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没醒来。想几个月前他在伦敦一座海边小镇游玩,竟无意间发现溺水昏迷的她,于是将她带回日本,请了专门的医生护士治疗,终究不见她醒来。
说起来也奇怪,她不过是平常的溺水而已,怎会几个月不醒呢?川木百思不得其解,但只要有一丝气息就不放弃。
次日清晨,川木再去看望时,她竟醒了,眼角微微颤抖,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滑落在枕头上如花朵般绽放。
“林落,林落,醒醒!”川木轻声呼喊,只是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川木有些担心,便出了房门打电话邀医生过来看诊。
医生检查之后告知川木,林落没事,只是郁结在心,开导开导就好了。
川木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几日之后便也能下床了,只是仍旧坐在阳台椅子上,整个人卷缩成一团,抱着双膝,怔怔的看着远方,时不时流几滴眼泪。
川木端着一碗蛋炒饭走到她跟前,亲自舀了一小勺递到她嘴边,微笑着说:“林落,多少吃一点吧!这蛋炒饭是我专门请了中国厨师做的呢!”
她轻轻摇头,眼睛转向别处,对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蛋炒饭视而不见。川木无法,只得将蛋炒饭放在一旁桌上,放下去时动作有些重,发出铛的撞击声。
川木紧紧抓住林落双肩,痛也不蹙眉头,默默承受。
川木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早些日子没在水里溺死如今醒了想活活饿死自己吗?”
“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想想远在海洋彼岸的丈夫孩子,他们日日担心,兴许以为你不在了正哭得伤心难过,病倒了也可能。你就忍心折磨自己,让他们更痛吗?”川木疾言厉色,用言语相激,期盼唤起她一点求生欲望,也能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许久之后,林落悠悠张口,慢慢陈述:“我做了个梦,梦见他伤心过度跳入水中,大病一场去了,我害怕梦幻成真便不敢醒来,如今醒了只觉得心头悲凉、难受不已。仿佛他不在了。”
“他当然不在,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飞洋渡海回到他身边,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了多久,你知道的,相思之情最熬人了。”川木说着,神情略有悲愤。眼神中仿佛化不开的爱恋情愁。
“他真的没跳水吗?”林落瞅着川木,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问。
川木点头,道:“他就算活得在艰难也不敢轻易自杀,毕竟还有一双儿女需要照顾呢!”
“对,对,他们都还在,我一定要振作!”说罢,她端起蛋炒饭一口一口吃着,因为太过急切竟噎住了,还好川木及时倒了水。
见她有了精神,川木终于松了口气,帅气的脸上也划过一丝笑意。高兴地不得了。
渐渐地,她身体痊愈,只是证件都沉入海底,少不得川木想尽办法帮助她回国。
一艘私人轮船驶向海岸那边,夜里,在公海上遇到暴风雨,海浪过高,轮船无法前行,只得往后退,直到黎明暴风雨过后才继续前进。
公海上,一艘巨大的船漂泊在海面上,林落与川木并肩站在船头,林落指着远处那艘船问:“那是哪国的船只?”
川木摇头道:“不清楚,船上没有旗帜。”
几秒之后,两人相视一望,心底皆划过一丝不安。
忽然间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掀起高高的海量,并打在他们的船上,船身摇晃,人也站不稳。;林落一个踉跄不稳跌入川木怀中,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鼻间充满男性独有的气味,林落立刻从他怀里跳出来,尴尬而抱歉地置以笑容。
还好川木此刻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否则真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忽然间海面上又扬起一阵高高的浪花,摇摆的船身震动地更加厉害了。而那艘陌生的船只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驶来,那艘船华贵艳丽,船身巨大足足是林落们船只的两倍之多。
他们强势逼来,竟管掌舵之人极力扭转乾坤,但林落们的小船还是被那艘大船挡住去路,大船上十几人跃上小船,将手中长枪指着林落们所有人的脑袋,凶巴巴道:“老实点,我们只求钱财不要人命!如果你们敢耍花招,我们也不会客气,反正手里的人命不止一条。”
众人抱头蹲在船上,谁都不敢吭声。笑话!人命关天,谁敢嘻嘻哈哈!
海匪将他们的钱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