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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啊,淹没游向对岸的他们!他们不是在乎钱、地位、相互索取,他们需要身体和生活的起码内容,冲破了雷池千步,递增了社会离婚率,他们身不由己。
“城中村”以外的邻邦是正版城里人,也少不了被那些把玩网络智慧,使用科技手段坑蒙拐骗所侵袭。密集群居,在一层层叠向空中的一格一格的屋子里,城里人分享着比广袤的乡下糟糕千倍的空气,他们郁闷,去旅游,去亲近大自然,歇斯底里叫喊“环保”。无条件地接受现代化资讯:市场经济、西方道德伦理、“伟哥豹女”人性化生活质量,加入中国特色之中。于是追求新版人生,挑战生理、伦理和一切一切的极限,从“玩物丧志”的典故中幻化成“玩人丧趣”,演绎着青瓜落蒂、试婚、结婚、离婚、再结再离到“再接再厉”的故事,是解放人性,还是构建和谐?人与人之间沟通和诚信就要跨鹤登仙,几近弥留状态……
“艾滋病”和毒品是人类自掘的坟墓,其根源是金钱?还是观念?叹惜老子孔子,两千余年西逝!
诸如此端,绝非少数或个别,如洪水猛兽,殃我中华!
于是乎,教化、开导,从孩子教育着手,从未成年人管起,扶持贫困地区经济建设,关心弱势群体,真乃长期的党国政府大计!……
第十九章(2)
后来西峰把这篇文章拿给一位市报编辑看了,评曰“有些反骨头”,未能发表。
西峰对香香说:“不发表就不发表,老子就是敢写!”
第二天,春日暖融融地,六个人提着行李到歌美丽上班。
去年的管理人员已经回来了五人,其中有三人是老板的亲戚。咏雪把包括春节留厂执勤的两个保安在内的十几个人集中起来,召开了她来到歌美丽的第一个会议。
咏雪依然永远谦和的微笑,非常礼貌地向大家作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像是按部就班一样给每人发了一张董事长签署的《关于歌美丽中层管理人员整顿集训的通知》。文件内容精短,阐明了作为民营企业的歌美丽要转变观念,摒弃家族式企业任人唯亲和居功自傲的观念,向规范化、现代化过渡,强化品牌战略狠抓质量管理的重要性。并向全公司所有人申明:从即日起,包括老板本人都要服从和配合咏雪的工作安排和人事调度。
然后,咏雪要求大家仔细审读《通知》内容,五分钟后各自发表意见。并且下意思地先离开会议室,独自到外面的阳台上,咏雪两手抱胸,来回踱步。
喳!这无异是一声惊雷,惊荡得人们的心海漾起浪潮。
那些自号多年元老的裙带管理人员皱起了眉头,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这小女子是哪里来的高人,这样一来,我们不是都要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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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对她这么信任,我看是来头不小啊。”
“现在她好像是最高权威,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老板也要听她的,我们还是服从吧,到时谁都救不了谁。”
小波问西峰:“你感觉咏雪是唱那出?”
“这是受人之托,咏雪如果没有过人之处,老板会如此信任她吗?咏雪对我们几个印象不错,这是上帝的垂青。把握好就是胜利,哥们。”西峰悄声说着,拍了一下小波的腿。
“这还用你说?我是说,我们几个刚到温州,又不懂这个制鞋业的方方面面,咏雪咋的把我们和这帮管理人员一视同仁?还要和这些人一起集训?”小波看不透的事一般很少,但这回真的看不出来。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西峰说。
“去你的。算我白和你讨论了。”小波说:“你看,咏雪现在的样子很像在运筹什么,这神态真的很有个性。”
“你是动心了,丽珠盯死你呢。”西峰提醒小波。
然后,西峰也偏了头向窗外望去:正看到咏雪把抱胸的双手慢慢一分开,深深地做了个吐纳,好像早春的空气值得向世界推荐。天上有丝丝云帷,像飘带。
咏雪走进会议室,入座上首位置。依然微笑着,平静地环视一下所有的人,看了一下手表,开始说话:“刚好五分钟过去了,现在请各发表你们的意见。
所有的人都说一番好听的,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意见。
咏雪正要作总结性讲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掏手机来,抱歉地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大家等两分钟。”转身出门到了外面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那些管理人员见缝插针地又开始议论公司的事。
小波等六人才不像那些管理人员,他们心中对咏雪心存敬意,因为初来温州就能碰上这个对企业策划有丰富经验的年轻漂亮的老师,能够赏识和接纳他们。所以,大家都目不转睛地透过玻璃窗,瞧着咏雪。
咏雪总是挂着微笑的脸上,露出些许失望。分明看到她掏出纸巾在擦拭戴着隐形眼镜的双眼。
能够注重她的表情变化的当然是小波和西峰,还有丽珠。而香香和山凤,还有黑毛却在称赞咏雪的手机。
“哇,厦门那边和这边差不多,只有老板才有钱买手机,看咏雪多有钱啊。”山凤说。
香香说:“那是的。电话还可以随身带着啧啧,有钱了,我们也买,打个电话多方便啦。”
“那电话费,可贵哩。在厦门,你没听服装厂老板娘说,每个月要几百块钱话费。买得起手机还养不起哩。”山凤的意愿很直接,好像是既能享受,又实惠她才会动心。心里想着一个“赚”字,赚得多日子才好过,没得赚,才不是人生呢。
那是手机刚来在人们中间的年月,对于年轻人来说,谁不想拥有一部手机呢。事实上,那时的手机款式又大又不受看,如果今天谁要再拿出来用,真会让旁人笑掉大牙。
黑毛插话道:“我一定要买,我们男人别在腰上,真他娘的风光,像手枪似的。”
“说话还那么没遮没拦地粗糙,到时钱用不完了,你买就是哩。”山凤嗔怪地看了黑毛一眼:“你练武的人,还要‘手枪’做哪?”
