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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怜,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不过世侄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我不想你现在离开。这火狐雪狐能抓到便罢了,如果抓不到那只能怪我命薄,现在能看到你和月新终于走到一起,世伯我已经感动万分了,再无遗憾;不过我真是想要亲手将那个畜生抓来,让他在你爹娘的灵前磕头认罪,”沈世林看来已经是视死如归,看穿一切。 这老人的话怎么不让花弄月感慨万分,当初拒绝闫峰的要求回青山想办法求解药,便是因为觉得自己三年时间已经够了,得以满足还有什么奢望,现在他一定也是这个意思,能和沈月新快乐地在一起该是对他最好的安慰。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听世伯的。”不过还是要暗地里让鬼医帮忙寻找火狐,沈千夏帮忙寻找雪狐。 “世侄,再答应我件事:不要告诉月新这件事,我怕她担心我的病,”沈世林说道。 花弄月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话,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怎么办,现在不是正在心碎吗?沈月新在门口偷听,听到了房间中两人的对话,不敢相信花弄月的背后居然藏着这么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而且爹爹的时间已经不长了,那该如何是好? 沈月新再也听不下去,眼泪便像泉水一般地涌出,为什么自己要出生在沈家,注定要背负这么一段命运,注定要踏入这段纠结之中,即使再不情愿,也一切也已经成了事实无法改变。沈月新一路奔跑,哭着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想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想要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花弄月。但是怎么可能呢,他的样子早已经深深映在了自己的脑中,已经刻在了自己的骨骼中,该要如何抹去? 草丛中,榕树下,有个美丽的女子在哭着,为何哭得如此悲情,如此伤感,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这个女子如此伤心呢?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二伯杀害了小张一家,而且父亲是否参与过真的不得而知,为什么沈家欠花家这么多,不仅仅是一桩婚姻、而是一辈子还不清的仇恨。小张虽然嘴里不知,但是心里肯定恨过沈家人的吧,那他是不是也恨过我,灭门之仇多么不共戴天,即使他再大度也不肯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段仇恨为什么要牵扯到这么多人,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为何要哭?”一语惊人。 沈月新一眼回头,看到那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深情地望着自己,看得伊人憔悴,他也在这个地方。 “我才没有哭,”沈月新擦着自己的眼泪,殊不知这眼泪越擦流得便是越汹涌。 “想哭便哭出来吧,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孤独,”花弄月知道大小姐的心肯定不好受,刚刚的那段话真是不应该让她听到,否则她怎会那么伤心。 “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这么多阻碍,让我好害怕,好害怕我会再失去你,”沈月新继续边哭边问。 是啊,我曾说过,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天河,让我们无法逾越,但是即便是天河,我也要舀干它的水,好让我们永不分离。“这都是你二伯造的孽,绝不会牵扯到你的。” “但是,但是……而且我爹他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为什么我二伯要干出这样的事,他不是我爹的弟弟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呀,”沈月新依然心疼。 花弄月知道这个时候的沈月新是最脆弱的,谁人能接受自己的爹爹只有几日可活的现实?花弄月紧紧抱住了她,嘴里轻轻地哼着小时母亲对自己哼唱的曲子,让她不会感到那么孤独。 至少还有他,至少我的身边还有他,他一直在我的身边不会离开,沈月新边听着哼声边哭,口齿不清地说道:“还有你在我身边对不对,你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我就要失去所有了,你会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的对不对?” 花弄月鼻子一酸,“对,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即便是生死也不会分开我们的。”但是,我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吗,到时候我离开难道让你也跟着我一起殉情吗,我怎能这么自私?为什么,天河水这么深,让我无法舀干?###第一百六十二辑 寒秋
沈老爷的身体有所起色,自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多好、能够抵御如此的病魔,也不会是回光返照,是因为花弄月灌输了一部分的真气在他的身上。花弄月身上的内力大都是来自慕容瑾,为极纯极阳的,虽然不能根除沈世林身上的这毛病,但却能暂时压制、让他少受点罪,但是什么时候再受病魔的侵蚀而一命呜呼,花弄月也不知道。 花弄月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这花园中,看见那空秋千现在又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陪伴,一定是非常孤单吧。花弄月坐上了秋千,顺着力道在空中荡漾,晃晃悠悠、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何其快哉。 “小张哥哥,你回来了?”沈寒秋从房间中出来,在花园中走走,却不想眼前的人让自己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朝思暮盼的小张吗? 花弄月听到声音,看到沈寒秋站在身边,依然是那个纯真的姑娘,看起来是如此柔弱、让人如此怜惜,怎么让人忍心去伤害她呢?但是要替父母报仇,那沈子林肯定是逃脱不了干系的,到时候让这个脆弱的姑娘该怎么办,本来就没有娘亲、现在再让他失去父亲,让她怎么办?