“钱这东西也有用不完的时候?天哪。”黑毛有些绝望了:“那要等到啥时候?”
丽珠就用手肘碰碰身边的小波,轻声说:“喂,好像咏雪老师在接电话的时候哭了呀。”
小波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心世界,谁也看不准有啥事。咏雪说过,不要叫她‘老师’。”
丽珠连忙捂了嘴,说:“哎呀,我咋的忘了?”
“可能是老师这个‘老’字,咏雪不喜欢。她又不老,那么年轻漂亮,才比我们大几岁呢。我们要尊重咏雪,她实际上是我们的老师呢,我感觉我们还不知要从她那里学到好多对今后有用的东西。”西峰道。
是的,由蛹化蝶的过程,尽在咏雪的教化中。
只过了少顷,咏雪依然笑容地进来了。小波、西峰和丽珠却看得出来,咏雪实际上心里很苦涩。
咏雪稍微迟疑了一下,说:“今天以后,你们每个人把以前的工作感想和今后的打算写一个述职报告,在后天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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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咏雪心事沉重,是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她决定等其它的管理人员全部返厂后,才开始整改和培训。
晚上,咏雪又邀六个人一同到工业区外面的小餐馆里共进晚餐。小波六人也不推辞,互相递了个眼神,会意一定不要再让咏雪掏钱。
七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厂门。
小波想缓和一下气氛,又觉得自己的话说出了都很正典,没有随和的味,就掐了西峰的膀子一下,说:“你该做哪,明白吗?”
西峰说:“咏雪,我是绝对不会叫你老师的,因为我是记性最好的学生。”
一句话把咏雪说得恢复了乐观的微笑。咏雪说:“我说的你都会照办吗?那我叫你告诉我,你会爱香香一辈子吗?”
“不会,因为我会爱她到永久,永久是多久,是要用光年来计算呢,有多少辈子?”西峰笑了。
大家都笑,笑的生动,笑的青春活泼。
香香奇怪了:“咏雪,我们这样叫你感到很不好意思的。可以叫你咏雪姐吗?”见咏雪点头了,胆儿就壮起来了:“咏雪姐,你男朋友在哪?”
“哟,小妹子,怕我抢了你们姐妹几个的男朋友么?”咏雪凄苦地说:“我男朋友是我高中时的同桌。从他读本科、硕士、博士到博士后以及到加拿大留学。从高中毕业后,我等了他十年。”
丽珠和山凤发现了咏雪的心理变化,觉得香香不该问这个问题,提醒拉了一下香香的衣角。
香香连忙说:“咏雪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男朋友那么有本事的人,和他们哥几个真是没办法比的,我不会说话。”
“别这么说。他们几个也很优秀,真的。”咏雪说:“你干吗不问我是哪里人呢?”
“想问好多呢,刚认识你,有点那个,不好意思啧啧。”
“没关系,你想问就问吧,我都会给你们说。”
“啧啧,那你是哪能里人哪?你男朋友啥时候回来?才两天时间,你能看出来我是西峰女朋友?”
“别问了,让我问吧,咏雪,上午开会时,是不是你男朋友打电话来了?”西峰不让香香再问,自己却问。
“呀,我成了三堂会审的要犯。”咏雪笑眯眯地,好开心:“我不但看出来香香是西峰的女朋友,还看出来丽珠是小波的女朋友,山凤是小黑女朋友。事实都写在你们脸上呢。不过,你们干吗叫陶小黑是黑毛呢,这浑名不能叫的,要尊重人。”
黑毛一直未说话,就赶紧咕噜一句:“村里人从小就这么叫,习惯了,很好的。”
“哦”咏雪点头,说:“我男朋友一年后就要回来国了,我和他母亲住在上海。”
“他母亲?咏雪姐,你结婚了?”香香问。
“没。”咏雪喜欢香香的直爽和快人快语,亲热地搂了香香,悄悄地说:“大学毕业时,竟有过一次初吻。”
虽然咏雪为那个初吻的回忆而兴奋,但香香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句:“咏雪姐,我感觉十年好长呢,你是咋过来的,会不会很玄啊,要是你男朋友……”
咏雪顿了一下,说:“我在复旦大学毕业后,就开始闯天下了。我男朋友的后来的全部费用都是我支助的。他家里就一个母亲,所以我把这个未来的婆婆早早地接到上海去了。一年后,也就是我在歌美丽完成使命时,他,就要回来……”
咏雪虽然把自己的爱情故事,像吟诗,可是她的爱情鸟会不会回到上海那个期待已久的爱巢呢?六个人为咏雪迷茫。咏雪自己心里迷茫吗?
丽珠想说话了,有了香香,她和山凤哪有插言的机会?就怯怯地问:“咏雪姐,你还未告诉我们,你是哪里人呀?”
“你们都猜测看看。”咏雪高兴地拍拍手,像小姑娘般跳起来。看来融入六个人之中,咏雪很快乐的。
山凤说:“上海的吧。”
“那还用说,咏雪在复旦大学读书,户口肯定是在上海吧。不过,也不一定。我是猜不准的。有个人可能会一语惊四座,你们先猜是谁?”小波说。
“好,老大发话了。我猜,西峰能猜准的。他是自以为是的作家嘛。”黑毛嘿嘿笑,他和西峰的挑战永远没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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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貌不惊人,总有一天会笔马踏雁。猜就猜!”西峰才不服黑毛挑战呢。说话时