“寒秋妹妹啊,我昨天就回来了,一直没有时间来找你,现在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话,沈寒秋觉得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是值得的,淡淡地笑了笑,是打从心里开心的。“那小张哥哥在荡秋千,是不是在等我,是要跟寒秋一起玩?” “对,我就是在等寒秋的,”听到这个话,花弄月便卡了一下,做出一绅士状,让沈月新坐上了秋千,一起把玩了起来。看到沈寒秋是如此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是特别的温暖,因为在花弄月的心里,一直把沈寒秋当成妹妹一般,试问一个当哥哥的如何忍心去伤害妹妹呢? “好开心,”秋千飘荡地越来越低,慢慢地停歇了下来,看到沈寒秋开心,花弄月也释然地笑开。 花弄月试探道:“寒秋,如果我深深地伤害到了你,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不会再理睬我了?” “难道你回来不是找我的,是找姐姐的,”不知道为什么,沈寒秋听到这个话,一点都没有回答,反而还反问了花弄月一语。 花弄月自然也是没有意料到沈寒秋为什么会这样地问,但是有什么话要是瞒着她,那不是更大地伤害她吗?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你姐姐已经拜过天地,已经成了夫妻。” 这一句话对于沈寒秋来说便就是晴天霹雳一般,一下打在了她弱小的身子上,让她猝不及防。沈寒秋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站稳,花弄月见势一把扶住了她。“原来是这样,你和姐姐真的走到了一起,作为妹妹,寒秋一定会好好祝你和姐姐恩爱幸福、白头到老。”说着说着便就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漫了出来。 花弄月不懂沈寒秋为何会这样,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寒秋,你怎么哭了,难道你不是真心祝福我们吗?” “当然不是,”沈寒秋赶紧擦了眼角的眼泪,“刚刚只是有沙子跳进了眼睛。姐姐能嫁给像小张哥哥这样的大英雄,寒秋当然是替她感到高兴,而且还能跟小张哥哥做一家人,当然高兴。” 一家人?这三个字怎么说得这么简单,做出来却是那么地难呢? “谁,”花弄月意识到有人在外偷听他们的说话,而且还是个高手,自然是一语惊出,也引得那个人惊慌不措,一下想要离开。 花弄月正要转身去追那个人,没想到沈寒秋却一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对其说道:“小张哥哥,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你怎么能这样走了,寒秋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哥哥说,我们到亭子上坐下来说好吗?” 沈寒秋这样无知地一阻拦自然让那个人逃掉了,花弄月又不忍心去指责她。算了,反正走了都已经走了,若是什么沈子林的帮手,那放走了可真是可惜了。花弄月只能淡淡地对沈寒秋笑道:“好,我陪寒秋好好聊聊。” 于是乎两人一尽兴地聊,便是许多时间过去了。 花弄月讲述着自己云游四地的经历,让沈寒秋是如此向往,沈寒秋觉得只要这样一直看着眼前的人那便是最幸福的事了。讲着讲着,花弄月却不知沈月新正来到了这亭子。 却不想沈月新看到这两人聊得这么欢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一下跑到了花弄月的身旁对他说道:“小张,听说我走了以后这里新开了一家包子店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买吧。”无非是想要粘着花弄月而已。 花弄月看到大小姐没有生气,真是谢天谢地了,依着她那是一定的。“说着我肚子也饿了,一定要尝一尝。” “寒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沈月新不忘将沈寒秋一同叫上,当然以示友好。 沈寒秋看着姐姐牵着花弄月的手,还要自己跟着去看他们恩爱,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了,但这不能表现在外,便对他们说:“不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那寒秋你不舒服一定要好好休息,”沈月新见她这么说,自然不能强求,便拉着花弄月的手便就离开。 看到他们两个温馨离开的背影,沈月新感到心中很酸,无奈无言。从桌子上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紧紧握住杯子,一下将其捏碎、捏成粉末,从她手中滑落,坠在地上。她淡然地看了看这落下的粉末,没有激起任何波浪,转身离开。 好寒心,沈寒秋怎能这么轻易地将被子捏成了粉末,真是让人汗然。 推开了门,沈寒秋冷冷地走了进去,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不知对谁说了句:“出来吧。” 从帘子后面出现了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是陆次。陆次看到沈寒秋,便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道:“他怎么没有死,还回到了这里,为什么你会与他如此亲密?” 沈寒秋很不屑地甩开了陆次的手便冷冷地说了句:“以后别乱碰我的手,它不属于你。” 陆次听到这话,心中便像是吃了黄莲一般,别提多难受了。“那属于谁,他吗?你清醒清醒,他怎样都不属于你,在杀人庄他已经与慕容云城结为夫妻,而他心中却始终牵挂着沈月新,你不知道当初他听到沈月新有事有多急迫,他不会喜欢你的,只有我爱你,永永远远地爱你、绝不变。” 沈寒秋哼哼冷笑了一翻,说道:“那又怎样,即使得不到他的心,我能得到他的人就够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沈寒秋才配得上花弄月。” 听沈寒秋的一言一语,陆次真是恨透了花弄月,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跟自己抢,所有自己在意的都不放过。“但是他不是真心爱你啊,这样你能得到幸福吗?” “我不管,我只要他,他的人、他的心都是我的,”沈寒秋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心狠了,“如果你阻拦我的话,那便自己小心点。” 听这话,陆次真是有一种落泪的冲动,便想要默默地离开这里,不忍再听下去。 “要离开那便帮我个忙再离开,”沈寒秋虽然没回头看,却知道陆次要离开,便是利落地留了一句,等了等,陆次没有回话,“怎么,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为了你即便背负任何罪名,被万人唾骂我都愿意,”说这话,陆次是如此地伤心,这男儿居然都流出了眼泪来,“你要我帮你什么?” “要得到他的心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